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场交易,容不得你拒绝
  拉尔斯·艾尔·古尔,又有恶魔之首,忍者大师等名号。
  这个看去略显干瘦,已经步入到老年的男子,真正的年龄已经700多岁了。
  而让他从700多年前活到现在的东西,也是白夜前来的目的——拉撒路之池。
  这是一种神的泉水,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可以治愈身所有的创伤,哪怕是死亡,只要时间不是太久,依然可以复活过来。
  拉尔斯凭借着拉撒路之池,活了无数年。
  可这并非没有代价,虽然常常接触这个池子使他获得远超常人的耐力、力量、速度以及各项体能。但是,同样也让拉尔斯发狂。
  不仅仅是对于拉尔斯而言,只要是使用了拉撒路之池的人,最后都会沉沦。
  连塔利亚也曾经说过,她很担心,某一天,从池子里面出来的,不再是他父亲,而是一个恶魔,一个怪物。
  从拉尔斯那双泛着诡异绿光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塔利亚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
  “小子,布鲁斯让你来跟我交易?”拉尔斯看着白夜说道。
  他的声音如同从破风箱里面传出来一样。
  听去,距离他下一次利用拉撒路之池“起死回生”已经不远了。
  “是的,一场交易。”白夜说道。
  “呵呵。”
  拉尔斯冷笑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布鲁斯也玩起了这套?还是说,他终于想通了,决定加入到我们伟大的事业?”
  刺客联盟的伟大事业是毁灭全人类,因为拉尔斯觉得人类是世界的害虫。
  二病并不可怕,活了很久又有执行力和破坏力的二病很可怕了。
  拉尔斯是这样危险可怕的二病,企鹅人对于刺客联盟的评价相当正确。
  “我想要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白夜看着拉尔斯说道。
  拉尔斯听闻,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是布鲁斯受了重伤,无法恢复过来了。你带他来见我,如果他肯加入到我们,首领的位置我都可以为他保留着。”
  拉尔斯对于布鲁斯·韦恩这个蝙蝠侠是相当欣赏的,大有将其当做接班人的意思。
  而且他心爱的女儿还跟布鲁斯有着一段情缘。
  对于拉尔斯来说,如果布鲁斯肯加入到刺客联盟,简直再好不过。
  可惜到目前为止,两人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拉尔斯因为惜才和女儿的原因,不愿意杀掉布鲁斯。
  蝙蝠侠也因为他的不杀人原则,没有办法彻底解决拉尔斯这个巨大的麻烦。
  两人激情互杀到现在,从未出过人命,倒是无辜群众死伤不少。
  哥谭市的居民,想要好好活下去都有了一套保命的准则。
  如白夜第一次的时候,大家看见夜空蝙蝠侠标志时的反应,这都是多年血泪的经验教训下的真实反馈啊。
  拉尔斯现在无疑是相当高兴的,因为他看到了布鲁斯·韦恩正在向自己低头,无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一旦开始了加入的仪式,容不得布鲁斯选择了。
  “你父亲看来真的是老年痴呆了。”白夜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塔利亚。
  塔利亚没有说话,但是脸的表情很“蛋疼”。
  对于拉尔斯的状态,她当然清楚,算不是老年痴呆,但是也是朝着疯狂的深渊不断地滑落。
  但是这话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便说的吗?
  塔利亚的目光在白夜身到处扫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地方下刀子较好。
  白夜无视了塔利亚的目光,朝前走了几步,黑暗当顿时响起了一阵利刃出鞘的声音,不过在拉尔斯抬手的动作之后,并没有危险的刺客出现挡住白夜的步伐。
  开玩笑,算拉尔斯现在是较虚弱的状态,又岂会怕了白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
  “大概是我刚才说的不太清楚。”白夜走到了拉尔斯的面前,“那我再重复一遍,是我,想要跟你交易,我要拉撒路之池的泉水——”说着,从鼓鼓囊囊的衣服里面起来掏出了两瓶倒空的矿泉水。
  “装满这两个瓶子。”
  “……”
  荒谬!
  包括拉尔斯在内,都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拉撒路之池是什么,是可以让人永生的“泉水”!如果不是那严重的副作用,是无价之宝,哪怕有着副作用,也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宝物。
  眼前的这个小子,却用一种走到路边笑店买饮料的姿态想要拉撒路之池的泉水?
  这态度也罢。
  这两瓶矿泉水瓶子到底是几个意思?面的标签都没有撕呢,这不是市面那种2.5美分能买到的那种便宜货吗?
  其一瓶瓶底还有着没有喝完或者倒完残留物。
  拉尔斯,还有那些刺客在白夜拿出那两瓶矿泉水瓶的时候,内心受到了冲击——不是震撼,而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若不是权财之杖的威力,拉尔斯此时此刻已经拔刀了。
  “很好。”拉尔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那你可以付出什么呢?”
  要付出一些什么,才能够得到拉撒路之池的泉水?
  这原本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巨额的金钱财富?
  钱是可以让企鹅人之类的角色心动,但是对于拉尔斯这样的老怪物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况且,算拉尔斯开出了价格,白夜也不可能拿出那庞大的天价数字。
  至于其它东西——对于拉尔斯而言,他最想要的是毁灭人类,最好是收服蝙蝠侠,带着他一起毁灭人类。
  这一点,也是白夜不可能办到的。
  所以,白夜会给出其它的东西,让拉尔斯无法拒绝的东西。
  将两瓶矿泉水瓶放了下来,白夜伸手在裤兜里面摸索了两下,掏出了一枚五美分的硬币:“是这个。”
  “哈哈哈哈。”
  当愤怒到了极点的时候,拉尔斯反而大笑了起来,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尖锐刺耳,透着无边的暴怒情绪。
  “小子,你是见过的最有勇气的人,布鲁斯还要有勇气。”
  拉尔斯看着白夜说道,“那么,接下来你做好准备去死了吗?”
  “哦,这么说来,你是要拒绝这次交易咯?”白夜看着拉尔斯说道,没有半点惊慌。
  “呵,当然。”
  一边说着,拉尔斯一边伸手,握住了背后的一柄利刃。
  “可惜。”
  白夜笑了起来,“这场交易,容不得你拒绝!”
  伴随着他这句话,一根黑色的权杖凭空出现在了白夜和拉尔斯之间。
  松开了手的雨伞,白夜抓住了权杖,朝着地下微微一拍。
  权杖的底端碰触到了地面,时间、空间似乎在这个瞬间“一顿”,拉尔斯脸狰狞的神色在这一顿当凝滞,然后变得古怪了起来。
  权杖消失,白夜微微弯腰,将还没有彻底倒下的雨伞重新抓到了手,同时将另一只手的硬币朝着拉尔斯丢了过去。
  拉尔斯瞬间伸手,抓住了这枚硬币。
  “父亲?”
  不远处的塔利亚有些惊讶的前两步,又在拉尔斯的示意之下止步。
  刚才权杖出现的瞬间,没有人看清,只是隐约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却又说不分明。
  拉尔斯死死抓着手的硬币,几乎将要将捏成一团。
  他的情绪告诉自己,要拔刀把眼前的小子给砍成十八块。
  但是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已经开始交易了,他接过了对方的硬币,交易必须成立,这是无法违背的,好像拉尔斯本身是一个言而有信、循规蹈矩,将诚信看的什么都重要的人一样。
  而在这背后,拉尔斯本能地感觉到一种莫大的恐怖,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
  好像普通人面对浩瀚、黑暗宇宙之时的感觉。
  这种种错乱一切的感觉,让拉尔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这一次交易,用五美分买下两个两瓶500毫升拉拉撒路之池泉水的交易。
  “你在这里等着。”
  拉尔斯捡起了地的两个矿泉水瓶,站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那些隐藏起来的刺客目瞪口呆,他们伟大的首领竟然答应了这场看去荒谬无的交易?
  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然而无论怎么不符合常理,这些人也不可能去违抗拉尔斯的意志。
  他在话,在刺客联盟是绝对的命令。
  好像白夜所动用的“强制交易”能力一样。
  是的,拉尔斯之所以答应了这场交易,是因为白起对其发起了强制交易的“交易邀请”。
  拉尔斯无法拒绝。
  从一开始,白夜没有打算跟拉尔斯进行正常的、普通的交易。
  白夜手并没有可以让拉尔斯心动,愿意用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用来交换的“东西”。
  想要拿到这神的泉水,进行强制交易是最为简单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不多要一些,那是因为白夜能够带回去的也那么点分量了,算要的多了,白夜也无法带走。
  当然,白夜不是没有考虑过,跟拉尔斯进行卖身契之类的交易,让他成为自己的奴仆之类。
  但是跟黑咨询之后,白夜发现自己目前无法办到这件事情。
  不是权财之杖办不到,而是白夜本身层次不够,想要维持好这种“长期强制交易”,需要消耗海量的财富值。
  因此白夜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到自己目前能够拿到的最大“财富”。
  “原始资本的积累,果然是要血腥而残酷啊。”
  看着拉尔斯好像更加苍老和佝偻的身躯,白夜幽幽地感叹道。
  尽管他所做的事情跟他所说的其实并没有太多想干,但是白夜执着地认为,一定要这样感叹一句才能够体现出逼格来。
  逼格更逼格。
  人生在世,哪能没点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