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我的确有病,不过解药是你!
  白橘默醒来的时候,怀里的热水袋已经变的温温的。
  床边放着胃药和止疼药。
  她出了一身虚汗,醒来胃部空空的,打理好自己从休息室出来,徐铮拎着一个保温盒刚好从外面进来。
  “白插画师,您醒啦。”
  白橘默点点头,脸色还是虚白着的,“徐助理,我今天的工作可不可以带回家做?我想请假。”
  徐铮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白橘默,“这是薛嫂为你做的红枣山药粥。”
  白橘默垂眸,低头看着那保温盒,迟疑的伸手接过。
  虽然徐铮没有明确说,但她也知道,这是谁吩咐的。
  “白插画师,boss吩咐了,您在这里吃完粥就可以下班了。”
  白橘默没说什么,的确饿了,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小口喝着粥。
  红枣山药粥熬的化开了,又香又糯,还有红枣的清甜,没过一小会儿,白橘默已经吃了小半碗。
  她没抬头,以为徐铮还在,便道:“徐助理,你以后叫我名字就行,每次叫我白插画师我都觉得很拗口。”
  久久,没有人应,她一抬头时,只见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白橘默耳根一红,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听见动静。
  “粥的味道怎么样?”
  白橘默点点头,“味道很好,薛嫂的手艺和以前一样。”
  “我尝尝。”
  白橘默还没反应过来,那道挺拔黑影便随即倾覆下来,抬着她的下巴,攫住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头,将她嘴里的粥,卷进了自己口腔里,粥粒软糯,还带着独属于她的那份清甜……
  她睡了一觉醒来,反应迟钝,等她要动手推开他时,他的薄唇已经离开,只是还若即若离的点着她的唇瓣,“味道不错。”
  不知指的是粥的味道,还是……
  她难得羞赧娇媚的样子,落在眼底,倒是令他心情极好。
  男人弯腰,勾着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
  “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一面横抱着她,一面迈开长腿,往办公室外走,“我的车拿去保养了,开你的车送我回家。”
  白橘默:“……”
  厉氏养着那么多名贵的车,难道一辆拿去保养就没其他车好开了?
  “你可以让徐助理送你,喂,快放我下来,有人!”
  厉靳廷直接抱着白橘默进了专用电梯里,直达停车场。
  “徐铮要接女朋友下班,没空。”
  白橘默一头乌鸦,“……”
  徐助理什么时候又有女朋友了?
  身在厉氏大楼里的徐铮,打了个喷嚏,boss让他有女朋友他就得有女朋友!
  白橘默被厉靳廷丢进了自己那辆宝马3系的副驾驶中。
  厉靳廷没开过宝马3系这类“低档车”,所以对设置不是那么熟稔。
  白橘默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白皙修长的手指,眨了眨眸子,“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怎么,担心我出事?”
  厉靳廷已经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白橘默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我怕我的车以及身处副驾驶上的我出事。”
  厉靳廷眼角淡笑了一下,“比起你这个马路女杀手,我的开车技术显然更令人放心。”
  他只是无心的一句调侃,听者却有心,白橘默想起六年前,那年她十八岁,刚成年,求着厉靳廷教她开车,其实她不是想学开车,只是想在学车的时候,多和他接触一点点,就一点点。
  比如,在厉靳廷皱着眉头倾身过来,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使用方向盘的时候,稍微吃一下他的豆腐,又或是他靠近的时候,她小幅度的偏一下脸颊,便能吻到他紧抿着的薄唇……
  那个暑假,白橘默把厉靳廷的豆腐吃遍了,可还是没学会开车。
  把油门当刹车,手动档和自动档傻傻分不清,被厉靳廷冷着脸无声鄙视了无数次,白橘默却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最后,她踮着脚,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偷吻了他一下,红着小脸,垂着害羞的眸子说,就算她这辈子不会开车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他吗?
  可是后来,白橘默离开了北城,离开了厉靳廷,去驾校练车被教练骂的狗血淋头,也没娇气一下。
  那时的她,根本不是想学车,而是想借着学车的机会,跟他亲近,吃他豆腐,与他撒娇。
  当时厉靳廷说她没带脑子,是啊,她的一颗心,一颗脑袋,想的都是他,哪里还有空余的心思去学车?
  白橘默的视线,落在窗外滑过的风景,等她回神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已经快到梧桐苑了。
  白色宝马,开进梧桐苑的绿荫下,稳稳停下。
  厉靳廷下了车,大步绕过车头,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抱起白橘默往屋子里走。
  “你干什么?我不是送你回来了吗?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我忘记提醒你,从今晚开始你需要履行义务。”
  白橘默一头雾水,“什么义务?”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一字一句的道:“暖、床!”
  “变态!放我下来!”
  她还病着呢,他就已经精虫上脑的在想那种事!
  薛嫂虽然不知道厉靳廷和白橘默到底有没有和好,不过看着厉靳廷抱着白橘默这么急匆匆的上楼……不由心里一喜!
  薛嫂站在楼下,还不忘对已经上楼的两人道:“先生,太太,别太久哦,一小时后开饭!”
  “薛嫂不是你想的那样!喂……”
  砰——
  卧室门被重重合上,白橘默解释的声音,被隔绝。
  卧室里,白橘默被抛上大床,轻柔的身子在大床上弹了下。
  “厉靳廷,你有病!”
  男人站在大床边,整个人散发着禁欲性感的气息,他幽邃的眸子睨着她,修长手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他的双臂撑了下来,禁锢着她的身子,将她圈在属于他的狭小空间里。
  “我的确有病,不过解药是你。”
  白橘默小脸透红,耳根烫热,他的胸膛顷刻倾覆下来,她葱白的双手抵在他胸口,敛着水眸,浓密蜷曲的睫毛颤抖着道:“厉靳廷……今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