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忽略的真相 下
那个由某些家族商人为代表的的商业联盟，要说他们聪明、他们却白白坐拥优质的政府支持不去发展自身，而是死守着那一点老本等着坐吃山空。从老一辈那里继承来的家业可以说是一成不变，几十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甚至某些集团内还出现了倒退的迹象，什么传男不传女、做生意看黄历、门面看风水的情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一开始可能抱有两分制造噱头赢取眼球的目的，可是在不断的重复中弄得他们自己都信以为真、一心扑倒那些和发展自身无关的事上。
可你要说他们没脑子、他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一步步步入被淘汰的地步，在吴老带来的这次变革中他们感觉到了背后那逼迫他们做出选择的阴影，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通过吴老来逼迫他们做出选择，要么破而后立、适者生存，要么自己急流勇退，在没有倾家荡产的时候乖乖的交出一切然后体贴的退下去。
已经迷失在垄断利益中的这些家伙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发出手中的资源和市场，但是和别人在市场上拼杀摆明了他们没有任何胜算，在不光是吴老从中调解的原因，更是几十年的原地踏步带来的恶果。
当然他们也可以在这次的试探中选择屈服，以空间来换取改善的时间。但是他们自己知道现在的家族中不是在短时间中能够做出任何的改善，于是在外部压力和内部某些人的唆使下，当权者做出了一个鱼死网破的选择！
直接在这次中按死吴老！这样背后的那只手要么选择两败俱伤，在失去吴老信任的同时把他们也一并掀翻出局，这样虽然能够最直接的淘汰掉他们，但是当地的市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见的还变成一滩难泥。
要么背后那个阴影选择失去吴老的同时尽全力安抚当地的利益团体，这样就算不能够顺利的进行改革，也不会对当地的市场造成更严重的二次伤害！
“这么说来那帮家伙选着了后者，直接用吴老的声誉和他家人的安危来换取一个求生的机会，他们在赌......赌没有人愿意失去吴老的同时再失去一个安稳的市场.......”
听吴兴耀说完之后，许叶婷才知道那个老人当时轻松的描述下是怎样的风险。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吴老在这件事中从头到尾扮演的都是一把刀的角色，有人想要用他来斩断西南那边长期积累下来的问题，在尽量不影响整体的情况下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
而西南那边的利益团体不过是一个额头疥疮，不会要了你的命却会无时无刻的恶心你。在争取他们自己利益的同时让你吃不好、睡不好。
只有吴老一个人是真的想为了那些居民、学生、孩子争取到更好的条件，哪怕这件事中他得不到任何的利益，而且还有可能被别人直接按死在西南的某个山沟里。
吴兴耀举起已经空掉的咖啡杯，在嘴边绕了一圈后说道：“被别人当做赌局中的骰子、还一心想要翻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殊不知赌局的两方其实都不在意他滚出来的结果，随时准备在骰子停下来的一刻将对方踢出赌局！”
苏牧野也没想到之前那个面对狼群面不改色的老人家竟然背负着这样的压力，难怪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插手这件事，还要在这种天气里跑到华立村去，也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吧......
听到吴兴耀的话，苏牧野却不同意的说道：“你可能觉得吴老的选择有些愚蠢......我能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但你不知道的事在一百公里外的山里有很多村民可以为了吴老面对狼群、而且我相信这样的人在西南乃至全国肯定还有不少！能做到这种程度是骰子还是投下骰子的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吴兴耀好奇的看了一眼苏牧野，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对此我不做任何评价，不过在我看来他要做这些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成为投下骰子的那个人，为了达成一个目的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什么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不能做到罢了。”
这次轮到许叶婷不同意他的观点，双手向下按在桌面上，许叶婷直接问道：“所以你就选择包庇自己的哥哥？你知道因为那件事有多少个家庭变得破碎、又有多少个家庭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注定悲剧？而且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金钱掩盖这些事实，是为了让你的良心觉得好过一点吗？！”
对于吴老付出的这一切许叶婷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佩服，在他从事记者工作的这些年里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慈善家”，他们有的是上市企业的老总、有的是事业有成的青年俊杰，在每次采访他们的时候基本都能听到同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虽然他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是摆着大公无私的表情，但是许叶婷知道，每次这样的采访之后他们企业中的各种宣传资料中都还有意无意的注明这次事情，而且他们旗下的销售、公关部门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更新自己脑中的话术资料。
对于这种行为许叶婷倒是没有感到生命反感，相反他还巴不得所有的企业都能和他们抱有同样的想法，只要他们捐出去的每一分钱、每一匹布都能用到宣城的地方，许叶婷不介意为他们在专访中多写一写东西。
但是在之前和吴老的交流中，许叶婷可以确定吴老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把这些人们称之为慈善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兴趣、事业、人生......
对于许叶婷话中的苛责，吴兴耀的脸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而是轻蔑的看了看她说道：“你真的知道我在这件事里面做了什么吗？还是说不息用任何的恶意来猜测当事人是你们记者通用的手段？”
“你是想告诉我、我提到的事情你一件都没有做？那么你怎么解释主要的目击者王强对于口供的变更、交通部门也对于这件事的采访三缄其口、而且参与过这件事的救援公司、医院、路政，乃至于蓝海市的电视台都在这件事上刻意的回避了很多问题！？”
“这些东西就是你查出来的所有？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失望了.......”
“这些还不够吗？你要是心中没有鬼、要不是为了吴兴荣脱罪，用的了做这些事情吗？我知道这些东西不过都是我口头上说的笑话罢了，别说拿到法庭上作证、就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消除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就像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一样？”
面对许叶婷的职责吴兴耀只是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于我在那边的身份抱有那么大的偏见，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些东西在我的国家都是符合国家法律的行为，至少不再禁止的行为之列，而你的行为确是直接的污蔑、诽谤，可以作为起诉依据的那种！”
苏牧野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叶婷一眼，他发现许叶婷每次一提到吴兴耀关于“黑帮”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会有情绪上的波动，既不是恐惧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很复杂、深入骨髓的感情，在不知道她经历的情况下苏牧野暂时无法理解这种情绪。
“额......叶婷，你先别激动，他既然说过自己没有做过这些应该是有原因的，我们先听听具体的情况，我想吴老让我们过来并不是想要和我们扯皮。”
许叶婷也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了点问题，作为一个资深记者在采访对象的面前情绪失控可是不容出现的错误。
“呼......抱歉吴先生，我为自己的失礼向你道歉。”
面对许叶婷的道歉吴兴耀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并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和某些人简单的谈了谈而已......”
事故发生的那天晚上吴兴荣的确在现场和一大帮狐朋狗友飙车，由于爷爷的限制以及自己父亲特有的理念，吴兴荣在国内能够得到的经济、资源支持并不多，不过好在这家伙也没有什么野心，每天接着自己爷爷的名义然后挂着某个研究所旗下研究员的身份和一帮朋友们声色犬马。
那天晚上已经喝的有些上头的吴兴荣本来是准备回家睡觉的，但是在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建议以及带来的“女性朋友”拉扯下，几人抱着出来兜风的目的来到高速路上。好巧不巧就在几人高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开来几辆挂着外省牌照的跑车，看到他们车里的妹子后自然是口哨与喇叭起飞。
那个“新朋友”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样子，但是脾气却出奇的火爆，当场就和对方飚了起来，结果就是“x新朋友”的车抛了锚。本来除了这档子事双方都准备各走各的，但是没想到离开一半的时候双方就因为责任问题又吵了起来，然后吵着吵着就回到了事故现场。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演变成一场直线加速赛，在那个新“朋友”的安排下吴兴荣坐上了跑车的驾驶位，而他的对方则是一边叫嚣一边向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却出了一个意外，说来也是吴兴荣这家伙的“福气”。
就在两辆车准备踩下油门的时候吴兴荣这家伙竟然怂了！在夜风的吹拂下他胃里面的酒精通过毛孔散去了一二，看对方的外表明显就是一个小混混，不管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结果肯定都得不到好，再加上这件事要是让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知道了，那么自己在国内的好日子估计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吴兴荣很果断的选择了尿遁！不顾对方的嘘声吴兴荣捂着肚子就钻进一旁的树林里，不管自己的“朋友”说什么也不再出来，为此还被自己的手机给撇了，正好倒是接着摔坏的名义换一个！
找了棵大树吴兴荣就猫在了后面，听着远处喇叭和人的吵闹声，心里打着算盘只要这些家伙等的不耐烦离开后自己再出去，到时候说自己方便的时候滑到山底去了，手机坏了、花了好半天才找着路回来！
就在吴兴荣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自己的脑袋突然一蒙，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从后脑勺传来，在一阵眩晕后吴兴荣就昏了过去。
等吴兴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候比自己昏过去的时候还要莫名其妙，自己竟然出现在一场事故现场！
自己身下的跑车除了驾驶位以外的地方基本都被压成了废铁，而在跑车的边上则是三四辆大型货车的残骸，在这些残骸下面、高速路护栏的外面则是各种小型私家车，被压成压缩饼干的那种！
在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呼救声中，吴兴荣想要拨打求救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在之前就已经变成了破烂，想要在自己的“朋友”才发现周围哪还有自己熟悉的那些身影，新朋友不见了、连带着那些小混混也全部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狼藉......
跟着吴兴耀的描述苏牧野的没有越皱越深，要不是看在吴老的份上他都要佩服这个吴兴耀颠倒黑白的能力了。这个角度的描述完全和许叶婷的说法是两回事，要是先听到这个版本苏牧野估计都要怀疑对方在编故事了。
“嗯......不对！”
听到最后苏牧野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看着许叶婷问道：“之前没注意，你得到的消息里貌似没有提到车祸肇事者受伤的记录？”
“当然是......”
许叶婷本来是想说当然是被吴兴耀藏了起来，但是在和吴兴耀接触之后她对这个想法有了怀疑，不是说她完全相信了吴兴耀，而是如果他要想把吴兴荣摘出去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生硬的把人藏起来，狸猫换太子或者移花接木才是更好的选择才对！
可你要说他们没脑子、他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一步步步入被淘汰的地步，在吴老带来的这次变革中他们感觉到了背后那逼迫他们做出选择的阴影，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通过吴老来逼迫他们做出选择，要么破而后立、适者生存，要么自己急流勇退，在没有倾家荡产的时候乖乖的交出一切然后体贴的退下去。
已经迷失在垄断利益中的这些家伙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发出手中的资源和市场，但是和别人在市场上拼杀摆明了他们没有任何胜算，在不光是吴老从中调解的原因，更是几十年的原地踏步带来的恶果。
当然他们也可以在这次的试探中选择屈服，以空间来换取改善的时间。但是他们自己知道现在的家族中不是在短时间中能够做出任何的改善，于是在外部压力和内部某些人的唆使下，当权者做出了一个鱼死网破的选择！
直接在这次中按死吴老！这样背后的那只手要么选择两败俱伤，在失去吴老信任的同时把他们也一并掀翻出局，这样虽然能够最直接的淘汰掉他们，但是当地的市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见的还变成一滩难泥。
要么背后那个阴影选择失去吴老的同时尽全力安抚当地的利益团体，这样就算不能够顺利的进行改革，也不会对当地的市场造成更严重的二次伤害！
“这么说来那帮家伙选着了后者，直接用吴老的声誉和他家人的安危来换取一个求生的机会，他们在赌......赌没有人愿意失去吴老的同时再失去一个安稳的市场.......”
听吴兴耀说完之后，许叶婷才知道那个老人当时轻松的描述下是怎样的风险。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吴老在这件事中从头到尾扮演的都是一把刀的角色，有人想要用他来斩断西南那边长期积累下来的问题，在尽量不影响整体的情况下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
而西南那边的利益团体不过是一个额头疥疮，不会要了你的命却会无时无刻的恶心你。在争取他们自己利益的同时让你吃不好、睡不好。
只有吴老一个人是真的想为了那些居民、学生、孩子争取到更好的条件，哪怕这件事中他得不到任何的利益，而且还有可能被别人直接按死在西南的某个山沟里。
吴兴耀举起已经空掉的咖啡杯，在嘴边绕了一圈后说道：“被别人当做赌局中的骰子、还一心想要翻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殊不知赌局的两方其实都不在意他滚出来的结果，随时准备在骰子停下来的一刻将对方踢出赌局！”
苏牧野也没想到之前那个面对狼群面不改色的老人家竟然背负着这样的压力，难怪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插手这件事，还要在这种天气里跑到华立村去，也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吧......
听到吴兴耀的话，苏牧野却不同意的说道：“你可能觉得吴老的选择有些愚蠢......我能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但你不知道的事在一百公里外的山里有很多村民可以为了吴老面对狼群、而且我相信这样的人在西南乃至全国肯定还有不少！能做到这种程度是骰子还是投下骰子的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吴兴耀好奇的看了一眼苏牧野，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对此我不做任何评价，不过在我看来他要做这些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成为投下骰子的那个人，为了达成一个目的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什么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不能做到罢了。”
这次轮到许叶婷不同意他的观点，双手向下按在桌面上，许叶婷直接问道：“所以你就选择包庇自己的哥哥？你知道因为那件事有多少个家庭变得破碎、又有多少个家庭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注定悲剧？而且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金钱掩盖这些事实，是为了让你的良心觉得好过一点吗？！”
对于吴老付出的这一切许叶婷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佩服，在他从事记者工作的这些年里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慈善家”，他们有的是上市企业的老总、有的是事业有成的青年俊杰，在每次采访他们的时候基本都能听到同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虽然他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是摆着大公无私的表情，但是许叶婷知道，每次这样的采访之后他们企业中的各种宣传资料中都还有意无意的注明这次事情，而且他们旗下的销售、公关部门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更新自己脑中的话术资料。
对于这种行为许叶婷倒是没有感到生命反感，相反他还巴不得所有的企业都能和他们抱有同样的想法，只要他们捐出去的每一分钱、每一匹布都能用到宣城的地方，许叶婷不介意为他们在专访中多写一写东西。
但是在之前和吴老的交流中，许叶婷可以确定吴老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把这些人们称之为慈善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兴趣、事业、人生......
对于许叶婷话中的苛责，吴兴耀的脸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而是轻蔑的看了看她说道：“你真的知道我在这件事里面做了什么吗？还是说不息用任何的恶意来猜测当事人是你们记者通用的手段？”
“你是想告诉我、我提到的事情你一件都没有做？那么你怎么解释主要的目击者王强对于口供的变更、交通部门也对于这件事的采访三缄其口、而且参与过这件事的救援公司、医院、路政，乃至于蓝海市的电视台都在这件事上刻意的回避了很多问题！？”
“这些东西就是你查出来的所有？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失望了.......”
“这些还不够吗？你要是心中没有鬼、要不是为了吴兴荣脱罪，用的了做这些事情吗？我知道这些东西不过都是我口头上说的笑话罢了，别说拿到法庭上作证、就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消除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就像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一样？”
面对许叶婷的职责吴兴耀只是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于我在那边的身份抱有那么大的偏见，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些东西在我的国家都是符合国家法律的行为，至少不再禁止的行为之列，而你的行为确是直接的污蔑、诽谤，可以作为起诉依据的那种！”
苏牧野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叶婷一眼，他发现许叶婷每次一提到吴兴耀关于“黑帮”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会有情绪上的波动，既不是恐惧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很复杂、深入骨髓的感情，在不知道她经历的情况下苏牧野暂时无法理解这种情绪。
“额......叶婷，你先别激动，他既然说过自己没有做过这些应该是有原因的，我们先听听具体的情况，我想吴老让我们过来并不是想要和我们扯皮。”
许叶婷也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了点问题，作为一个资深记者在采访对象的面前情绪失控可是不容出现的错误。
“呼......抱歉吴先生，我为自己的失礼向你道歉。”
面对许叶婷的道歉吴兴耀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并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和某些人简单的谈了谈而已......”
事故发生的那天晚上吴兴荣的确在现场和一大帮狐朋狗友飙车，由于爷爷的限制以及自己父亲特有的理念，吴兴荣在国内能够得到的经济、资源支持并不多，不过好在这家伙也没有什么野心，每天接着自己爷爷的名义然后挂着某个研究所旗下研究员的身份和一帮朋友们声色犬马。
那天晚上已经喝的有些上头的吴兴荣本来是准备回家睡觉的，但是在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建议以及带来的“女性朋友”拉扯下，几人抱着出来兜风的目的来到高速路上。好巧不巧就在几人高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开来几辆挂着外省牌照的跑车，看到他们车里的妹子后自然是口哨与喇叭起飞。
那个“新朋友”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样子，但是脾气却出奇的火爆，当场就和对方飚了起来，结果就是“x新朋友”的车抛了锚。本来除了这档子事双方都准备各走各的，但是没想到离开一半的时候双方就因为责任问题又吵了起来，然后吵着吵着就回到了事故现场。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演变成一场直线加速赛，在那个新“朋友”的安排下吴兴荣坐上了跑车的驾驶位，而他的对方则是一边叫嚣一边向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却出了一个意外，说来也是吴兴荣这家伙的“福气”。
就在两辆车准备踩下油门的时候吴兴荣这家伙竟然怂了！在夜风的吹拂下他胃里面的酒精通过毛孔散去了一二，看对方的外表明显就是一个小混混，不管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结果肯定都得不到好，再加上这件事要是让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知道了，那么自己在国内的好日子估计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吴兴荣很果断的选择了尿遁！不顾对方的嘘声吴兴荣捂着肚子就钻进一旁的树林里，不管自己的“朋友”说什么也不再出来，为此还被自己的手机给撇了，正好倒是接着摔坏的名义换一个！
找了棵大树吴兴荣就猫在了后面，听着远处喇叭和人的吵闹声，心里打着算盘只要这些家伙等的不耐烦离开后自己再出去，到时候说自己方便的时候滑到山底去了，手机坏了、花了好半天才找着路回来！
就在吴兴荣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自己的脑袋突然一蒙，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从后脑勺传来，在一阵眩晕后吴兴荣就昏了过去。
等吴兴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候比自己昏过去的时候还要莫名其妙，自己竟然出现在一场事故现场！
自己身下的跑车除了驾驶位以外的地方基本都被压成了废铁，而在跑车的边上则是三四辆大型货车的残骸，在这些残骸下面、高速路护栏的外面则是各种小型私家车，被压成压缩饼干的那种！
在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呼救声中，吴兴荣想要拨打求救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在之前就已经变成了破烂，想要在自己的“朋友”才发现周围哪还有自己熟悉的那些身影，新朋友不见了、连带着那些小混混也全部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狼藉......
跟着吴兴耀的描述苏牧野的没有越皱越深，要不是看在吴老的份上他都要佩服这个吴兴耀颠倒黑白的能力了。这个角度的描述完全和许叶婷的说法是两回事，要是先听到这个版本苏牧野估计都要怀疑对方在编故事了。
“嗯......不对！”
听到最后苏牧野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看着许叶婷问道：“之前没注意，你得到的消息里貌似没有提到车祸肇事者受伤的记录？”
“当然是......”
许叶婷本来是想说当然是被吴兴耀藏了起来，但是在和吴兴耀接触之后她对这个想法有了怀疑，不是说她完全相信了吴兴耀，而是如果他要想把吴兴荣摘出去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生硬的把人藏起来，狸猫换太子或者移花接木才是更好的选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