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680章 深夜审问
上古时期，众生生存条件极其恶劣，毒瘴之害尤为凶猛。
而游荡在时间的毒瘴更是被化分为两种，第一种‘煞’，乃是有迹可循的，它们一般都出现在某些偏僻且死尸最多的地方，而且有限定的时间，通常都是在夜间出没，弥漫升腾，游荡在山野之间。
这种‘煞’，只要摸清了它的出现规律，在它出现的时候避免靠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所遇者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三刻毙命。
至于第二种，则是‘怨’，此瘴无形无味，来无影去无踪，就连爆发的时候都是毫无征兆，乱人心智，使其堕入妖魔、奸邪之道，可怕之处不言而喻。
上古时期的十二位大巫师，眼见此种暗瘴四处肆虐，人族多受其害，于是决定联手一起灭掉毒瘴。只是此毒瘴乃是应天地而生，又以人之欲为食粮，根本就灭无可灭。没能消灭，只好另寻他法，终于给他们找到了一条预防毒瘴的方法。
他们十二人开始服食大量稀奇古怪的药材，在这些药力的炼化之下，他们体内积攒的药力，居然成了能够防御和抵制‘暗瘴’的力量。
于是，他们十二人分别领着族人到了十二处地方，以自身的药力来保护一族安平。直至死后，他们的尸体也被保留了下来，因体内药力的缘故，竟是千万年不腐不化，而且继续起到了抵御毒瘴的作用。
不仅如此，据说这十二位巫祖身前所学之物，也都存储在了体内，例如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这半具巫尸，此物生前乃是名为具芒的巫祖，乃是传说中的木神，主管树木的发芽生长，当然也就具有了枯木逢春之术。
这年近九旬的老东家就是最好的样板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年真的九十岁了？”施恩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当然，不然我哪来的机会喜得贵子啊，就凭以前的那副老骨头，开玩笑呐这是。”老东家很不害臊的说到，也不顾及在场还有女孩子。
只不过在场的二女并未因此而脸红或者故作羞态，反而是施恩闹了个大红脸，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也对，若是真的九十岁老头生儿子，那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不是宋管家就是隔壁老王。
施恩点点头，他伸手捅了捅面前的干尸，“怪不得那伙贼人要来抢，有了这么一具干尸，不就意味着长生不死了嘛。”
老东家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摇摇头道：“非也，小兄弟，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蒙得具芒巫祖的福蕴重获一次新生，可仅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可以说，就算我以后天天抱着具芒巫祖的尸体过日子，还是会一天天的老去。”
“原来是这样啊。”施恩了然，若是真能长命百岁，恐怕这位老东家早就不知道躲哪疙瘩地方隐世去了，哪里会这么大方将这巫尸给大伙观摩呢。
许是方才见到被自己发现了，干脆直接坦白来的实际。
转过头去，问了一声，“唐赛儿，你怎么说？这半具巫尸你还要不要？”
这意思很明显，你要的话，就赶紧打包带走。
唐赛儿却是摇了摇头，“奴家要找的是烛阴巫尸，其他的可不需要。”
她一定要找到烛阴，因为烛阴是这十二巫祖中唯一一位女巫。
只有找到这具巫尸，她才能实现心中的抱负以及那一段血海深仇。
施恩耸耸肩，“那好吧，我就当是接了你的任务，等我这一次忙完了，就给你找这什么烛阴巫尸去。”
许是怕这唐赛儿以此为由而赖上自己，施恩十分笃定的对其承诺道：“我施恩说话一向都算话，我以‘不干所’的招牌保证，一有消息立刻就跟你找去，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就不陪你了。”
说着，拉着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手就准备离开，却是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句，“如此，奴家便多谢施公子了，此乃联系奴家的信号弹，若是施公子找到的话，只需引爆此弹，奴家不日便会寻去的。”
破空声至，施恩抬手一接过，头也不回的就准备迈出大门，“老东家，赶紧收拾一下吧，听外面的动静，差不多巡逻队的人就要冲进来了，你的巫尸应该不方便曝光的吧。”
老东家闻言立即踩了踩开关，将那半具巫尸藏回原地。
‘轰’的一声大响，本来就被摧残得不成人样的半边大门，终于是齐齐的碎裂开来，这一刻不知道从前门，还有库房后门的后门冲了进来多少大明巡逻队的队员，齐声冲着站着的几人高喝着，“通通不许动！”
施恩二人正好就在前门处，当面就迎上了冲进了的大明巡逻队队员，随即愣了一下，却转过身去将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面罩弄好，谁知道这些巡逻队队员里，会不会也存在了‘外魔’集团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看到女‘外魔人’奥森艾玛一脸惊骇的望着四周的大明巡逻队队员，又哆哆嗦嗦的望向自己，施恩十分怜爱的拍拍她的肩头，“放心，有我在呐，没事的。”
女‘外魔人’奥森艾玛闻言，一把搂住了施恩的手臂再也不肯松开了。
一个巡逻队队员已经高声冲着施恩吼道：“双手抱头，蹲下，不要妄想反抗了。”他手中的佩刀已经出鞘，正架在了施恩的脖子上，想来应该是将施恩当做是抢劫的贼人吧。
“又要抱头蹲下，我说你们不会也是来抢劫的吧？”施恩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乘机讽刺了对方一句。
“你...”这位巡逻队队员怒了，手中的佩刀更是深入了几分，刀锋已经贴近了施恩的皮肤了。
“住手。”
不知何时，一辆马车缓缓行至，从车厢里滚落了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还有一头背着一酒葫芦的粉红小猪，一人一猪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额...这，这可是我，我兄弟，你你你们干，干什么用刀架在我我兄弟的脖子上，找找找死呢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程启发是也，还不快快放放放了我兄弟。”
程启发现在的状态是一份清醒九分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就见到施恩被人用佩刀架着脖子，二话不说就过来责骂这大明巡逻队队员。
这一身酒气的，真不知道他们一人一猪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这是，他们就没有听到之前那一声声爆炸吗？
“程启发？谁啊这是？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看他这牛气哄哄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什么大官吧。”
“我猜也应该是，不然怎么敢跟人家巡逻队叫嚣呐。”
施恩闻言抬头一瞥，就见到外面的大树上挂满了人影。
这时候埋在地底下的地雷轰已经被巡逻队的人给清扫干净了，一点危险也没有，那群围观的群众当然就开始活跃了起来，大多都是受到心里面的八卦怂恿，壮着胆子就来到了钱庄前面，一个个伸长这脖子往里面探去，而后面看不到的，只好都一股脑爬上了大树上去，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到。
眼见那位年轻的巡逻队队员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发亮的煤球了，若不是这么多双眼珠子在盯着，而且现在随便杀人还是犯法的，不然他早就一刀砍了程启发这厮。
“这位官差大哥，我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贼人，喏喏喏，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外魔兽人’和那个独臂的汉子才是，我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施恩不想节外生枝，不然早就一个鬼步释放出来，逃之夭夭去了。
不对，什么逃之夭夭，他又不是抢劫钱庄的贼人。
看见这个年轻的大明巡逻队队员那不太相信的小眼神，施恩吐出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去，就看见了吴五等人也正被巡逻队的人盘查着，就连那老东家和老员工也不例外。
至于唐赛儿，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对盘查她的巡逻队队员使了个什么邪术，居然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过了盘查这一关，这会正被一脸猪哥相的巡逻队队员护送至外面。这家伙还不忘宠着她抛了个媚眼，就这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美女果然还是有特权的，要不自己也眨个媚眼，用美色来...可惜他眼前这位巡逻队队员一点也不像是好男风的主，以免弄巧成拙还不如就此作罢。
很无奈的又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发现自己最近体内的浊气越来越多了，怎么吐都吐不完。
“算了，那就请这位官差大哥按照章程来办吧，不过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我把这银票兑换了先？”施恩这话说的是万分的真诚，可为何面前的这位巡逻队队员一张脸变得更黑了？
就在这时，他身边走过来了一位像是领导一样的壮男，挥手示意这位巡逻队队员冷静，“你去帮忙救醒昏迷的其他人质，这几位就交给我来盘查吧。”
那个巡逻队队员有些不解的望了自己的队长一眼，随后终于抽离了手中的佩刀入鞘，然后过去帮忙救醒被灌了迷药的人质了。
“这位长官，我不是坏人。”施恩一脸无辜的说到。
“我知道。”这位巡逻队队长很酷的说到：“人都是你杀的？”
“嗯，啊？”施恩本能的点头，却是发觉不对劲，什么人都是我杀的？天地良心，他就只杀了那独臂男而已，那些个‘外魔兽人’可跟他没关系啊，一个是吴五杀的，另外两个是唐赛儿额杀的，他的确是有想过自己杀来着，可有这两人在，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转过头去看向吴五，却是发现这厮也没了踪影。
我去，想不到这吴五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居然把杀人的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推的是一干二净呐。
下次遇到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这家伙不可。
“你承认了就好，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衙门，好好将这事情的经过交代一下吧，来人，带走。”这位巡逻队队长手臂一挥，顿时就有两个人过来。
“嘿，你你你们要带我兄弟去去哪儿？我我也去，好难受，呕...”这程启发醉的说话都大舌头了，还想来凑热闹，真让人不省心，要命的是，他这一吐，正好吐在了一位巡逻队队员的身上。
小猪也好像喝大了，脚下画着十字，就这么直接一蹦，就往施恩的挎包里面钻，然后就传出了如雷鸣般响亮的打呼声。
施恩觉着宵夜有必要来一道醉蒸猪头肉了。
“一并带走。”这队长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了，大喝了一声，就又来了两人，架住醉醺醺的程启发就走。
“喂喂喂，松手，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会自己走。”施恩有点脾气了，任谁都不喜欢被人押着走，直接震开了两位巡逻队队员。
直接拉住了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手，径直的跟着前面的那两位架着程启发的巡逻队队员就大步走去了。
就在施恩离开后，从人群中露出了吴五的身影来，他盯着施恩被带走的方向，很是愧疚的说到：“对不住了，施恩兄弟，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被这些琐事缠绕，这一次只能对不住你了，还请见谅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此次虽说杀了人，可这些都是贼人，想来应该属于自卫杀人，应该不至于会被这些巡逻队的人为难吧，指不定还可以落得个见义勇为的名头，一时间心底的愧疚也淡薄了不少。
程启发醉的快，醒的也快，在深夜时分，巡逻队的人开始审问的时候，他的酒就醒了。
“你，把你翘起来的二郎腿给老子放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刀剁了它？嗯？”那个被吐了一身的巡逻队队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冲着面前的程启发喝道。
程启发却是并不在意，还是继续翘起了二郎腿，那纨绔子弟的气息一览无遗。
他这会已经差不多了解到了今晚这事儿的经过了，这事儿嘛，事实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死了四条人命，虽说这死人是死有余辜，可里面有‘外魔兽人’还有顶级的‘外魔’科技武器出现，那么必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谁都知道，这些‘外魔’科技武器只有‘外魔’集团才拥有，也就是说，这死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外魔’集团，也就是说，这事儿说不准会小事化大了。
不过，从程启发这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情看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外魔’集团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而游荡在时间的毒瘴更是被化分为两种，第一种‘煞’，乃是有迹可循的，它们一般都出现在某些偏僻且死尸最多的地方，而且有限定的时间，通常都是在夜间出没，弥漫升腾，游荡在山野之间。
这种‘煞’，只要摸清了它的出现规律，在它出现的时候避免靠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所遇者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三刻毙命。
至于第二种，则是‘怨’，此瘴无形无味，来无影去无踪，就连爆发的时候都是毫无征兆，乱人心智，使其堕入妖魔、奸邪之道，可怕之处不言而喻。
上古时期的十二位大巫师，眼见此种暗瘴四处肆虐，人族多受其害，于是决定联手一起灭掉毒瘴。只是此毒瘴乃是应天地而生，又以人之欲为食粮，根本就灭无可灭。没能消灭，只好另寻他法，终于给他们找到了一条预防毒瘴的方法。
他们十二人开始服食大量稀奇古怪的药材，在这些药力的炼化之下，他们体内积攒的药力，居然成了能够防御和抵制‘暗瘴’的力量。
于是，他们十二人分别领着族人到了十二处地方，以自身的药力来保护一族安平。直至死后，他们的尸体也被保留了下来，因体内药力的缘故，竟是千万年不腐不化，而且继续起到了抵御毒瘴的作用。
不仅如此，据说这十二位巫祖身前所学之物，也都存储在了体内，例如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这半具巫尸，此物生前乃是名为具芒的巫祖，乃是传说中的木神，主管树木的发芽生长，当然也就具有了枯木逢春之术。
这年近九旬的老东家就是最好的样板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年真的九十岁了？”施恩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当然，不然我哪来的机会喜得贵子啊，就凭以前的那副老骨头，开玩笑呐这是。”老东家很不害臊的说到，也不顾及在场还有女孩子。
只不过在场的二女并未因此而脸红或者故作羞态，反而是施恩闹了个大红脸，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也对，若是真的九十岁老头生儿子，那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不是宋管家就是隔壁老王。
施恩点点头，他伸手捅了捅面前的干尸，“怪不得那伙贼人要来抢，有了这么一具干尸，不就意味着长生不死了嘛。”
老东家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摇摇头道：“非也，小兄弟，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蒙得具芒巫祖的福蕴重获一次新生，可仅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可以说，就算我以后天天抱着具芒巫祖的尸体过日子，还是会一天天的老去。”
“原来是这样啊。”施恩了然，若是真能长命百岁，恐怕这位老东家早就不知道躲哪疙瘩地方隐世去了，哪里会这么大方将这巫尸给大伙观摩呢。
许是方才见到被自己发现了，干脆直接坦白来的实际。
转过头去，问了一声，“唐赛儿，你怎么说？这半具巫尸你还要不要？”
这意思很明显，你要的话，就赶紧打包带走。
唐赛儿却是摇了摇头，“奴家要找的是烛阴巫尸，其他的可不需要。”
她一定要找到烛阴，因为烛阴是这十二巫祖中唯一一位女巫。
只有找到这具巫尸，她才能实现心中的抱负以及那一段血海深仇。
施恩耸耸肩，“那好吧，我就当是接了你的任务，等我这一次忙完了，就给你找这什么烛阴巫尸去。”
许是怕这唐赛儿以此为由而赖上自己，施恩十分笃定的对其承诺道：“我施恩说话一向都算话，我以‘不干所’的招牌保证，一有消息立刻就跟你找去，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就不陪你了。”
说着，拉着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手就准备离开，却是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句，“如此，奴家便多谢施公子了，此乃联系奴家的信号弹，若是施公子找到的话，只需引爆此弹，奴家不日便会寻去的。”
破空声至，施恩抬手一接过，头也不回的就准备迈出大门，“老东家，赶紧收拾一下吧，听外面的动静，差不多巡逻队的人就要冲进来了，你的巫尸应该不方便曝光的吧。”
老东家闻言立即踩了踩开关，将那半具巫尸藏回原地。
‘轰’的一声大响，本来就被摧残得不成人样的半边大门，终于是齐齐的碎裂开来，这一刻不知道从前门，还有库房后门的后门冲了进来多少大明巡逻队的队员，齐声冲着站着的几人高喝着，“通通不许动！”
施恩二人正好就在前门处，当面就迎上了冲进了的大明巡逻队队员，随即愣了一下，却转过身去将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面罩弄好，谁知道这些巡逻队队员里，会不会也存在了‘外魔’集团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看到女‘外魔人’奥森艾玛一脸惊骇的望着四周的大明巡逻队队员，又哆哆嗦嗦的望向自己，施恩十分怜爱的拍拍她的肩头，“放心，有我在呐，没事的。”
女‘外魔人’奥森艾玛闻言，一把搂住了施恩的手臂再也不肯松开了。
一个巡逻队队员已经高声冲着施恩吼道：“双手抱头，蹲下，不要妄想反抗了。”他手中的佩刀已经出鞘，正架在了施恩的脖子上，想来应该是将施恩当做是抢劫的贼人吧。
“又要抱头蹲下，我说你们不会也是来抢劫的吧？”施恩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乘机讽刺了对方一句。
“你...”这位巡逻队队员怒了，手中的佩刀更是深入了几分，刀锋已经贴近了施恩的皮肤了。
“住手。”
不知何时，一辆马车缓缓行至，从车厢里滚落了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还有一头背着一酒葫芦的粉红小猪，一人一猪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额...这，这可是我，我兄弟，你你你们干，干什么用刀架在我我兄弟的脖子上，找找找死呢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程启发是也，还不快快放放放了我兄弟。”
程启发现在的状态是一份清醒九分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就见到施恩被人用佩刀架着脖子，二话不说就过来责骂这大明巡逻队队员。
这一身酒气的，真不知道他们一人一猪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这是，他们就没有听到之前那一声声爆炸吗？
“程启发？谁啊这是？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看他这牛气哄哄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什么大官吧。”
“我猜也应该是，不然怎么敢跟人家巡逻队叫嚣呐。”
施恩闻言抬头一瞥，就见到外面的大树上挂满了人影。
这时候埋在地底下的地雷轰已经被巡逻队的人给清扫干净了，一点危险也没有，那群围观的群众当然就开始活跃了起来，大多都是受到心里面的八卦怂恿，壮着胆子就来到了钱庄前面，一个个伸长这脖子往里面探去，而后面看不到的，只好都一股脑爬上了大树上去，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到。
眼见那位年轻的巡逻队队员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发亮的煤球了，若不是这么多双眼珠子在盯着，而且现在随便杀人还是犯法的，不然他早就一刀砍了程启发这厮。
“这位官差大哥，我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贼人，喏喏喏，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外魔兽人’和那个独臂的汉子才是，我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施恩不想节外生枝，不然早就一个鬼步释放出来，逃之夭夭去了。
不对，什么逃之夭夭，他又不是抢劫钱庄的贼人。
看见这个年轻的大明巡逻队队员那不太相信的小眼神，施恩吐出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去，就看见了吴五等人也正被巡逻队的人盘查着，就连那老东家和老员工也不例外。
至于唐赛儿，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对盘查她的巡逻队队员使了个什么邪术，居然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过了盘查这一关，这会正被一脸猪哥相的巡逻队队员护送至外面。这家伙还不忘宠着她抛了个媚眼，就这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美女果然还是有特权的，要不自己也眨个媚眼，用美色来...可惜他眼前这位巡逻队队员一点也不像是好男风的主，以免弄巧成拙还不如就此作罢。
很无奈的又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发现自己最近体内的浊气越来越多了，怎么吐都吐不完。
“算了，那就请这位官差大哥按照章程来办吧，不过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我把这银票兑换了先？”施恩这话说的是万分的真诚，可为何面前的这位巡逻队队员一张脸变得更黑了？
就在这时，他身边走过来了一位像是领导一样的壮男，挥手示意这位巡逻队队员冷静，“你去帮忙救醒昏迷的其他人质，这几位就交给我来盘查吧。”
那个巡逻队队员有些不解的望了自己的队长一眼，随后终于抽离了手中的佩刀入鞘，然后过去帮忙救醒被灌了迷药的人质了。
“这位长官，我不是坏人。”施恩一脸无辜的说到。
“我知道。”这位巡逻队队长很酷的说到：“人都是你杀的？”
“嗯，啊？”施恩本能的点头，却是发觉不对劲，什么人都是我杀的？天地良心，他就只杀了那独臂男而已，那些个‘外魔兽人’可跟他没关系啊，一个是吴五杀的，另外两个是唐赛儿额杀的，他的确是有想过自己杀来着，可有这两人在，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转过头去看向吴五，却是发现这厮也没了踪影。
我去，想不到这吴五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居然把杀人的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推的是一干二净呐。
下次遇到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这家伙不可。
“你承认了就好，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衙门，好好将这事情的经过交代一下吧，来人，带走。”这位巡逻队队长手臂一挥，顿时就有两个人过来。
“嘿，你你你们要带我兄弟去去哪儿？我我也去，好难受，呕...”这程启发醉的说话都大舌头了，还想来凑热闹，真让人不省心，要命的是，他这一吐，正好吐在了一位巡逻队队员的身上。
小猪也好像喝大了，脚下画着十字，就这么直接一蹦，就往施恩的挎包里面钻，然后就传出了如雷鸣般响亮的打呼声。
施恩觉着宵夜有必要来一道醉蒸猪头肉了。
“一并带走。”这队长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了，大喝了一声，就又来了两人，架住醉醺醺的程启发就走。
“喂喂喂，松手，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会自己走。”施恩有点脾气了，任谁都不喜欢被人押着走，直接震开了两位巡逻队队员。
直接拉住了女‘外魔人’奥森艾玛的手，径直的跟着前面的那两位架着程启发的巡逻队队员就大步走去了。
就在施恩离开后，从人群中露出了吴五的身影来，他盯着施恩被带走的方向，很是愧疚的说到：“对不住了，施恩兄弟，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被这些琐事缠绕，这一次只能对不住你了，还请见谅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此次虽说杀了人，可这些都是贼人，想来应该属于自卫杀人，应该不至于会被这些巡逻队的人为难吧，指不定还可以落得个见义勇为的名头，一时间心底的愧疚也淡薄了不少。
程启发醉的快，醒的也快，在深夜时分，巡逻队的人开始审问的时候，他的酒就醒了。
“你，把你翘起来的二郎腿给老子放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刀剁了它？嗯？”那个被吐了一身的巡逻队队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冲着面前的程启发喝道。
程启发却是并不在意，还是继续翘起了二郎腿，那纨绔子弟的气息一览无遗。
他这会已经差不多了解到了今晚这事儿的经过了，这事儿嘛，事实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死了四条人命，虽说这死人是死有余辜，可里面有‘外魔兽人’还有顶级的‘外魔’科技武器出现，那么必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谁都知道，这些‘外魔’科技武器只有‘外魔’集团才拥有，也就是说，这死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外魔’集团，也就是说，这事儿说不准会小事化大了。
不过，从程启发这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情看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外魔’集团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