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五百年安宁
此刻的小草苗很惨。
根须被消掉一团，看上去光秃秃的。
意识神受到伤害，令他精神萎靡。
通体燃烧着神焰，但那都是他的生命力，他的长生物质，等于点燃了自身，以生命的代价获得强大力量。
不过，他已经破了五帝困龙格局，突破阵法的压制。
当那种与天地交融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小草苗的身影变得无比梦幻。
他的大道之体回归，躯体若隐若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出现了一种天道化身的气质，超脱万物，不属于人间。
这一刻，剩下的天仙帝和刑天帝，已经不可能击杀他。
“这种气质，就是我毕生所求的东西！”
天仙帝白衣飘飘，逍遥如仙，盯着身形恍惚的长生草，从某草身上感受到了“破碎虚空”的味道。
这种破碎不是简单的击碎虚空，进行穿梭。
而是生命的升华和超脱。
脱离万丈红尘的束缚，解开因果纠缠的缘分，破空离去，踏入传说中脱离物质之求的境界，没有烦恼，没有苦难，自由自在。
“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天仙帝伫立在空中，乘云御风，清楚此刻长生草的可怕。
尽管，自己比其他四帝，境界要高很多，已经踏入圣法巅峰，凝聚出法则之力，有了纵横大山无敌手的资本。
但是，面对一举一动都可裹挟天地大势的长生草，我就天，我就是道，与天道作对，自己终究还是差了很多。
“我为道而生，这一生都在求道的路上前行，但至今都没有变成道的一部分，长生草是天地间最接近道的存在，化道而不死，这已经比帝者还要厉害了，我不如舍了这帝躯，脱离前世的束缚，走出自己的一条路，跟在长生草身边，体悟他破碎虚空的气质，观看他是怎么修炼的，迟早我也能化为大道。”
一念之间，天仙帝做出了令所有观战者瞠目结舌的决定。
连小草苗都呆滞了。
无缘无故，这位持光剑而立的通灵帝尸，忽然抬手猛击自己的天灵盖，震得千万里山河都乱颤起来。
咔擦！
脑壳碎裂的声音，恍若晴天霹雳划过漆黑的夜空，令天地间鬼哭神嚎，血花怒放，又有帝躯陨落了。
“咣当！”
帝尸倒地，原地只留下一团虚影，似鬼神般飘忽，正是天仙帝的魂魄。
“我愿抛弃躯体，去填黑暗星空，为天下万灵求得一份生机，长生草大人，我能否以残魂追随你？”
天仙帝无比洒脱，脸上谈笑风生，内心对自己的躯体死亡没有一点动摇，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身体一样，如同没有感情的生物，为道可以舍弃一切，生而为圣，不似凡尘生灵。
“这天仙帝实在太恐怖了！”
无数强者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看得发毛。
那可是帝者之躯，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才舍得把自己称霸人间的资本，说毙掉就毙掉？
但是，更可怕的还是长生草！
这株小草苗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术，将天仙帝迷惑成这个样子？
把自己杀死，只为追随长生草？
所有观战者都不寒而栗，包括无上种族的强者，心头都升起一股寒意。
不过，他们不得不惊叹天仙帝的果断与智慧。
明知必死，不如主动投诚，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英雄。
只要得到长生草的青睐，给你造一尊植物四圣那样的半神药之躯，都不是难事。
只是，人都有脾气和个性，抛弃己见，屈居人下，把小命交到人家手里，这种行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长生草大人，这是你的毛须，物归原主。”
天仙帝恭敬地飘到小草苗面前，双手捧着毛须，姿态很低，心境非人，没有丝毫防备，只要某草杀机一起，他立马便魂飞魄散。
小草苗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很想一剑剁了天仙帝，斩草除根。
但现在全天下的强者都在看你，影响太大。
咱将来肯定会君临人间，统治八荒，作为未来的帝者，理应表现出无上的胸怀和气度，要有容人之量。
“你和盘风到是绝配，两个疯子，把你们俩放一块，也算有了伴儿。”
某草呢喃着，拿过自己的毛须，叶子手一张，将天仙帝的魂魄吸入掌心，以暗金物质将其包围，捏成圆球，飘在自己身边。
五帝仅剩其一。
而绿莹莹的柳树嫩芽，也终于失去能量，落回小草苗身上。
刑天帝二话不说，转身便逃！
他称霸天下无数年，高居九天，神挡杀神，臣服于别人的事情绝不会做，转身逃跑已是极大的侮辱，也是他的心理极限。
但是，忽然之间，刑天帝听到了鬼神的哭泣声，令他毛骨悚然。
强大的灵觉，让他感应到身后的长生草，已经与茫茫天地融于一体，身影消失在虚空中，似乎化作了天道。
刑天帝精神恍惚，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天穹之上出现了一张巨脸，长也不知多少万里，笼罩星月，遮盖天宇。
那面孔无敌、浩瀚、冰冷、无情，视苍生万物为蝼蚁，包括自己这位曾经的帝者也是蝼蚁。
自己就好被关在一座黑屋子里，天地都成了囚禁你的房子，而你像小动物一样被人家观察，生杀予夺。
“这怎么可能？”
刑天帝用力咬了自己舌头一口，想在剧痛中脱离长生草的道之幻境，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天意不可违，更无法抗拒。
与天相比，刑天帝问道大圆满的精神力，不过沧海一鳞，不值一提。
而小草苗契合天地之后，精神之伟岸，意识神之坚定，足以撕裂刑天帝的精神防线。
帝躯再强，也要人来操控。
“给我死！”
天上的巨脸，面无表情地出声，如苍天在审判罪孽之徒，也令刑天帝耳边的鬼神哭泣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已经死了，听不到声音了！
“咣当！”
开天斧落地，恐怖波动如涟漪般扩散，横扫大地，震得连绵黑山轰隆隆作响。
“全死了？”
这一刻，无尽大山鸦雀无声，所有观战者都如在梦中，几乎以为一切都是幻觉，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五位通灵的帝尸，竟然全被长生草干掉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传这种谣言，大家一定会赏他几个大耳刮子，让他明白草就是草，你还想逆天？
这个结果，也令几家无上种族难以接受，心情沉重。
以阳谋逼迫长生草，让他面对五帝，本来不该有意外，某草被打得四分五裂才是正常结局。
然后各家都分到一部分长生草躯，在纪元覆灭的时候护自己种族不灭。
而禁区里的东西，则留给其他几家没参与的无上种族，让他们也得到一些好处，平息干掉长生草带来的后果，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现在一切都被颠覆了，才几百年而已，长生草便强大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他们怀疑当初就不该放任这株草肆意成长。
“怎么办，难道真要再给他几百年时间？”
巨眸族有准帝出声，蠢蠢欲动，真想不顾一切抹杀长生草。
但他孤身一个出手，肯定会遭到阻拦。
大山最深处沉默了片刻，无上火灵族回应道：
“遵守游戏规则，要输得起，长生草能杀五帝，那便是他的命数还没到，命不该绝，谁都杀不死，反而会给他创造崛起的机会，神通不敌天数。”
“这次也是你等失策了，若不鼓动五帝，让他们聚到一起，长生草就算有十头八臂，也很难找到他们几个，帝躯存心躲藏，见你就跑，故意打游击，准帝都很难堵住他们，长生草哪来的帝躯去填黑暗星空？”土灵族准帝说道。
“稍安勿躁，长生草猎杀帝躯，去堵黑暗星空，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消耗我们自家的子弟，由他去。”玉灵族老祖道。
一时间，大山最深处沉寂下来，所有准帝都再次闭关，气息消失。
因为，某草已经拖着五尊帝躯，来到了大山尽头！
当年跟着遗木化身，惊鸿一瞥，黑暗星空的场景，令小草苗终生难忘。
如今，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到了这里。
尽管，周围一片片浩大无边的绿洲，恐怖气息冲霄，无上种族虎狼环伺，令某草倍感压抑。
但他已非当初的小草。
虽然无法掀翻无上种族，但想动自己，代价会令他们难以承受。
一座门户，仿若星际之门，高入天穹，耸立到遥远无际的星空中。
门户最深处，有一座黑洞，连接着另一片已被魔雾完全攻占的星域，黑暗物质就是从那里泄露出来的。
但现在，洞里只有一团巨大而朦胧的混沌光，神秘莫测，宛如一片浩瀚发光的星海，上方有混沌气一道又一道的垂落下来，淹没光团。
依稀之间，小草苗透过混沌雾，看到了无边的血管脉络，雄伟的八瓣心脏，全都在发光、融化，对冲黑洞里冲出来的黑暗物质。
“东皇……”
恍然间，某草看见那光团，在对自己微笑，和蔼可亲。
面对一个世界的沉沦，种族之见已经不算什么。
因为所有生灵都休戚与共，命运绑在一条船上，要死大家都一起死。
“看这样子，东皇要支撑一百年，怕是够呛，即便把五帝的尸体也全部填了黑洞，也至多能支撑三四百年。”
小草苗呢喃着，将五帝的尸体全部填进黑洞，再把洞口按严实。
只要遇到黑暗物质侵蚀，他们的帝躯便会自行反抗，对冲黑暗。
犹豫了一下，小草苗把被天仙帝切下来的两团毛须，也扔了进去，并猛喷出十几口药液，令黑洞变得馨香四溢，神光亿万缕，几乎要化成仙地。
连翻大战，受到伤害，又出了这么多血，小草苗面如白纸，摇摇欲坠。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
至少，他有了五百年时间来成长。
不需要证帝，只要他踏入准帝境界，那便是真正的大势已成，统治宇宙洪荒的开始！
到那时，就算甄选大会召开，无上种族想拿捏他，怕也会力有未逮。
……
九十五龙山禁区，原始森林生机勃勃，老藤比山岭还粗壮，缠绕着一座座巍峨龙山。
长生草平安归来，让已经苏醒的所有小伙伴们都松了一口气。
黑豹王、虎妈、老猿、小麻雀、小奶虎，全部都进入了感天境界，意识神都将近千米高，潜能无限，未来可期。
小奶虎依然没有长大，大眼睛圆溜溜的，还是萌萌的样子，毛发无比柔顺。
“嗷呜……阿草，你的香味比以前更好闻了。”
小家伙陶醉的呼吸着馨香，闻一口，吃一颗霞光滔滔的百香果，吧唧吧唧，吃得极香。
“我怎么感觉睡了一觉，和你的差距越大了？”
黑豹王人立而起，四肢魁梧，像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盯着小草苗问：“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飞升的味道，你好像时时刻刻都融合在天地万道之中，不会跌落下来？汪，我要跟你比试一下。”
“好。”某草笑着点头答应。
黑豹王也不迟疑，气合自然，天人交感，一瞬间气场大变，身后出现无数只气贯九霄的洪荒猛兽，每一只都有千丈高，彼此踩踏，浩荡出野性到极致的神威，全部向小草苗扑杀过来。
但忽然，天穹之上，一只巨大无比，由闪电组成的手掌，盖压下来，还未落地，便将所有洪荒猛兽都碾压。
不过，这巨手，最终只是轻轻抚了抚黑豹王的毛发……
“……”某豹无语，心里彻底没脾气了。
本以为自己一朝出世，炼成九百多米意识神，足以傲世乾坤，碾压同代无敌手，却没想到醒来便被虐，真他娘曰狗。
“叽叽……”
如今的小麻雀，全身羽毛都蜕变成了凤凰模样，极度绚烂。
不过，他的神色却有些焦急。
小草苗意念一动，契合天道，只要是关于自己因果缘分的事情，瞬间便可以清楚来龙去脉。
自王超死后，巨雀王便消失了。
这只一心卧底在人类世界的雀王，早已失去了目标和意义，但如今，他却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东西。
“真龙足迹？”
根须被消掉一团，看上去光秃秃的。
意识神受到伤害，令他精神萎靡。
通体燃烧着神焰，但那都是他的生命力，他的长生物质，等于点燃了自身，以生命的代价获得强大力量。
不过，他已经破了五帝困龙格局，突破阵法的压制。
当那种与天地交融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小草苗的身影变得无比梦幻。
他的大道之体回归，躯体若隐若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出现了一种天道化身的气质，超脱万物，不属于人间。
这一刻，剩下的天仙帝和刑天帝，已经不可能击杀他。
“这种气质，就是我毕生所求的东西！”
天仙帝白衣飘飘，逍遥如仙，盯着身形恍惚的长生草，从某草身上感受到了“破碎虚空”的味道。
这种破碎不是简单的击碎虚空，进行穿梭。
而是生命的升华和超脱。
脱离万丈红尘的束缚，解开因果纠缠的缘分，破空离去，踏入传说中脱离物质之求的境界，没有烦恼，没有苦难，自由自在。
“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天仙帝伫立在空中，乘云御风，清楚此刻长生草的可怕。
尽管，自己比其他四帝，境界要高很多，已经踏入圣法巅峰，凝聚出法则之力，有了纵横大山无敌手的资本。
但是，面对一举一动都可裹挟天地大势的长生草，我就天，我就是道，与天道作对，自己终究还是差了很多。
“我为道而生，这一生都在求道的路上前行，但至今都没有变成道的一部分，长生草是天地间最接近道的存在，化道而不死，这已经比帝者还要厉害了，我不如舍了这帝躯，脱离前世的束缚，走出自己的一条路，跟在长生草身边，体悟他破碎虚空的气质，观看他是怎么修炼的，迟早我也能化为大道。”
一念之间，天仙帝做出了令所有观战者瞠目结舌的决定。
连小草苗都呆滞了。
无缘无故，这位持光剑而立的通灵帝尸，忽然抬手猛击自己的天灵盖，震得千万里山河都乱颤起来。
咔擦！
脑壳碎裂的声音，恍若晴天霹雳划过漆黑的夜空，令天地间鬼哭神嚎，血花怒放，又有帝躯陨落了。
“咣当！”
帝尸倒地，原地只留下一团虚影，似鬼神般飘忽，正是天仙帝的魂魄。
“我愿抛弃躯体，去填黑暗星空，为天下万灵求得一份生机，长生草大人，我能否以残魂追随你？”
天仙帝无比洒脱，脸上谈笑风生，内心对自己的躯体死亡没有一点动摇，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身体一样，如同没有感情的生物，为道可以舍弃一切，生而为圣，不似凡尘生灵。
“这天仙帝实在太恐怖了！”
无数强者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看得发毛。
那可是帝者之躯，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才舍得把自己称霸人间的资本，说毙掉就毙掉？
但是，更可怕的还是长生草！
这株小草苗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术，将天仙帝迷惑成这个样子？
把自己杀死，只为追随长生草？
所有观战者都不寒而栗，包括无上种族的强者，心头都升起一股寒意。
不过，他们不得不惊叹天仙帝的果断与智慧。
明知必死，不如主动投诚，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英雄。
只要得到长生草的青睐，给你造一尊植物四圣那样的半神药之躯，都不是难事。
只是，人都有脾气和个性，抛弃己见，屈居人下，把小命交到人家手里，这种行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长生草大人，这是你的毛须，物归原主。”
天仙帝恭敬地飘到小草苗面前，双手捧着毛须，姿态很低，心境非人，没有丝毫防备，只要某草杀机一起，他立马便魂飞魄散。
小草苗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很想一剑剁了天仙帝，斩草除根。
但现在全天下的强者都在看你，影响太大。
咱将来肯定会君临人间，统治八荒，作为未来的帝者，理应表现出无上的胸怀和气度，要有容人之量。
“你和盘风到是绝配，两个疯子，把你们俩放一块，也算有了伴儿。”
某草呢喃着，拿过自己的毛须，叶子手一张，将天仙帝的魂魄吸入掌心，以暗金物质将其包围，捏成圆球，飘在自己身边。
五帝仅剩其一。
而绿莹莹的柳树嫩芽，也终于失去能量，落回小草苗身上。
刑天帝二话不说，转身便逃！
他称霸天下无数年，高居九天，神挡杀神，臣服于别人的事情绝不会做，转身逃跑已是极大的侮辱，也是他的心理极限。
但是，忽然之间，刑天帝听到了鬼神的哭泣声，令他毛骨悚然。
强大的灵觉，让他感应到身后的长生草，已经与茫茫天地融于一体，身影消失在虚空中，似乎化作了天道。
刑天帝精神恍惚，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天穹之上出现了一张巨脸，长也不知多少万里，笼罩星月，遮盖天宇。
那面孔无敌、浩瀚、冰冷、无情，视苍生万物为蝼蚁，包括自己这位曾经的帝者也是蝼蚁。
自己就好被关在一座黑屋子里，天地都成了囚禁你的房子，而你像小动物一样被人家观察，生杀予夺。
“这怎么可能？”
刑天帝用力咬了自己舌头一口，想在剧痛中脱离长生草的道之幻境，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天意不可违，更无法抗拒。
与天相比，刑天帝问道大圆满的精神力，不过沧海一鳞，不值一提。
而小草苗契合天地之后，精神之伟岸，意识神之坚定，足以撕裂刑天帝的精神防线。
帝躯再强，也要人来操控。
“给我死！”
天上的巨脸，面无表情地出声，如苍天在审判罪孽之徒，也令刑天帝耳边的鬼神哭泣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已经死了，听不到声音了！
“咣当！”
开天斧落地，恐怖波动如涟漪般扩散，横扫大地，震得连绵黑山轰隆隆作响。
“全死了？”
这一刻，无尽大山鸦雀无声，所有观战者都如在梦中，几乎以为一切都是幻觉，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五位通灵的帝尸，竟然全被长生草干掉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传这种谣言，大家一定会赏他几个大耳刮子，让他明白草就是草，你还想逆天？
这个结果，也令几家无上种族难以接受，心情沉重。
以阳谋逼迫长生草，让他面对五帝，本来不该有意外，某草被打得四分五裂才是正常结局。
然后各家都分到一部分长生草躯，在纪元覆灭的时候护自己种族不灭。
而禁区里的东西，则留给其他几家没参与的无上种族，让他们也得到一些好处，平息干掉长生草带来的后果，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现在一切都被颠覆了，才几百年而已，长生草便强大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他们怀疑当初就不该放任这株草肆意成长。
“怎么办，难道真要再给他几百年时间？”
巨眸族有准帝出声，蠢蠢欲动，真想不顾一切抹杀长生草。
但他孤身一个出手，肯定会遭到阻拦。
大山最深处沉默了片刻，无上火灵族回应道：
“遵守游戏规则，要输得起，长生草能杀五帝，那便是他的命数还没到，命不该绝，谁都杀不死，反而会给他创造崛起的机会，神通不敌天数。”
“这次也是你等失策了，若不鼓动五帝，让他们聚到一起，长生草就算有十头八臂，也很难找到他们几个，帝躯存心躲藏，见你就跑，故意打游击，准帝都很难堵住他们，长生草哪来的帝躯去填黑暗星空？”土灵族准帝说道。
“稍安勿躁，长生草猎杀帝躯，去堵黑暗星空，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消耗我们自家的子弟，由他去。”玉灵族老祖道。
一时间，大山最深处沉寂下来，所有准帝都再次闭关，气息消失。
因为，某草已经拖着五尊帝躯，来到了大山尽头！
当年跟着遗木化身，惊鸿一瞥，黑暗星空的场景，令小草苗终生难忘。
如今，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到了这里。
尽管，周围一片片浩大无边的绿洲，恐怖气息冲霄，无上种族虎狼环伺，令某草倍感压抑。
但他已非当初的小草。
虽然无法掀翻无上种族，但想动自己，代价会令他们难以承受。
一座门户，仿若星际之门，高入天穹，耸立到遥远无际的星空中。
门户最深处，有一座黑洞，连接着另一片已被魔雾完全攻占的星域，黑暗物质就是从那里泄露出来的。
但现在，洞里只有一团巨大而朦胧的混沌光，神秘莫测，宛如一片浩瀚发光的星海，上方有混沌气一道又一道的垂落下来，淹没光团。
依稀之间，小草苗透过混沌雾，看到了无边的血管脉络，雄伟的八瓣心脏，全都在发光、融化，对冲黑洞里冲出来的黑暗物质。
“东皇……”
恍然间，某草看见那光团，在对自己微笑，和蔼可亲。
面对一个世界的沉沦，种族之见已经不算什么。
因为所有生灵都休戚与共，命运绑在一条船上，要死大家都一起死。
“看这样子，东皇要支撑一百年，怕是够呛，即便把五帝的尸体也全部填了黑洞，也至多能支撑三四百年。”
小草苗呢喃着，将五帝的尸体全部填进黑洞，再把洞口按严实。
只要遇到黑暗物质侵蚀，他们的帝躯便会自行反抗，对冲黑暗。
犹豫了一下，小草苗把被天仙帝切下来的两团毛须，也扔了进去，并猛喷出十几口药液，令黑洞变得馨香四溢，神光亿万缕，几乎要化成仙地。
连翻大战，受到伤害，又出了这么多血，小草苗面如白纸，摇摇欲坠。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
至少，他有了五百年时间来成长。
不需要证帝，只要他踏入准帝境界，那便是真正的大势已成，统治宇宙洪荒的开始！
到那时，就算甄选大会召开，无上种族想拿捏他，怕也会力有未逮。
……
九十五龙山禁区，原始森林生机勃勃，老藤比山岭还粗壮，缠绕着一座座巍峨龙山。
长生草平安归来，让已经苏醒的所有小伙伴们都松了一口气。
黑豹王、虎妈、老猿、小麻雀、小奶虎，全部都进入了感天境界，意识神都将近千米高，潜能无限，未来可期。
小奶虎依然没有长大，大眼睛圆溜溜的，还是萌萌的样子，毛发无比柔顺。
“嗷呜……阿草，你的香味比以前更好闻了。”
小家伙陶醉的呼吸着馨香，闻一口，吃一颗霞光滔滔的百香果，吧唧吧唧，吃得极香。
“我怎么感觉睡了一觉，和你的差距越大了？”
黑豹王人立而起，四肢魁梧，像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盯着小草苗问：“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飞升的味道，你好像时时刻刻都融合在天地万道之中，不会跌落下来？汪，我要跟你比试一下。”
“好。”某草笑着点头答应。
黑豹王也不迟疑，气合自然，天人交感，一瞬间气场大变，身后出现无数只气贯九霄的洪荒猛兽，每一只都有千丈高，彼此踩踏，浩荡出野性到极致的神威，全部向小草苗扑杀过来。
但忽然，天穹之上，一只巨大无比，由闪电组成的手掌，盖压下来，还未落地，便将所有洪荒猛兽都碾压。
不过，这巨手，最终只是轻轻抚了抚黑豹王的毛发……
“……”某豹无语，心里彻底没脾气了。
本以为自己一朝出世，炼成九百多米意识神，足以傲世乾坤，碾压同代无敌手，却没想到醒来便被虐，真他娘曰狗。
“叽叽……”
如今的小麻雀，全身羽毛都蜕变成了凤凰模样，极度绚烂。
不过，他的神色却有些焦急。
小草苗意念一动，契合天道，只要是关于自己因果缘分的事情，瞬间便可以清楚来龙去脉。
自王超死后，巨雀王便消失了。
这只一心卧底在人类世界的雀王，早已失去了目标和意义，但如今，他却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东西。
“真龙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