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那现在怎么办?”敏淑长公主问道。
  “天命所归,又何必我一人吃力不讨好。”
  魏驸马哼了哼。
  次日早朝,五皇子一脸颓败,跟五皇子站在一旁的官员,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苏三爷见状,嘴角止不住抽了抽,景隆帝这是在逼着哑巴说话,逼着大伙表达意见呢。
  他和浔王一个是岳父一个是生父,都需要避嫌,余下的,谁若失答得不好,一准的拿政绩说事,免不了一顿罚。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连公公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魏驸马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拱手对着景隆帝道,“回皇上,微臣有本启奏,微臣这两日想了想,以为储君之位应由浔王嫡长子,云骑将军最合适,云骑将军一战成名,论军功是皇子王孙中最高,颇受三军拥护。”
  魏驸马瞅了眼浔王,“云骑将军用兵如神,智慧非凡,又是贤能者,太子之位,绝无二选。”
  浔王被点了名,一点也不意外,能有这个结果,说明魏驸马开窍了。
  瑾郡王怔怔,凝着魏驸马蹙了蹙眉。
  不一会,大殿之上,有不少的大臣纷纷请奏。
  “皇上,臣也以为魏尚书说的有理,太子之位非云骑将军莫属。”
  “皇上,魏尚书说的对。”
  “皇上,臣也觉得云骑将军更合适。”
  五皇子脸色微变了变,不安的抬眸看向了景隆帝,私下捏紧了拳,真是可恶,这帮人明明前几日还在拥护自己,一眨眼就变了卦。
  景隆帝眯着眸,沉默了半响,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苏三爷,苏三爷叫苦不迭,背脊发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不妥!”
  苏三爷一句话,惊的大殿上寂静了一会,个个都以好奇的眼光看向苏三爷,自己的女婿当了太子,苏晗就是太子妃,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苏三爷竟然拒绝。
  莫不是,脑子坏了吧?
  景隆帝沉声,“不妥在何处?”
  苏三爷定了定心神,“回皇上,云骑将军不顾皇令,私自擅闯明初,军令如山,弃三军于不顾,他身为主将,明知故犯,此乃死罪!所以,臣以为,云骑将军并不适合太子之位。”
  景隆帝脸色骤降,冷冽严厉的眸子紧盯着苏三爷,苏三爷身子颤了颤,顶着巨大压力,执意不改。
  大殿沉寂一会,很快就有人反驳了苏三爷,苏三爷就成了人人口中讨伐的对象。
  “苏大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云骑将军重情重义,再说了,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么,何必如此计较!”
  “是啊!是啊!苏大人若无云骑将军,边关现在还不见得能安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就是啊,皇上,大不了这次军功行赏,功过相抵,云骑将军血性方刚,孤身擅闯,可见胆量,微臣以为可以酌情考虑。”
  苏三爷苦笑,这群人昨儿个好一个个有自己的小心思呢,景隆帝心思一露,个个见风使舵,殊不知,景隆帝就等着呢。
  “皇上,不妥,若是出了什么事,云骑将军难辞其咎,此风不可长,无必要严惩不贷……”
  “苏大人,怎可如此顽固,云骑将军足智多谋,若没有点本事岂敢孤身擅闯?”
  “就是,苏大人不了解情况,请不要妄自揣测。”
  苏三爷低着头,嘴角狠狠抽了抽,差点没憋住,抬起头还要再据理力争,众大人见他顽固不化,气得一个个上前跟他理论争辩。
  饶是苏三爷嘴皮子再利索,一张嘴难敌几十张嘴,没好久就败下阵来。
  掀起衣摆跪在地上,“皇上,臣以为赏罚分明,才不至于乱了朝纲。”
  苏三爷固执己见,说的谁也劝不了。
  很快,众位大臣也跟着祈求,“皇上,臣以为功过相抵,功大于过,云骑将军损失少量兵马,一举夺下郝城,对东楚将来抗敌也是有好处的。”
  “是啊,皇上,云骑将军铁公无私,将如数家产全部捐赠,与战士们同吃同住,扬我国威,所犯的小错,又何必咄咄逼人不放,苏大人,别忘了,云骑将军要救的可是令女。”
  那人没好气的瞪了眼苏三爷,好像在骂他不识好歹。
  苏三爷语噎,气的吹胡子瞪眼,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景隆帝眯着眸,“众爱卿还有何意见?”
  “臣等奏请皇上立云骑将军为太子。”
  好一会,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就连魏驸马都跪了下来,唯有五皇子和瑾郡王,不一会,五皇子也软了膝盖,跪了下来
  景隆帝睨了眼瑾郡王,瑾郡王纵然不甘心,也只能跟着跪下来。
  “好!既然大家意见都统一,来人啊,拟旨!”
  景隆帝神色一变,“传朕旨意,云骑将军一举平定西北,睿霖敦厚仁爱,胸怀天下,礼义仁孝,实堪社稷之重,实乃全臣举荐,今特册封为东楚皇太子,以国储之礼迎进城,另外,所有赏析一切充公。”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跟着喊,苏三爷苦笑,果然还是这个场面,太子之位戚曜莫属。
  出了宫门,瑾郡王对着魏驸马哼了声,“大树底下好乘凉,驸马爷,良禽择木而栖,也难怪驸马爷能带头举荐太子。”
  魏驸马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睨了眼瑾郡王,“郡王也不差,又何必明知故问。”
  太子已定,瑾郡王就是在不服气,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瑾郡王蹙眉,“驸马何意?”
  魏驸马瞧这瑾郡王神情不似作假,隐约有了一股不好的念头,“难道不是郡王昨夜上奏,要立云骑将军为太子?”
  瑾郡王嗤笑,“胡说,本王昨夜从未出府,何来上奏?驸马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魏驸马脸色猛的一沉,“岂有此理!上当了!”
  “怎么回事?”瑾郡王眯着眸问。
  魏驸马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翻身上了马,“说来话长,这件事回头再跟郡王解释,先行一步了。”
  瑾郡王冷冷的嗤笑,隐有些不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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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淡!
  初见——
  他亲她嘴,占她身,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拎上马车!
  她能怎么办?逃一次,他抓一次,再逃一次,他再抓一次……
  她终于跑不动了——
  “施主,贫尼已看破红尘,请保持距离。”
  “无妨,本宫愿陪你红尘外潇潇洒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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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回京
  魏驸马一路匆匆赶回府,直奔敏淑长公主的屋子,摆手禀退了下人,怒容满面。
  敏淑长公主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昨儿宫里那封信呢,拿来让我瞧瞧。”
  敏淑长公主看了眼秦姑姑,秦姑姑立即转身去屋子里取,不一会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了魏驸马,魏驸马迫不及待的打开,脸色阴郁至极,猛的一拍桌子。
  “孽障!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
  那是昨天魏翊派人递给公主府的,经过一夜,上面竟然空空如也,一字未留。
  敏淑长公主有些惊讶,“怎么会这样?”
  魏驸马冷哼,眼底蓦然是片冰冷,没好气道,“还不是宫里娘娘的主意,今日我向皇上请封,瑾郡王瞧我的脸色就不太对,昨夜瑾郡王压根就没出府半步,连夜上奏之事纯属虚构。”
  魏驸马暴怒,连带着对敏淑长公主也没有好脸色。
  “瞧瞧她,都做出什么来了!这是要将公主府置于死地啊。”
  敏淑长公主紧抿着唇不说话了,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戚曜已经是太子了。
  只是,敏淑长公主对魏翊越来越不满了,之前小打小闹她都可以睁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魏翊在宫里再留下去,迟早会成为公主府的威胁。
  魏驸马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厉氏临死之前说的话,八成这丫头已经知道了。”
  厉氏就是川颍伯夫人,敏淑长公主怔住了,至今还想不明白,川颍伯夫人到底是怎么猜测的。
  敏淑长公主心底咯噔一沉,若是这样,难怪魏翊一意孤行非要置公主府于危险之地,这根本就不是赌气,而氏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缓缓道,“人,决计不能再留了。”
  魏驸马斜睨了眼敏淑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敏淑长公主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怎么到老了,反而变得犹豫起来,提起魏翊,魏驸马将这一切的责任都归根究底到敏淑长公主头上。
  魏驸马嗤笑,“她现在是贵妃,又在宫里,能耐她如何?”
  敏淑长公主岂会看不出魏驸马的埋怨,袖下拳头微微攥起,而后松开,心中怒气一簇簇往上翻涌,深吸口气,强压下去。
  “翊丫头虽然恨着公主府,可染哥儿终究是她唯一的至亲,之前就是本宫太纵容她了。”
  敏淑长公主眸光一闪厉色乍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