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想到是自己亲手把心尖上的小姑娘送出去,萧珏就痛恨自己。
  他完全不明白,当初怎会为了得到炎元帝的青睐,而提出那样的主意。
  其实,萧珏心里也清楚。
  即便他不出主意,炎元帝也会把魏琉璃赐婚给陆靖庭。
  他只是顺水推舟,从而展示自己的谋略与心狠。
  却不想,这场赐婚,非但没有挑起陆、魏两家仇恨,反而让魏琉璃对陆靖庭有了情!
  赔了夫人又折兵,莫过于此!
  萧珏上前一步:“琉璃,你难道就不想见到孤?”
  魏琉璃后退了一步:“太子表哥,我嫁人了!”
  这话刺痛了萧珏。
  他曾一度认为,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然而,事到如今,看着魏琉璃就在自己眼前,她清媚的面容娇憨,却已经梳了妇人发髻。
  他身为一国储君,就连自己的心上人都留不住!
  萧珏苦笑:“嫁了人又如何?孤不在意!琉璃,只要你愿意离开陆靖庭,孤的正妻之位就是你的!”
  上辈子,他始终是亏欠了她的。
  他不要尚书之女,也不要什么的大将军的孙女了,他就只要她。
  魏琉璃蹙了蹙眉:“太子表哥!你在胡说什么?!我家六妹妹到底有没有事?我要带她走!”
  萧珏看着魏琉璃如此防备,心被刺疼了一下。
  他笑了笑:“琉璃,外面的人都被孤控制了,你的这个六妹妹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孤说过,孤不介意你嫁过人。”
  一言至此,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魏琉璃的手腕。一拉一扯,把她拉到了跟前。
  细腻的肌肤,触手可及。
  美人在册,软玉温香。
  陆靖庭是不是也每日都痴迷她的这副模样……!
  “你放开!”魏琉璃吃痛,她不久之前还在抱怨陆靖庭,此刻看来,被旁人一衬托,陆靖庭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萧珏见她眉心轻蹙,瞎子也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与自己挨近。
  一想到魏琉璃与陆靖庭日日夜夜相处,萧珏嫉妒得要发狂。
  目光落在了他曾经也渴望过的粉色菱角春上,萧珏一低头,亲了上去。
  就在这一碰触的刹那间,门扇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陆靖庭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在萧珏怀中。
  虽然萧珏已经抬起头来,但陆靖庭完全可以想象出方才发生过什么。
  魏琉璃还处在震惊之中。
  她明白,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但事情发生突然,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澄清自己。
  她真的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夫、夫君!”
  陆靖庭的腮帮子微微动了动,锦袍下摆轻动,右手已经摁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陆无颜兄弟三人也来了。
  几人见状,只觉得不太妙。
  陆靖庭眼中露出杀意,目光从太子脸上移开,看向了魏琉璃;“夫人,你真调皮,在太子殿下面前胡闹什么?还不快过来!”
  他怒了!
  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魏琉璃不是个傻子,她看明白了陆靖庭的神色。
  萧珏不甘心的放了手。到了这一刻,当然还记得大局为重!
  魏琉璃得了自由,低眉顺眼的走向陆靖庭,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她隐约能够感知到,马上会有很不好的事要发生。
  魏琉璃站在陆靖庭身侧。
  男人的目光略过她微红的手腕上,眸光沉了沉。
  太子的人在外面拔了剑。
  陆家几人也随时准备打起来。
  魏琉璃觉得,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心思一动,直接扑入了陆靖庭怀里,双臂抱住了他修韧的腰肢。
  脸埋在男人胸膛,嘤嘤嘤痛哭了出来:“夫君,我甚是想你!我想回家了。”
  陆靖庭当然不可能今日就直接杀了萧珏。
  亏得魏琉璃这副作态,让他打消了杀念。
  她若是自愿靠近萧珏,那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陆靖庭知道,今日之事,是萧珏一厢情愿。
  他把人打横抱起,目光再度与萧珏对视,是警告的眼神,又对怀中人说:“好!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丢下一句,陆靖庭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不曾与太子说上一句话。
  陆无景与陆无昌跟上兄长。
  陆无颜走了几步,这才突然想起来昏迷在地的木棉,他再度折返:“小六?小六!”
  叫不醒,只能抱走。
  陆无颜临走之前,对萧珏道了一句:“太子殿下,我们陆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兄长是家主,必须顾及大局,但是他无需如此。
  陆家人都离开了。
  萧珏一拳头砸在了桌案上,一大盘烤鸭散落一地。
  他厌恶极了这种无措之感。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对头带走自己的心上人!
  这感觉,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乃至发狂!
  *
  陆府。
  陆靖庭跳下马背,抱着怀中人大步迈入府门。
  护院们不敢多看,亦是不敢多问。
  魏琉璃一直窝在男人怀中,打算掩耳盗铃,期盼这件事可以就这么过去。
  然而,陆靖庭到底是没有放过她。
  后臀传来痛感,魏琉璃被抛在床榻上,她看着陆靖庭直接欺身过来,一手支撑着床榻,另一只手正在解腰带。
  然后用了愠怒的嗓音问她:“他碰你哪儿了?嗯?”
  魏琉璃的耳坠子掉了一只。
  陆靖庭看着不爽,把另外一只也摘了,直接往身后一抛,扔在了地上。
  这一刻的魏琉璃相当识时务。
  当然不能作!
  否则,下场就会像那一只耳坠子一样!
  魏琉璃老实交代,将手腕递到了陆靖庭面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唇。
  陆靖庭亲过手腕,随即,重重吻了下去。
  魏琉璃怀疑,是不是因着他近日来无事可做,以至于精力甚好。
  起初,她吃痛,但不多时就似乎意识到了这种事情的妙处,然而,也就仅仅一会,又开始受不住了。
  但陆靖庭似乎听不见她的求饶。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所有能想出来的画面,一一试过。
  魏琉璃有苦难言。
  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日的事情。
  终于等到一切停息,她撇过脸,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陆靖庭却是心情大有好转,从背后抱住了她,两个人几乎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男人喑哑的嗓音透久违的愉悦:“夫人,你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弱了。”
  到了这一刻,陆靖庭岂会不明白,上一次夜里,这坏东西分明就是装晕。
  魏琉璃心虚至极,她一直在分心,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大意了啊!
  她哑着声音说:“你在说甚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陆靖庭觉得,眼下闲在京城,也有闲着的好处。
  比方说,□□的,他可以与魏琉璃肆意胡闹。
  说实话,他这二十六年来,还从未像如今这般畅快过。
  男人故意附耳,咬了一下白嫩嫩的耳珠:“到了现在还知道油腔滑调,看来为夫还是不够生猛。”
  这个小混账,上次装晕差点没有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