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前几日大皇子才射了他一箭,也不知是何用意,平安本就担心他的安全,正想和他提这件事,让自己一道前去,也好护他周全。
  于是,两人一道进了宫。
  皇宫比现实中保存下来的气派的多,仲长舒却不敢欣赏一眼。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只能按照服装来推测他们的身份。
  也亏得他位高权重,见到的人也是向他行礼。
  “二皇子。”有人小跑着追了上来,仲长舒看着他的服饰,猜测着应当是个二品大官,回道:“大人,有何事?”
  听着他的称呼何大人愣了一瞬,这时仲长舒一个眼神过去,何大人会意,低声道:“后日,百客楼一聚。”
  仲长舒没有给他任何答复,何大人又拱手道:“下官先走一步。”
  待何大人离开,平安才小声询问道:“爷,你平日里不是从不理会何大人吗?今日……”
  “皇兄那一箭射的着实蹊跷,不得不防。”仲长舒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就露出了马脚。
  到了御书房,考验演技到时候到了,仲长舒凭着之前的经验,向那个穿着龙袍的人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已是暮年,目光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才关心的问道:“你这身子都好全了?可有不适?”
  听着这语气,看样子皇上待自己应当是不错的,那么对于大皇子那一箭来说,多半是故意的,是在害怕自己继承了皇位。
  不过仔细一想,这大皇子不会蠢到自己动手,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还有人在暗处,想利用大皇子置自己于死地。
  仲长舒回答道,“儿臣并无大碍。”
  这皇上又说,“之前朕说过,你和你大哥谁打的猎物最多,朕的这把神弓就送给谁。”
  说完他一挥衣袖,就在他的身后就放着一把弓,一眼望去,那弓弦便发出了一阵轻响,是等待已久的渴望。
  皇上听到了响声后,眉开眼笑的道:“看来这弓和你有缘,你大哥误伤你的事,这几日他也在思过,昨日朕已找过他,他告诉朕这弓理应送给你。”
  仲长舒也毫不客气,跪下谢恩,双手接过皇上手中的神弓。
  待他细看发现这弓上并没有什么雕花,看似如一张普通的弓,而在他的弓身上印着一个太阳。
  当仲长舒手拿着弓那一瞬间,弓在他手下轻轻地颤抖,似乎在激动着的什么。
  “这是一把神弓,名射日弓。”皇上解释道,看的出他对这把很是喜爱。
  不知为何,当仲长舒拿着弓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人,有一种依恋的感觉,甚至带着有一丝情意。
  皇上见他满眼的欣赏和喜悦,知道自己这把弓给对人了,颇有些欣慰转过身去走到龙台。
  书桌上全是大臣们的奏折,他拿着一本感叹道:“之后朕还指望着,你能帮着分担一些。”
  他用力拿着弓,又是一拜:“儿臣自会竭尽全力,助皇兄一臂之力。”
  ……
  平安在门外等了他大概一个时辰,见他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弓,便上前询问,“皇上将弓给了您吗?”
  仲长舒点了点头,跟着一个太监就走了出来,刚才他在御书房见过,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监总管。
  只见他手里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看着应当价格不菲。他尖着嗓音道:“这是皇上让老奴送出来的,皇上呐,是记着二皇子的。”
  这皇上虽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儿送,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这心还是向着大皇子的,虽然是大皇子一箭射向了他,却只是受到了禁足,宫里的东西样样还是没少着他。
  仲长舒迎合的笑着,将东西接了过来,道:“有劳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太监“嗳”了一声,见着他们俩离开,低着头就往另一处走。
  第55章 小马车~
  枯叶落,海棠盛。
  来时正入冬,这时才初秋。
  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弓箭出神,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把弓不经意间就可以变成一个人,变成那个他寻找已久的人。
  平安从屋里拿了披风出来,“爷,这天儿渐渐转凉,你可要爱惜自个的身体。”
  “嗯”仲长舒接过他手中的披风,入手的便是上好的触感,“平安你跟了本王多久?”
  “奴才打小就跟着你。”平安不知他为何问下这个,就眼前的形势,皇上也撑不过一年,这平日皇上看似对他宠爱有加,实则是为了给大皇子防暗箭,宫里宫外的人都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原来是打小就跟着我,难怪……”他喃喃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终于明白为何安伯一直在等自己,这其中不仅仅有衷心还有亲情。
  目前的局势他也摸清了不少,也就是说皇上时日不多,每一个皇子都蠢蠢欲动,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在别人眼中,皇上是最看重自己的,其实不然,他只是大皇子的掩护,而皇帝真正看中的只有大皇子。
  皇上只是表面上的慈父,心狠手辣的手腕比谁都厉害。这几天他在书房看到过不少的密信,都是大臣写给自己的密信。
  无非是一些大臣只看到表面,想要巴结他,拥护他为新皇,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那个意思。
  “你可知阡陌是哪家的姑娘?”如果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发现岸琛,便能找到血骨戒。
  “是相爷的独女,前些日子皇上已经将她赐给了三皇子。”三皇子也就是现在他的皇弟,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这三皇子之后是得到江山的那个人,多半就是岸琛。
  这辈子都逃不过纠缠,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掐下一朵秋海棠,放在鼻端轻嗅,风儿卷走青叶,誓要与它生生世世缠绵。
  “王爷,起风了,咱们进屋吧,你身子还未好全。”平安站在他身后,不知他心中所想。
  仲长舒回到屋里,取了茶盏,手掌心上的海棠落在了茶杯里,如同一叶轻舟,随着风浪飘荡。
  都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他眸有深情,从未偏移。
  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细看,突的听到一声叹息,拖着长长的尾音,浓浓的戏虐,惊的他手下一乱。
  “戎安?”他的手中的书本落地,来时他才知原来温即墨是自己现在的名。
  屋内一片死寂,恍如是他错觉一般。
  失落如墨在他脸上晕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继续翻看。
  “唉……”又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这次仲长舒更加确信了,南戎安就在这屋子里,只是不出来见自己罢了。
  手指翻过一页书,他似没有听到一般,耳边叹息声不断。
  仲长舒依旧不理,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合上书本,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旁边搁架上的神弓,双手拉上大门离开。
  他之所以对弓连连发出的叹息充耳不闻,就怕过于突兀,会吓到是怕生的南戎安。
  如此,仲长舒心知自己只有等。
  之后几日,他便天天去书房看书,弓从最开始的叹息,变成一两句话。
  这天,他正在看诗,感觉有人趴在自己旁边,探着脑袋盯着看自己的脸看。
  “真好看!”看客满足的评价道,想要伸出手在摸上一摸,却被仲长舒故意躲掉了。
  仲长舒也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逼着他自己化为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在其他皇子安排的眼线看来,他这是在偷偷密谋着什么,让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不得不提防他。
  又是一日,天逢小雨,仲长舒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被雨淋到了,平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书房。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便响起一句戏谑的话,“哟,这不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二皇子吗?怎的这么狼狈。”
  仲长舒一声不吭,绕到屏风后,解了衣袍,这几日他算是明白了,这把弓只撩不现身,自己不来一点狠招他是不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他便只穿了一件裘衣,袒露胸襟,在他面前走了几圈,就是没有把外衣披上的意思。
  这下那把弓开口了,依旧一个调戏人的调调:“你这是做甚?我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会在我看书的时候,盯着我看个仔细?
  仲长舒只当没有听到,风吹了进来,他连连发了几个颤,那弓兴趣不减,继续道:“你可真的不怕着凉,是想勾引我吗?”
  他毫不忌讳的说:“是啊,那又如何?你只是一把弓而已。”
  听着他的回答,紧绷的弓弦兴奋的“铮”了一声,如同一把古琴。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热水已烧好了,您快出来沐浴更衣吧,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弱,着凉了可就不好。”
  仲长舒应声,去屏风后取了湿透的外衣的拿上。
  开门的那一瞬,他回头看了一眼弓,道:“今夜我就不过来了。”
  他这是故意在气这把弓,如果他的算盘没有打错的话,这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今日着大皇子特意送了他一两个美女,之前几夜,他都是挑灯夜读而今夜不来,这用意极为简单。
  屋里的热水已经备好,浴池里还撒了几片秋海棠,点燃的沉香发出缕缕清香,惬意的很。
  盈盈水雾中,他舒适的闭着眼睛,直觉告诉他,屋里来人了,还是一个他看不见身影的人,那人是十分谨慎,他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
  “爷……”轻纱随风飘动,从外面走进两个身上只着轻纱的女子,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羞涩的朝他慢慢走来。
  可真要走到他身边来的时候,两人毫无防备的掉进了池子里,两人互相对视对视一眼,都在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
  可是在她们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当然只有仲长舒知道,在她们身后确实有一个她们看不见的人。
  美女就是美女,很快就把自己的状态调到最佳,只见其中一个手捧起水轻轻的洒在自己的胸口和肩上,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轻纱,双腿轻轻一弹便他游去。
  而另一个也毫不懈怠,站了起来,直接褪去身上的轻纱,不着寸缕自我抚摸的朝他走去。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他的时候,游的正起劲儿那个,双腿似乎被人拽住了一样怎么游不动,而另一个直接摔倒在池子里。
  整个过程,仲长舒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没有露出丝毫不爽,那模样像极了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戏。
  两个女人挣扎了一下,准备站起来四周看了又看,又低头检查了一下水底下是否有人,皮肤传来的触感告诉她们这里一定有一个人在阻止她们到仲长舒身边,忍不住问道:“皇子,这里没别人吧?”
  仲长舒摇头说:“就我们三个,怎么?”
  两人听到他的回答连连摇头,心里慎得慌,也不敢继续靠近。
  “你们先下去吧。”在这么闹下去他估计得生气了。
  仲长舒一说,她们如蒙大赦,捞起水里的轻纱披上连忙出了浴池。
  待两人两个离开之后,仲长舒感觉那人离他越来越近,甚至直接趴在了他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肌肤。
  尽管仲长舒看不见他,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人的双手正在他的身上游离。
  这手法太过生疏,几乎是在乱摸一通,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是那人在欣赏他,就压不住嘴里的□□,淫‖荡的叫了两了声,瓷器也以势不可挡的劲头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