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效忠
“你这是做什么？”赵谌有些惊讶的道。
“陛下，微臣的母亲已经痊愈了！”康安道。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赵谌笑道。
他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之前他还在奇怪康安为何突然跪倒在他的跟前，现在他才明白！
说起来，他和康安的关系很一般，平日里他只是偶尔和康安说说话！至于康安母亲的事情，那只是他随手布下的一招暗棋，他本没有指望这招暗棋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因此，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康安跪下的时候他才是惊讶不已！
“微臣要多谢陛下的大恩大德！今后微臣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让微臣做什么，微臣就做什么！陛下让微臣杀什么人，微臣也会去杀什么人！”康安道。
“我可不会让你杀什么人，你站起来吧！”赵谌笑道。
“陛下，我要向您效忠！”康安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道。
“哦？你以前对我就不忠吗？”赵谌道。
“不是……微臣以前没有现在这么效忠！”康安感觉额头都有汗水渗出，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情感！
“你先站起来吧！”赵谌道。
“陛下，您相信微臣的话吗？微臣现在是真的要向您效忠啊！”康安略有些焦急的道。
“我相信！你平身！否则别人进来看到这里的情景，还不定会怎么说呢！”赵谌道。
“是是，微臣这就站起来！”康安道。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出去吧！”赵谌道。
“陛下，林宝这个阉人对您图谋不轨，总是蛊惑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陛下您乃是帝王，应当在皇宫之中处理国事、号令天下，而不是在乾清宫中天天做木工，这不符合您至高无上的地位！”康安想起母亲的话，决定先“劝谏”赵谌，于是道。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李大人也曾经和我说过！不过我明白小林子他也是为了我好，他看到我劳累，所以让我歇一歇，让我做做自己的事情，这也没有什么错！”赵谌道。
“啊！”康安呆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赵谌竟然这样评价林宝！
“他是乾清宫的总管，你是御营的总管，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矛盾？”赵谌道。
“陛下，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私怨！微臣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三思！”康安道。
“你的话我会好好思考的！你的忠心我也明白！”赵谌笑道。
“陛下，除了林宝这个阉人之外，折大人……折大任他野心勃勃，也试图对陛下不利！”康安犹豫了一阵，道。
他本来不打算说这些话的，他本来只是想要说说林宝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感觉赵谌根本不相信他的“效忠”，赵谌似乎是在敷衍他一样，因此他才说出折可求的事情来！他也知道这件事异常的危险，若是赵谌根本不相信他，将这些话传到折可求的耳中，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是，他背上有了康母刺字之后，已经难以和折可求和平共处，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把希望放在赵谌的身上，指望赵谌能够“清醒”过来，指望赵谌能够奋发图强，最终战胜折可求！因此他才咬牙说出折可求的事情来！
“折大人对朕忠心耿耿，他看到朕每日里劳累，因此替朕处理国事！康安，今后这些话不可再说！”赵谌道。
“啊！”康安再次呆在了那里！
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糊涂到了这般地步，折可求明明是野心勃勃，赵谌却将这当成了一片好心！他心中郁闷不已，不过转念一想皇帝只有11岁，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赵谌不相信他的话，若是赵谌将这些话告诉折可求，那他可就糟糕了！一时间，康安汗流浃背！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不过折大人真的是忠心！你是折大人的属下，这样说折大人，折大人必然不会高兴！不过你放心，朕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折大人！”赵谌笑道。
“多谢陛下！陛下真是心善！”康安道。
此刻康安好歹是松了口气！
“好了，小林子就要进来了，你先出去吧！”赵谌道。
“是！”康安道。
康安匆匆离开这里，在门口的时候正好和林宝撞在了一起，林宝道：“康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康安道：“陛下的刨子找不到了，因此让我帮助寻找！”
这是他早已经想好的理由，此刻随口说来，没有任何的破绽！
林宝也没有多想，当下寒暄了几句，林宝走进了乾清宫中，一脸的媚笑，道：“陛下，折大人已经将千年黄花梨木送进了宫里来了！好大的一块，您要不要现在就送进来！”
赵谌惊喜道：“快快送来，真是太好了！”
林宝再次离开，赵谌则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心中在思考康安的事情！
今天康安出现的异常的诡异！按照赵谌的想法，他即使对康安、康母施恩，康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效忠自己！毕竟康安跟着折可求十余年，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恩惠就背叛折可求！在赵谌看来，康安今天到来应该是一种“试探”！或许折可求还是不放心自己，所以让康安来试探自己！因此赵谌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真心来，他所说的都是一些空话、套话，毫无破绽！
他根本没有想到康母的因素，根本不明白康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此，他现在才有这样的判断！
“以后再慢慢的看吧！康安就在宫中，我和他有的是接触的机会！如果他是真心投靠我，确实背叛了折可求，那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他是御营总管，有他做内应，将来想要对付折可求会容易得多！不过此事还是蹊跷！”赵谌暗暗地道。
过了没有多久，林宝将黄花梨木送了过来，赵谌开始欢快的做起了木工，这且不提。
******
等到了11月初四的时候，赵谌再次出去打猎！
这一次来到了密林之中，康安再次悄悄接近赵谌，道：“陛下，微臣以母亲的名义起誓，必然效忠陛下！”
赵谌此刻正站在山顶，看着周围的茫茫大雪，笑道：“我知道！不光是你，这天下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效忠朕！朕心中十分的满意！”
康安欲哭无泪，道：“陛下，我和那些大臣们是不同的！那些大臣们都听折可求的，我不听折可求的！”
赵谌道：“你这样做可不成！折大人乃是枢密使，李纲走了之后，我已经决定让他接任宰相一职！他替朕处理国事，你不要违背他的命令！”
康安焦急道：“陛下，折可求是要害你！”
赵谌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了！”
康安道：“陛下为何就不相信微臣的话呢？他为了掌管朝政，所以派了一个阉人进宫，让陛下您不再早朝，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国事了！陛下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谌思考了一阵，道：“你说的或许有理！”
康安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道：“陛下，您现在年纪尚小，正是该好好学习的时候，折可求却让那林宝唆使陛下天天打猎、天天做木匠，他这不也是为了害陛下吗？”
赵谌道：“可是这些都是朕真心喜欢的事情！”
康安道：“陛下现在不好好地学习功课，将来学识不足，如何治理国家？”
赵谌又思考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他确实是要害朕了！”
康安道：“是啊！是这个道理！陛下救了微臣母亲的性命，微臣母亲教导微臣大义，微臣这才明白要忠于陛下！前两天晚上，微臣母亲还在微臣背上刻了四个字！”
赵谌道：“哪四个字？”
康安看了看周围，看到其他的侍卫都距离这里极远，当下将上衣猛地褪了下来，只见四个字出现在了赵谌的面前：“誓杀折贼”！此刻那四个字已经形成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到这四个字，赵谌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他现在终于稍稍有些相信康安了！不过，他仍旧担心是折可求的试探！
他处于困境之中，身旁没有一个亲信之人，他也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康安把话说到这般地步，即使是康安露出了背上的这四个字，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不过，他也不能让康安完全寒心！
当下赵谌道：“朕明白了！今后朕会好好地学习功课，朕会去早朝！不过，折大人的事情，朕还是要好好地想一想！”
康安已经将衣服穿了起来，道：“陛下肯这样做，那真是太好了！陛下，微臣这些天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皇宫侍卫之中其实有不少人同情陛下，愿意效忠陛下！微臣会暗中说服这些人，若是这些人愿意和微臣一起对付折可求，微臣就在他们的背上刻下‘誓杀折贼’四字，若是他们不愿意，那微臣也不得不心狠手辣，杀掉那些不愿之人！等到将来，微臣等迟早会帮陛下诛杀此獠！”
赵谌此刻对于康安倒是越来越相信了，不过他仍旧将话留了几分，试探着说道：“若是折爱卿真的想要陷害朕的话，朕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拿下！要知道，朕可是天子，号令天下啊！何必如此麻烦！”
康安大惊，道：“陛下，您万万不可这样做！现在朝中全部都是折大人的势力，文武大臣都听折大人的！您若是真这样做的话，今后只怕要被折大人彻底软禁，想要离开乾清宫都不可能了！现下折大人对您没有提防，我们还可以暗中算计他，将来还有成功的机会！若是陛下那样做的话，一丝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赵谌点头道：“朕明白了！小林子和侍卫们都过来了，咱们聊些其他的吧！”
康安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过了片刻，道：“陛下如此聪慧，微臣佩服！陛下，待会咱们还去长春观吗？”
赵谌笑道：“晚上我要在长春观过夜！不过那里住不下许多侍卫，你们怎么办？”
康安道：“微臣等可以住在外面的民居中！”
此刻林宝已经来到赵谌的身旁，看到赵谌、康安正在说话，林宝也不便打断两人的话！
只听赵谌继续道：“你们可以住在外面的民居中，但是不可扰民！离开的时候，你们要给他们一些金钱补偿！”
林宝此刻终于可以插上话，他媚笑道：“陛下和康大人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赵谌笑道：“我今天要在长春观借宿一宿，小林子你陪着朕，至于康大人和其他的侍卫则要住在外面的民居中了！朕让他不要扰民！”
林宝媚笑道：“陛下关心百姓，真乃是千古圣君！”
对于这样的夸赞，赵谌似乎异常的喜悦，当下大笑道：“咱们再去打会儿猎，过上一个时辰，咱们去长春观！”
******
当天晚上，到了长春观之后，赵谌和王重阳单独在房间之中！
王重阳指点赵谌梦蝶剑法，那一千二百九十六招，赵谌基本上已经记熟了！只是每一招都有一百种变化，想要掌握每一种变化就有些困难了！
“你只要能够体悟到由生到灭，由灭到生的过程，自然会掌握所有的变化！平日里你没有事情的时候可以多看看道书，这些都对你领悟剑法颇有帮助！”王重阳道。
“弟子明白！其实不仅仅是道书，看些其他的儒家、法家著作也有利于领悟道门剑法！先贤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赵谌道。
“不错，你说的很对！”王重阳道。
“师傅，李纲李大人也从汉中城走了，我往日里可真是孤单！你要不跟着我去皇宫里吧，咱们平日里可以多说说话，你可以多指点我一些剑法武艺！”赵谌道。
他苦苦哀求，奈何王重阳仍旧是摇头！
赵谌只好不再说！
“师傅，前些天康安的母亲生了什么病？”赵谌道。
“只是普通的伤寒而已！为师给她调理了几天，她现在已经痊愈了！”王重阳道。
“师傅，那康安来接康母的时候，你看他算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赵谌又道。
“他乃是一个至孝之人！”王重阳想了想，道。
“至孝之人……那就好！今日他在朕的面前，以他母亲的名义发誓，那定然是不会有错了！”赵谌道。
“既是以他的母亲发誓，自然不会是错的！这人敲凿无疑乃是孝子，不用怀疑！”王重阳也不问是什么事情，只是顺着赵谌的话说！
“如此真是太好了！”赵谌的眼中出现了一道激动的光芒！
他已经隐忍了许久，现在这苦闷的日子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虽然只是康安一个人投靠自己，但是康安毕竟是御营总管，身份地位非同小可，这些都对自己将来之事大为有利！
“陛下，微臣的母亲已经痊愈了！”康安道。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赵谌笑道。
他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之前他还在奇怪康安为何突然跪倒在他的跟前，现在他才明白！
说起来，他和康安的关系很一般，平日里他只是偶尔和康安说说话！至于康安母亲的事情，那只是他随手布下的一招暗棋，他本没有指望这招暗棋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因此，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康安跪下的时候他才是惊讶不已！
“微臣要多谢陛下的大恩大德！今后微臣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让微臣做什么，微臣就做什么！陛下让微臣杀什么人，微臣也会去杀什么人！”康安道。
“我可不会让你杀什么人，你站起来吧！”赵谌笑道。
“陛下，我要向您效忠！”康安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道。
“哦？你以前对我就不忠吗？”赵谌道。
“不是……微臣以前没有现在这么效忠！”康安感觉额头都有汗水渗出，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情感！
“你先站起来吧！”赵谌道。
“陛下，您相信微臣的话吗？微臣现在是真的要向您效忠啊！”康安略有些焦急的道。
“我相信！你平身！否则别人进来看到这里的情景，还不定会怎么说呢！”赵谌道。
“是是，微臣这就站起来！”康安道。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出去吧！”赵谌道。
“陛下，林宝这个阉人对您图谋不轨，总是蛊惑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陛下您乃是帝王，应当在皇宫之中处理国事、号令天下，而不是在乾清宫中天天做木工，这不符合您至高无上的地位！”康安想起母亲的话，决定先“劝谏”赵谌，于是道。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李大人也曾经和我说过！不过我明白小林子他也是为了我好，他看到我劳累，所以让我歇一歇，让我做做自己的事情，这也没有什么错！”赵谌道。
“啊！”康安呆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赵谌竟然这样评价林宝！
“他是乾清宫的总管，你是御营的总管，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矛盾？”赵谌道。
“陛下，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私怨！微臣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三思！”康安道。
“你的话我会好好思考的！你的忠心我也明白！”赵谌笑道。
“陛下，除了林宝这个阉人之外，折大人……折大任他野心勃勃，也试图对陛下不利！”康安犹豫了一阵，道。
他本来不打算说这些话的，他本来只是想要说说林宝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感觉赵谌根本不相信他的“效忠”，赵谌似乎是在敷衍他一样，因此他才说出折可求的事情来！他也知道这件事异常的危险，若是赵谌根本不相信他，将这些话传到折可求的耳中，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是，他背上有了康母刺字之后，已经难以和折可求和平共处，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把希望放在赵谌的身上，指望赵谌能够“清醒”过来，指望赵谌能够奋发图强，最终战胜折可求！因此他才咬牙说出折可求的事情来！
“折大人对朕忠心耿耿，他看到朕每日里劳累，因此替朕处理国事！康安，今后这些话不可再说！”赵谌道。
“啊！”康安再次呆在了那里！
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糊涂到了这般地步，折可求明明是野心勃勃，赵谌却将这当成了一片好心！他心中郁闷不已，不过转念一想皇帝只有11岁，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赵谌不相信他的话，若是赵谌将这些话告诉折可求，那他可就糟糕了！一时间，康安汗流浃背！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不过折大人真的是忠心！你是折大人的属下，这样说折大人，折大人必然不会高兴！不过你放心，朕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折大人！”赵谌笑道。
“多谢陛下！陛下真是心善！”康安道。
此刻康安好歹是松了口气！
“好了，小林子就要进来了，你先出去吧！”赵谌道。
“是！”康安道。
康安匆匆离开这里，在门口的时候正好和林宝撞在了一起，林宝道：“康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康安道：“陛下的刨子找不到了，因此让我帮助寻找！”
这是他早已经想好的理由，此刻随口说来，没有任何的破绽！
林宝也没有多想，当下寒暄了几句，林宝走进了乾清宫中，一脸的媚笑，道：“陛下，折大人已经将千年黄花梨木送进了宫里来了！好大的一块，您要不要现在就送进来！”
赵谌惊喜道：“快快送来，真是太好了！”
林宝再次离开，赵谌则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心中在思考康安的事情！
今天康安出现的异常的诡异！按照赵谌的想法，他即使对康安、康母施恩，康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效忠自己！毕竟康安跟着折可求十余年，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恩惠就背叛折可求！在赵谌看来，康安今天到来应该是一种“试探”！或许折可求还是不放心自己，所以让康安来试探自己！因此赵谌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真心来，他所说的都是一些空话、套话，毫无破绽！
他根本没有想到康母的因素，根本不明白康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此，他现在才有这样的判断！
“以后再慢慢的看吧！康安就在宫中，我和他有的是接触的机会！如果他是真心投靠我，确实背叛了折可求，那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他是御营总管，有他做内应，将来想要对付折可求会容易得多！不过此事还是蹊跷！”赵谌暗暗地道。
过了没有多久，林宝将黄花梨木送了过来，赵谌开始欢快的做起了木工，这且不提。
******
等到了11月初四的时候，赵谌再次出去打猎！
这一次来到了密林之中，康安再次悄悄接近赵谌，道：“陛下，微臣以母亲的名义起誓，必然效忠陛下！”
赵谌此刻正站在山顶，看着周围的茫茫大雪，笑道：“我知道！不光是你，这天下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效忠朕！朕心中十分的满意！”
康安欲哭无泪，道：“陛下，我和那些大臣们是不同的！那些大臣们都听折可求的，我不听折可求的！”
赵谌道：“你这样做可不成！折大人乃是枢密使，李纲走了之后，我已经决定让他接任宰相一职！他替朕处理国事，你不要违背他的命令！”
康安焦急道：“陛下，折可求是要害你！”
赵谌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了！”
康安道：“陛下为何就不相信微臣的话呢？他为了掌管朝政，所以派了一个阉人进宫，让陛下您不再早朝，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国事了！陛下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谌思考了一阵，道：“你说的或许有理！”
康安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道：“陛下，您现在年纪尚小，正是该好好学习的时候，折可求却让那林宝唆使陛下天天打猎、天天做木匠，他这不也是为了害陛下吗？”
赵谌道：“可是这些都是朕真心喜欢的事情！”
康安道：“陛下现在不好好地学习功课，将来学识不足，如何治理国家？”
赵谌又思考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他确实是要害朕了！”
康安道：“是啊！是这个道理！陛下救了微臣母亲的性命，微臣母亲教导微臣大义，微臣这才明白要忠于陛下！前两天晚上，微臣母亲还在微臣背上刻了四个字！”
赵谌道：“哪四个字？”
康安看了看周围，看到其他的侍卫都距离这里极远，当下将上衣猛地褪了下来，只见四个字出现在了赵谌的面前：“誓杀折贼”！此刻那四个字已经形成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到这四个字，赵谌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他现在终于稍稍有些相信康安了！不过，他仍旧担心是折可求的试探！
他处于困境之中，身旁没有一个亲信之人，他也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康安把话说到这般地步，即使是康安露出了背上的这四个字，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不过，他也不能让康安完全寒心！
当下赵谌道：“朕明白了！今后朕会好好地学习功课，朕会去早朝！不过，折大人的事情，朕还是要好好地想一想！”
康安已经将衣服穿了起来，道：“陛下肯这样做，那真是太好了！陛下，微臣这些天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皇宫侍卫之中其实有不少人同情陛下，愿意效忠陛下！微臣会暗中说服这些人，若是这些人愿意和微臣一起对付折可求，微臣就在他们的背上刻下‘誓杀折贼’四字，若是他们不愿意，那微臣也不得不心狠手辣，杀掉那些不愿之人！等到将来，微臣等迟早会帮陛下诛杀此獠！”
赵谌此刻对于康安倒是越来越相信了，不过他仍旧将话留了几分，试探着说道：“若是折爱卿真的想要陷害朕的话，朕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拿下！要知道，朕可是天子，号令天下啊！何必如此麻烦！”
康安大惊，道：“陛下，您万万不可这样做！现在朝中全部都是折大人的势力，文武大臣都听折大人的！您若是真这样做的话，今后只怕要被折大人彻底软禁，想要离开乾清宫都不可能了！现下折大人对您没有提防，我们还可以暗中算计他，将来还有成功的机会！若是陛下那样做的话，一丝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赵谌点头道：“朕明白了！小林子和侍卫们都过来了，咱们聊些其他的吧！”
康安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过了片刻，道：“陛下如此聪慧，微臣佩服！陛下，待会咱们还去长春观吗？”
赵谌笑道：“晚上我要在长春观过夜！不过那里住不下许多侍卫，你们怎么办？”
康安道：“微臣等可以住在外面的民居中！”
此刻林宝已经来到赵谌的身旁，看到赵谌、康安正在说话，林宝也不便打断两人的话！
只听赵谌继续道：“你们可以住在外面的民居中，但是不可扰民！离开的时候，你们要给他们一些金钱补偿！”
林宝此刻终于可以插上话，他媚笑道：“陛下和康大人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赵谌笑道：“我今天要在长春观借宿一宿，小林子你陪着朕，至于康大人和其他的侍卫则要住在外面的民居中了！朕让他不要扰民！”
林宝媚笑道：“陛下关心百姓，真乃是千古圣君！”
对于这样的夸赞，赵谌似乎异常的喜悦，当下大笑道：“咱们再去打会儿猎，过上一个时辰，咱们去长春观！”
******
当天晚上，到了长春观之后，赵谌和王重阳单独在房间之中！
王重阳指点赵谌梦蝶剑法，那一千二百九十六招，赵谌基本上已经记熟了！只是每一招都有一百种变化，想要掌握每一种变化就有些困难了！
“你只要能够体悟到由生到灭，由灭到生的过程，自然会掌握所有的变化！平日里你没有事情的时候可以多看看道书，这些都对你领悟剑法颇有帮助！”王重阳道。
“弟子明白！其实不仅仅是道书，看些其他的儒家、法家著作也有利于领悟道门剑法！先贤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赵谌道。
“不错，你说的很对！”王重阳道。
“师傅，李纲李大人也从汉中城走了，我往日里可真是孤单！你要不跟着我去皇宫里吧，咱们平日里可以多说说话，你可以多指点我一些剑法武艺！”赵谌道。
他苦苦哀求，奈何王重阳仍旧是摇头！
赵谌只好不再说！
“师傅，前些天康安的母亲生了什么病？”赵谌道。
“只是普通的伤寒而已！为师给她调理了几天，她现在已经痊愈了！”王重阳道。
“师傅，那康安来接康母的时候，你看他算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赵谌又道。
“他乃是一个至孝之人！”王重阳想了想，道。
“至孝之人……那就好！今日他在朕的面前，以他母亲的名义发誓，那定然是不会有错了！”赵谌道。
“既是以他的母亲发誓，自然不会是错的！这人敲凿无疑乃是孝子，不用怀疑！”王重阳也不问是什么事情，只是顺着赵谌的话说！
“如此真是太好了！”赵谌的眼中出现了一道激动的光芒！
他已经隐忍了许久，现在这苦闷的日子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虽然只是康安一个人投靠自己，但是康安毕竟是御营总管，身份地位非同小可，这些都对自己将来之事大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