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许叶婷的计划
“也就是说你的麻烦是整个蓝海市电视台了？”
许叶婷白了他一眼，喃喃的道：“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只是因为某些人想找我麻烦？”
苏牧野很想说“是”，但是为了不被爱谢尔那个小屁孩鄙视，苏牧野还是不耻下问道：“额......难道不是吗？”
许叶婷严重泛起一点点光亮，有些执着的看着秋日里的太阳，淡淡的道：“不、当然不是！电视台里的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在欲望中挣扎的寄生虫，他们还算不上我的敌人。我的敌人是他们那种甘于出卖自己道德的堕落、是那种对一切不堪视而不见的麻木、是那种迷失自我后的愉悦......这是我采访一位扑街作家时的感受。”
苏牧野脸上挂满了“懵逼”两个字，下意识的重复道：“作家？”
到是一旁的爱谢尔满脸崇拜的看着许叶婷，忍不住赞叹道：“能够接触到这样的灵魂，许姐姐的经历真让人羡慕！”
然后换来了许叶婷在他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家伙马上就一副享受的表情。
“那个家伙高中辍学后就抱着自己的理想在地下室里写小说、接网络零工，每个月凭借不到四位数的收入活着。我采访他的时候是在一家小诊所的后门，当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被房东扔了出来......”
苏牧野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是罪有应得啊？他父母一定很绝望吧？”
“罪有应得吗......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等我看了他的作品后就不这样认为了。他给了我很多没有发表的文字、图片作品，从那写东西里我看到了一个在湍流中被不断撕扯的灵魂。单亲家庭、差时症、电信诈骗、替罪羊、自闭症......等等等等的名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种平常人遇上一个就结束一生的东西他基本都遇到过，但是他没有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用残缺的灵魂去感受世间的一切，然后在生命尽头的时候告诉我“这一身我看到了很多美丽的东西，我把它们都写在了我的作品里，可惜别人都觉得太平凡了。”......”
“确定不是给自己扑街找的借口？”
许叶婷在此白了这家伙一眼，这人看起来颇有一些浪漫风情，怎么一点艺术美感的修饰都不懂。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我在他的作品里确实感受到了很多平凡的美，别人嫌弃一生的东西却是他一辈子最求的东西！扯远了......我想说的是我和电视台里那些人并没有什冲突，而是和他们身上的那种意识形态有矛盾。作为一名记者我的职责就是发现事情的真相、然后告诉想要知道的人，但是他们核心价值却是在有利可图的前提告诉别人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只要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这种对立那么我就会有麻烦，这就是我最大的麻烦。”
苏牧野想了想道：“说了半天你这个麻烦似乎没有办法通过平常手段来解决啊，总不能我去把整个电视台的人都给杀光吧？”
“......我有点怀疑你的名字真的在那个名单上了......”
许叶婷用你逗我的表情上下单量了一下苏牧野，心中暗暗评估他这句话的可信程度。
苏牧野挠了挠脑袋哈哈笑道：“哈哈，开玩笑的了，就算他们排着队让我杀也能把我累死~”
艾谢尔在一旁小声的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苏牧野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后对许叶婷问道：“那么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我暂时想不到能解决你麻烦的办法。”
苏牧野说的是实话，要是对方的麻烦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他还能尝试着想想要不要动用武力。只从拥有了非凡的力量后苏牧野发觉自己的行事准则越来越简单，能通过武力解决的一般不会考虑用脑。就算可以的想要通过智力解决，最后也会发现自己想不到什么办法......
许叶婷上下打量着苏牧野想了想问道：“你的身手怎么样”
苏牧野对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有些得意的道：“刚才在停车场里展现的实力不到我的百分之一~”
虽然这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许叶婷看来这家伙吹牛是不用打草稿的！
不过就算有些水分按照对方之前干净利落的身手来看应该有着一定的武力，而且如果对方关于尘世监视者的身份有一半的可信度的话，那么那件事......
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苏牧野立即放下手中的汉堡和炸鸡。在许叶婷怀疑的目光下双手着地来了个标准的倒立，在没有借助任何辅助设施的情况下没锻炼过的人确实不好弄。
接着在许叶婷诧异的目光里变换成单手着地、最后则是双手食指支撑全身的重量，要不是怕引起周围的人围观，苏牧野还想用单手食指试试！
在许叶婷两眼放光的时候艾谢尔也放下来手中的东西，就在许叶婷以为这小家伙也有什么绝活的时候，他拍起自己的小手叫嚷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
苏牧野好悬没有一口气岔道嗓子眼，一把翻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蹂躏，还好他脑袋上的棒球帽遮住了那对犄角，并没有引起什么骚乱。
在旁人的哄笑中许叶婷对他们招招手道：“走，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苏牧野一边夹起艾谢尔一边追上去问道：“去哪？”
“我有一个计划，也许可以让我和电视台里的那帮家伙做一个了解。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做起来不太有把我，加上你之后......”
接下来苏牧野三人上车直接向着市郊驶去，最后停在了一片老旧的小区里。
这里是蓝海市城市化的前沿阵地、是每一届市长都会来的地方、也是从蓝海市开始经济改革后就一直存在的地方，用俗话说就是棚户区。
蓝海市这几年的发展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虽然达不到一线城市的标准但是比很多二三线城市要发展得快很多，但只要是年龄在60岁以上的老人就会告诉你，有钱在市区里买房子的人都不是本地人、假期待在乡镇里的人也都不是回家的人。
除了部分通过拆迁补偿、农林渔牧发家的本地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蓝海市原著名都住在与这个小区类似的群局地，只是环境有好有坏罢了。
蓝海市的发展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对于本地人来说有更好环境和就业岗位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对这个城市的话语权，不论是工厂、商业街旺铺、街头小店、甚至是某些重要的相关部门，仿佛在一瞬间就充斥进入一大堆陌生的面孔。
至于为什么没有本地人？
很简单，人家单位的招聘简章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要有相关的从业经验，你们蓝海市以前有这个行业吗？你哪来的从业经验？
年轻人想要经验也简单，先来做两年学徒、实习工，等有了经验自然有计划。至于每年轮着来的外聘、空降上级......人家那不是经验丰富嘛，要相信你也能超过他们的！
三人来这里并不是应为许叶婷的家在这里，作为一个居无定所、工作时间不定的新闻工作者，许叶婷要是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热点新闻早就凉了。
在许叶婷的带领下三人七扭八拐的来到一栋只有一层的自建房边，周围的道路全是由水泥和红砖铺设而成，露天的排水沟加上每家都不统一的住房风格以及只有一两米宽的道路，无不说明这里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市政规划。
许叶婷上前拍了拍铁皮大门，嘴里喊道：“张大姐在吗？我是小许啊。”
要是她在城区里这样大喊不引来一堆奇怪的目光才怪，但是在这样一种环境里苏牧野竟然感到出奇的契合，要是给他个门铃什么的他才会感到奇怪。
不一会，一个厚重的脚步声在门后由远到近的传来。
“哐、哐。”
两声清脆的撞击显示出这个铁门后并不存在什么精密的锁具，接着一个污黄的脑袋探了出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从微微散乱的头发、有些深刻的抬头纹和衣领上的污迹来看生活条件并不怎么优渥。
“你还来干什么？我家强子已经说了不会去做那个什么证人的！”
面对许叶婷，对方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善，甚至在她的眼中还能看到一丝敌意。
“张大姐，我不是来全王大哥出庭的，只是想向他了解一些相关的事。”
对方的敌意并没有被许叶婷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能够放在脸色的情绪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看不到的人心。
“我们强子能说的都说了！你赶快离开，否者我叫人了！你个城里娃一天怎么就......”
张大姐还想继续赶人，屋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是小许吧......你让她进来，始终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听到男人的还，张大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让三人走了进去。
对于许叶婷目的一无所知的苏牧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门后是一个十多平的露天小院，几个花盆里是早就枯朽的花枝，一旁的墙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农具，不过从上面结块的泥土来看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小院的后面是三开的木门，进入客厅之后苏牧野却诧异了一下。客厅里的家具如同这个老房子一样，都是很久以前那种木匠手工制作的东西，上面已经能看到一层长期使用的包浆。
让苏牧野诧异的事一旁的木桌上却摆放着一台是否时尚的液晶电视，大小估计在五十多寸的样子，而且从铭牌上来看还是价格不菲的一个进口品牌。再从还没有完全拆掉的包装来看应该是刚买不久的东西，不是说张大姐不能使用这种电器，但是在苏牧野的严重总有一种违和感。注意到他的目光，艾谢尔小声的在他身边道：“我在网上看到过，最便宜的配置也要改七千多......”
苏牧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据他所在国产的液晶屏电视好一点的也就三四千就能买到，对于张大姐这样的妇女来说应该不会特意追求什么品牌，这更加说明问题的所在了，那么答案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吗？
客厅隔壁屋的左右各有一间卧室，另一边则通向后院。
张大姐将三人引入了左手边的主卧，与客厅同样风格的衣柜、木床、梳妆台，就连墙上都是用发黄的报纸糊上的。
在木床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普通的五官，胡子拉碴的脸庞。虽然从他裸露的肌肤来看应该是一个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但是她的脖子、脸颊以及放在被子外的两只胳膊却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觉，应该是卧床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王大哥，我不是和你说过要去康复中心进行恢复训练吗？怎么你的身体都瘦成这样了？”
一进入卧室许叶婷就非常熟悉的坐在车边和男人说话，张大姐则是默不出声的转身去后院去了。
王大哥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道：“我让你大姐去打听了一下，那里一个月光住宿的费用就要两万多，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起码要七八万！我们这种常年受伤的土工人哪有这么金贵哦，等过段时间后就能好，我已经让张麻子弄了两副药，对付对付就行......”
许叶婷周期眉头一脸不服的道：“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的伤已经伤到了神经，要是恢复治疗不到位，就算到时候肌能恢复、神经系统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好出现瘫痪的风险怎么办！那些家伙不是赔了你一大笔钱吗？那些应该足够你治疗了。”
王大哥无所谓的笑了笑：“小许你有文化，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但是我知道自己废了就废了，能够给他们娘两留下一笔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小光的成绩不错，老师说到时候要进入好大学的花费不会少，现在的补习班也需要准备一些涨价的余款......呵呵，总之我觉得值喽~”
听到他这么说，许叶婷的脸上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刚想说什么张大姐手上拿着三个一次性的杯子进来，里面是淡的看不出的茶水，分别递给苏牧野三人。
苏牧野赶紧谢过然后双手接过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妇人虽然脸上不快，但心中还保留着农民那特有的朴实！
许叶婷白了他一眼，喃喃的道：“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只是因为某些人想找我麻烦？”
苏牧野很想说“是”，但是为了不被爱谢尔那个小屁孩鄙视，苏牧野还是不耻下问道：“额......难道不是吗？”
许叶婷严重泛起一点点光亮，有些执着的看着秋日里的太阳，淡淡的道：“不、当然不是！电视台里的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在欲望中挣扎的寄生虫，他们还算不上我的敌人。我的敌人是他们那种甘于出卖自己道德的堕落、是那种对一切不堪视而不见的麻木、是那种迷失自我后的愉悦......这是我采访一位扑街作家时的感受。”
苏牧野脸上挂满了“懵逼”两个字，下意识的重复道：“作家？”
到是一旁的爱谢尔满脸崇拜的看着许叶婷，忍不住赞叹道：“能够接触到这样的灵魂，许姐姐的经历真让人羡慕！”
然后换来了许叶婷在他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家伙马上就一副享受的表情。
“那个家伙高中辍学后就抱着自己的理想在地下室里写小说、接网络零工，每个月凭借不到四位数的收入活着。我采访他的时候是在一家小诊所的后门，当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被房东扔了出来......”
苏牧野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是罪有应得啊？他父母一定很绝望吧？”
“罪有应得吗......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等我看了他的作品后就不这样认为了。他给了我很多没有发表的文字、图片作品，从那写东西里我看到了一个在湍流中被不断撕扯的灵魂。单亲家庭、差时症、电信诈骗、替罪羊、自闭症......等等等等的名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种平常人遇上一个就结束一生的东西他基本都遇到过，但是他没有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用残缺的灵魂去感受世间的一切，然后在生命尽头的时候告诉我“这一身我看到了很多美丽的东西，我把它们都写在了我的作品里，可惜别人都觉得太平凡了。”......”
“确定不是给自己扑街找的借口？”
许叶婷在此白了这家伙一眼，这人看起来颇有一些浪漫风情，怎么一点艺术美感的修饰都不懂。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我在他的作品里确实感受到了很多平凡的美，别人嫌弃一生的东西却是他一辈子最求的东西！扯远了......我想说的是我和电视台里那些人并没有什冲突，而是和他们身上的那种意识形态有矛盾。作为一名记者我的职责就是发现事情的真相、然后告诉想要知道的人，但是他们核心价值却是在有利可图的前提告诉别人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只要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这种对立那么我就会有麻烦，这就是我最大的麻烦。”
苏牧野想了想道：“说了半天你这个麻烦似乎没有办法通过平常手段来解决啊，总不能我去把整个电视台的人都给杀光吧？”
“......我有点怀疑你的名字真的在那个名单上了......”
许叶婷用你逗我的表情上下单量了一下苏牧野，心中暗暗评估他这句话的可信程度。
苏牧野挠了挠脑袋哈哈笑道：“哈哈，开玩笑的了，就算他们排着队让我杀也能把我累死~”
艾谢尔在一旁小声的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苏牧野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后对许叶婷问道：“那么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我暂时想不到能解决你麻烦的办法。”
苏牧野说的是实话，要是对方的麻烦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他还能尝试着想想要不要动用武力。只从拥有了非凡的力量后苏牧野发觉自己的行事准则越来越简单，能通过武力解决的一般不会考虑用脑。就算可以的想要通过智力解决，最后也会发现自己想不到什么办法......
许叶婷上下打量着苏牧野想了想问道：“你的身手怎么样”
苏牧野对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有些得意的道：“刚才在停车场里展现的实力不到我的百分之一~”
虽然这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许叶婷看来这家伙吹牛是不用打草稿的！
不过就算有些水分按照对方之前干净利落的身手来看应该有着一定的武力，而且如果对方关于尘世监视者的身份有一半的可信度的话，那么那件事......
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苏牧野立即放下手中的汉堡和炸鸡。在许叶婷怀疑的目光下双手着地来了个标准的倒立，在没有借助任何辅助设施的情况下没锻炼过的人确实不好弄。
接着在许叶婷诧异的目光里变换成单手着地、最后则是双手食指支撑全身的重量，要不是怕引起周围的人围观，苏牧野还想用单手食指试试！
在许叶婷两眼放光的时候艾谢尔也放下来手中的东西，就在许叶婷以为这小家伙也有什么绝活的时候，他拍起自己的小手叫嚷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
苏牧野好悬没有一口气岔道嗓子眼，一把翻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蹂躏，还好他脑袋上的棒球帽遮住了那对犄角，并没有引起什么骚乱。
在旁人的哄笑中许叶婷对他们招招手道：“走，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苏牧野一边夹起艾谢尔一边追上去问道：“去哪？”
“我有一个计划，也许可以让我和电视台里的那帮家伙做一个了解。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做起来不太有把我，加上你之后......”
接下来苏牧野三人上车直接向着市郊驶去，最后停在了一片老旧的小区里。
这里是蓝海市城市化的前沿阵地、是每一届市长都会来的地方、也是从蓝海市开始经济改革后就一直存在的地方，用俗话说就是棚户区。
蓝海市这几年的发展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虽然达不到一线城市的标准但是比很多二三线城市要发展得快很多，但只要是年龄在60岁以上的老人就会告诉你，有钱在市区里买房子的人都不是本地人、假期待在乡镇里的人也都不是回家的人。
除了部分通过拆迁补偿、农林渔牧发家的本地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蓝海市原著名都住在与这个小区类似的群局地，只是环境有好有坏罢了。
蓝海市的发展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对于本地人来说有更好环境和就业岗位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对这个城市的话语权，不论是工厂、商业街旺铺、街头小店、甚至是某些重要的相关部门，仿佛在一瞬间就充斥进入一大堆陌生的面孔。
至于为什么没有本地人？
很简单，人家单位的招聘简章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要有相关的从业经验，你们蓝海市以前有这个行业吗？你哪来的从业经验？
年轻人想要经验也简单，先来做两年学徒、实习工，等有了经验自然有计划。至于每年轮着来的外聘、空降上级......人家那不是经验丰富嘛，要相信你也能超过他们的！
三人来这里并不是应为许叶婷的家在这里，作为一个居无定所、工作时间不定的新闻工作者，许叶婷要是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热点新闻早就凉了。
在许叶婷的带领下三人七扭八拐的来到一栋只有一层的自建房边，周围的道路全是由水泥和红砖铺设而成，露天的排水沟加上每家都不统一的住房风格以及只有一两米宽的道路，无不说明这里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市政规划。
许叶婷上前拍了拍铁皮大门，嘴里喊道：“张大姐在吗？我是小许啊。”
要是她在城区里这样大喊不引来一堆奇怪的目光才怪，但是在这样一种环境里苏牧野竟然感到出奇的契合，要是给他个门铃什么的他才会感到奇怪。
不一会，一个厚重的脚步声在门后由远到近的传来。
“哐、哐。”
两声清脆的撞击显示出这个铁门后并不存在什么精密的锁具，接着一个污黄的脑袋探了出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从微微散乱的头发、有些深刻的抬头纹和衣领上的污迹来看生活条件并不怎么优渥。
“你还来干什么？我家强子已经说了不会去做那个什么证人的！”
面对许叶婷，对方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善，甚至在她的眼中还能看到一丝敌意。
“张大姐，我不是来全王大哥出庭的，只是想向他了解一些相关的事。”
对方的敌意并没有被许叶婷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能够放在脸色的情绪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看不到的人心。
“我们强子能说的都说了！你赶快离开，否者我叫人了！你个城里娃一天怎么就......”
张大姐还想继续赶人，屋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是小许吧......你让她进来，始终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听到男人的还，张大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让三人走了进去。
对于许叶婷目的一无所知的苏牧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门后是一个十多平的露天小院，几个花盆里是早就枯朽的花枝，一旁的墙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农具，不过从上面结块的泥土来看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小院的后面是三开的木门，进入客厅之后苏牧野却诧异了一下。客厅里的家具如同这个老房子一样，都是很久以前那种木匠手工制作的东西，上面已经能看到一层长期使用的包浆。
让苏牧野诧异的事一旁的木桌上却摆放着一台是否时尚的液晶电视，大小估计在五十多寸的样子，而且从铭牌上来看还是价格不菲的一个进口品牌。再从还没有完全拆掉的包装来看应该是刚买不久的东西，不是说张大姐不能使用这种电器，但是在苏牧野的严重总有一种违和感。注意到他的目光，艾谢尔小声的在他身边道：“我在网上看到过，最便宜的配置也要改七千多......”
苏牧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据他所在国产的液晶屏电视好一点的也就三四千就能买到，对于张大姐这样的妇女来说应该不会特意追求什么品牌，这更加说明问题的所在了，那么答案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吗？
客厅隔壁屋的左右各有一间卧室，另一边则通向后院。
张大姐将三人引入了左手边的主卧，与客厅同样风格的衣柜、木床、梳妆台，就连墙上都是用发黄的报纸糊上的。
在木床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普通的五官，胡子拉碴的脸庞。虽然从他裸露的肌肤来看应该是一个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但是她的脖子、脸颊以及放在被子外的两只胳膊却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觉，应该是卧床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王大哥，我不是和你说过要去康复中心进行恢复训练吗？怎么你的身体都瘦成这样了？”
一进入卧室许叶婷就非常熟悉的坐在车边和男人说话，张大姐则是默不出声的转身去后院去了。
王大哥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道：“我让你大姐去打听了一下，那里一个月光住宿的费用就要两万多，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起码要七八万！我们这种常年受伤的土工人哪有这么金贵哦，等过段时间后就能好，我已经让张麻子弄了两副药，对付对付就行......”
许叶婷周期眉头一脸不服的道：“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的伤已经伤到了神经，要是恢复治疗不到位，就算到时候肌能恢复、神经系统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好出现瘫痪的风险怎么办！那些家伙不是赔了你一大笔钱吗？那些应该足够你治疗了。”
王大哥无所谓的笑了笑：“小许你有文化，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但是我知道自己废了就废了，能够给他们娘两留下一笔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小光的成绩不错，老师说到时候要进入好大学的花费不会少，现在的补习班也需要准备一些涨价的余款......呵呵，总之我觉得值喽~”
听到他这么说，许叶婷的脸上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刚想说什么张大姐手上拿着三个一次性的杯子进来，里面是淡的看不出的茶水，分别递给苏牧野三人。
苏牧野赶紧谢过然后双手接过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妇人虽然脸上不快，但心中还保留着农民那特有的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