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她忽然发觉不对劲,平时后门也都是有两个侍卫把守的,为什么今天不见了。而且她的院子里也是有几个小丫鬟的,为什么也一个没见到。她慌忙跑回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开察看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几个丫鬟倒在地上,显然是晕过去了。
  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应该也是被弄晕了被挪到僻静的地方去了吧……
  她也顾不得叫醒这些丫鬟,转身匆匆忙忙的往前院跑去。
  书房外侍卫们一脸尴尬地拦着她不让她进去也不愿意进去禀报,南宫新月急不可耐,明明这几天他们从来不拦着自己来找司马峻嵘的为什么此刻就是不遗余力的横加阻拦呢?
  她因为焦急和天色已经黑了便没有注意到侍卫们尴尬古怪的神情,依旧试图绕过他们进去。
  丽侧妃听到外面的动静却故意用力呻吟。
  门外,南宫新月在听到女子的呻吟之后忽然就停下了试图进去的脚步,侍卫们也听到了,见她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般不再试图进去了便也都规规矩矩的站好,低着头借着黑暗的天色掩盖脸上的不自然。
  南宫新月本就因为一路跑动以及刚才和侍卫的一通纠缠而浑身冒汗,此刻大家都静了下来,不需要丽侧妃刻意大声便能听到屋内暧昧的动静,一阵气血上涌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只觉得浑身火气上涌,分外不自在。
  想要掉头就走,可是想到邢子衿便又忍住了,愣愣地站着。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司马峻嵘才停了下来,趴在丽侧妃香汗淋漓的的身上重重喘息着,丽侧妃也是喘息个不停,等两人的气息都平稳下来,司马峻嵘才从她身上退了下来,就这么光着身子坐了起来。
  此刻外面天色全黑,屋内没有点灯,丽侧妃摸索着走到桌前点起了灯,玲珑有致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诱人,身上因为有汗便显得亮晶晶的,可是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般,光着脚风情万种的捡起地上司马峻嵘的衣裳走过来为他穿上。
  司马峻嵘站起身,伸开双臂大剌剌的享受着她的服侍,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她全裸的身子看。
  待为他穿好之后,丽侧妃才不紧不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随意的理了理头发,对司马峻嵘柔声道:“殿下有事丽儿就不打扰了!”
  声音仿佛泉水叮咚般悦耳动人。
  司马峻嵘点头,并且说道:“让外面的人进来吧!”
  丽侧妃应了声“是”便扭着妖娆的身段出去了。
  南宫新月听到开门声,便要抬脚走进去却又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顿住了。
  丽侧妃无比灿烂的笑着,走到她面前,对着侍卫们呵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姑娘过来怎么也不知道通知一声,外面这么多蚊子竟然让姑娘在这里等这么久?”
  几个侍卫心里叫苦,却是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只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南宫新月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分外的虚伪,一阵微风吹过,她闻到她身上陌生的气味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对其中一个侍卫冷声道:“进去告诉太子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让他出来一下!”
  完全不欲搭理丽侧妃。
  那侍卫看了丽侧妃一眼才转身进去禀报。
  丽侧妃是第一次和她说话,听到她用这么骄纵甚至命令的语气让太子出来,心里顿时一警,如果不是仗着太子宠她,她怎么敢如此?看来太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喜欢这个贱人啊!
  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开了,南宫新月为什么去而复返她能猜到因为邢子衿是她故意放进来的,只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没办法得知,虽然好奇,但她清楚太子是不会希望她留下来的,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司马峻嵘没想到求见的人竟然会是南宫新月,想到刚才在丽侧妃身上的放肆便有些不自在起来,但很快那份不自在就消失不见了,南宫新月去而复返又知道他在干什么却依旧等在外面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到刚才在屋子里干了什么,他也不想在这里谈事情,听了侍卫转达南宫新月的话便也没有生气,起身出来了。
  南宫新月看到他便直接说明来意,“刚才你的太子妃来找过我!”
  司马峻嵘脸色一变,“刑子衿?”
  “嗯。”南宫新月点头,将邢子衿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便,又将后院侍卫消失丫鬟们昏迷的事情也说了。
  司马峻嵘刚才还有些混沌的大脑仿佛被忽然泼了一通冰水般完全的清醒了,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有身子了……她竟然知道圆空的下落……”
  “她怀孕应该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南宫新月问道。
  司马峻嵘眯着眼睛道:“她来的太突然也太蹊跷,让我想想……”说着他便转身慢慢的走回了书房。
  既然已经将事情说了,南宫新月便没有跟着他进去,虽然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对邢子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都和她没关系,她心里更关心的是明天司马濬到底能不能洗清景绣的嫌疑,还有找人去问邢子衿圆空的下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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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些人,你不去招惹就是一种招惹,特别是调戏谁都不愿意调戏他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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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某个小未婚妻一点自觉也没有,还事事躲着他,于是某世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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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虎毒不食子
  丽侧妃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心腹丫鬟忙迎了上来,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因为顾忌到怕被人听到而忍住了,只对着丽侧妃点点头然后扶着她匆忙进了屋子。
  丫鬟一关好门丽侧妃就沉着脸问道:“怎么样?”
  “太子妃好像有了身子。”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太子妃的肚子很明显,而且走动的时候也是时时护着肚子,她其实可以肯定太子妃的的确确有了身子,只是怕惹丽侧妃不悦才用了“好像”。
  丽侧妃面色一变,惊讶地看着她,“你没看错?”
  “没有。”丫鬟坚定地道。
  丽侧妃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道:“有没有听到她们谈了什么?”
  丫鬟唯唯诺诺地摇摇头,是侧妃娘娘交代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的,所以她们不敢靠得太近。
  “下去吧!”丽侧妃摆摆手,桌子上的灯火轻轻地摇晃着,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开始有了一丝后悔。
  她是不是不应该将邢子衿放进来?
  邢子衿的性格她了解,她很爱太子,就算被太子休了短时间内她也不会对太子死心的,于是她派人买通了邢家的丫鬟将太子宠爱那个贱人的消息透露给邢子衿知道,也是她故意遣走了守在后门的侍卫放邢子衿进来的,原本以为会看一出好戏没想到邢子衿早不复之前做太子妃时的强势了。
  她是大家闺秀一直瞧不起这样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府上的那些姬妾每一个人的身世可都被她调查的清清楚楚才被允许留下来的,像这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以前的邢子衿会直接让人将她扔出去的。
  这次竟然只是平静的谈话?
  这说不通啊,如果她是清楚了如今的身份已经没权利处置太子找回来的女人的话她又为什么要来呢?
  她和那个贱人能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们不会一起计划了什么吧?
  越想她越不安,太子对邢子衿无情可是不代表也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无情,邢子衿有孩子,那个贱人正得宠,她们两人如果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
  她不敢往下想,心里懊悔不已,躺在床上一夜都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邢府。
  邢子衿有了身子的事情前几天就已经被大哥邢正发现了,所以她也不再故意穿宽大的衣服掩饰了,兄嫂对此都十分开心,好吃好喝地养着她,觉得太子肯定会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重新将她迎回去,说不定还会在皇上面前为被诬陷贪墨关在牢里许久没有定罪的邢大人求求情。
  今天邢子衿说要去太子府一趟,兄嫂都十分高兴,让人备了舒服的马车又选了好几个侍卫小心护送她过去。
  然后两人就一直在家里等着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等得渐渐焦躁起来。
  好不容易有人传道:“少爷少夫人小姐回来了!”
  邢正夫妇二人相视一眼,都激动地站起来迎了出去。
  “子衿,怎么样,太子是不是要将你接回去了,你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为爹求情了吗?”邢正一看到被丫鬟搀着走过来的邢子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旁边的邢夫人也是一脸希冀地看着邢子衿。
  邢子衿微微掀起眼睑看了他们一眼,疲惫地说道:“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说完便直接绕过他们往自己住的院子方向而去。
  邢正想跟上去却被自己的夫人一把拉住了。他转头不满道:“夫人你拉着我做什么?”
  邢夫人幽幽地看着邢子衿在黑暗中慢慢走远的身影,嘴角带着讽刺道:“如果是好消息她还会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么?”
  邢正一愣,顿了两秒才蹙眉道:“难道太子一点都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邢夫人没出声,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邢家已经一落千丈大不如前,还是罪臣之家,太子为了和邢家划清瓜葛不惜休妻,这事已经众所周知了,他若再迎回邢子衿那之前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像他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让之前做的一切白费,是他们太天真了!
  邢正懊恼地长叹了一声,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了,大步离开回房间去了。
  邢夫人摇摇头,也抬脚跟上他。
  邢子衿回了房间让丫鬟们都出去,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桌子前坐了下去。
  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然后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脸上神情木然没有丝毫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窗前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她平静地望了过去,一道黑影从窗口跃了进来。
  “奴才参见太子妃!”黑衣人看着她,眼神倨傲,轻轻一拱手。
  邢子衿握着杯的手紧了紧,苦笑道:“李公公说笑了,我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李德庸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并没改变称呼,说道:“太子妃放心,咱家一定会保护好太子妃的,太子妃若是累了便去床上安心歇着吧!”
  邢子衿摇摇头,“不了,公公不妨在屋里找个僻静处先歇歇,毕竟等会儿还要劳烦公公呢!”
  李德庸笑道:“奴才听太子妃的。”然后便拉下脸上的黑色面巾目光在屋里随意一扫便定格在房梁上,一提气便腾空而起。
  邢子衿默默地坐着,眼前浮现着她和司马峻嵘从认识以来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心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仿佛被一双大手给硬生生的撕裂开来,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让她痛着痛着便麻木了。
  灯油烧尽屋内彻底被黑幕笼罩,她摸黑走到窗前,天上也是黑沉沉的,她想说不定很快就要下雨了,伸手将窗子关上便走到床前睡了下去。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一声突兀的开窗户的声音,睡意顿时一扫而空,但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感受着来人一步步地靠近。
  她听到一声匕首出鞘的声音,心“砰砰”的仿佛随时都能从嗓子眼跳出来。
  来人高举着匕首猛地要对着她的胸口扎下去,却忽然感觉到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下意识地挪着步子躲开。
  李德庸看着他,似笑非笑又有一点装腔作势地问道:“谁派你来的,不知道躺在这里的是太子妃吗,她的肚子里可还怀着太子殿下的孩子呢!”
  来人警惕地看着他,脚步不自觉地便往后退了两步,不答反问:“你是宫里的人?”对方嗓音尖细似乎是个太监。
  李德庸抬手就拉下了脸上的面巾,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在面上照了照。
  “你是……李公公……”来人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手上一松,匕首“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双腿也跟着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李公公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行事,不然小的哪儿那么大的胆子对太子妃和肚子里的孩子动手啊……”他不停地磕头,急切地说道。
  李德庸转头看向床上正在慢慢起身的邢子衿,说道:“怎么会呢,太子妃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的骨肉啊,太子怎么会这么狠心呢?”
  “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人生怕他们不信还从腰间掏出了太子府的令牌,“公公请看,小的确实是太子的人啊,如果不是得了太子的命令,小的怎么敢对太子的子嗣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