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逃
  她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云邪从喉间发出的怒吼!
  可惜她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她恐怕现在已经出了京都了。
  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样顺利!
  新房内,身着上百名女工连夜赶制出来喜袍的新娘安静的坐在床沿。
  两旁各站着八位手捧红盖头的丫鬟。
  云邪冷着一张脸从喧闹的外面走进来,喜婆便连忙走上前,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塞到云邪的手中。
  “恭祝王爷与公主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云邪成了好几次亲,但是今天这一门却是最累的一次。
  从宫女手上捧着的红色托盘上拿起一只玉如意,迅速的将盖在西亚公主的红盖头挑开。
  喜婆还没来得及上前说吉祥的话,云邪便一转身坐到了圆桌前。
  喜婆见状便要新郎与新娘喝交杯酒。
  西亚公主刚端起酒杯,云邪便将杯中的酒喝尽。
  西亚公主随后也将杯中的酒喝尽。
  意犹未尽的又给倒上了一杯!
  这交杯酒只能喝一杯,岂能有再倒的道理?
  喜婆连忙阻止,西亚公主凌冽的眸子却一扫,让喜婆当场待在哪里不敢再动。
  “都给本公主出去,统统都出去!”西亚公主整整憋了一天,那股怨气和脾气自然要好好发泄一通。
  喜婆和宫女见状连忙都惊慌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中只剩下西亚公主和云邪两人。
  西亚只顾着喝着杯中的酒吃着桌上的瓜果。
  而云邪却站在床前一言不发。
  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洞房的意思!
  不知过了许久,外面的鞭炮声和喧闹声似乎小了一些。
  云邪抬脚便要走出去。
  西亚公主却抽出腰间的鞭子一挥“啪啦”放在门旁的一对鸳鸯花瓶便被打碎。
  “今晚是王爷和本公主的洞房花烛夜,王爷这是想去哪儿?”西亚一手拿着鞭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本该端庄高贵的喜服此刻被西亚以这样的姿势穿着着,实在是极为的不配。
  云邪眸光一冷:“难道西亚公主是希望本王与你同房吗?”
  西亚公主裂开唇角,高高的翘起眉头:“你我两人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不应该洞房吗?”
  以她这样的姿色,她不相信邪王会不碰她!
  “既然公主说要洞房,那本王便与公主洞房!”云邪看着西亚那张洋洋得意却又傲视无人的脸,清冽的声音十分的空灵。
  果然,邪王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碰她!
  之前皇兄说邪王不好女色,而且忍耐力极强,送了无数美女过去都不顶用。
  那只能说明皇兄送的那些美女,在邪王面前都不是美女。
  西亚公主高昂着头,看着云邪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笑容笑的越发自信。
  “好,公主那我们现在就洞房!”云邪伸手揽住西亚公主的腰,说的极为邪魅。
  西亚公主看着如此近距离的云邪,看着他的唇,看着他的眼。
  他的唇和眼都极为的好看,尤其是唇角微微掀起的时候,更是十分的诱人。
  西亚公主忍不住要将云邪脸上的银色面具掀开,人人都说他毁容瞎眼了,可是他的唇行还有眼角是那么的好看。
  这怎么可能会是毁容呢?
  西亚公主慢慢的伸出手,当手触摸到云邪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上时,云邪没有丝毫阻止的动作,唇角的笑意却越发的邪魅。
  然当西亚公主慢慢的将云邪脸上的银色面具掀开时,本是带着自负胜利笑意的面容却在瞬间变色。
  “啊……”几乎是童声西亚公主惊恐的发出一声惊叫,手中的银色面具也掉落了下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仿佛是被放在油锅中油炸过一般。
  除了眼睛和唇,其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可怖而又恶心的皱起,就连皮肤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灰色。
  仿若是被油锅中诈过之后又不小心撒上了一点儿酱油一般。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邪王一直戴着面具所以让无数的人都误以为邪王的眼睛是好好的没有瞎。
  可是当将面具摘掉之后方才知道左眼是没有眼皮和睫毛的,眼珠子完全裸露在外面,就好像是挖了一个洞直接将眼珠子塞入在其中一般。
  那种恐怖和渗人,让经历过无数惨绝场面的西亚公主都失声叫了出来。
  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丑的人,甚至都不能说丑了。
  因为即便是世界上最丑的人站到云邪面前都要比云邪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公主还要与本王洞房吗?”云邪邪魅的笑着,本是清冷的声音,却因为有着这样恐怖的面容,无端让云邪变得恐怖骇人起来。
  “不,不……你走,别靠近我!”西亚公主边说着边往后推着,眼里的厌恶和后悔清晰可见。
  她已经后悔嫁给云邪了,她现在就想从这婚房逃离。
  要她时时刻刻面对这样一张脸,她连做梦都会被吓醒的。
  云邪早已预料到西亚公主看到他真实面容时的反应,冷勾起唇。
  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直过了许久,西亚公主才反应过来,皇兄叮嘱过她,成亲当天一定不能让云邪离开她的房间!
  可是……云邪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她再去追的话,肯定来不及了。
  卫鸢尾居住的屋子中,一众侍卫跪在地上,面上皆是坎坷。
  就是站在云邪一旁的玄离也都不清楚卫鸢尾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好似就连卫鸢尾身边的丫鬟都不见了。
  “或许王妃是出去看烟花玩去了,你也知道王妃最爱玩了!”玄试图安慰着云邪,也在安慰着自己。
  虽然说这个时候王妃还不在屋中确实很奇怪,但是之前王妃也都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房中。
  要说是有人将王妃劫走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妃的院子可是整个行宫中侍卫最为严密的地方。
  云邪沉冷的眸光落在定妆镜前,上面的首饰胭脂水粉摆放的整整齐齐,倒像是首饰的主人还在一般。
  就是放在铜镜前的牛皮梳子上还有几根柔软的长发。
  茶壶里的水还有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