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有些习惯总改不了
杜小仙整个人都僵住，这是顾念彬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以前再怎么甜密，也只说喜欢，她曾经以为顾念彬这辈子都不会说这三个字，因为他是那样骄傲的人，能向她表白已是不易。后来他们情浓似蜜，她又想，顾念彬是会说这三个字的，但是一定会留到求婚的时侯再说，她想像那场景：男人单膝跪地，深情凝视，对她说：“我爱你！”而她喜极而泣。四周响起掌声和欢呼声，她一直是这样设想的，因为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可是现在，他说了，就在这个明媚的上午，让她完全猝不及防。她微微眯了眼睛，仿佛阳光太灸热，恍惚中，而顾念彬已经慢慢扳过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楼下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如此热闹喧哗，可是居然很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杜小仙只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象重重敲响的鼓点。她踮起脚，手勾上男人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离开之前可以听到这句，足矣。她想，哪怕她走得再远，这三个字会永远响在她耳边。事实上，她已经幸福得快要晕眩。
顾念彬被杜小仙的热情闹得差点又要把持不住，他轻轻叹息一声，松开了她，爱怜的抚她的脸：“小傻瓜！”
杜小仙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你确定我去公司不会打挠你吗？”
男人定定的回视她，微微一笑：“我确定不会。”
“那我就去。”杜小仙一下子活泼起来，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
顾念彬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天，他们相处特别好，比哪一天都要好，杜小仙坐在沙发上看卡通片，顾念彬埋头办公，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抬起头来看她。小姑娘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光反射在她脸上，好象浮着淡淡的光晕，浓密的长睫垂下来，遮着她的眼，却遮不住眼里的光芒，那样亮，仿佛星光璀璨。
或许是知道他在看她，杜小仙抬起头，嫣然一笑，就象是箭苞突然绽放，满室生辉，顾念彬有些愣神，微皱的眉不由的舒展，如沐春风。
杜小仙娇嗔：“你看我干嘛？”
“你好看。”
杜小仙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一下，暂停了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顾念彬朝她招手：“过来。”
杜小仙听话的走过去，被男人扯到腿上坐着：“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啊，”杜小仙其实还真有些饿了，中午光顾着和顾念彬你浓我浓的，没吃多少就觉得饱了，顾念彬还笑话她是有情饮水饱。
顾念彬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一家店的抹茶蛋糕很好吃，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不能打电话让他们送吗？”
“那家店从不外送，”顾念彬说：“走吧，我正好也有些饿了，咱们吃下午茶去。”
既然顾念彬也饿了，杜小仙也就不再反对，跟着他出了门，还对外间的周婷说：“周姐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周婷笑着点头：“那就谢谢你罗，给我带杯拿铁外加个现烤的菠萝包就行。”
顾念彬瞟了她一眼：“现烧的，要求还挺高。”
“没有现烤的也行，”周婷偷偷朝杜小仙吐舌头：“只要不是隔夜的。”
“放心，”顾念彬说：“那家店从不卖隔夜面包。”
周婷倒是奇了怪，顾念彬不是多话的人，怎么倒有空跟她扯闲话。
到了电梯里，杜小仙笑着说：“你这样跟周姐姐说话，她肯定要奇怪了。”
顾念彬斜眼睨她：“我当她是你的朋友。”
“其实这样挺好的呀，”杜小仙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周姐姐说你除了指示就是指示，从来没有多余的话说，你待她和气一点，她会很高兴的。”
“那你高不高兴？”
“当然，她高兴，我就高兴。”
顾念彬捏她的脸：“傻气。”
他带杜小仙去的是一家老字号蛋糕店，在顾念彬还是少年的时侯，这家店就存在了。
他并不爱甜食，知道这家店，是因为夏小宛喜欢这里的抹茶蛋糕，那个年代，抹茶蛋糕并不多见，贵不说，而且还限量供应，他总是掐着点过来，买一小块，用精美的小纸盒装了，配送一片透明的小勺，外头用莹光色的丝带扎起来，包成一个小礼物般。每当他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时，夏小宛总是满脸惊喜，欢呼雀跃的叫：“彬哥哥，你真好！”
对那时的他来说，夏小宛喜爱颜开的小脸便是对他最好的奖赏。
往事如烟，如今回相想起来，却只剩了唏嘘。
可是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就在蛋糕店的大玻璃窗里，夏小宛神情落寞的坐在桌边，正用小模子在蛋糕上印着一个个心的形状。杜小仙见他停了脚步，抬眼望去，心一下就沉入深渊。一整天都有些亢奋，她几乎把夏小宛给忘了。
大概是察觉到外边有人看自已，夏小宛抬头看过来，她有瞬间的愣怔，但立即就笑着朝他们挥手。
顾念彬带着杜小仙进去：“真是巧，居然碰到你了。”
夏小宛说：“世界就这么大，转来转去不就碰到了罗。”
顾念彬便问杜小仙：“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杜小仙本来想说抹茶蛋糕，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什么都可以。”
“不如跟我分着吃吧，我正愁一个人吃不完呢。”夏小宛看着杜小仙：“这家的抹茶蛋糕最好吃，你试试。”
杜小仙以前吃的抹茶蛋糕都是小小四方块，上面盖着浅浅的绿色，什么花哨都没有，清新又雅致。但是夏小宛的那只却是圆型的，大概四寸的样子，上边也是盖着淡淡的茶绿色，平整的面上被印出好几颗心型图案。
原来是夏小宛喜欢抹茶蛋糕，所以顾念彬才知道这家店。杜小仙顿时索然无味，看着那蛋糕没说话，夏小宛以为她嫌弃，解释说：“刚烘出来的，我没动过，只在上面印了几个图案而已。”说着用小勺挖了一勺送到杜小仙面前，浅笑盈盈的看着她：“请你吃颗心。”
那块蛋糕上正有一颗被印出来的心型图案，送到面前，杜小仙不好不接，偏是顾念彬说了一句：“怎么还跟小时侯一样，喜欢玩这种。”
夏小宛嘻嘻的笑：“有些习惯总改不了。”
杜小仙把那勺蛋糕放进嘴里，虽然是入口即化，却象是有股淡淡有苦味，并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好吃。
夏小宛看她微皱眉头：“怎么？不好吃吗？”
杜小仙勉强笑了笑：“还行。”
夏小宛自已也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疑惑的说：“是以前的味道，没变啊。”
顾念彬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能因为你觉得好，就以为别人都觉得好。”他对杜小仙说：“不喜欢这个，我买别的给你。”
杜小仙却摇头：“挺好的，再说也不能浪费啊！”
夏小宛卟哧一笑，朝顾念彬眨眼睛：“念彬哥，你可是找了个好贤内助！哪象我，只会大手大脚的花钱。”
“她怎么能跟你比？”顾念彬的意思是杜小仙出身贫寒，向来是节简惯了，可话一出口，他自已都觉得不对。赶紧就起了身：“我去拿点喝的。”
他这副模样看在杜小仙眼里，就成了心虚。听他们话里话外都扯到过去，杜小仙觉得象有一根小针，一下一下的扎着她，疼极了。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要听他们说着过去的事？
顾念彬给杜小仙买了奶茶和慕斯蛋糕，给周婷买了拿铁和菠萝包，过来就催杜小仙走，昨晚才闹了那样一出，今天又这样，她肯定又要多想了。
夏小宛说：“怎么就走？还没怎么吃呢。”
顾念彬说：“你不是生着病吗？这种甜食还是少吃一点，对胃不好。”
夏小宛倒是不以为然：“没事，老毛病了，发的时侯吓人，吃了药就好。”
顾念彬却皱眉：“什么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老毛病，昨天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有胃病。”
夏小宛笑了笑，没接那话茬，故作可怜的说：“算了，小仙不喜欢吃这个，别勉强，你们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吃。”
她这样说，杜小仙倒不好意思了，说：“你实在吃不完，切一半给我带走吧。我拿回去吃。”
“那倒不用，”夏小宛神色淡淡的，突然挖了一勺送到顾念彬嘴边：“念彬哥，也请你吃颗心。”
顾念彬似乎是愣了一下，很快的瞟了杜小仙一眼，说：“我不爱吃甜食，你知道的。”
“卖个面子嘛，小时侯我吃你那么多，现在你吃我一口都不行吗？”夏小宛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撒起娇来。
顾念彬颇有些尴尬，杜小仙倒是于心不忍，推了他一把：“吃吧，都送到口边了。”
顾念彬正骑虎难下，被她一推，倒象是顺势下坡，张嘴就接了。夏小宛满意的笑了，顾念彬却觉得自已又错了，应该用手接勺子才是，怎么张口就接了呢？他有些心虚，偷偷瞟杜小仙一眼。
小姑娘藏不住事，脸色果然是不好的，顾念彬知道坏了，说了声走了，拖了杜小仙就走。
一直到车上，杜小仙都不说话。顾念彬想解释，又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你别介意，小宛就是这样。”
杜小仙还是不说话，顾念彬想了想，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如果你介意，以后我不见她就是了。”
杜小仙听顾念彬这样说，倒不好意思了，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一起长大，曾经关系又那么好，怎么能不见呢？”
当着她的面，他尚且真情流露，如果不见，是不是会更痛苦呢？她不愿意顾念彬整日生活在痛苦当中。
可是现在，他说了，就在这个明媚的上午，让她完全猝不及防。她微微眯了眼睛，仿佛阳光太灸热，恍惚中，而顾念彬已经慢慢扳过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楼下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如此热闹喧哗，可是居然很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杜小仙只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象重重敲响的鼓点。她踮起脚，手勾上男人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离开之前可以听到这句，足矣。她想，哪怕她走得再远，这三个字会永远响在她耳边。事实上，她已经幸福得快要晕眩。
顾念彬被杜小仙的热情闹得差点又要把持不住，他轻轻叹息一声，松开了她，爱怜的抚她的脸：“小傻瓜！”
杜小仙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你确定我去公司不会打挠你吗？”
男人定定的回视她，微微一笑：“我确定不会。”
“那我就去。”杜小仙一下子活泼起来，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
顾念彬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天，他们相处特别好，比哪一天都要好，杜小仙坐在沙发上看卡通片，顾念彬埋头办公，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抬起头来看她。小姑娘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光反射在她脸上，好象浮着淡淡的光晕，浓密的长睫垂下来，遮着她的眼，却遮不住眼里的光芒，那样亮，仿佛星光璀璨。
或许是知道他在看她，杜小仙抬起头，嫣然一笑，就象是箭苞突然绽放，满室生辉，顾念彬有些愣神，微皱的眉不由的舒展，如沐春风。
杜小仙娇嗔：“你看我干嘛？”
“你好看。”
杜小仙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一下，暂停了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顾念彬朝她招手：“过来。”
杜小仙听话的走过去，被男人扯到腿上坐着：“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啊，”杜小仙其实还真有些饿了，中午光顾着和顾念彬你浓我浓的，没吃多少就觉得饱了，顾念彬还笑话她是有情饮水饱。
顾念彬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一家店的抹茶蛋糕很好吃，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不能打电话让他们送吗？”
“那家店从不外送，”顾念彬说：“走吧，我正好也有些饿了，咱们吃下午茶去。”
既然顾念彬也饿了，杜小仙也就不再反对，跟着他出了门，还对外间的周婷说：“周姐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周婷笑着点头：“那就谢谢你罗，给我带杯拿铁外加个现烤的菠萝包就行。”
顾念彬瞟了她一眼：“现烧的，要求还挺高。”
“没有现烤的也行，”周婷偷偷朝杜小仙吐舌头：“只要不是隔夜的。”
“放心，”顾念彬说：“那家店从不卖隔夜面包。”
周婷倒是奇了怪，顾念彬不是多话的人，怎么倒有空跟她扯闲话。
到了电梯里，杜小仙笑着说：“你这样跟周姐姐说话，她肯定要奇怪了。”
顾念彬斜眼睨她：“我当她是你的朋友。”
“其实这样挺好的呀，”杜小仙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周姐姐说你除了指示就是指示，从来没有多余的话说，你待她和气一点，她会很高兴的。”
“那你高不高兴？”
“当然，她高兴，我就高兴。”
顾念彬捏她的脸：“傻气。”
他带杜小仙去的是一家老字号蛋糕店，在顾念彬还是少年的时侯，这家店就存在了。
他并不爱甜食，知道这家店，是因为夏小宛喜欢这里的抹茶蛋糕，那个年代，抹茶蛋糕并不多见，贵不说，而且还限量供应，他总是掐着点过来，买一小块，用精美的小纸盒装了，配送一片透明的小勺，外头用莹光色的丝带扎起来，包成一个小礼物般。每当他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时，夏小宛总是满脸惊喜，欢呼雀跃的叫：“彬哥哥，你真好！”
对那时的他来说，夏小宛喜爱颜开的小脸便是对他最好的奖赏。
往事如烟，如今回相想起来，却只剩了唏嘘。
可是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就在蛋糕店的大玻璃窗里，夏小宛神情落寞的坐在桌边，正用小模子在蛋糕上印着一个个心的形状。杜小仙见他停了脚步，抬眼望去，心一下就沉入深渊。一整天都有些亢奋，她几乎把夏小宛给忘了。
大概是察觉到外边有人看自已，夏小宛抬头看过来，她有瞬间的愣怔，但立即就笑着朝他们挥手。
顾念彬带着杜小仙进去：“真是巧，居然碰到你了。”
夏小宛说：“世界就这么大，转来转去不就碰到了罗。”
顾念彬便问杜小仙：“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杜小仙本来想说抹茶蛋糕，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什么都可以。”
“不如跟我分着吃吧，我正愁一个人吃不完呢。”夏小宛看着杜小仙：“这家的抹茶蛋糕最好吃，你试试。”
杜小仙以前吃的抹茶蛋糕都是小小四方块，上面盖着浅浅的绿色，什么花哨都没有，清新又雅致。但是夏小宛的那只却是圆型的，大概四寸的样子，上边也是盖着淡淡的茶绿色，平整的面上被印出好几颗心型图案。
原来是夏小宛喜欢抹茶蛋糕，所以顾念彬才知道这家店。杜小仙顿时索然无味，看着那蛋糕没说话，夏小宛以为她嫌弃，解释说：“刚烘出来的，我没动过，只在上面印了几个图案而已。”说着用小勺挖了一勺送到杜小仙面前，浅笑盈盈的看着她：“请你吃颗心。”
那块蛋糕上正有一颗被印出来的心型图案，送到面前，杜小仙不好不接，偏是顾念彬说了一句：“怎么还跟小时侯一样，喜欢玩这种。”
夏小宛嘻嘻的笑：“有些习惯总改不了。”
杜小仙把那勺蛋糕放进嘴里，虽然是入口即化，却象是有股淡淡有苦味，并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好吃。
夏小宛看她微皱眉头：“怎么？不好吃吗？”
杜小仙勉强笑了笑：“还行。”
夏小宛自已也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疑惑的说：“是以前的味道，没变啊。”
顾念彬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能因为你觉得好，就以为别人都觉得好。”他对杜小仙说：“不喜欢这个，我买别的给你。”
杜小仙却摇头：“挺好的，再说也不能浪费啊！”
夏小宛卟哧一笑，朝顾念彬眨眼睛：“念彬哥，你可是找了个好贤内助！哪象我，只会大手大脚的花钱。”
“她怎么能跟你比？”顾念彬的意思是杜小仙出身贫寒，向来是节简惯了，可话一出口，他自已都觉得不对。赶紧就起了身：“我去拿点喝的。”
他这副模样看在杜小仙眼里，就成了心虚。听他们话里话外都扯到过去，杜小仙觉得象有一根小针，一下一下的扎着她，疼极了。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要听他们说着过去的事？
顾念彬给杜小仙买了奶茶和慕斯蛋糕，给周婷买了拿铁和菠萝包，过来就催杜小仙走，昨晚才闹了那样一出，今天又这样，她肯定又要多想了。
夏小宛说：“怎么就走？还没怎么吃呢。”
顾念彬说：“你不是生着病吗？这种甜食还是少吃一点，对胃不好。”
夏小宛倒是不以为然：“没事，老毛病了，发的时侯吓人，吃了药就好。”
顾念彬却皱眉：“什么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老毛病，昨天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有胃病。”
夏小宛笑了笑，没接那话茬，故作可怜的说：“算了，小仙不喜欢吃这个，别勉强，你们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吃。”
她这样说，杜小仙倒不好意思了，说：“你实在吃不完，切一半给我带走吧。我拿回去吃。”
“那倒不用，”夏小宛神色淡淡的，突然挖了一勺送到顾念彬嘴边：“念彬哥，也请你吃颗心。”
顾念彬似乎是愣了一下，很快的瞟了杜小仙一眼，说：“我不爱吃甜食，你知道的。”
“卖个面子嘛，小时侯我吃你那么多，现在你吃我一口都不行吗？”夏小宛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撒起娇来。
顾念彬颇有些尴尬，杜小仙倒是于心不忍，推了他一把：“吃吧，都送到口边了。”
顾念彬正骑虎难下，被她一推，倒象是顺势下坡，张嘴就接了。夏小宛满意的笑了，顾念彬却觉得自已又错了，应该用手接勺子才是，怎么张口就接了呢？他有些心虚，偷偷瞟杜小仙一眼。
小姑娘藏不住事，脸色果然是不好的，顾念彬知道坏了，说了声走了，拖了杜小仙就走。
一直到车上，杜小仙都不说话。顾念彬想解释，又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你别介意，小宛就是这样。”
杜小仙还是不说话，顾念彬想了想，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如果你介意，以后我不见她就是了。”
杜小仙听顾念彬这样说，倒不好意思了，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一起长大，曾经关系又那么好，怎么能不见呢？”
当着她的面，他尚且真情流露，如果不见，是不是会更痛苦呢？她不愿意顾念彬整日生活在痛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