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过赵尹还是开口了,说:“敬王爷和那个逃走的人是认识的?那个人……”
  “嘘——”
  池隆突然在赵尹耳边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来,在他的后颈处咬了一口。
  “唔!”
  赵尹瞪大眼睛,吓了一跳,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觉得池隆肯定感觉到自己的颤抖了。
  池隆说:“嘘——别说,我知道。你是担心倪叶心是不是?你怕慕容大侠惹恼了敬王爷,敬王爷会拿倪大人开刀?所以才有意提醒我的,想让我把这事情密保给皇上?”
  赵尹没说话,不过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赵元敬可是王爷,他们谁都惹不起,不过池隆是皇帝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倪大人有慕容大侠在身边,谁能动得了他?”池隆听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说:“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我心里不高兴。”
  第117章 荒宅枯井16
  赵尹被他说中了心里所想,身体有些僵硬,低头瞧着水盆没有动。
  池隆捧着他的手,手指轻轻的在赵尹的手腕上、手心里和指尖轻轻的摩擦着。冰凉的水和池隆偏高的体温对于赵尹的刺激似乎都很大,好像冰火两重天似的。
  赵尹感觉手上很痒,但是没有动,那种感觉有点让他痴迷。
  池隆忽然低笑了一声,吻了一下赵尹的耳垂,说:“我会把这件事情尽快禀报给皇上的,那么……你总要给我一些好处罢?”
  赵尹一愣,池隆在他身后,他根本看不到池隆的表情,听到池隆的话的时候愣了一下。
  池隆很快放开了赵尹的手,湿漉漉还带着水珠的手突然落在了他的腰间,伸手要去解赵尹的腰带。
  赵尹一把抓住池隆做着小动作的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池隆又笑了一声,将人往前一撞,两个人就跌倒在了床上。
  池隆压着他,低头就在他的额头上和眼睛上吻了几下,说:“逗你玩了,别当真,嘘——别生气。”
  赵尹呼吸急促了一些,不过那的确是因为气的。
  池隆压制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动弹,说:“别生气,天这么晚了,不困吗?睡觉罢……”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反而说话的时候,越凑越近,直到两个人的嘴唇完全贴合在一起。
  池隆温柔的吻着他,一点也不粗暴也不焦急,缓慢而仔细的挑逗着赵尹,让赵尹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简直舍不得推开池隆。
  池隆伸出舌头来,钻进赵尹的口腔里,似乎已经摸准了赵尹敏感的地方,不断的吮吸舔弄着赵尹的舌根,然后用舌头在他舌下的软肉处撞击着。
  赵尹身体颤抖着,嗓子里发出浅淡的呻吟声,本来还僵硬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去。
  虽然之前赵尹一直在和池隆冷战,不过这当然是单方面的冷战。池隆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在外人面前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赵尹就算和他冷战,他也不在意,反而笑的很憨厚,这让赵尹很无奈。
  但是在没人的地方,赵尹发现,池隆越发的喜欢戏弄自己了,自己好像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似的,就算怎么挣扎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按照池隆的意愿不断的往下。
  赵尹被池隆吻的浑身都软了,四肢无力的松散着,张开嘴唇不断喘息。
  池隆瞧他迷茫喘息的样子,额头上都出一层薄汗,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听话,我会忍不住把你弄哭的。”
  赵尹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呼吸终于捋顺了,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让人尴尬。
  赵尹翻了个身,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池隆,说:“我要睡了。”
  “好。”池隆低笑了一声,给赵尹盖好被子,然后躺在他身边,伸手将人搂住。
  赵尹不舒服的想要躲开一些,不过池隆搂的太紧了,他根本躲不开。
  池隆低声说:“睡罢,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赵尹听到他的话,心头猛的一跳,他赶紧闭上眼睛,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感觉到池隆的呼吸,有规律的一下下喷洒在自己颈侧,有些痒有些让人心悸,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渐渐的,赵尹并没有感觉放松或者困意,反而身体有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他有些紧张,现在只能庆幸池隆已经睡着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赵尹忽然身体一抖,自己的耳垂突然被人咬了一下。
  “唔——”
  赵尹身体一抖,差点就跳起来。池隆并没有睡着,突然含住了他的耳垂,低声说:“为什么不睡觉?告诉我?”
  “放开我,我要……”赵尹想要翻身下床去,话没说完,池隆也翻了个身,一下子把他压住了,笑着说:“想要?”
  赵尹脸色一下子通红了,他刚才那是话没有说完,被池隆曲解了意思。
  赵尹立刻着急了,说:“我是要下床!”
  “我可不会放你走的。”池隆压着他,说:“我们做罢,我会很温柔的。”
  赵尹心头猛跳了数下,感觉到一阵窒息感,他偏过头去,没有回答。
  不过池隆似乎已经等不及他的回答了,俯下身一边温柔的吻着他,一边伸手拉扯这他单薄的衣服。
  很快的,赵尹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凉丝丝的,衣服已经全都被解开了。
  池隆炙热的体温和他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赵尹有些受不了他这般的温柔,根本无从抵挡了。
  他这个人是很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其实只要温柔的对待他,他根本不会拒绝。
  池隆好像捏准了他的脉门,一边肆意的掠夺,一边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总是温柔的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又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后半夜倒是踏实了,赵元敬一直处于半昏迷中,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了,其他人除了池隆和赵尹也都睡着了。
  等着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倪叶心的胳膊终于能动了,但是因为一晚上没动过,胳膊已经麻痹的都凉了,难受的不得了,感觉骨头里都是凉的。
  倪叶心被难受醒了,翻了两个身,就把身边的慕容长情给吵醒了。
  慕容长情坐起身来,问:“怎么了?”
  倪叶心困得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说:“没事。”
  虽然倪叶心没说,不过慕容长情还是看出来了,他肯定是胳膊不舒服,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揉了两下,说:“放松,一会儿就好了。”
  倪叶心被他揉着胳膊,倒是舒服了很多,慕容长情送了一股内劲儿给他,顿时让他的胳膊热乎了起来。
  倪叶心哼哼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慕容长情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倪叶心,忍不住摇了摇头,折腾完了倒是睡得挺安稳。
  慕容长情醒了就睡不着了,不过没起身,躺在倪叶心身边又躺了一会儿,免得自己一走倪叶心又喊冷。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还是没大亮,不过外面突然就有了动静。慕容长情不得不翻身坐起来了,一想就知道,是赵元敬那帮侍卫回来了,回来的还挺快,看起来都是快马加鞭的去找药材了。
  慕容长情施施然起身,穿好了衣服,回身给倪叶心把被子塞好了,这才走出了房间,免得那些人动作重了,把还没睡醒的倪叶心也给吵醒了。
  侍卫们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这大冷天的,一个个全都是脸红脖子粗满头都是汗水,全都带着药材回来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就说让他们把药材拿到厨房去煎了,凉一点给赵元敬外敷。
  慕容长情说完了就走了,留下一堆着急上火的侍卫们忙碌着。
  倪叶心睡着觉,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又苦又臭还又腥,似乎还有点辛辣,闻着就有点想哭的感觉,刺激的泪腺真的要流眼泪了。
  倪叶心实在太困,揉了揉眼睛,往被子缩了一下,还想要继续再睡一会儿,他怕一睁眼就看到大太阳,那样子就必须起床去查案了,干脆掩耳盗铃的往被子里使劲儿缩。
  闻着这一股子怪味儿,倪叶心倒是继续睡了,不过他睡着睡着就睡不踏实了,开始做怪梦,不……
  是噩梦。
  倪叶心刚开始梦到慕容长情突然“投怀送抱”主动搂着自己亲吻,倪叶心当然乐意了,干脆循序诱导着慕容长情舌吻,哪知道平时傲娇又洁癖的慕容大侠,乖的跟只猫似的,叫他伸舌头就伸舌头,两个人吻的难解难分,舌头相互摩擦的酥麻感觉让倪叶心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舒服的喟叹出声。
  就在倪叶心成就感满满的时候,突然情况急转直下。慕容长情忽然就把自己给压在床上,然后二话不说,就把他给上了……
  倪叶心吓得一身冷汗,心说自己真的从来没做过受啊,慕容长情那里那么大,一下子就闯进来了,自己怎么受得了。
  于是倪叶心子哇乱叫着,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最后倪叶心就被噩梦给吓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觉得脸上痒痒的,一摸之下竟然发现真的有眼泪。
  倪叶心都吓傻了,做梦而已,自己竟然哭了,这不科学啊!
  倪叶心一脸懵掉的表情,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茶桌前的慕容长情。
  慕容长情正用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
  倪叶心赶紧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觉得丢人死了,说:“大大大侠……早上好啊。”
  慕容长情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不过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倪叶心敏锐的觉得,这笑容虽然好看到惊天地泣鬼神,但是绝对有七八分嘲笑的意味。
  倪叶心赶紧又胡乱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眼睛模糊的要死,竟然还在流眼泪。
  倪叶心吸了吸鼻子,想要掩饰一下,结果这么一吸鼻子,就闻到一股极为冲的怪闻,眼泪“哗啦”一下子流的更旺盛了。
  慕容长情终于动了,走过来站在床边上,伸手递了一块雪白的帕子给倪叶心,说:“擦擦,别太用力呼吸。”
  “这是什么味儿?”倪叶心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被这股味道熏的流眼泪,说:“这也太辛辣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是赵元敬的侍卫在给赵元敬煎药。”
  “他们回来了?”倪叶心一愣,说:“可是敬王爷的毒不是解了吗?而且那副药少了一味啊,用上不会有问题吗?”
  慕容长情说:“死不了。”
  倪叶心:“……”
  倪叶心拿着慕容长情的帕子,使劲儿擦了擦眼睛,感觉眼睛都疼了。不过刚才听了慕容长情的话,倪叶心终于松了口气,差点还真以为自己是被噩梦给吓哭了。
  做梦梦到被慕容长情给操哭了,这……
  实在太丢人了,倪叶心想一想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慕容长情没想到倪叶心被熏得这么惨,味道的确是有点冲,不过慕容长情觉得还好。
  倪叶心眼睛红彤彤的,鼻子也红彤彤的,看起来完全不像平时那股精明劲儿了,反而有点可怜兮兮的,让人想要欺负他。
  慕容长情干脆坐下来,把帕子拿了回来,然后亲自给倪叶心擦眼泪,然后忍不住嘴角又抬起来了。
  倪叶心不敢用力吸鼻子,说:“大侠,给我擦擦鼻子啊,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慕容长情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理直气壮的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