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慕容长情松开了捂着倪叶心嘴巴的手,盯着他红润的嘴唇看了一瞬间,然后低下头来就吻了上去。
  倪叶心都傻了,大侠竟然又主动吻自己了,这简直是天崩地裂的节奏啊。
  慕容长情也只是低头吻了一下,仍然是嘴皮一碰就离开了。
  他其实吻上的时候就又后悔了,觉得自己鬼使神差的,做了很让人羞耻的事情。
  不过慕容大侠最拿手的就是面瘫脸,吻完了就一脸面无表情。
  倪叶心被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给逗笑了,突然胆子大了好几分,说:“大侠,你好像有东西顶着我的大腿了!”
  慕容长情:“……”
  慕容长情也发现自己起反应了,这比刚才还要让人尴尬了,所以慕容大侠的脸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慕容长情要站起来,不过倪叶心抓住了他,说:“大侠别害羞,我帮你罢,我的手上功夫还是很好的。”
  慕容长情一听,顿时呼吸又粗重了几分,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会弄脏。”
  倪叶心死死拉着他不放,说:“不会不会,弄脏了可以洗洗手啊,我又不嫌弃大侠你。”
  慕容长情忽然笑了一声,忍不住逗一逗倪叶心说:“是我嫌弃你。”
  倪叶心如果脑袋上有大狗耳朵,现在一定是耷拉着的,一脸受了重创的表情。
  慕容长情瞧他那副样子,忽然有点心软了,其实慕容大侠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下一刻,倪叶心的大狗耳朵又竖起来了,说:“那我用嘴帮你,我的嘴巴很干净的,你刚才亲过的。”
  慕容长情一愣,下意识的就去看倪叶心红润的嘴唇,他突然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下面好像涨的要炸了一样,真的忍不住脑补了倪叶心用嘴帮自己纾解的样子。
  慕容长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抽了口冷气回过神来,就看到倪叶心用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盯着自己。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突然站起来,然后还连带在倪叶心脑袋后面压了一下。
  “咕噜——”
  倪叶心被他压到水里去了,大浴桶里冒了几个水泡。
  倪叶心赶紧憋着气抬起头来,就看到慕容长情已经趁机走了,出了浴桶去。
  倪叶心咳嗽了两声,气愤的说:“大侠,你要谋杀吗?”
  慕容长情不理他,草草洗了澡就躺到床上去睡觉了。
  倪叶心心有不甘,不过没办法了,只好也洗了洗就出来了,跑到床上去,抱住慕容长情的腰,然后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下,但是变得小了一些。
  倪叶心起来的时候慕容长情已经不在了,他起身穿了衣服,洗漱之后就出了房间,站在二楼往下一看,原来大家全都在楼下面吃早饭。
  倪叶心屁颠屁颠的跑下去,坐在了慕容长情身边,这里正好有个空位置。
  池隆、赵尹、赵睦、顾久和慕容长情,说起来已经是五个人了,坐一张正方的桌子还有点挤,需要有两个人挤在一面。
  不过倪叶心来之前,他们坐的就有点诡异了,赵睦顾久坐了一面,池隆和赵尹坐了一面。慕容长情好像是瘟疫一样,大家全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倪叶心下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坐,就坐在了慕容长情身边。
  慕容长情脸色很黑,倪叶心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抬眼看。
  倪叶心奇怪的扫了一眼大家,发现不只是慕容大侠表情奇怪,大家的表情也都很奇怪。
  池隆笑着,笑的人后背发毛。
  赵尹低着头,目光极为专注的盯着桌脚。
  顾久一脸面无表情,不过倪叶心来的时候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赵睦是个老实人,比较耿执,看起来是不太会装,见到倪叶心脸色都通红了,尴尬的不得了。
  倪叶心有点懵,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他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慕容长情在房间里一边洗澡一边闹,还声音那么大,旁边房间的几个人听得是清清楚楚,什么“用嘴”之类的,简直一个字都不漏,全都尴尬的要死。
  倪叶心浑然不知,说:“顾久你醒了,你记得自己昨天说在水里看过一条蛇吗?”
  第132章 水鬼9
  顾久在愣神,乍一听倪叶心说话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倪叶心,说:“水蛇?”
  赵睦昨天晚上听说倪叶心和慕容长情回来了,他本来想要立刻过去的,不过后来发现倪大人的屋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赵睦虽然性格直爽,但是脸皮真的不算厚,就没敢过去。
  这会儿赵睦听到倪叶心提起这个话题,赶紧说道:“对,顾久,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你说你在水里看到了一条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蛇?”
  顾久愣了好一会儿,说:“我的确在水里看到一条蛇……但是我记不清楚了。”
  他说着抬手压了压额头,似乎只要仔细一回忆脑子里就会有刺痛的感觉。
  倪叶心又问:“你昨天天黑之后离开了客栈,急匆匆的回来,一直在看背后,背后有什么追你吗?你是去湖边了吗?”
  顾久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起了倪叶心说的那些事情,呼吸有些杂乱无章,看起来很抵抗回忆那些。
  赵睦低声叫了一声:“顾久?”
  顾久终于点点头,说:“我是去湖边了。”
  顾久失忆了,他记得赵睦,但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不记得自己近些年都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只记得自己在一片湖水里挣扎,然后隐约记得自己看到了一条蛇,还在和那条蛇搏斗。
  那条蛇长得很奇怪,竟然有角还有爪子,顾久感觉自己被那条蛇伤了,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昨天白天,顾久听到店小二说起湖边的闹鬼传闻,他忽然就觉得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赵睦担心他一个去,所以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只是白天他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顾久什么都没想起来。
  后来两个人回来,晚上就都休息了。然而顾久做了一个梦,还是那些零散的片段,他在水里挣扎,有蛇缠住他,勒住他的脖子,他想要浮出水面喘息,却根本办不到,窒息的感觉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顾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他喘了半天的气,终于一个翻身坐起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悄悄的出门去了,又去了那个湖边。
  大晚上的湖边没有人,顾久在那里转了良久,什么都没发现,也没看到水中有蛇。
  他想要回客栈去了,但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顾久忽然脑袋里针刺一样得疼,然后他开始胸闷气短,喘不过来气了,耳边是呜呜的风声,他盯着黑色的湖面,好像那里有什么要钻出来。
  顾久忽然感觉手脚冰凉,心里一阵恐慌,他立刻转头就走了,飞快的展开轻功,一口气跑回了客栈,在客栈撞上了倪叶心。
  那时候顾久惊魂未定,一直觉得有东西追着他,从湖边一直追了回来,在黑暗中盯着他。
  他赶紧回了房间,想要睡下,但是他怎么都不能平静,闭上眼睛就看到好多水,然后还有那条蛇,那条蛇死死卷着他。
  顾久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产生了幻觉,他觉得一切都非常的真实,他感觉窒息,与幻觉中的蛇搏斗,将桌子都撞倒了。
  顾久迷茫的眨着眼睛,说:“我还听到有一个人的声音说,如果我杀不了他,那么死的就是我了。”
  顾久不知道是谁让自己去杀人,也不知道自己要杀谁,他只觉得很痛苦,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顾久说完这些就看起来特别的疲惫,脸色也相当的不好,赵睦拍了拍顾久的后背说:“别逼自己,慢慢想。”
  顾久没有说话,似乎还陷在回忆之中。
  倪叶心皱了皱眉,本来他们打算这两天就离开回开封的,不过突然让他们遇到了关于蛇纹图腾的事情,倪叶心当然不会一走了之,绝对要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顾久很在意那个湖,倪叶心也同样觉得湖水有问题。
  倪叶心说:“湖里闹水鬼,据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去衙门打听一下这件事情,不知道水鬼和蛇有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和蛇纹图腾有关系,所以慕容长情也非常的关注,自然是同意的。
  池隆不反对,赵尹听倪叶心的,也就都没有异议。
  倪叶心说:“那好罢,吃完了饭我们就去衙门打听一下。”
  赵睦说:“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赵睦一说,慕容长情脸色就不好了。
  倪叶心有点好奇的说:“大公子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如果时间太紧,不用跟着我们的。”
  赵睦说:“我是顺路也要去的,不会浪费时间。我奉命到这里来修祠堂的。”
  赵睦奉命到这里督促官府修一座祠堂,是赵睦祖上的祠堂。赵睦的父亲是战死沙场的,他家人丁稀薄,母亲又在很早之前就死了,直系的亲戚并没有多少,不过旁系倒是有不少。
  皇上借着让他还乡修祠堂的借口,其实是让他来调查一些事情的。不过这个就算赵睦再大大咧咧的,也不能告诉倪叶心。
  倪叶心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一起去罢。”
  倪叶心说完了,慕容长情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大家快速的吃了早饭,然后就一同去了衙门。
  衙门的人听说是敬王爷的大公子来了,而且是奉了皇命来的,赶紧跑出来迎着,不敢不恭敬。
  湖边溺死了好几个人的事情,这里是传的风风火火,不过衙门的官差并没有一点头绪,都特别忌讳提这件事情。不过赵睦一来就问了这事情,衙门的人不敢不回话,说的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只知道死了的人是谁,死因是溺水而亡,其余一开不知道。
  官差说:“现在一共死了三个人了,两个是外乡人,还有一个是韩家的三少爷。”
  赵睦听了一愣,说:“哪个韩家?”
  官差说:“大公子恐怕不知道,我们这就一个韩家,而且是大有名气的。”
  赵睦又是一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因为他改姓赵之前,就是姓韩。
  赵睦的父亲姓韩,是赵元敬的副将,韩副将死了之后,赵元敬就收了他做义子,起初并没有改姓。但是后来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赐了赵姓名赵睦,这也算是无上的殊荣了。
  那姓韩的一家并不是赵睦的直系亲戚,不过如今也算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一家了。
  赵睦只听说湖边溺死了人,没想到竟然溺死的是韩家的人。
  倪叶心不只这其中原因,问道:“其他两个人呢?”
  官差有点为难,说:“两个都是外乡人,据说一个姓姜,一个姓周,都是做生意到这里的。只是……”
  官差说到这里就变得吞吞吐吐了。
  倪叶心说:“只是什么?”
  官差说:“只是他们用的名字似乎都是假的,也没人认识他们,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住在客栈里,也没什么交集,更查不出从哪里来的,身份根本没办法确认。”
  两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的确很不好确认身份,衙门贴了消息出去,但是一连好多天,根本没人来认领尸体,直到韩家的三少爷又死在了湖边。
  倪叶心说:“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