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个子矮爬不上床还知道把枕头从床上拽下来垫着爬上去。
  于是傅荀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发现枕头跑到了床下,床上多了个白白胖胖的糯米丸子,而床边则站着战战兢兢的丫鬟。
  其实阿宁也是心疼坏了,见小家伙窝在床里面还睁着眼睛看着他,嘴里说着,“娘亲,一起,睡觉觉。”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孩子抱在怀里揉一揉了,于是她也一脸恳求的看着傅荀,想让傅荀让宝宝睡在这里。
  傅荀能怎么办,他也不是铁石心肠,而这也是他儿子,小家伙最近也乖了不少,于是他也只能同意了。
  可是这一同意就不得了了,简直就像是给小家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于是傅荀发现每天上床的时候都能发现床上多出一个糯米丸子了,还赶都赶不走,一赶就哭,这大晚上的一个小桃花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你,一个大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这场景任谁的心肠也硬不下来。
  可是这种三人行的日子明显不是傅荀乐意的,于是父子俩的和谐相处之日还是遥遥无期。
  第87章 番外二
  春去冬又来, 在京都飘过第一场雪后,去年两个丫鬟赶工做的那一批动物服饰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原本按傅荀的衣服这些衣服是给阿宁生产完穿的,不过阿宁生产完刚能穿的时候傅荀在京都,等到阿宁也到了京都后天气又已经回暖了,这衣服自然也穿不了了, 于是这些衣服就压了箱底。
  可是现在天冷了啊, 穿一身毛茸茸的衣服正好,又保暖又可爱, 于是天刚放晴, 平时用来晾衣服的那块地方就疑似被动物占领了, 还是从大到小的一家。
  过了不久, 那些衣服就纷纷上了主人的身。
  要说谁穿的最高兴,当然还要数阿宁了。
  她穿的是一套小花猫的衣服, 把帷帽一戴, 头上立即就多了两个小巧可爱的猫耳朵, 称着她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 简直就像让人用力揉一揉再咬一口。而小家伙不习惯这样套头套脚的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试图从里面挣扎出来。
  不过这衣服丫鬟本来就做的小巧可爱,如今一年过去,小家伙也长了不少,这身衣服也从宽宽松松的变成了贴身款了,小家伙蹭了半天连个帽子都没蹭下来,他小嘴一瘪, 眼见着又要哭。
  阿宁赶紧放弃了研究衣服,转而哄起小家伙来。
  小家伙看看自己娘亲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两人是一样的,于是前一刻还眼睛通红的小家伙立刻就破涕为笑,还伸出手拽着阿宁头上的猫耳朵道,“猫猫,娘,猫猫。”
  阿宁也笑着拽拽小家伙头上的小猫耳朵道,“滚滚,也是,小猫。”
  母子两人一时间玩的十分高兴。
  傅荀翻出这些衣服可不是为了看一大一小两指小奶猫上演母子情深的,想到当初的那些旖旎心思,傅荀把小家伙从阿宁怀里抱出来道,“没事的,我抱他去他自己床上玩儿,保证他马上就乖了,反而这样总是哄他会让他养成坏习惯的。”
  自从小家伙在抓周的时候抓了个簪子后,阿宁就把教导小家伙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傅荀的身上,此时见他说这样不好,虽然她还有些想跟宝宝玩儿,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傅荀道,“滚滚,乖,不打他。”
  傅荀虽然总是对小家伙黑脸,但也从来没对他动过手,不过阿宁不知为什么却总是会担心他对小家伙动手,于是傅荀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温和些,然后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道,“我怎么会打他呢。”他说着还对着小家伙道,“爹一向都是和你讲道理的,对吧?”
  小家伙看看自己爹,又看看自己娘,最后还是对着阿宁伸出手道,“娘,抱,不要,爹!”
  话刚说完就被小家伙打脸,傅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他一只手抱着小家伙站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摸着他软软的头发道,“小男子汉怎么能缠着自己娘呢,爹爹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被自己爹突然这样拖着屁股抱起来,一下子就害怕的抓住了傅荀的衣服,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不会掉下来,而且这样被抱着,感觉自己一下子高大了许多,他不断拍着傅荀的肩膀,兴奋道,“走!走!”
  他这是把自己的爹当成大马了,还催着他走快一些,只是小家伙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拍着傅荀肩膀的手也好几次抽到了他的脸上。
  傅荀被自己儿子的小手对着脸抽了好几回,脸上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了,等走到隔间小家伙的小床前,直接就把他扔到了床上。
  小家伙的小床了铺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花被,这样被扔下去一点也不疼,反而是陷进了被子里,他自己从被子里爬起来滚了两圈还以为自己爹在和自己玩儿,于是长大了两只小胳膊对傅荀道,“还来,还来。”
  这是被扔上瘾了?
  傅荀看着小家伙笑呵呵的样子,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儿子。他此时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指着小家伙靠着床的那面墙道,“你看看那里有什么?”
  傅荀有一次无意中发现小家伙特别爱照镜子后就让人打了一面大铜镜嵌在了小家伙床边的墙里面,而小家伙有了这面镜子后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对着墙也能玩半天,这大大的减少了他缠着阿宁的时间,于是这面镜子就一直留了下来。
  此时小家伙顺着他爹的手指向墙上的镜子看去,只见镜子里多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花猫,小家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伸出手碰了碰镜子里的小猫,“猫猫。”
  镜子里的小猫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又往前爬了几步,凑近了镜子,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他放大的脸。小家伙对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伸出小手指指镜子里的人又指指自己,对着傅荀道,“这是,滚滚。”
  小家伙说完了也不等傅荀有反应就自己又爬的离镜子远了些,于是镜子出现的就又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猫。
  “猫猫,胖猫猫。”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床上,拍着床板,十分高兴。他拍着床板,镜子里的小猫也用胖爪子拍着床。
  小家伙玩的十分高兴,也不嫌弃自己衣服套头套脚的难受了,一会儿摇头晃脑,一会儿又踢踢腿、踢踢脚,显然和镜子里的自己玩的十分愉快,他此时也不吵着要娘亲抱了,甚至站在床前的傅荀都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傅荀知道小家伙这样就差不多被搞定了,等他这样在床上爬一会儿他就差不多睡觉了,于是便嘱咐照顾小家伙的丫鬟好好看着他,并特意嘱托她千万不要让小家伙睡到一半哭起来。
  小滚滚十次有八次哭的时机都太凑巧了,于是丫鬟也听懂了傅荀的话,有些害怕又有些害羞的红着脸答应了。
  傅荀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阿宁正乖乖坐在床上,一看见傅荀过来便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傅荀问道,“滚滚,怎么样?”
  阿宁顶着两个猫耳朵,后面还拖着一条猫尾巴,用这样水汪汪亮晶晶的目光看着傅荀,傅荀哪里还管那个和镜子都能玩得一身劲的小家伙怎样,他直接就打横抱起阿宁想把人带到床上去。
  阿宁看惯了夫君这样的样子现在也能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她脸红了红,不过又想起什么似的,两只手在傅荀胸口推拒着说道,“夫君,没穿,衣服。”
  阿宁可是记得这衣服当初他们每人都有一件的呢,现在她和滚滚都穿上了,夫君也应该要穿的。
  傅荀现在只想脱衣服,哪里还想穿什么衣服,他把阿宁放到床上,唇先在阿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后亲到她的眼睑,边亲边说道,“夫君看阿宁穿就好了,阿宁穿得很好看。”
  谁知道阿宁一根筋起来那是半点不让步的,眼见着傅荀就要含住她的唇深吻起来,阿宁竟然偏头躲了过去,而后对着傅荀义正言辞道,“一起,穿,夫君,答应的。”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没想到阿宁居然还记得,傅荀那时也只是随口答应的,一想到自己要穿那种衣服,傅荀便想敷衍过去,他又低下头,试图继续刚才的动作,没想到阿宁居然还是躲了过去,一副他不穿她就不给亲的架势。
  傅荀只能投降,让阿宁自己去床上躺着,自己去柜子里翻衣服。
  不过傅荀的衣服虽然是用的和阿宁同一种花色的毛皮缝的,但两个丫鬟当初做衣服的时候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世子穿着一身小猫衣服的样子,于是虽然给小世子和阿宁做的都是小花猫的衣服,但给傅荀做的却是一套老虎的衣服。
  傅荀当初没注意,现在抖开衣服却发现了这份不同,想象着一只大老虎把一只小花猫拆吃入腹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套衣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傅荀也不避讳,直接当着阿宁的面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而后里面空着就穿上了这套大老虎的衣服。
  阿宁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夫君脱得光溜溜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住了眼睛,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把手指悄悄的开了一条缝。
  傅荀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阿宁的小动作,于是他特意没有扣自己胸前的扣子,就这么袒胸露乳的想着阿宁走过来,嘴角还含着几分笑意问道,“阿宁看夫君好看吗?”
  阿宁知道自己偷看被发现了,立刻脸红红的又把手指合紧了,还欲盖弥彰的说道,“阿宁,看不见!”
  傅荀呵呵笑着,高大的身影对着阿宁压下来,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乖乖的小阿宁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
  阿宁这时候连耳朵都红了,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道,“没,撒谎。”
  “好,没撒谎,阿宁最乖了。”傅荀低笑着把阿宁的耳垂含入了口中轻轻吮吸着,看着阿宁被亲的眼尾都染上了红晕,才又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而后松开她道,“我已经穿上衣服了,那阿宁现在是不是能给夫君亲一亲呢?”
  阿宁点点头,用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傅荀道,“给的。”她说完还翻过身来,主动在傅荀嘴上亲了亲。
  这一下傅荀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抱住了阿宁的头阻止她离开,舌头却撬开阿宁的两排贝齿,在她的口中肆虐起来,直把阿宁亲的浑身变成了软绵绵的一团。
  于是傅荀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到一刻钟便又被解了开来,只是傅荀却恶趣味的没有直接把衣服都脱下来,而是也把阿宁面前的扣子都解开,却让她保持着四肢都松松的套着那件衣服的状态,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动作着。
  于是隔着床幔便只能看见一只老虎压着一只小花猫,而老虎的尾巴则在不停的动来动去。
  夜色很长,不时的能听见小花猫低低的嘤咛声,间或夹杂着大老虎低沉的闷哼声,守夜的丫鬟红了脸,天上的月亮也悄悄的扯过一片云,遮住了自己半边脸。
  第88章 番外三
  等到叶子落了一茬又一茬, 傅荀终于请辞成功了,只是皇帝还是保留了他清瞿侯的荣耀,并给他划了一块不小的封地,于是阿宁就跟着傅荀到了封地,两人过起了整日逛吃逛吃的生活。
  至于小傅立则在他爹严酷的教导下, 如他爹所愿的长成了一个独立的孩子, 既不缠着阿宁也不缠着傅荀,整日板着一张脸读书练剑, 比他爹还像一个小老头儿。
  阿宁在第无数次逗小家伙笑失败后终于哭倒在傅荀的怀里, 对着他委屈道, “滚滚, 不好,玩了, 他, 不笑。”
  傅荀也不管孩子是被他教成这样的, 一见阿宁受了委屈, 就立刻把小傅立叫过来问道,“你是不是让你娘受委屈了?”
  小傅立没有回答他爹的话,而是先对着阿宁和傅荀行了礼问安,“孩儿见过爹,见过娘。”
  等礼行完了他才回答道,“是爹教孩儿为人应该严谨端方,不可轻浮,娘过来看孩儿, 孩儿感怀在心,然而礼不可废。”
  傅荀被儿子用自己的话噎了回去,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于是只能说道,“守礼是好的,只是不可让你母亲不高兴知道吗?”
  小傅立将自己小小的左手搭在自己右手前作揖道,“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阿宁在傅荀怀里看着小家伙被自己爹爹教训忘了刚才的不高兴又开始心疼他了,“滚滚,乖的,不骂他。”
  阿宁发话了,傅荀只能将视线从小家伙的身上收回来,抱着阿宁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安慰她道,“好好好,不骂他,都是夫君不好。”
  小傅立看着他爹娘秀恩爱严肃着一张小脸指正道,“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荀看着小家伙眉头皱得死死的样子,大概知道他说的决不是什么好话便直接道,“那就不用讲了。”
  小家伙站得直直的,被傅荀这么一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儿觉得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他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以一种舍身就义的气势对着傅荀道,“孩儿觉得爹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有失妥当。”
  被自己儿子教训是什么感受?
  阿宁表示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阿宁看看小家伙一脸严肃正经的表情,一脸困惑的看向傅荀道,“滚滚,说什么,什么,妥当?”
  傅荀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叫孩子独立一点,怎么会把他教成了这副老顽固的样子,一定是给他请的先生是个老古板,傅荀心里想着回头就给小家伙换个先生,手上却握住了阿宁的手对他解释道,“没事,他就是看我这样抱着你不高兴了。”
  “啊?”阿宁睁大了眼睛,而后飞快的从傅荀怀里退出来,推着小傅立道,“没事,爹爹,也抱你。”
  没想到阿宁会有这反应,傅荀怔愣了一下,怀里的温香暖玉没了,却要变成一个硬邦邦的小包子,他对小傅立笑得无比温柔的张开了怀抱道,“来,爹爹抱抱你。”
  小家伙一脸的拒绝,但阿宁还以为他是想让傅荀抱,在背后推着他往傅荀怀里去。小家伙不想让他娘失望,于是只能生无可恋的被他爹抱进了怀里。
  不过很快傅荀就松开了手,而小傅立也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迅速的从他爹怀里退出来,一副被□□了的样子低着头说了句,“孩儿,孩儿告退了。”就迈着小短腿迅速的跑走了。
  阿宁看着小家伙跑远的背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傅荀一脸无辜的摊摊手,表示事情与他无关。
  于是阿宁转着小脑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脸纠结的又窝进了傅荀的怀里,声音有些低落道,“滚滚,长大,不理,了。”
  阿宁还记得小家伙刚生下来那会儿整天都要缠着她的样子,她觉得那时候圆滚滚的滚滚可爱极了,可现在滚滚还是那个圆滚滚的滚滚,可却变得不爱理人了,阿宁有点伤心。
  傅荀见不得阿宁这个伤心的样子便安慰道,“滚滚是男孩,男孩子长大了自然要变得独立一点,这样以后才有出息。”
  阿宁可不管什么有出息没出息,她听了傅荀的话之后,眼睛一亮,继而一脸恍然大悟道,“男孩子,长大,不好,生女孩。”
  阿宁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点头肯定道,“生女孩!”一副马上就要再生个女儿的样子。
  傅荀本意是想告诉阿宁这是孩子长大以后的正常现象,没想到阿宁却抓住“男孩子”这三个字,他是不希望阿宁再生的,一想到当初阿宁生傅立时的情状,傅荀觉得他仿佛此时还心有余悸,于是他便想打消阿宁的想法,“孩子长大了都会这样的,而且难道你忘了生滚滚时有多疼了?”
  那真的是很疼很疼的,不过阿宁也只是记得这个而已,至于具体有多疼,几年过去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一想到可以多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家伙,她又觉得就那么疼一下也没什么了。
  于是阿宁握紧了拳头,一脸坚毅之色的对傅荀道,“阿宁,不怕,生,女孩,乖!”
  再乖傅荀都不想要,一想到阿宁怀孕时受的罪还有生产时担的风险,傅荀就觉得一个孩子已经十分足够了,不过他也明白阿宁执拗起来是谁都拦不住的,于是也不直接否决她,而是说道,“好好,阿宁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孩子到底有没有就看运气了。”
  傅荀想得是先答应下来,至于之后怀不上,那就可以跟阿宁说是运气问题了。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么一答应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阿宁有过一次生宝宝的经验后,便对这事有了极大的好奇心,而傅荀也曾为了回答阿宁这个问题而好好的为阿宁示范过,所以现在阿宁已经知道宝宝是怎么来的了,于是傅荀当晚刚沐浴完回房便在被子里发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小美人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这种情况下还能发生什么?傅荀当即就觉得浑身燥热,某个地方也迅速充血,他二话不说的就听从了小兄弟的意见把美人扑倒在床上。
  傅荀为了让阿宁舒服,前戏一向做的很足,只是今天他才做到一半,阿宁就开始一反常态的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