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待林舒开口问,韩洛隽又言道:“我去跟着那男子,亲眼看着他离开。待他走远后,确定他不会返回,我便立马折返来寻你。”
  林舒一听,觉得韩洛隽做事真是谨慎,一脸兴奋的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他快走远了,你赶紧跟上。若是有人从酒馆里带着东西出来,我立马跟上去的。在路上我会留有记号给你,你注意看些。”
  冲林舒轻点了一下头,韩洛隽最后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往脸上抹些泥,遮掩相貌。”说完,扬步就朝赵亚青离开的方向追去。
  上辈子糊涂的活了一世,林舒还没做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心里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与害怕,反倒,满是激动与兴奋。若是真有人从酒馆里带东西出来,她马上跟着,等到了没人的偏僻地方,立即动手解决了那人,抢过东西,看看赵亚青那渣男究竟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按耐住激动,林舒调整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酒馆,不敢分神。
  果然如韩洛隽所料,等了片刻,林舒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抱着一罐酒,出了酒馆。此时有几人拿着酒瓶往酒馆走进去打酒,林舒怕那伙计趁乱溜走,目光一直落在那抱着酒罐的年轻伙计身上,不敢眨一下眼睛,唯恐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给消失了。
  隔着一段距离,林舒能听到酒馆里传来一阵吆喝声。
  “二狗子,悠着点!仔细脚下的的石子儿,别摔了酒罐!这可是老子泡了一年的菊花酒!钱员外家半月前定好的,你可给我小心送去,别出啥子倒霉事!酒若是出了问题,看我不狠狠扒你一层皮!”这是一道粗壮有力的声音,这么大声呵斥,倒像是故意而为,给人听了去般。
  林舒双手握拳,看那伙计搬着酒罐走了一大距离,匆匆在他们藏身的暗处拔了几株野草,将手往地上的污土一探,往脸上抹了一把泥,才小心的跟上去。路上,还谨慎的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一边走,林舒一边悄悄地摘分下野草,一小节一小节的摘下,慢慢撒在她走过的路上。
  见这伙计所走的路有些偏,林舒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临了到动手的时候,林舒却没了先前的那种兴奋与激动。深深呼吸了几下,林舒将手里的野草丢下,拿出韩洛隽先前在岛上给她的那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的速度冲上去。在那伙计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掐住他的胳膊,一手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上。
  “别动!老实点,这刀子可不长眼!乖乖将手上的酒罐子放下。不老实,老子眨眼的功夫就能弄死你!”林舒刻意弄粗了声音,威胁那伙计。掐着伙计的手,加了些力道。
  伙计的右胳膊被人用力一掐,疼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眼眶,手抖了一下,差点拿不稳酒罐。不用听身后之人威胁的话,伙计相信‘他’绝对能做到片刻功夫弄死自己的事。双脚打着哆嗦,伙计颤抖着声音开口:“大爷,小的这就把酒罐放下。您把刀子隔远点行不?”
  掐着伙计胳膊的手又大了些力道,林舒不悦的说道:“少废话!赶紧给我放下酒罐子!不然我真弄死你了!”林舒对自己的力气有信心,将刀子拿远了点。
  伙计斜睇着眼瞧见刀子真远离自己远了,赶紧一弯腰把酒罐子放在平地上。
  在伙计把酒罐子放下后,林舒一个使劲,只手将伙计面朝下摁倒了在另一边,将手里的匕首放好,从怀里掏出先前在岛上搓好的麻绳,利索的捆绑起了伙计。
  等捆绑好后才林舒发现这伙计裤裆处居然湿了一片,好笑的呵了两声,林舒脱了鞋,将两只袜子脱下来卷成一团往那伙计的嘴里塞。这一连串的动作麻利的做完,林舒警惕的看了四周,没发现有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手拖着伙计,一手抱起酒罐子,藏了身。
  见这伙计有些不老实的乱动,林舒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威胁道:“给我安静点!不老实,我就地解决了你!”
  伙计听言,再也不敢乱动一下,整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林舒满意了,蹲在一旁,打量了一下酒罐,伸手敲了敲,没听到里边有水波动的声音。小脸皱成一团,林舒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等韩洛隽回来再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唔,忘记感谢开文来打赏的亲了,在这里感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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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的投雷,么么哒~
  ☆、发现秘密
  第十三章:发现秘密
  最后林舒纠结许久,还是决定不等韩洛隽了,自己先打开看看。
  掀开包着红布的瓶盖,林舒探头一看,果然这酒罐里装的并非酒水。而是一个一个厚厚的布包。伸出手将布包拿出来,林舒慢慢解开布结,解了三层布,林舒才看到里边包裹的东西,居然是三个巴掌大的瓶子。
  带着好奇,林舒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打开,先是就这瓶口闻了闻,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林舒摇了摇瓶子,发现没有水晃动的声音。于是,将瓶子倾斜,从瓶子里倒了里边的东西出来。
  从瓶子内落到林舒手心的是棕茶色的粉末,一看到这粉末,林舒神情有些恍惚,顿时陷入了回忆里。
  林舒记得前世,她刚跟赵亚青成亲后不久,曾在他们住的屋中发现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林舒知道,赵亚青穿越到大周前是个手艺极好的大厨,林舒可是尝过不少赵亚青做的美味吃食。当时她以为那些瓶罐子里装着的是赵亚青秘制的食料,想偷偷尝一下味道。手指点了些粉末,还没沾嘴,却不料正巧叫赵亚青瞧见了,那时林舒被赵亚青好生斥骂了一顿。赵亚青一向对她温柔,那次却对她发起了火。林舒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这样面色狰狞的赵亚青,当即就给吓哭了。
  后来林舒被赵亚青好生安抚住了许久,才渐渐止了泪水。那时林舒眼中带着余泪问赵亚青,为何对她如此之凶。赵亚青给林舒解释了一通,说林舒手里拿的那瓶东西不能食用。林舒当时不信,赵亚青被她闹得头大,最后把那瓶粉末是做什么用的给林舒交代了。
  赵亚青告诉林舒,这些棕茶色的粉末名叫‘罂粟粉’。是种幻药,吃了能使人产生幻觉,欲|仙|欲|死,是他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犯人用的药。一般人若是食了这罂粟粉,会上瘾。食用多了,会变得人模鬼样,身子的精髓渐渐抽干。林舒那时听完还有些生疑,不太相信这罂粟粉会危害如此之大。闹着让赵亚青带她去看看食用了罂粟粉的犯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赵亚青当时不愿,林舒又当场闹了起来,甚至扬言要回娘家。赵亚青迫于无奈,最后点头同意带林舒去看。这一看,叫林舒吓出了病。那地牢里关押的犯人,果真如赵亚青所言,皆是人模鬼样,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般。浑身邋遢不堪的犯人一看到人前来就爬上来狼狈地祈求,给他们吃东西。林舒从地牢出来后就病了半月,赵亚青给她讲了整整一个‘西游记’的故事,林舒渐渐忘了地牢里的那些吓人的场景,身子才慢慢好转起来。
  想起前尘往事,林舒脑子有些乱。她猜不到赵亚青想要用这罂粟粉做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赵亚青拿着这危害人的东西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赵亚青曾说过,无论意志多么坚定的人,只要沾上了这罂粟粉,任何信念都会被摧残得不剩一丝一毫。
  林舒知晓,赵亚青非常看重罂粟粉,把它当宝贝一样,自己私藏着。若无对赵亚青重要的事,赵亚青是不会轻易拿出来做事。看来这目的一定对赵亚青极为重要。可此时的赵亚青明面上还圈禁于陆家,他不远千里送罂粟粉来此僻镇,想要用罂粟粉来对付什么人?
  冥思苦想了良久,林舒想不到赵亚青想要拿这罂粟粉对付谁。烦躁地在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走到伙计身边时,林舒顿足下来。弯下腰,再次拿出匕首架在伙计的脖上,拿开塞在他嘴里的袜子,冷声问道:“我问你,你知道什么?老实给我交代,若是有一丝隐瞒,我就将这药粉喂你吃下去!”
  “大爷,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掌柜的每次只让我把这酒罐子搬去给钱员外家,然后收好钱就回去。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瞧见您打开这酒罐子,拿出这些小瓶罐子,小的还以为里边装的是酒水呢!”伙计十分卖力地摇头,一副我真的很无辜的样子。
  见这小厮张口就提了什么钱员外,林舒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钱员外?你给我说清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就把这药粉全都喂进你肚子里!”问话之余,林舒还不忘了继续威胁。
  伙计虽然不知道那几个瓶罐里装着的是些什么东西,但也能从林舒的话里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身子一定有问题!颤抖着身子,伙计苦着一张脸,着急的解释:“那钱员外是去年刚到我们清河镇的一个富贾老爷。每月掌柜的都吩咐我往钱员外家送酒,酒送到钱员外家,管家接过后给了钱我就被赶出来了。小的真不知道这酒罐子里边装了其他的东西,大爷您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伙计再三强调自己什么也不知,害怕得泪流满面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见这伙计越说越激动,林舒怕引来他人的注意,伸手狠狠拍了他一下,凶巴巴的说道:“不想死,给我小声些!”
  伙计吃痛,不敢出声了,开始压制声音,无声的流泪。
  林舒看着心烦,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那钱员外有什么背景?把你知晓的关于他的事都告诉我!”
  “小的听镇上的人说,钱员外是从京城来的。听闻清河镇是他的祖地,钱家离开清河镇有几十年了。听说是钱家的老太太身子不好,想趁着还在世,回清河镇过最后的日子,钱家才举家迁回了清河镇。小的还知道钱家是做米粮生意的。”这次伙计说话的声音明显放低了许多。说完这些,不知想到什么,伙计的脸上有些纠结。
  “怎么?你莫不是还知晓些什么,却瞒着我?”将匕首又靠近了几分,压在伙计的脖子上,林舒这话问的语气有些阴嗖嗖的。
  斜睨着瞧刀子离自己近了,伙计不敢再多想,直接兜了出来。“小的好几次去送酒,发现钱员外家有不少妙龄女子。而且看到过几次,一些样貌不错的女子上了马车,被人送离了清河镇。但人走了一批又一批,钱员外家也莫名其妙多了一批又一批新来的女子。这点咱们清河镇的乡里乡亲都没人知道,小的还是因为去送酒才发现的。小的曾怀疑,这钱员外也做人牙生意。”
  林舒听完伙计的话,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想到前世,赵亚青成亲后经常出入青楼,林舒对此满是埋怨。但赵亚青给林舒的理由是跟朝中大臣有要事商议,喝花酒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而且青楼里鱼目混珠,里边什么人都有,消息来源广,他去青楼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商量要事,二来也是为了打探京城里最新发生的事,一点没碰青楼里的女人。林舒对于赵亚青的话将信将疑,曾亲自去青楼暗查过,发现赵亚青真的是跟人在商讨事情,便不再多管赵亚青去青楼的事。
  将这一切都串联起来,林舒已经隐约猜到赵亚青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是做什么了。他在培养女妓!赵亚青用他个人独知的罂粟粉来控制那些女子,让人调|教好那些女子,送往京城,为他所用!试想,若是京城里那些青楼的女妓皆是赵亚青的人,那些颜好勾人的女妓被某些大臣公子的赎回家去,那不成了赵亚青的耳目了吗!如果,赵亚青让那些女妓往大臣公子们的饭食里加入罂粟粉,如此,那些大臣公子们不就被赵亚青轻而易举的控制了!越往深处想,林舒越发觉得浑身发冷。
  林舒一直以为赵亚青只是为了登上帝位不择手段而已,是个背信弃义的渣男。但没想到赵亚青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泯灭良知,竟然为了个人利益,用这害人的罂粟粉去控制那么多无辜的人!果然应了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林舒没想到,重来一世,她会在这陌生的小镇再次遇见赵亚青。而且还发现了赵亚青私下做的脏腌事。林舒是个心不够狠的女人,虽然上辈子临死前知晓了林氏一族的惨案背后有赵亚青插上一手,但重来一遭,林舒却没有报复之心。在重生后,她就做好了打算,要远离赵亚青,不要跟这个渣男有任何牵连。
  但是,眼下却叫林舒发现了赵亚青的这桩秘密,一时间林舒有些心烦意乱。想到那些无辜受赵亚青控制的女子,林舒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怒气。徘徊在胸腔里,让林舒恨不得立马将那些女子解救了。大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赵亚青做的‘好事’!将赵亚青关进天牢里,永世不得出来害人!
  ☆、想如何做
  第十四章:想如何做
  当韩洛隽找到林舒时看到的就是林舒气得发抖的样子,再一看林舒身旁倒着一个捆绑起来的男子,韩洛隽双手扶着林舒的肩膀,摇醒她。“你怎么了!我回来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担着!你脑袋不行,还不如将事情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了!”
  被人摇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林舒就算再如何出神,也被摇回神了。看到韩洛隽回来了,林舒深吸口气,泯了抿唇,开口道:“我过会儿告诉你,我们先处理这人。我从这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放他回去。”林舒的声音有些沙哑。
  韩洛隽皱眉,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伙计。问林舒:“你想他死还是活着。”
  伙计在一旁听到林舒跟韩洛隽的对话,吓得裤裆顿时又湿了一通。想要说些求饶的话,但已经被吓得出不了声了。
  林舒见伙计这幅样子,脸上有些烦躁。“我想他活着,但若是让那酒馆掌柜知晓他办的事砸了,肯定会对他有所报复。放他回去好像行不通。”
  “那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他继续做他原本该做的事,我们就当从未出现过。”韩洛隽冷静的说出这话。
  闻言,林舒沉思了片刻。原本她想将这些害人的罂粟粉都收起来带去毁灭掉,再想法子解救钱员外家受困的女子。但听韩洛隽这么一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对啊!可以照韩洛隽所言,让这伙计当做他们没出现过,不动声色的按照那掌柜原来的吩咐将酒罐子送到那个钱员外那里。等过后她回到了京城,再让她父亲去彻查赵亚青做的这些事。一起连锅端掉,斩草除根!若是按照她先前的想法跟做法,一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赵亚青的人发下不对劲,转移了地方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越想,林舒紧绷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了。提起的心也放松下来,再次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韩洛隽,毫不吝啬的赞道:“还是你有办法!我们就这样!”
  韩洛隽受不了林舒用这种目光看着他,逃避林舒的目光,转身在伙计面前蹲下。声音冷清的开口言道:“你可听清了我们的打算?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活着,还是让我们现在就处置了你?”
  伙计一听,想也不想,激动的开口,磕巴的说道:“我要活着!小的、小的一定、一定当做、什么都、都没发生!”
  韩洛隽跟林舒满意了,最后林舒将东西都还回原样。又给伙计松了绑,让伙计抱着酒罐子离开,末了还不忘威胁道:“记住你什么都没遇到!若是在你家掌柜或者钱员外面前露出了手脚,让他们看出不对劲,不用说,下场你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先我们一步,亲手解决了你!”
  伙计吓得脚抖了起来,一脸惨白的看着林舒,喏喏的说道:“小的保证不会叫他们看出不对劲的!”就算不为了林舒他们保密,伙计也会为了自己的这条小命保密。
  等伙计走远后,许久未出声韩洛隽才开口说道:“既然他走了,那我们也走吧。”说完,不等林舒反应,韩洛隽自己先走了。
  林舒一看,暗道不好,看来韩洛隽是生气了。赶紧跑上去跟上韩洛隽,一边拿出手绢擦干净一脸的污泥,一边赔笑道:“你慢些走,我好跟你说一说方才我发现的事。”
  韩洛隽虽然还是一脸淡漠,但足下的步伐明显放慢了。
  “韩洛隽,我告诉你,我发现我们先前跟着的那个男子,他与人暗下在做人牙子生意。他用一种药粉控制着一群妙龄女子,调|教她们。等把她们调|教到一定程度,就送往京城,送进青楼里。”林舒斟酌了一下,说出这话。
  原本人牙子生意看起来没什么不对的,但韩洛隽抓住了关键字眼。皱着眉出声问:“他用药粉控制人?就是方才那几个瓶罐里装的东西?”
  “嗯,没错。那男子送到酒馆的就是那些小瓶罐里装的药粉。这种药粉一旦让人食用,便会从此上瘾。若是得不到,会痛不欲生。那男子就是用这种药粉控制那些女子,让那些女子听话的为他做事。”在赵亚青这件事上,林舒最多只能隐瞒她认识赵亚青这点。关于赵亚青所做的事,林舒一点都没隐瞒的告诉韩洛隽。林舒知道自己的脑子没那么好使,倒不如将事情告诉了韩洛隽,让韩洛隽这个聪明人想法子对付赵亚青。
  “你怎知这药粉有这作用?莫不是那伙计告诉你的?”韩洛隽似笑非笑的转头停下来看向林舒。
  被韩洛隽这般怪异的看着,林舒有些尴尬,讪笑道:“被你给猜到了,还真是那伙计告诉我的。”
  一眼就瞧出林舒在撒谎,韩洛隽懒得戳破她。继续走起来,沉默了片刻,问林舒:“既然知道了那男子跟酒馆有问题,你想做什么?”
  “我当想把他们都抓起来!解救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子!最好能把那些涉事的坏人都一块端了,关进牢里,让他们不能出来祸害人!”林舒正义凛然的说着,伸出手,由手掌慢慢的收拢成拳头。一副非干不可的样子。
  见林舒这幅白痴的傻样,韩洛隽多看一眼就觉得伤神。干脆好好走路,直视前方。
  看韩洛隽不理会她,林舒有些着急,追问道:“韩洛隽,你有没有办法收拾那些坏人?我知道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韩洛隽一直不明白为何林舒如此看好他,有些无力的转过头,对林舒言道:“这事等回了京再说,眼下我们还是想办法回京才是要紧的事。你已被拐出府多日,定国公府的人肯定担心急了。有功夫操心他人,还不如先管好自己。”
  听了韩洛隽的话,林舒终于从赵亚青的事件中醒了过来。是啊,就像韩洛隽所说,他们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回京,只有回了京恢复身份,才有能力扳倒赵亚青。长长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林舒脸上有些委屈的看着韩洛隽。“韩洛隽,我好饿。”
  “本公子瞧着你如此有精力折腾,还以为你不饿呢!”韩洛隽头也不回地讽刺了一句林舒。
  林舒又呵呵讪笑了两下,一脸讨好的跟韩洛隽说:“我们先找东西吃吧,吃饱了我们再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回京。”
  韩洛隽冷哼了一下,语气不善的问道:“吃饭?你有银子吗?”
  “我没有,你应该会有吧?易王府的俸禄可是比定国公府高上一倍的,你平日里的月钱应该不少吧?”林舒上辈子等赵亚青登基后,被封后之时才从赵亚青嘴里知晓,韩洛隽手里不单握有重兵,还占有大周朝的半臂金山。大周的商贾业,有一半以上都跟韩洛隽有关。对此,赵亚青曾经一度召发政策想要打压韩洛隽,但最后都没让韩洛隽有一丝一毫损失。观察韩洛隽许久,赵亚青确定了韩洛隽一点异心皆无,才对韩洛隽放下心来,不再对付韩洛隽。
  “易王的俸禄确实比定国公高,但与我何干?本公子被人丢到孤岛,身上的钱银都被搜刮完了,一块铜板都没有!”韩洛隽说这话时一点窘迫感都没有,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没钱。
  林舒没想到以后富可敌国的韩洛隽此时居然一块铜板都没有,突然有些心塞。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想起什么,林舒猛然拽住韩洛隽的手,激动地开口说道:“你身上不是有一颗夜明珠吗?我们先……”
  “别打夜明珠的主意!那是我祖母在我八岁生辰时送我的。”林舒话刚说出来,韩洛隽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立马打断林舒的话。
  听说夜明珠是韩洛隽祖母给他的生辰礼物,林舒不敢多想了。想到自己脖子上随身带着一块玉佩,林舒赶紧掏了出来,从脖上摘下来,喜上眉梢的拿到韩洛隽面前。“你看!我突然想起自己脖上随身挂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挺罕见的,是紫玉!鲜少见卖有,你说拿去当会不会值很多钱,够我们回京的盘缠没?”
  看到摇晃在他面前的虎状玉佩,韩洛隽愣了一下,一把从林舒手上抢过来,仔细观摩。这一看,韩洛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随即,神色肃穆的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人,韩洛隽才低声斥责林舒。“你疯了!你可知这紫玉乃是皇家才有的玉物,大周若是出现紫玉不上交定会受刑罚。这玉佩是先祖皇帝赐予林家的,是林家的镇族之宝。定国公竟然把它给了你!难道他不曾告诉你这物的重要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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