他轻佻的问: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许恩施狠狠摇头,“没有,我没有……”
  她很想要他的身体,却不是以这种方式,这是耻辱的,是没有尊严的,她不要。
  “是吗?”
  贺梓宁冷笑,一只手解开了裤扣,许恩施看见他再往下拉拉链,她颤抖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你不是我的妻子吗?我不碰你,你就一点都不期待?”他冷冷的问戗。
  “不是……”
  许恩施没骨气的,水雾中睁眼,手紧紧抓着他也已经湿透了衬衫布料,“我期待的……很期待……可是梓宁,我想等你愿意的时候……啊……”牧
  衣服撕裂的声音,许恩施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野蛮行为吓得叫出声,“你别这样……”
  他将她的上半身剥干净了,许恩施双臂挡在胸前,可是她胸型饱满,哪里挡得住,此时贺梓宁因为酒精作用,即便平时再冷静,这会儿也红了眼,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将她的内.衣扯掉,水里若隐若现她美好的身体,让他下腹紧绷。
  贺梓宁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许恩施吓哭了,渴望着,也害怕着……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不该告诉他那些,“梓宁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
  他将她双手困在上方,三两下就蹭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遮蔽,许恩施看着他抵在自己隐秘处,还没进去她就感觉到疼了,他那失了焦的迷离的眼眸,这一刻特别迷人,他笑着对她说,“我们来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发生了关系,就离不开对方了?”
  ……
  ……
  清晨,刺目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内。
  许恩施未着寸缕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棉被,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
  她彻夜未眠,身体还在疼着,软,头很疼,她不想动一下。
  盥洗室里传来剃须刀的声音,那声音如同贺梓宁昨夜毫无温度的动作,机械而冰冷。
  知道她醒着,贺梓宁在里面说,“不能工作,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
  语气冷漠而生分,听得人心发凉。
  许恩施嗓子干燥,十分不舒服,好歹还是应了他一句,“没事,我行的,你要是急着走,就先走,不用等我。”
  她缓缓起来,拿浴巾裹着身体,在衣柜里找了干净衣服准备洗个澡再出门。
  贺梓宁整理好自己出来,一身整洁,除了黑眼圈稍微眼中之外,是看不出他昨夜烂醉的。
  他把许恩施困在身体和衣柜之间,许恩施低着头难以面对他,他却笑了,低声在她耳边问,“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这声音,在许恩施耳朵里听着很是轻佻,她呼了口气对上他的目光,“我会吃药,你不必有困扰……”
  “少他妈在这儿惺惺作态,昨天你算计我的时候也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怎么就那么蠢,居然以为你会真的为我好!”
  贺梓宁想起昨晚的事仍旧气氛,摁着生疼的太阳穴道,“许恩施,别以为我碰了你咱俩就不用离婚了……我……”
  许恩施瞧着他,想听他说完整后面的话,可是她心里明白,贺梓宁这人生性善良,哪怕真的厌恶她到了极点,也是不忍心真的伤她。
  昨晚他真是疯了,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碰她。
  许恩施未经人事的身体,他也不曾有过女人,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在一起,她疼,他也疼,实际上不只是许恩施,贺梓宁自己都遭罪,整个过程缓慢又折腾,简直是种煎熬。
  第二次的时候他像是找到了要领,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类似于发.泄,许恩施依旧很.疼……从浴室到卧室,从凌晨到晨光乍现,贺梓宁似乎是有意让自己和孟晞的回忆戛然而止,发了狠的对待身边人,许恩施哭都不哭出来了,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贺梓宁看着眼前受了委屈一声不吭的许恩施,他耳垂微微泛着红,舔了下干燥的唇,哑声说,“婚还是要离的,我不爱你。”
  “离吧,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去趟民政局。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我大哥知道,我不想你出事,不想贺氏因为我有任何意外。”
  许恩施说完就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痛哭出来,却不敢发出声音,咬紧了牙关……梓宁,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啊……
  贺梓宁去公司的路上开车失神了,一整个上午心神不宁。
  在开会的时候孟晞见了他略显不自在,而许恩施,从会议开始到结束,就没和他有过视线接触。
  许恩施脸色稍显苍白,像是病了一场。
  中午的员工餐厅,她晕倒了。
  当时孟晞和小谢还在商量康雪妮的项链设计,听到身后一阵慌乱,转过身去就看见许恩施虚弱的靠在同事身上。
  孟晞顾不上吃饭,赶紧叫人去找贺总,她和小谢则送许恩施去医院。
  tang
  路上小谢摸到许恩施的额头很烫,对孟晞说,“这烧得很严重啊,昏迷不醒的……晞姐,下午你还要去康雪妮那儿问设计的事儿呢。”?“没关系,一会儿贺梓宁来了我就走。”?到了医院,许恩施被送进了急诊,贺梓宁五分钟后赶到,和孟晞小谢一同站在急诊室外。
  孟晞看他的目光严肃起来,“别告诉我她生病是因为你?”
  贺梓宁看她一眼,冷笑,“这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
  孟晞觉得没法和他好好说完一句话,等到许恩施被送进病房,她就和小谢一起离开了。
  病房里。
  许恩施已经醒过来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闭着眼,却知道坐在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他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哪怕是十年八年不曾见面,她猜,自己都能轻易辨别出他的气息。
  她特别的想哭。
  早上又跟他撒谎了,她才不会吃避.孕.药呢,都要离婚了,如果离开他之后能庆幸怀了他的孩子,不正好么。
  那样,她的人生好歹和他有着关联,哪怕不为人知。
  她睁开眼看贺梓宁,他正好也在看她,病房里异常的安静,这冷清的氛围里,许恩施前所未有的无助,她哽咽着说,“梓宁,你能不出现在我面前吗?”
  贺梓宁没说话,缓缓站起来,他点头,说好。
  “麻烦你,给我妈打个电话……我想她,我很想她……”
  许恩施再次合上双眼,泪水涌出,贺梓宁背转身去,找到她母亲的电话打过去。在许母来之前贺梓宁离开了医院,许恩施说不想再见他是真的,至少,办理离婚手续之前不愿意再见。
  ……
  ……
  下午三点,孟晞按约好的时间去和康雪妮见面。
  谈得比较愉快,她说的关于康雪融的一些细节也给孟晞带来不少灵感,这一趟收获是很大的。
  后来项默森来接孟晞,三个人共进晚餐。
  中途项默森去接电话,康雪妮问她,“下个月雪融生日你们会来吗?”
  孟晞手里握着刀叉,笑了笑,“应该问他呀……”
  康雪妮叹息,无奈的笑了,“默森不会去的,问了也白问。”
  “嗯?”
  孟晞一愣,康雪妮随后就解释,“不瞒你说,默森和雪融以前在一起过。”
  她瞧着孟晞,见她表情淡然,也就断定了孟晞知道这件事,后面的话也就不再避讳了,“我和默森认识得早,所以,要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认识。那时候默森在香港,我的电影正好在当地公映,闲来默森请我吃饭,雪融也在,我也就带上了她。其实我心里明白,默森是不喜欢随便和不认识的人用餐的,那次,我也有些坏了他的规矩。好在他不是很介意,也有可能当时他心情好的关系,总之,就那样,他们俩认识了。
  不过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我就不知道了,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雪融巡演到了国内,她特别幸福的告诉我,说她谈恋爱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说的谈恋爱的对象是默森,因为在我看来,默森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交往的男人——”
  康雪妮看孟晞,终于在她眼中看到一丝讶然,于是她笑着说,“在你面前的默森,一定是个特别温柔的男人,他会对你很体贴,为你做得面面俱到,让你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蜜罐子里,是不是?”
  孟晞有些不好意思了,随便找了一个项默森的缺点,“没有,他脾气很不好,发火的时候很吓人。”
  康雪妮再次摇头轻叹,“也只有你才会这么说他,那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人巴望着他对着自己发脾气呢,可她们有机会吗?”
  孟晞抿唇笑,不相信他有这么大魅力,“哪有这么夸张!”
  “就是这么夸张。”
  康雪妮喝了口水,接着道,“雪融和他,前前后后也有好些年吧,但是我心里清楚,真的在一起也就那一年多,后来默森回国了,两人实在没多少交集。什么时候真的分手我不清楚,默森这个人,说一不二的个性很伤人,雪融毕竟是我妹妹,她的心思我当然了解,分手了,做个朋友总是可以的,可是你看看,现在的默森,像是要和人做朋友的吗?”
  孟晞十指握着漂亮的水晶杯,沉思片刻问她,“其实康小姐您的意思我懂,就是想让我说服项默森去给您的妹妹庆祝生日,对不对?”
  康雪妮点头,“还得看你是否介意。”
  孟晞老实回答,“如果我说我介意,您是不是就不会给我提这样的要求了?”
  “孟小姐……”
  “他毕竟是我丈夫,您也说,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尤其是您的妹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也会紧张,我也会没有安全感,现在您说得这么明白,想让他去给他的前任女朋友过生日,换做对方是您,您怎么想?”
  孟晞语言
  组织能力极好,几句话说得康雪妮不知如何接话,更让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
  不过,孟晞微微一笑,对她说,“回头我会和他说说这件事,如果他心无旁骛,我想,去和朋友过生日不是什么难事,怕就怕,别人会因此对他有了误解。项默森做的任何事情必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去不去,得让他自己决定,康小姐,我当不了您的说客的。”
  这件事就此打住,康雪妮没再提及,两人重新回到项链设计上来。
  项默森接电话接得有些久,估计是工作上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他的时间一向安排紧凑,孟晞觉得,有时候他抽空陪自己吃顿饭,约个会,他都会挤出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填补这个空缺。
  孟晞是心疼他的,他的累,他的忙,他近来不太明显的消瘦,她都能一眼看到。孟晞终于找回爱人的感觉了,就是现在这样。
  “不好意思,公司有点急事。”?项默森回来,略带抱歉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还没坐稳,手机又响了。
  此刻他应该很懊恼才对。
  孟晞低头微笑,继续用餐,项默森接电话时察觉了她唇角泛起的一丝狡黠……这孩子一定是在幸灾乐祸了。
  “妈……”
  听见他这一声称呼,孟晞抬起头,然后就看他表情变得沉重,跟着他问,“在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