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花自己的钱时,才能堂堂正正
  春节不仅有陪伴家人和做吃货的文化符号,也代表着电影人们每年期待的贺岁档旺季。
  以冯见雄的身价和忙碌,他当然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去看电影——这种一出门起码耗掉三四个小时整段时间的活动,他完全伤不起。
  最适合冯见雄的,从来都是在网上花点钱,然后跳看个几分钟——反正商业片有个屁的艺术价值,也就是看个场面而已。一部120分钟的电影,在冯见雄眼里起码100分钟是灌水。
  不过,自己女人的场还是要捧的。
  大年初七,回到钱塘之后,他亲自陪着马和纱,把陆河陆导的《王的盛宴》从头到尾刷了一遍。
  当然,是自己去影城包厅看的。
  以他如今的身份,和马和纱的流量热度,如果出现在公众面前,肯定是要上热搜的。
  贺岁档的电影,当然都是寒假刚放不久就上映的,等到大年初七,其实大家都快回去上班了,只剩个尾巴。
  马和纱自己当然是早就刷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仅有内部预审,还有后来的各种点映式首映式活动。如今单独让冯见雄陪,已经大约是第七八遍了吧。
  这部片子的开机拍摄工作,其实去年暑假之前就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做后期。马和纱本来戏份就少,实际上去年年初就已经收工没她事儿了。
  去年7月份毕业之后,她本来还想安安分分找个新工作。
  不过陆导看中了她越来越高的网络流量,在宣发工作上对她颇为器重,额外给了一笔钱,让她加班加点帮忙站台宣传。
  对于刚刚毕业的马和纱来说,她毕竟从未做过电影的后期发行工作,自然无有不允,就当是丰富一下人生经历了。
  结果忙忙碌碌就厮混到了年底,这半年里,她也几乎没什么机会跟冯见雄双宿双飞,一直拖到现在。
  马和纱的脾气,也一贯是比较识大体,又软弱怕事的。
  她固然希望有更多机会窝在雄哥身边撒娇,被他宠爱疼惜。
  但雄哥有了美琴姐这个正牌女友、随时在筹备结婚这个消息,还是让马和纱一直很克制自己。她也知道不能让刚刚被拉进热恋中的美琴姐泼冷水,不管将来怎样,现在还是不主动刺激的好。
  这一次,也是冯见雄先主动联系了她,她才乐不可支地送上门来。
  上次南筱袅的婚礼上、田海茉的失态,给冯见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这才意识到,哪怕他身边的女人,有好些承受不住聚光灯下的压力,不想嫁给他。但她们的内心依然是怀着对浪漫的期许的。没有女人不希望拿到大钻戒,没有女生不希望披一次婚纱。
  冯见雄觉得自己有义务,尽量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善待她们,给人一个交代。
  ……
  电影上映后半个月再去看,自然也有迟到的好处,那就是票房成绩已经出来了,是爆是扑大家都心里石头落了地,也没什么好期待紧张了。
  《王的盛宴》毫无疑问是一本扑街片,哪怕女三号换了马和纱、让流量方面暴涨了几成,但最终票房还是没能冲过1亿人民币。考虑到片子的制作成本,至少亏一半都不止。
  “别多想了,你就不是演电影的命,这次就当是人生经历吧。大制作的文艺片也演过了,以后说出去也是一笔资历,再做别的娱乐圈内容,嗓门也喊得响。”
  冯见雄对于结果早有预料,所以片子放完之后,他就很绅士地对片子的文艺价值稍稍吹捧了一番,更关键的是赞了马和纱本人的表现。
  然后,就是这般安慰妹子。
  他看得出,票房扑街后,马和纱多少还是有些颓废情绪的。虽然她只是女三号,但毕竟后来拿钱出席了不少宣传活动。如今票房这样,多少也让她对自己的流量和粉丝号召力产生了怀疑。
  她此前的人生,终究还是太顺风顺水了,从来没受过挫折。
  大学之前,在小地方,有有钱有势的家人照料,自不必说。
  上大学认识冯见雄之后,哪怕是最初两年、两人保持着最纯洁的关系,还并无苟且时,冯见雄也一贯很呵护照顾、怜香惜玉。马和纱人生的每一步路几乎都是有贵人提携,帮忙铺好了的。
  “说到底,是我一路过来太顺了。雄哥你说得也对,就当给自己的人生踩个刹车,停下来好好想想吧。”接受了劝解之后,马和纱重新展颜欢笑,已然把负能量驱赶走了。
  “那就走吧,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别想太多了。”随着电影的谢幕灯光亮起,冯见雄熟极而流地搂着马和纱的腰离场。
  马和纱温婉地一笑,依偎着冯见雄撒娇:“别人大学里都在好好念书,我偏偏大一就卷进了传媒圈。现在想想,真希望放空一下呢——不过会不会显得太堕落啊。听说美国人毕业后都有GAP-YEAR的。”
  所谓GAP-YEAR,在欧美是比较流行的,也就是大学生毕业之后,先花个一年穷游四方,增长见识,到各个行业观摩、浅尝辄止。直到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工作,做好准备,才踏入职场。
  中国人一般是不存在这回事儿的。哪怕你有钱,不在乎赚钱,学校也会拿着毕业证问你要就业协议,否则大学的就业率就完了。(大学:MMP,劳资也不想的!谁让教YU部的行政规章明文规定了的,就业率跟公立大学经费划拨挂钩!)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证明欧美的“大学”和“职业教育”分得比较开。人家的专科、职业教育,那是真的读了书就奔着学就业技能去的,所以毕业了当然应该立刻找得到工作。
  而“大学”,在很多欧美国家人眼里,本来就不该等于“读书好就该有工作”——读书是提升修养的,读完后照样扑成狗也是应该的,凭什么一定要保证你回本?凭什么大学生就不该饿死?
  大学里本来就不是直接教职场上用得到的技能的,也跟你将来从事什么工作不该有捆绑关系。真想踏入职场,还是自己历练一年(当然也可以用来实习),找到自己想干嘛,再投入吧。
  冯见雄的思想很是开放,当然会支持马和纱的决定。
  回别墅的车上,他就帮着出谋划策:“这样吧,如果你只是想玩一年,那就随便出去浪好了,周游世界也没问题。如果将来确实想干点什么的,怕自己瞎闯没头绪,我建议你这样:
  去你美琴姐那儿挂个号,也别领什么具体职务。就开一档个人节目好了,你想做旅行游记也好,各类访谈也好,题材和形式都你自选,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做几期做几期。美琴会给你安排对接的编导人员,帮你修饰指点。
  如果将来你觉得这种吃吃玩玩到处浪的节目能当成职业,做下去也无妨。如果没兴趣,那就找自己发现的、真正的人生目标去努力,也不迟。”
  “老公一直那么有道理,一直听你的,我脑子都不用动了。”马和纱窝在那儿,觉得内心很是甜蜜。
  车子很快进入了狼窝,然后自然是要洗白白哦不是沐浴熏香的了。
  久别之后,翻滚折腾总是免不了的。马和纱一直喜欢被动,她最喜欢被霸道哥哥捧在手心怜香惜玉了。
  冯见雄鞠躬尽瘁,进入贤者时间后,一边平稳着气息,一边把马和纱强势地搂过来,靠在自己宽阔但并不坚实的胸膛上。(谁让他是文化人,比较瘦呢)
  “这周别走了,一直陪我吧,我带你去渡假。情人节那天,我就要跟美琴结婚了,你们几个,凡是没跟我公开过的,如果愿意,就披婚纱,当伴娘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反而觉得屈辱,或者难受,那就算了,千万别勉强。”
  马和纱的眼神一亮:“真的?那我一定要去。”
  她竟然丝毫不觉得羞耻,对着手指呢喃:“我本来就配不上你,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应对媒体。有姐姐们在前面应付场面,我就陪你过过小日子,这样再好不过了。名分什么的,都是压力啦。”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似乎在马和纱的价值观里,有个小姐姐,能把一切待人接物的活儿都能帮她扛走的那种,跟她一起披婚纱,她还能觉得放松轻快一些。
  或许,真的是文化差异吧。
  “那是不是天音姐茉茉姐和妮可也会当伴娘?”马和纱一边幻想着,一边就顺势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我不会让妮可去的,我宁可在其他方面更好地补偿她。”冯见雄深思熟虑地说,
  “妮可毕竟是我公开的前女友——如今我最大的一门生意,NICONICO视频网,名字还在那儿挂着呢。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地球人都知道她史妮可是我前女友。
  让自己的前女友来当伴娘,帮别的女生捧婚纱、看着她嫁给我,这种事情怎么能干?这不是在羞辱她么。”
  马和纱傻白甜地说:“可是说不定妮可姐自己不介意呢。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貌似在那么多学姐里面,妮可和美琴姐的关系算是最要好了。”
  “那也不行,这事儿你别瞎参合了,管好你自己就行。”冯见雄乾纲独断地说,“天音姐,我估计她肯定是想来的。她的身份也相称,如今跟美琴是事业上的亲密伙伴,不会被人多想的。
  茉茉姐么,如今跟美琴的事业交集已经比较少了,无非还是靠当年大学里、一起在辩论队夺取世界冠军那点同伴之谊。如果美琴能说服她,那就来好了。不过她在小南姐的婚礼上已经当伴娘披过婚纱了,如果她不想,我也不会勉强的。”
  两人合计着这番龌龊的事情,又一个个旁敲侧击,最后终于确认了周天音、田海茉都愿意当伴娘。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一起去度个假,给你们做一下伴娘集训~”
  ……
  两天后,一架价值大约2000万美元的庞巴迪湾流定制款私人飞机。从钱塘机场起飞,直奔冲绳的石垣机场。
  在石垣岛降落后,一车人立刻被送进了一座带直升机停机坪的庄园别墅,然后立刻看到别墅的停机坪上,赫然有一架科技感颇为浓郁的涵道尾桨直升机。
  直升机轻盈的起飞,仅仅飞了十分钟,大约30公里,再次在一片停机坪上降落。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只有三四平方公里的小岛(确切的说是两座,中间有浅滩连接),北面一半是亚热带雨林,没怎么开发,看着挺原始;南面的一半则是大片的草场,还有跑马的桩栏,显然曾经是一片养马的牧场。
  冯见雄走下直升机,用雪茄指着远方,对自己的女人们宣示:
  “现在,我是这里的岛主了,地皮花了3个亿人民币,在去年买的。房子还没盖,把原来牧场主的乡间别墅重新装修了一下,新造了直升机停机坪和游艇码头、填了2万吨的白沙滩。房子以后有机会再另外盖吧。
  不能给你们有名分的蜜月,这是我一生的亏欠,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这一次,不仅周天音和田海茉特地放下了手头的生意,跟着赶来。连说好了不当伴娘的史妮可,也来了。
  毕竟偷偷度个蜜月这种事儿,并不会被社会舆论的聚光灯聚焦。
  资格最老、与冯见雄的生意关系也最密切的周天音,扫视了一眼景色之后,便拿腔作势地埋怨了一句:“美琴刚砸锅卖铁给你5个亿赎股,你一到手就浪掉这么多!一边还好意思喊生意的资金链不够了,今年非得跟阿狸系融资!”
  毕竟,周天音已经习惯了冯见雄创造奇迹的能力。
  在她眼中,每一个亿到了冯见雄手中,只要砸对地方,投资到刀口风口上,每年暴涨好几成那是必须的,暴涨一倍以上也很常见。
  哪怕华夏的房地产市场涨得那么生猛,也永远赶不上小雄生意涨幅的几分之一。
  而冲绳这种地方,本来就经济不发达,是尼轰最穷的几个县之一。就算想买热带小岛,看蓝海白沙度假,也没必要现在花这个钱。
  “这你就没想透——正是因为我要拿阿狸系的钱了,所以我要享受的东西,才得现在都花完。任何一个拿自己钱创业的创业者,都是可以天经地义的奢侈的。
  可一旦引入外部大股东后,哪怕你自己很有钱,但有些懂事儿的连续创业者,依然知道要把自己的游艇给卖了——人家图的啥?图的就是让投资人相信自己。不然你一个创业者在那儿大手大脚,就算没浪费公司的钱,也容易被人瓜田李下的。
  钱赚了那么多,当然是要享受的了。能光明正大花的时候不花,还等别人盯着你有没有关联交易的时候花不成?”
  冯见雄这番大道理一说,周天音立刻不质疑了。
  确实,岛主,游艇,飞机,这些东西,都该在“我能证明我用的绝对是自己的钱”的时候,就买好。
  “怎么感觉阿狸系要入股的消息,到了小雄这儿,反而成了督促他尽快花天酒地的信号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