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他们这边是轻松了,别院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作法的梅山道长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直气的火冒三丈。心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利害的法器。哪怕再稍那么一小会儿自己就要成功了。不行,绝对不能前功尽弃。如果这次作法不成,自己势必就会元气大伤。再想施法就得等十年之后了。
  难道真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成!哲别你这个孽障,贫道他日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不死心的梅山道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用衣袖擦干了嘴角的鲜血。干脆扔掉手中的长剑,拿出别在腰间的佛尘,咬破自己的手指把一滴鲜血甩向空中。然后甩动佛尘打出一个个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旁边的蒙面黑衣人也担心坏了,他倒不是担心梅山老道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担心老道作法失败,救不了自己的儿子。
  皇宫外的不远处黑衣人把严涛和周明二人团团包围。严涛和周明直打的气喘吁吁,难解难分。急得严涛都快疯了,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非吃亏不可。毕竟严涛和周明都不是真正练武之人。他们打的都是玄门的功夫。那跟练内家功夫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就在严涛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周明不由的放声哈哈大笑,“小师弟,今天为师兄我在这儿,你休想踏进皇宫一步。想去救人,你作梦去吧!”
  正在周明自鸣得意的时候,呼听得身后,传来了“滋,滋,滋”弓弩射出响箭的声音。随着箭落一个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就在周鸣一个愣神的功夫。只见一道白光划过,一把就夹起严涛飞出圈外。同时命令道:“给我射,一个不留!”
  周明也不由的跳出圈外闪目观瞧。来人正是欧阳战平,带着御林军紧紧守在皇宫周围,以防有人趁乱混进皇宫。欧阳战平正在值班房值勤,便听到有御林军禀报说离皇宫不远处,有人打起来了。一帮黑衣人好像围住的是钦天监人严涛严大人。带头的是一个手拿羽毛扇的黑衣人。
  欧阳战平把手下安排好,这才带了一队人马手持弓弩杀了过来。那弓弩可比普通的弓箭好之百倍。虽然周明一再拿羽扇轻划着符号,试图保护他自己带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拨打着雕翎箭。但是大部分黑衣人还是受伤了。也有各别的黑衣人身中数箭当场身亡。周明一看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讨不了好。自己带来的这帮兄弟非全军覆没不可。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现在师叔估计已经作法快成功了。现在自己带人离开也影响不了什么大局。周明赶紧帮忙用羽扇划出两道符号,开口喊了一声:“撤!”
  黑衣人听到周明的命令,飞快的边打边撤退。欧阳战平也没趁胜追击。接着保着严涛迅速的朝皇宫赶去。
  严涛被欧阳战平带着,几个起落就到了皇宫。皇宫里的暗卫和大内侍卫看到是自己的头领,用轻功带着严大人飞驰而至。也赶紧让出道路。各自重新站好自己的岗位。
  坤宁宫外已经大批的大内侍卫以及暗卫重重包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其实要按哲别和严涛这些学术法的人来说,真没有多大的用处。真要施法的老道亲自来一趟,这些人还真就白给。
  不过,孝帝要是用人海战术,反正不要命的往上冲,那老道想轻轻松松的走出皇宫也不太可能。再说玄门弟子,多少年来师门便有规定,不到万不得以,不得残害天下苍生。意思就是他们这些学玄门术法的,也就敢小打小闹的做一些小动作。
  他们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这要是引起恐慌,整的跟封神榜似的。不用别人收拾他们,他们自己身上的术法就会反噬。因为学玄门术法,先得对着祖师爷发誓。
  什么尊师重道,慈悲为怀,普济众生,不为残害天下苍生等等。跟道家和佛家的一些清规戒律也有些类似。这只是道家其中的一门,称之为玄门术法。
  再说那严涛手持桃木剑,直接就进了密室。他可没有走正门,而是被欧阳战平引着,从密道进入了密室。
  严涛的这把桃木剑那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故有辟邪镇宅的作用;桃木剑则因而具有了这方面的能力。
  严涛的这把桃木剑名叫‘鬼怵剑’,这剑名起的很是霸道,意思就是连鬼都发怵这把剑。自古以来,桃木亦名“仙木”、“降龙木”、“鬼怵木”。
  严涛用桃木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只见‘鬼怵剑’发出了一道黄色的金光。就像一把黄金打造的宝剑一样。严涛划动‘鬼怵剑’立刻把哲别所摆的阵法,被强列的气流攻破的地方,迅速完整的修补了起来。
  最后干脆把自己的‘鬼怵剑’也扔向了阵眼,也就是密室的门口之上。哲别看到严涛的到来,脸上也显出了惊喜的神色。高喊了一声“师兄!”严涛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师兄弟两人齐心协力,那真是如虎添翼。
  到最后关键时候,哲别和严涛一起喊了一声:“昭”。密室内负责护法的八人的兵器,齐齐向密室的房门阵眼吸去。那阵眼就像一块儿吸铁石一样。紧紧的吸附着众多兵器。此时的光芒更盛,耀眼夺目晃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各种兵器发出不同的光芒,那真是五光十色煞是好看。躺在床上的蓝衣慢慢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这一觉感觉好漫长,睡的很是香甜。看一眼旁边的小皇子慕容烁,也在蓝衣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之间,随之睁开了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蓝衣,尽然张开没牙的小嘴乐了。
  蓝衣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笑了,心情瞬间变得很是美好。帝后二人也是一脸疲惫的坐在旁边。看到蓝衣和小皇子慕容烁都没事了,这才把悬在心口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就连施法以及护法的哲别、严涛等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就在大家兴奋开心的时候,忽然之间阵眼上的兵器全部掉落在地。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流再次冲了进来。
  蓝衣等人不由的脸色大变,蓝衣想也不想便把弟弟慕容烁,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替小弟抵当气流的冲击。林皇后的动作更快,一把就把蓝衣和小儿子慕容烁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孝帝也是一马当先,下意识的把林皇后和蓝衣两人护住。
  哲别和严涛俩人努力试图用双手打着结界,想和二人之力打一个结界。护法的八个人也自发的用内力,护住自己的身体。来严保阵法不被破坏。就在大家等待着被强大气流冲击的时候。天空响起了一声,似类于闷雷的声音。听得“轰隆隆”一声响。强烈的气流消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片刻之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刚刚就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大雨中梅山道长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大师兄云征,眼里露出了一丝苦涩。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我修道这么多年,努力的跟师父学习玄门术法。难道祖辈的仇就不该报吗?我周氏抑是皇族,可恨当年被慕容氏夺走了周氏的江山。我想反了慕容氏,恢复周氏的天下又有什么错?”梅山道人顾不上擦脸上的雨水,红着眼睛说道。
  “师弟,你看看你现在还是当初那个一心向道的出家人吗?什么慕容氏,什么周氏?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他们有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们就知足了。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许将来完全可以修成正果的。可是,你现在怎么就被人煽动的,堕落到如此地步。你刚刚想干什么?难道你想逆天而行吗?
  不要忘了,你早已经不是周氏皇族的子孙,而是一个出家人。古于有云,既然做了出家人,就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果不是我刚刚阻止你,你可知道你所要面临的后果?
  皇宫中的阵法中,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你这是想把他们全部都绞杀不成?如果刚刚不是我及时赶来阻止,你可知道刚刚就不是一声闷雷了,你将会受到雷劫之刑!因为,你犯了残害苍生的戒律。
  师弟,你的心中的那股怨气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慢慢的消散了。历来改朝换代错综纠结,君若臣强,谋朝篡位。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时移世移,人、事无常,循道而易则万事常新。天意如此,非是人为所能够改变。师弟,随师兄离开吧!”云征说完佛尘一摆,梅山道人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他给带走了。
  就连梅山道长带来的小道童,也陆陆续续穿上蓑衣相继的离开了京都城。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躲在屋子中闭雨的周明暗暗的咬了一下牙齿。真是可恶,师叔怎么就这样被师伯带走了,真是太可恶了。难道老天不肯站在周氏一族这边吗?
  而另一间屋子里的黑衣人蒙面人,听说梅山道长被云征道长给带走了,在心里不由的暗暗着急。这下子可怎么办?术法再一次失败了,自己的儿子还有救吗?看来,拉下脸只有请那位高人出山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抓到长公主慕容衣衣为自己的儿子解毒。具体云征和梅山在外面说了一些什么,全被云征屏蔽了。他们这些人,就连周明也没有听到半句话。
  这场雷阵雨下了大约一刻钟便停了下来。藏在乌云中的一轮明月,冲出了云层,洒下了一片银色的月光。
  哲别和严涛双双跪下,面对东南方叩首,口中默念:“多谢师伯救命之恩!”
  蓝衣等人也是虚惊一场,好在有惊无险。楚离、蓝雨、慕容诚等人更是累得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大家一直休息到大半夜这才缓过神来。待大家脱险后,孝帝慕容景也站到大殿面前的月色下,双手合十念道:“慕容氏列祖列宗保佑,不孝子孙慕容景一定好好管理南召国的江山,为百姓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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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一刻:
  中午去小区旁边的水果店买水果,进去后看见老板在打孩子。问他什么情况,老板说道:“小兔崽子不知什么时候把老子的财神关二爷给换了,老子拜了好些天,今早上香发现财神座上站着个奥特曼!”
  ☆、第138章 荣归京都城
  秋去冬来,春又归,转眼又一年。孝帝慕容景大胆启用年轻有为的人才。把朝中一些年老的、顽固的臣子在不知不觉中,全部替换掉了。而工部的言工常大人岁数也不是太大,可是却被调到了礼部。虽说升了二级,可是手里却没了实权。
  别人都在恭贺他的升迁,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明升暗降。现在工部侍郎换成了一个空降人员,据说是蓝世子的师傅,更是蓝世子三婶的娘家大哥。而且,这个李平李大人还是长公主推荐的。
  关键是言工常和这位李大人却是老熟人。想当年也算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只是最后因为太后党的一些事情,李平李大人被人陷害,以至于一气之下辞官归隐,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老家做了一名铁匠。言工常言大人没想到李平多年后还能杀回京都城。
  有道是即生瑜,何生亮?有他言工常的地方,就不能有李平?有了李平总是会掩盖了言工常的光彩。
  “爹,李伯伯怎么能这样,他一来就抢了你的位子。他还是你的磕头拜把子兄弟吗?哪有这样的人,他想回工部可以呀,给你做个副手不好吗?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抢你工部侍郎?这明摆着就是报复,报复爹你当年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言如玉满脸怒气的为自己的爹鸣不平。
  只有言工常心里明白,李平此次回京抢官倒是小事,就怕他了解了当年的恩怨报复自己,那才是最可怕的。可是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是没办法。有了那样的事情,总得找个替罪羊出来吧!他李平这块绊脚石不走,自己怎么好取而代之。怎么才能平步青云。
  实在是太后党当年太强了,自己不得不明哲保身另投明主。可是谁想到太后党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就这么说玩儿完就玩儿完了。也许皇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早就想找人换掉自己,可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不然太后党一倒台,就连那个迂腐的张志忠都从一个小小的县令,一跃成了现在的京兆尹。虽说张志忠的女儿不争气想攀高枝,最后却攀了一个最烂的树枝。可是皇上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揭了过去,对张志忠依然信任有佳。
  可是自己呢?这么多年在工部侍郎的位子上,从来就没有挪过窝儿。现在窝儿倒是挪了,却是挪的怎么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呢!人都说人挪活树挪死。可他言工常却是从一片油水很丰的肥沃土地,挪到了贫瘠的山地。就算礼部有些油头,可也轮不到自己。
  咱们这位言工常,言大人郁闷的都快得忧郁症了。天天也没个好脸,每天无精打采的上朝、下朝,再就是到礼部点卯,应付差事。实在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爹,要不我去求求楚世子。看看他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给您美言几句。楚世子现在可是准附马了,只要他跟长公主开口,我就不信长公主敢不给他面子?”言如玉再次试探的开口说道。
  “如玉,赶紧给我打消你的小心思,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当初你就讨厌刘若琳,在暗地里总是跟她叫板。这长公主和刘若琳她不一样。
  刘若琳当年只是刘太后名义上的干女儿,这长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这两个人能一样吗?”言公常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女莫若父。自己女儿的那点儿小心思,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看不出来。
  偷偷的喜欢楚离这位楚王世子这么多年,心里怎么能够甘心。可是现在争的根本不是时候,就算争的是时候,你也得看看你在跟谁争?你手里的牌是否争得过人家。
  据说这楚世子当年遇险,是住在乡下的长公主给救的。就连长公主的武功也是楚世子手把手教的。还听说有一次长公主掉落了悬崖,楚世子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舍生忘死的与之生死与共!
  所说当年的长公主才十岁多一点儿吧!也许楚世子那时候连长公主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吧!长公主才那么一点儿,楚世子就惦记上了。现在楚世子都十八岁了,再等两年又何妨?长公主现在也十三岁了。自己的女儿那是一丁点儿的胜算都没有。
  “爹,不争取一次,我不甘心呀?凭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拿身份压我!这好不容易跑了一个郡主,现在又来了一个公主。难道我就不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我想嫁给楚离,不是因为他是楚王府的世子,不是因为他长的好,而是我从小就喜欢他,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着长大了我一定要做他的新娘子!”言如玉委屈的说道。此时,她的心里是恨的,恨自己的身份怎么总也比不上人家呢!
  “啪!”言工常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巴掌,打完后自己都心疼的不得了。言工常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女儿言如玉粉白的小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子。
  说心里话,自己这个女儿比儿子都懂事、听话。自己对玉儿比对儿子都宠爱。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被养得越来越娇纵了。难道是他们夫妻对这个女儿,太过百依百顺了吗?
  “爹,你尽然打我?从小到大这可是您第一次打我!”言如玉用手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眼里有委屈、不甘、愤恨。
  “对,我是打你了,我想打醒你,让你清醒一些!不要学了张大人家的张玉兰,整天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跟那张玉兰走的太近。你知不知道张玉兰现在在楚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玉儿,你给我醒醒吧!如果说楚世子没有和长公主赐婚,我儿也许还有机会。可是你给我听着,是皇上赐婚,不是普通人家的定亲。你想搏一回,你拿什么搏?拿咱们全家人的性命去搏吗?
  你舍得让疼爱你的父母,宠溺你的兄长和你一起白白送命吗?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回报,如果你想死,好我成全你。我们大家大不了,都跟着你一起死好了!”言工常言大人眼圈儿通红的说道。
  “爹,对不起,我不要你们和我一起死!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活着。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挽回了吗?我真的喜欢他呀?我想嫁给他,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言如玉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言工常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抱在自己宽阔的怀抱里。就差老泪纵横了。
  “乖,爹知道我儿心里的委屈,可是傻孩子那是皇上的圣旨呀!自古以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爹如果像当年一样受到上面的重视,还可以向皇上冒死求一次。
  那怕让我儿和那长公主做一个娥皇女英,两女共侍一夫。可是现在不一样,皇上根本就不信任爹。不然去年的战场上的弓弩为什么不让工部的人接手。反而让蓝世子和他李平接了下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儿不争气想给楚世子做妾。那长公主也是不会同意的。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整个南召国谁不知道,咱们这位皇上独宠林皇后,为了她甘愿解散后宫佳丽三千。就连生了公主的妃嫔都没能留下。
  皇上他的心到底有多狠,为了林皇后连其它妃嫔生的公主都不认了。你觉得就冲林皇后所生的女儿,她会接受楚世子的平妻以及妾侍吗?”言工常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给自己的爱女,掏心掏肺的说服自己的女儿。
  “爹,您忙吧!我去花园中逛逛。我想好好的想想,爹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言如玉哭的双眼通红,眼睛哭的跟桃儿似的。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后花园。
  言如玉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虽说已经到了三月份春暖花开。可是她感觉这春天的风里还是夹杂着一丝寒气,吹的人心里都是凉的。
  “小姐,您报上斗篷吧,小心着凉!”丫鬟小香把一个紫色的斗篷披在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小香看了一下自家小姐哭红的眼睛,很是心疼的说道:“小姐,您刚刚和老爷说的话,奴婢在外面都听到了。您就听老爷一句劝吧!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楚世子也,也没什么好的。
  每次见面都跟个大冰块似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除了长公主眼里又看见过谁?这京都城的好男人多的是,小姐您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再说您到今年五月就及笄了。到时候老爷和夫人肯定得给您张罗亲事,您还能不嫁不成。”小香很了解小姐的苦,自从六岁被卖到了言府,她便做了自家小姐的丫鬟。小姐对她很是信任也很好。
  “小香,你说如果长公主容不下楚世子纳妾,如果我和楚世子生米煮成了熟饭。以她和皇后娘娘一样霸道的性子,她还会嫁给楚世子吗?”言如玉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小姐,万万不可!您忘了张玉兰的前车之鉴了吗?那张玉兰不就是想和赵世子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最后又落了一个什么下场。您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选那条路呢!
  就算退一万路,就算成功了。以长公主霸道的性子,您认为她会放过您吗?她会让您和楚世子双宿双飞吗?”小香听到小姐的话,直吓得脸都白了。虽然自己也想做楚世子房里人,可不代表她不惜命。如果万一失败,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幸福。
  “小香,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我也就是说说而以,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你家小姐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再说你认为我会像张玉兰那样蠢吗?”言如玉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赌一把,便可不会像张玉兰那样蠢的无可救药。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而且还得让长公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府,现在说不出的热闹。以前工部的旧日同僚见到李平李大哥终于杀回京都城了,众兄弟说不出的高兴。当年工部就属李大哥的手艺最出众。大家可没少跟着李大哥学习锻造的手艺。
  李大哥的祖辈在前朝时,就是在工部做事的。李家的铁匠活儿那是祖祖辈辈的手艺,要不是当初太后党的人不识货,愣拿鱼目当珍珠,李大哥怎么会一气之下辞官归隐。
  可恨李大哥把那个家伙当兄弟,谁能想到他却抢了李大哥的功劳,还在背后捅刀子。李大哥人忠厚老实不与那个小人计较,众兄弟们心里可是气不愤的狠。这么多年苦活儿,累活儿都是兄弟们在干。但凡有点儿功劳、成绩什么的都被那个小人给抢了。
  现在李大哥终于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夺回了本该属于自己位置。估计那个小人得气死了吧!呵呵,礼部?自从太后党倒台,工部就再也没有干过什么重要的任务。
  那么厉害的弓弩,朝廷却不让工部做。竟然私下里交给了李大哥做。可见皇上对原先的工部侍郎并不信任,连带的工部的人也不受重视。朝中的人混官场的,又有哪一个是傻子?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更何况李大哥现在又是定国侯蓝家的亲戚,在整个南召国谁不知道蓝家对长公主有养育恩德。定国侯可是当今皇上的拜把子兄弟。就连定国侯的先夫人那也是皇后娘娘堂妹。更何况定国侯府的千金小姐当年可是代替长公主命丧刘太后的剑下。
  而李大哥的妹妹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定国侯的亲弟弟。现在李大哥又是蓝世子亲口承认的师傅。这下子看那个小人还敢怎么弄妖蛾子。礼部,呵呵,坐你的冷板凳儿去吧!现在朝中谁不知道皇上对蓝家人的信任。跟定国侯相关的亲戚谁不是跟着沾光。
  先不说定国侯的妹婿王子明的能力怎么样?就冲皇上对王大人的那份赏识,就让人羡慕的不得了,有些人嫉妒的眼都红了。人家王子明儿子也争气,父子俩同朝为官,羡煞了多少同僚。
  王子明前几天,更是接任了江南两江总督的职位。江南那可是南召国的钱袋子。可见皇上对王子明大人恩宠有佳。只是令大家疑惑的是,这定国侯就像一个迷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李大哥,兄弟们恭祝你荣归。以后工部的这些兄弟们还愿意跟着你干。你让咱们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李大哥你是不知道,兄弟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工部以前的几个同僚聚到一起。大家开怀畅饮,一个名叫孔明的一脸激动的说道。
  “李大哥,李二哥和李三哥两家人没有和你们一起回京吗?”另一个年岁稍小郭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