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声哄
  郁莞琪身子一僵,然而下一秒抬起脚在他脚背狠狠踩了一下,捧起饭碗坐在了另一边。
  虽然没说话,但明显是拒绝了。
  桌肚下严锦尧双脚搓了搓,心说力气还不小,怎么在床上就软绵绵的,任他揉操。
  舌尖抵着腮帮子,眼珠一转忙坐到暖暖身边,讨好地说,“我可爱的妹妹,你帮哥哥给你嫂子说说好话,明天咱们叁一起去县城玩,哥绝对有求必应,要啥买啥。”说着摇摇手机,意思不差钱。
  其实不用他劝爱玩又好吃的暖暖也会拉着郁莞琪一起,她抱住郁莞琪的胳膊摇了几下,“莞琪姐,你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嘛,我想吃步行街那一家的麻辣烫还有糖炒栗子……”
  郁莞琪拍拍她手点头说好,不过还是没有给严锦尧一个眼神。
  严锦尧笑的眉飞色舞,哼着小曲儿主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暖暖忽又想到什么说,“嘉淑姐家已经搭塑料棚子了,说是办升学宴,高考成绩还没下来呢,就急着收礼了。”
  “你说什么?”闻言严锦尧脑袋灵光一现,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去看郁莞琪面色,发现她神情淡淡的,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在暖暖还想再说的时候他不耐地打断,“她家爱咋咋地,跟我们没关系,你以后不许再提姓李的。”
  郁莞琪掀开眼皮瞧他,在他看过来时又收了回去,唇角微微弯起。
  暖暖撇撇嘴没反驳,转头跟郁莞琪聊起别的。
  吃饱肚子的郁莞琪呵欠连连,简单洗漱后就回屋睡了,在她要从里面反锁门的时候严锦尧一个跪滑用膝盖抵住了门。
  好险,差一点点就进不来了。
  郁莞琪象征性的推推门,他自然是不松手,她什么都没说转身脱鞋上了床,不准备搭理他。
  庞大的身子一压上来小木床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严锦尧屁股边挤她边说,“小乖往里挪挪,我快掉了。”
  郁莞琪不动,面朝里背对他,空调被拉到额头,不看不理。
  严锦尧干脆亲自动手,一手搂肩一手搂臀将她挪到靠墙的位置,然后他啪嗒一声将灯关了,又一手从她后颈穿过一手搂住她腰,将脸抵在她发顶,抱抱枕一样将她抱怀里,心满意足地长叹口气。
  “小乖还气呢,要不是暖暖提醒我还想不明白你气什么呢,以后我们都不提那叁个字,见了她我就当没看见,她跟我说话我也不理。”
  他声音难得的正经,低低的贴在她耳边,每个字都咬的格外清楚,说完轻咬住她耳垂像是等她回复。
  窗户半开,月光和风一起溜进来,照亮了小床的一角,床裙微微晃动,空气静的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这一刻竟很美好。
  火热的大掌试图钻进薄被,被郁莞琪身子死死压住,让他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严锦尧低笑一声,将薄被拉到她脖颈,微弱月色中可以看到她眉眼鼻唇的轮廓,他低头在她唇上狠亲一口。
  “就摸摸,不操逼。”
  下一秒严锦尧痛的险些叫出来,因为郁莞琪的小脚准确无误地踹到他腹部,差一点点就要踹到他早已硬挺的性器。
  踹完的郁莞琪将身子紧贴墙壁,一阵窸窸窣窣后,竟用薄被给自己从头到脚都包的严严实实,像个蝉蛹。
  用实际行动回复他,不许摸!
  严锦尧眼睁睁瞧着,哭笑不得。
  “白天我被太爷爷上身了对你做了混账事,过些天我去地里给他烧些纸钱让他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那样了。”
  太爷爷真真是躺着也中枪!
  薄被下的人动了一下,依旧没说话。
  严锦尧长胳膊一揽将她连同被子一起包进怀里,用更加温柔低沉的声音说,“莞琪,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吧,那青蛙眼带着食材来家做客,我总不能将人轰出去,对她的称呼也是叫十多年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当时你应该提醒我的,你提醒我我保证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害你一个人生闷气,还为了报复我跟严海金那逼聊了那么久,我看他嘴都笑歪了。”
  “青蛙眼?”严锦尧说了那么多郁莞琪只听到这叁个字,一把扯开薄被,月色下眼睛闪着疑惑的光。
  严锦尧见她终于理自己兴奋不已,吧嗒一声将灯打开。
  二人四目相对。
  她在薄被下闷了这么一会儿,脸颊红扑扑的,强光照耀下她眼神看起来有些失焦迷离,嘴唇微张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严锦尧瞧着忽然想到一些画面,将她摁在身下狠操的时候她就是这个表情。
  “你不觉得她眼睛像青蛙吗?眼袋那么大。”严锦尧认真解释。
  “那是卧蚕。”
  “不像蚕像青蛙眼。”
  郁莞琪见他一脸正经,完全不似故意哄她的说词,“随你怎么叫她,但不许叫她青蛙眼。”
  郁莞琪对李嘉淑没有恶意,只是见她缠着心上人心里吃醋,理智和教养告诉她绝不能背地里给人起什么绰号。
  “不说她了,你真不生我气了?”严锦尧懒得多说,将她抱怀里,并将薄被从她身上剥开扔到床尾,手掌接触到熟悉的柔软肌肤,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郁莞琪在他怀里点点头,严锦尧兴奋的捶了下床板,又低声问,“你那里上药没?我看好像又肿了。”
  郁莞琪没吭声儿,伸手将灯关了。
  “睡,明天带你去吃喝玩乐做补偿。”
  严锦尧老老实实睡到天大亮,醒来二人皆是精神奕奕,为了赶镇上最早的公交车,叁人没等严路红做好早饭就要走,只是出门时暖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神情困惑,对郁莞琪说你们先去镇上公交站点等我,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郁莞琪不明所以,严锦尧也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什么事,只拉着郁莞琪的手坐上电动叁轮没有丝毫迟疑地突突开走了。
  二人在公交站点等了十来分钟,暖暖又打来电话说有事不去了,说完就挂了。郁莞琪握着手机一脸困惑。
  严锦尧则拉着她手直接上了公交车,随口说了句,“她不来正好少个电灯泡。”
  郁莞琪觉得有哪里不对,直到坐在座位上公交车启动她才恍然,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暖暖才来不了?”
  “学霸脑子就是聪明。”严锦尧笑的得意,搂住她肩膀被她冷脸甩开,“你到底做了什么?她那么爱玩若不是紧急情况不会不跟来。”
  “他是我亲妹我能对她做什么,就是使了点小手段让她不要来当电灯泡罢了。”
  “什么手段?”郁莞琪依旧冷脸。
  严锦尧对她耳语几句,郁莞琪露出吃惊的神色,“大驴他……你……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