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谷泉夭气的翻白眼。
  “所以,这天底下只有本王不惜一切造福全人类,也只有我行善积德的娶你。但老子也不能将就将就就算了,老子还得找几房侧妃……你不要以为老子花心,老子只是怕你无聊,所以找几个人陪你打打架……本王就是这么喜欢造福全人类……”
  羽平和半步不退让:“我也愿意,我也有为全人类奉献的精神。”
  谷泉夭脸一黑: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她拍拍羽平和的肩膀:“兄弟,我隔壁的王寡妇最近寂寞的紧,今晚你就去为人类做贡献,舍小我,成大我的精神吧。”
  羽平和:“……”
  这怎么是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话呢?
  作为世家子中的败类羽平和甚至有点难以置信。
  不过……爷喜欢。
  谷泉夭手叉腰,一回头,撑着石狮子:“我到家了,你俩可以滚蛋了,还有……以后不要色眯眯的看着我……”
  “是。”羽平和竟然没出息的应了。
  暮色沉沉,一辆马车从相反的方向走近,走近,再走近。
  谷冥看着自家妹子拦在门口,硝烟气势的靠着石狮子。
  最关键的是,那个谁,谷冥与羽平和还在下面站着。
  第一念头就是:谷泉夭不让这两人进去。
  第二反应就是:这两货好像都拜在谷泉夭的石榴裙下了,真是可惜,喜欢的人没搞到,不喜欢的人倒是搞了一坨……(壬訾逍:他娘的谷冥,你说谁是一坨?)
  “王爷,侯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他倒是拨了谷泉夭的面子,首先得去行礼。
  谷泉夭一回头,盯着羽平和道:“你竟然是个侯爷?”你怎么不早说你有钱呢?
  羽平和刷的一声把折扇打开,得意洋洋:“那是当然,我表哥世袭一等侯,本侯次一等。”
  谷泉夭脸颊半白,不屑的,潇洒的皱眉:“可你们差的可不是一等呢?”
  说起自己的表哥,羽平和有点自豪,有点窘迫,更多的是无奈。
  谈不上嫉妒,更谈不上羡慕,可是他是真的很佩服羽苒。
  是打自内心的敬畏。
  “这你就不懂了。”羽平和笑道:“他是天边月,而我……”
  “是月下的一坨屎。”谷泉夭接过话来。
  羽平和心中绝对有几百个草你娘奔腾而过……
  壬訾逍笑笑,拍拍羽平和的肩,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韵味:“她说的话能把人气死,所以要心宽。”
  羽平和满脸汗点头:“是呀……”
  谷冥只得赔礼道歉,心里恨恨:这《女戒》究竟是咋学的呀,居然学成这副鬼样。
  这也不能怪我们的三小姐呀,突然让一个拿刀杀人的姑娘变成一个拿阵绣花的小姐,那不是扯淡吗?
  清风万里,夕阳沉下,晚霞映红天边。
  白夜如抱着剑靠在柳树下,柳树光秃秃的。
  秋风拂过,叶落归根。
  美人秋水两相依。
  白夜如妍妍风华,风吹衣衫起。
  “一个是我亲姐,一个是我亲哥。”谷泉夭晃悠悠的走近,已经是叶落时节,她还摇着扇子不嫌累:“夜如姐姐,我一直当你是亲姐。”
  “可惜不是。”白夜如头也不扭,冷冷的说道。
  “是呀,不是。”
  “我只是老爷捡回来的杀手,怎敢攀小姐之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会伤害到他们两个?”谷泉夭可惜的笑笑:“我大哥对你有情,我二姐……”
  看着白夜如一动不动,只是那种寒冷的气质寒冷透骨,眼睛里总有些迷茫,沉如幽潭的眼里有一股杀气。
  她立刻改口笑道:“算了,不说了。”
  白夜如回过头来,走近谷泉夭:“我从来不认识太子殿下,从前不认识,现在不认识,将来也不会认识。”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夜如头也不回:“可我是这个意思。”
  谷泉夭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反正意思在那儿了。
  纠结,真他娘的纠结。
  谷泉夭摇摇头,明明是一桩很高兴的事情竟然闹成这样,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早上吃饭的时候,谷泉夭没胃口的一粒一粒米的挑。
  谷熙嘭的一声把杯子给重重的放下,作为父亲,谷熙没少为这个女儿头疼。
  他板着一张脸,谷冥咳了两声,谷泉夭才反应过来。
  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扒了两口饭。
  “江潼入驻江州,那个……羽苒说如果哥哥军中的粮草不够用,可是尝试着与江州合作。”
  “合作?”谷冥冷笑:“现在江州水灾,民不聊生,与江州合作那我那几十万军马不是喝西北风去了。”
  “他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谷泉夭低头争辩。
  “小泉,你傻了吧,他是希望我们可以帮助江州度过难关,故意放长线呢?”
  “作为人民父母官,你难道不应该帮吗?”
  “合着你现在帮羽苒坑我们谷家呢?”
  “北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谷熙低头,沉声:“江州之前就是江南第一城,现在有羽苒插手,合作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谷泉夭得意的笑笑,扒了两口饭:“水灾之后,那么农业收成是最好的。而这些都是哥哥你需要的。”
  “你又知道?”谷冥没好气的说着。
  “当然,江潼一定会江州治理得很好的。”
  “而且,近一步,粮草问题得到解决,退一步可以向圣上表明爱民之心。”
  “你妹妹说的没错。”谷熙喝了一口茶,拿过丝帕擦了嘴。
  看着谷泉夭得意的面孔,他敲着桌子:“你有空就去东宫看一下你姐姐。”
  谷熙顿了顿:“那里并不是家里,你有空就多去看看。”
  转头对着老妈子严妈说道:“看好三小姐。”
  看着严妈,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没入宫,严妈都啰嗦了几百句。
  比如怎样迈步子,比如怎样笑,怎样行礼……
  反正乱七八糟,一个字,烦。
  烦的她恨不得立刻把严妈的舌头给割掉。
  可她老子会把她打死呀。
  ☆、真好巧不巧
  看着巍峨宫门,守卫持严端正,十里宫墙,万里牵挂。
  见到太子与谷海菱的时候,她慌忙地行礼,这时候的谷海菱春风焕发,依旧明艳美丽。
  无论在哪儿,都改不了她那嚣张刻薄的性子,她对这并没有兴趣就单独走开了。
  太子淡淡的看着她:“你就是谷泉夭,本宫听羽小侯爷说起过你。”
  看着那欣许的眼神,她想是不是羽苒把她夸到天上去了,要不然太子是不会以这样赞叹的眼神看着她的。
  谷泉夭脸一红:“我没有小侯爷说的那么好呀!”
  太子莞尔,宗嘉瑞失声的笑道:“可是他又没有说你那里好呀?”
  顿时,谷泉夭脸红到脖子根,这太,太,太尴尬了。
  宗嘉瑞看着谷泉夭这副囧样,再次失声的笑道:“他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可爱的姑娘,今日一见,果然是呀。”
  谷泉夭这次脸彻底红了,没想到被这太子捉弄了。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倒也显示出了这宗嘉瑞确实是性情中人,与羽苒一个样。
  一个样……
  为什么会想到一个样呢?
  谷泉夭拼死拼活的以为太子会因那晚的事情而怪罪她,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是如此风趣之人。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平和的气质,暖阳般的照耀在心中,可是又因为身份的高贵而总是让人受宠若惊,这皇室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怪别人说他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温厚的一个,他给你的感觉就是春风拂过蒹葭,像暮雨爱抚清荷,像弱柳飞絮。
  “本宫与羽小侯爷共同编注《史集》,到还是头一回听他提起私事。”
  之后,装模作样的顿了顿:“可见,三小姐您是多么与众不同呀!”
  她脸彻底红了,红到了脖子根。
  小侯爷真的提起过她……
  真真的令人惊讶,可是这太子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他没有这个必要……难道只是为了接近她吗?可是接近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最令人惊讶的是太子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严肃耿直,反而非常的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