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谢主子赐名。奴婢定当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下去吧”挥挥手,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分配好工作之后就让她们开始
  各司其职,瑾宁让春喜给她找了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等幼儿启蒙书让她读给自己听,然后借着看书的名头把人都轰走,其实是再修炼。以现在她的精神力可以说是过 不忘,背几本幼儿启蒙书是很简单的事情。
  在末世习惯了用拳头说话,冷不丁地变成软绵的小豆丁还真是不习惯。就这样,瑾宁每天起来吃吃喝喝,剩余的时间就是抓紧时间修炼,或者偷渡一下空间里的书出来看。
  过了几天,大夫终于宣布瑾宁的病好了,可以不用吃药了。病好了之后瑾宁的生活作息又得改变了,因为需要去赫舍里氏的院子请安和开始她的学习之路了。
  还有之前赫舍里氏说要给她请的教书夫子也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家里比较贫困的老秀才,和佟氏沾些亲,不过关系有点远,学问是不错的,给一个小女孩启蒙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是去请安的第一天,天刚微亮,外面就传来春喜的声音“格格,该起了。今天要去福晋那里请安呢。”
  瑾宁平时的话不多,所以几个丫鬟也不敢多说,几天下来的对话就是最简答的该做什么了之类的。
  春喜也觉得格格自从落水后就沉默了许多,性子冷冷地,对什么都不上心。虽然以前格格也不爱说话,但是总透着一股腼腆害羞。现在的格格稳重、淡然,虽然才五岁,但也不敢让人小瞧,平常格格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好了,谨记着格格说的多做事少说话。
  让人进来伺候穿好衣服,洗漱后瑾宁带着春喜和夏蝶去了赫舍里氏的院子。到了院子并没有碰到阿玛的其他妾室,先是在外面等候,问了守门的丫鬟,“额娘现在是否方便?”守在门外面的丫鬟进去禀报了福晋,然后让她进去。
  屋子里不止有赫舍里氏,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长得颇为俊朗,身材高大,透着一股武官的气质。这肯定就是原主的便宜阿玛隆科多,瑾宁按着记忆中的样子像父母请安。
  “起吧,前些天听说你病了,身子好些了么?”左手拿过桌上的茶盏,右手拿起茶盖轻拂茶末,并未抬眼看瑾宁,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都病了那么久才问,而且病得那么严重也没见来看一眼或者派人来问候一声,听这语气,估计也是做做样子,敷衍一下。看来就算李四儿没出现,隆科多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以后对于便宜阿玛的态度就像末世前对待老板的态度一样,恭敬而疏离。
  “宁儿身体好多了,谢阿玛关心。”垂下头,两手交握,带点紧张与害怕。
  “那就好,你额娘说要给你启蒙了。好好学,不要丢了我们佟家的脸。”放下茶盏,看着瑾宁,一脸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知道了,阿玛。宁儿会认真学习的。”瑾宁回答。双手抓住衣角,低头看着鞋面。半天不见人说话,悄悄抬起头,发现人已经走了。
  这都什么啊。终于见识到什么是不待见了,这才五岁的小孩子,用得着这样么?幸好现在只是五岁,再大一些是不是要被随便找户人家给嫁了。看来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以后能躲就躲吧,做个透明的格格也不错。
  “你阿玛朝堂上有些事不顺心,心情不太好。等你阿玛心情好了,就会看到我们宁儿的乖巧可爱了。”赫舍里氏抚着瑾宁的头,轻声的说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瑾宁。
  点点头。心情不好么?应该是看到她们母女心情不好吧,至于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她们那只会不开心吧。这种骗小孩的话听听就好了。
  话锋一转,“拨过去的那几个丫头伺候得可好?要是有那偷懒滑头的你直接发落了她们,拿出你格格的气势,几个奴才,可不能被他们拿捏住。”
  瑾宁想了想,还是报备一下“额娘挑的人自然是好的,我给他们分配了活计,让她们各司其职就好。宁儿不喜欢人往跟前凑,平时打发他们在外间待着,自己在里面看看书就好。有不好的宁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赫舍里氏拉着瑾宁坐下,半晌道“你不喜欢那就这样吧,只要和你心意就好。自从你病好了变得安静了许多,整天待在屋子里,也不像以前那样缠着要玩了。对了,教书夫子给你找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开始启蒙了,等会你就该过去了。”
  一听赫舍里说的变化,瑾宁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说“女儿都要启蒙了,是个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那也不能整天待在房间不出门,你前阵子不是吵着要学骑马吗?额娘给你找一匹小母马,让你学骑射好了。整天闷在屋子里要闷坏的,还可以去庄子上散散心。汉学那你也不用太过度己以绳,识字就好。咱满洲的姑奶奶管家和骑射才是最重要的。”
  “女儿知道了。宁儿会注意分寸的,我已经是大人了。额娘,我要一匹白色的小马,我要亲自喂它。”瑾宁故意用幼儿的语气说着稚气的话。
  “好的,额娘的好闺女,这几天委屈你了。”说着语气有些哽咽,眼圈竟红了。
  赫舍里氏再交代了一番之后,结束了这第一次的请安。回到院子里用了早膳,换了身衣服,带着丫鬟去夫子处了。
  目前府里就瑾宁一个需要启蒙,所以夫子只教她一个人。
  “学生佟氏瑾宁,见过夫子。”对着夫子行万福礼。
  “格格请起。格格可称呼我林夫子。可曾学过三字经或是其他的”抬手虚浮,满意地点点头。
  “只会背三字经。”“你且背来听听。”“人之初,性本善……”
  “很好,格格背的很流利,下面我们来讲解一下三字经。”
  ……
  林夫子本来是不想来给瑾宁启蒙的,没看见那些给各府的格格启蒙的夫子有多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讲了又不懂,懂的也不重视。但是碍于佟家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来教,心想着只要这位佟格格能看得懂女戒,就算是好了。
  没想到这位格格还能给他惊喜,虽然五岁背三字经不是很困难,但是在满洲贵女中亦是少有的。况且还能尊师重道,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真是可惜了,要是个哥儿,那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林夫子满意略带些可惜的目光中,瑾宁结束了今天的学习,课后被要求每天临摹大字十篇。
  原来做古代的小孩也挺辛苦的,至少她作为楚问的时候就没有每天临摹或者练字的作业。(其实你只是被特殊照顾而已,别的格格也没有这种任务,不过瑾宁是不会知道的。)
  从夫子那里回来就快到中午了,清朝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一天只有早膳和晚膳。瑾宁是习武之人,而且学了一个早上也饿了。就叫来了春喜吩咐道“以后我散学后弄些吃的和一些点心过来,用脑子容易饿得快,做事低调一些,不要让别人注意。”
  春喜楞了一下,反应道“那奴婢准备一些好克化的粥和滋补的汤水可好?补品不算在膳食内,就没有人注意了。”
  瑾宁无所谓地摆摆手“随你,能吃饱就可以了,怎么解释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让额娘担心就行。”
  吃完东西,瑾宁又开始了一天的修炼,再过一段时间体内的内力就可以自行运转,到时候就算在睡觉也像在修炼一样,就不用每天晚上特地起来修炼了。招式和经验前世就已经具备,不用太刻意练习,只要熟悉这具身子就可以。
  自此瑾宁开始自己的学习生涯,早上起来去请安,然后去夫子处学习,学完回来自己要完成每天十篇的大字。下午和晚上就开始修炼武功和异能。
  第4章 骑马和逛街
  一个月后。瑾宁这一个月都按着每天的任务请安、学习、修炼。来到清朝一个月,瑾宁渐渐地熟悉了清朝的生活,每天去请安就是去联络感情的,在额娘的院子里很少能碰到阿玛。阿玛一个月也就去额娘的院子三四回,每次碰上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所以这半个月竟和瑾宁说话不超过三句,真是无情。
  而原主的哥哥岳兴阿,瑾宁也只碰到几回。哥哥是养在玛法身边的,现在正在上学中,也不是每天都来请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是能避开瑾宁。
  就算遇上瑾宁也是和他老爹一副表情,很不待见这个妹妹。或许是看了阿玛、玛法和玛嬷的态度有样学样吧,毕竟才八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但是瑾宁可不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你不待见我我不用搭理你,还乐得自在。对待这位亲哥哥也是能躲就躲,佟家的男人就是莫名其妙。往后对他们也是面子情罢了,被指望会有多大的感情。
  今天照例早起去给额娘请安。取得时候居然阿玛和哥哥都在,真是难得。给父母请过安后。隆科多看着瑾宁,面带微笑说道“听林夫子说你汉学学的不错?”
  这表情,让瑾宁颇为意外,难道是有了什么好事,以至于对自己都能这般前所未有的和蔼。
  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维,连忙谦虚到“女儿只是按时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罢了,不敢后人,是夫子夸赞了。”
  隆科多点了点头,满意到“还知道谦虚。林夫子跟我说了你的进度,在这个年纪已是难得。很好,不缀佟家的名声。但是你额娘跟我说你每天都待在院子里,怕你给闷坏了。特意让我给你找了个骑射的谙达,让你去庄子上活动活动。咱们满洲的闺女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你哥哥正好有空让他陪你去庄子上看看。以后隔一天就去学骑射吧。”
  这语气好的让瑾宁觉得很诡异,像是要被卖掉的感觉。还让哥哥陪我去庄子上,好吧,这算是福利么?
  “宁儿知道了。阿玛,宁儿今天可以跟哥哥出去逛街吗?我都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好不好玩。学骑射的话那今天的汉学怎么办?”瑾宁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试探着,这阿玛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隆科多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可以,不可以玩太久,耽误下午的骑射。以后汉学和骑射各学一天就可以了,我会和林夫子商量好的”
  瑾宁面露惊喜,眼睛发亮地看着阿玛“阿玛最好了,我就去一下下。”
  没想到这次请安还有意外收获,来清朝那么久还没出去逛过。不知道三百年前的京城是什么样啊,是不是像电视剧一样呢?
  阿玛叮嘱了几句,就走了。阿玛走后额娘揽过瑾宁的肩膀,把那具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额娘的乖女儿,看,你阿玛也是很喜欢你的呢。”喃喃自语道,像是说给瑾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松开瑾宁,把她放在椅子上“今天你哥哥的夫子不舒服,不用去学堂。先让他陪你去逛街,再让他陪你去庄子学骑射好不好?”
  “好的额娘。我一定会乖乖的。”歪头装可爱道。
  “岳兴阿,保护好妹妹。”“知道了额娘”平淡回答道。
  带上春喜来到客厅,哥哥已经带着他的伴读还有几个护院在那里等着了。岳兴阿过来牵着妹妹的手,严肃道“你出门要听我的,不可以任性,不要乱跑,不然以后不带你出去了。”
  瑾宁闻言收起笑嘻嘻的表情,郑重地点点头“我绝不乱跑,一定听哥哥的话。”
  这便开始了一天的府外之行。走在三百年前的街道上,瑾宁感觉像是在梦里,人来人往的街道,路边的各种小摊,琳琅满目的商店。
  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对于以前的记忆似乎就是血迹斑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或许游荡着那些面目恐怖的的丧尸。这些笑容满面的场景,竟是多年未见呢。
  纯净的天空,清新的空气,无忧无虑的笑容,瑾宁一时间都看痴了。
  “怎么了?难道你想要糖人?好吧,买一个给你。”岳兴阿看见瑾宁傻傻地盯着画糖人那里,以为是她想要个糖人,于是把她带到了那里,给她买了个老虎的糖人。
  接下来瑾宁饶有兴趣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时不时咬一口手里的糖人,开心极了。这一趟虽然什么都没买,但是瑾宁很满足。
  逛完街他们坐着马车来到了佟府的庄子上,换上骑马装就开始了骑射课程。教骑射的是佟家的一位伯伯说以前上过战场的巴图鲁,在战场上受了伤,回来后在族学教骑射。
  “谙达好”兄妹俩异口同声。“嗯,岳兴阿你今天在旁边看着就好,或者自己去练习一下之前学的。瑾宁之前没学过骑马,这匹是母马,较为温顺,适合你。你过来试试”谙达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开始教授。
  瑾宁走到旁边,脑子里演练着谙达给她讲的要领,看着谙达的动作,想着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做。演示完后,谙达让瑾宁过来试试。
  瑾宁走过去,这匹母马的个头很矮,但是对瑾宁来说还是有点高。走到母马的跟前,运转了一下水系异能。水是万物之源,柔和而安详,母马感觉到了瑾宁的善意,低下头像她蹭了蹭。
  瑾宁摸了摸它的头,随后走到侧面,踩在凳子上才能够到马鞍。上了马便稳定身形,伸脚够马镫。第一次骑马谙达也不敢让瑾宁自己骑马,便在一旁牵着马,慢慢地走着,让瑾宁自己找到骑马的感觉。慢慢地便敢自己驱使马,快走了起来,那感觉很爽。
  练习了一个时辰的骑马,休息了一下,喝点水,就开始了射箭。瑾宁才五岁,还是个女孩,平常的弓箭她是拉不开的。阿玛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张精美的小弓,点缀着些宝石,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刚开始学射箭并不急着开始拉弓。谙达给她准备的靶子和她身高差不多,距离目测三十米。谙达演示了一遍让她看看,并讲解了射箭的动作要领,便让瑾宁自己试试。
  拿过弓箭,想着刚才谙达的动作,瑾宁神情肃穆,拉弓瞄准。作为一个五级精神力异能者,瞄准这种事情是很容易的,就像靶子在自己眼前一样。
  手一松,箭离弦而出,正中靶心。谙达很高兴,练练夸赞瑾宁有天赋,让她继续练习。瑾宁想了想,学汉文那个已经有点引人注目了,射箭这个还是平常一点好了,不然估计她阿玛以后可能把她打包出去卖个好价钱。
  这样想着,接下来的几次中,有不中靶的,有在靶子边上的,也有在靶心的,但是极少中靶心。瑾宁年纪小,学了一下就开始装作力不从心了。
  谙达见这样子也就不勉强了,毕竟年纪还小,有是个女孩,力气有限。看今天的表现就不是个娇气的,有满洲姑奶奶的风范,别家的姑娘哪能坚持到最后啊。就是这射箭的准头不行,人无完人,还是可以在练的。
  在休息期间又围观了哥哥射箭,哥哥用的功比她的要大一些,靶子距离要远一些,箭箭正中靶心呢,看来这个哥哥的骑射功夫还是不错的。
  休息的差不多今天的学习就结束了,谙达鼓励了几句就放他们回去了。坐在马车上瑾宁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想着今天算是过得挺开心的。
  岳兴阿看了看妹妹,安慰道“你年纪还小,还是第一次学射箭,准头不好耶是正常的。以前我学的时候还没你的好呢”
  瑾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以为自己射箭不好所以不开心了,笑了笑说“我只是累了。今天很开心呢,外面真好玩,哥哥下次还要带我出来玩”
  看到妹妹笑了,岳兴阿拍着胸脯道“只要阿玛额娘同意,我肯定带你出来玩的,你今天很乖,没有像其他府里的格格那样爱哭,下次我还带你出来玩”
  额头划过几道黑线,自己啥时候在他面前哭了。
  回到府里,先是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去额娘的院子里报平安,然后分享了今天一天的行程,表示下次还要哥哥带自己出去玩。额娘对于兄妹俩相处的融洽笑的很开心,但是哥哥课业比较重要,平时很少有空,等他有空了再带瑾宁出去。
  撒娇了几句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备晚膳,晚膳过后又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现在瑾宁的异能水系升到了二级,可以发出手腕粗细的水柱,精神力还是五级。内力已经可以自行运转,睡觉的时候内力自行运转就像再修炼一样,但是比正常修炼增长的速度慢一些。
  九阴真经已经完成易筋锻骨,内力小成,越女剑招式也熟练了,要想进一步要靠内力的增长。凌波微步现在虽说没达到水上漂的程度,但是悄无声息地潜入某个府邸还是可以的。
  所以现在修炼只要是练轻功和九阴真经,已达到以前的水平
  第5章
  隆科多的打算
  一个时辰后,瑾宁从空间出来。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今天阿玛的态度太奇怪了。不仅对自己和颜悦色,还在刻意地让自己和哥哥培养感情。这种有人在暗处算计你的感觉真是不爽。
  想着想着,瑾宁运转精神异能,将精神力延伸到隆科多的院子,人没在房间,看了看,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