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顾况不但不恼, 还中气十足地哼起了歌：“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能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宁煜：“……”
“快滚！”
好想来道雷电一电身边这个家伙啊！
抽签结束之后，宁煜和顾况一起回到了宿舍，被淘汰的选手们已经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了，宁煜送邱云理坐上车，之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宿舍。
忽然之间，宁煜就觉得宿舍区变得空旷了，明明昨天经过每一间宿舍门口都会听到说话的声音，今天却很安静，偶尔还有一整间宿舍门敞开着，仔细去看门上贴的名字，原来这一间的三个选手都被淘汰了。
《蜜蜂》组的六个人约好了明天上午才开始排练，宁煜就有了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
袁熙泽对在宿舍里看到宁煜这件事表示很惊讶：“你没去健身吗？”
宁煜摇了摇头：“那个不着急，现在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见宁煜神色郑重，袁熙泽刚打算问是什么事，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忽然就多了一把扫帚，宁煜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扫卫生间，客厅就交给你了。”
袁熙泽愣愣站了一会儿，宁煜却已经拍门进卫生间了，袁熙泽嘴巴张了张，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半晌才闷闷地吐出一句：“……噢。”
宁煜热火朝天地打扫完卫生间之后，原本在客厅的袁熙泽已经不见了踪影，扫帚被对方放在宿舍门外，客厅的椅子重新摆放过了，地板上也没有什么灰，宁煜满意地关好门，直奔健身室而去。
又是一个筋疲力尽的下午，宁煜回去的时候，宿舍区已经灯火通明，袁熙泽依旧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谢允在上网，宁煜飞速解决了晚饭，占据了客厅一角搜索和《蜜蜂》相关的表演视频。
网络上，有关《蜜蜂》的视频就有足足600多个，这毕竟是一首大多数人耳熟能详的儿歌，改编成流行歌曲之后一样朗朗上口，节奏轻快，曲风甜蜜，充满了粉嫩的少女气息。
然而对宁煜而言，搜索到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美妙。
600多个视频，筛除掉和歌曲无关的视频还剩下400多，但这400多个视频里面，只有十几个和可爱粉嫩的少女风扯不上关系，宁煜心情激动地点开，只看到十几个络腮胡子大汉伸出兰花指欢快地扭动着……
宁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果然，和顾况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
袁熙泽先注意到了宁煜唉声叹气的动作，看向他：“遇到了麻烦？”
谢允也凑了过来，盯着宁煜的手机看了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好吧，《蜜蜂》这个真的无解。”
“《蜜蜂》是挺有难度的，不过看点也多。”袁熙泽笑了笑，“就看你们能不能豁出去了！”
他用力拍了拍宁煜的肩膀：“祝你好运！”
宁煜叹了口气：“如果给我机会的话，我宁可去《波塞冬》那组。”
袁熙泽却摇了摇头：“我下午见过林镜了，他和苏禹澄被《波塞冬》折磨得欲仙欲死，林镜更擅长中低音，《波塞冬》根本不在他能力范围内。”
既然命中注定逃不过，再无奈宁煜也只能咬牙走下去。
………………
训练室里，六个人神色呆滞地听完了一遍又一遍《蜜蜂》。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像一只嗡嗡飞来的蜜蜂，像一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蜜蜂~”
“拥抱你，拥抱我，拥抱我们比蜜更甜的爱情~”
“像一只神气活现的蜜蜂，像一只旋转转圈的蜜蜂，像一只无言沉默、只懂爱你的蜜蜂~”
“别说话，别偷笑，聆听我和你最永恒的爱情~”
尹深整个人都傻掉了，许铮的手掌在他脸前挥舞了半天，他才如梦初醒：“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嗡嗡嗡嗡了……”
“好绝望！”陆行止挠着头发，“我是人啊，我根本不是傻不拉叽天天飞来飞去的蜜蜂！”
胡浩然和顾况互相望着彼此，不出意外地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绝望，过了一会儿，胡浩然指着电脑上某个跳的正欢的女团偶像：“我先强调一下，我绝对不扭屁股。”
许铮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扭屁股都不会，要你何用？”
“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许铮义正辞严，“但是我可以看你扭屁股！”
“滚滚滚滚滚！”
风格还没想好，《蜜蜂》组却已经爆发了一次又一次内战。
“咳咳咳……”自认为这组唯一正常人的宁煜轻咳一声，“我觉得，扭屁股这个动作可能真的逃不掉，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个人唱一段，谁唱的最有味道谁就挑大梁，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肯定是最没有风情的一个。”胡浩然放下心来，“我同意。”
“我也同意。”
《蜜蜂》这首歌几乎所有的选手都会唱，对于他们六个人来说，歌曲不存在任何问题，关键是舞蹈的风格。
作为六个男生的组合，他们很难把这首歌演绎得可爱粉嫩，即使刻意朝这个方向发展，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东施效颦，甚至可能会很恐怖。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
“像一只……”
所有人都演唱完之后，其他五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宁煜。
宁煜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手指指向胡浩然：“我觉得胡浩然比较好一点。”
胡浩然嘴角抽搐：“你、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们不想走可爱甜蜜路线的话，只能自己改曲风。”宁煜笑了笑，“但是我们不能离原本的曲风太远，所以我觉得活泼的曲风比较合适，浩然你的嗓音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活泼的。”
“那舞蹈呢？”顾况问道。
“舞蹈也活泼一点。”宁煜笑了笑，“比如原来舞蹈里的扭屁股的动作，我们的幅度可以小一点，像这样……”
宁煜站起身，跳了两下。
“而且说实话，我比你们更讨厌可爱风，同样的动作你们做出来当然很可爱，我嘛，就……”宁煜耸了耸肩，用夸张的动作表达出自己的无奈。
当然，仅仅把风格定下来还不够，他们还要重新设计《蜜蜂》这首歌的舞蹈动作，一句一句研究，有时候甚至能为一个动作吵上半天，就这样，足足花了两天时间，舞蹈动作才被确定下来了。
“向左，向右，弯腰，咚哒哒，旋转！”顾况在最前面数着拍子，“尹深，腿抬高一点，动作再活泼一些！”
“对对，就是这样没错！”第一次所有人的动作都整齐了之后，顾况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们真是太机智了，总算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羞耻play了！”
“呼……”胡浩然感慨道，“一开始觉得千难万难，真正上手之后，其实也没我想象的那么麻烦嘛！”
“谢谢啦，宁煜！”许铮跑过来搂住宁煜的肩膀，“要是没有你，我们就完蛋了！”
宁煜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忙碌了两天，宁煜除了早上在外面跑一圈外几乎没时间减肥，不过他去称体重的时候，体重比起直播那天还是减了一些，只是幅度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大。
睁着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宁煜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大家约定的休息时间，脑子里飞快地在休息和躺下之间坐着选择，最终，宁煜决定多躺半个小时。
一睡就睡到10点钟，醒过来的时候宁煜觉得浑身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难受，睁眼之后去卫生间照镜子，他愕然发现，自己脑门上居然长了个包。
“大概就是前两天消耗过度了。”宁煜揉了揉眼睛，接过顾况带来的祛痘膏，“谢谢。”
“不客气！”顾况笑了笑，“我现在把《蜜蜂》当成超高难度的《日落之前》，这么一想我就特别淡定了。”
“加油！”宁煜和顾况击了击掌，“我现在很期待直播的时候《蜜蜂》给观众的惊喜。”
“哈哈，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觉得我们可以吓到不少人。”
……………………
随着直播日的临近，即客上，粉丝们也在述说着对第五期节目的期待，《偶像至上》节目组更是趁机推出了一个“你最期待的表演”的投票。
结果，在10首被选曲目中，《蜜蜂》以超过其他9首歌总和的票数荣登《偶像至上》数十万粉丝最期待的表演第一名。
不管是傅显晔的《黑夜骑士》还是袁熙泽的《创世神的诅咒》，或是难度超高的《波塞冬》，它们都没能阻止《蜜蜂》成功登顶。
“期待倒霉二人组的新作233333，说实话看到他俩抽到蜜蜂的时候我真的笑喷了，仿佛看到了某个命中注定的结局，噗！”
“哈哈哈哈，顾况的签运比表演有意思多了，说实话，昨晚他一抽签，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抽到《蜜蜂》！”
第027章 排练
顾况蔫蔫地摆弄着手机, 对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的现实悲痛万分：“宁小煜，我需要安慰！”
宁煜淡淡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卷进倒霉二人组的我比你更需要安慰, 谢谢。”
顾况冲他做了个鬼脸, 扭过头去，拒绝再和宁煜讲话。
舞蹈风格确定下来之后，《蜜蜂》组的气氛立刻和谐了无数倍。虽然顾况时不时仍会抱怨自己的悲惨命运, 但遗憾的是，他的遭遇并没有得到他亲爱的战友们一丝一毫的同情，每次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不为所动的表情。
“真是个缺爱的世界。”顾况感觉心好累。
休息了一天之后，《蜜蜂》组六个人开始进行第一次合体练习。
胡浩然的嗓音与歌曲的风格最为贴近, 他自然被推选为《蜜蜂》这一组的c位，其他人对这个结果都没有什么异议——如果说其他组的选手们为了争抢c位争得头破血流的话, 《蜜蜂》组的c位几乎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就连顾况都完全没有抢c位的意愿。
《偶像至上》开播之后, 人气一直位居前三的顾况是前十名选手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当过中心的选手。《野马》的c位投给了宁煜，《日落之前》干脆没有c位，六个人的歌词和舞蹈都很平均，而到了《蜜蜂》——胡浩然倒是很想把c位让出来, 但他才刚提了一句，顾况就忙不迭跑开了。
“你真不打算试试吗？”宁煜揽着顾况的肩膀, 轻声问道。
顾况摇了摇头：“胡浩然比我适合多了。”
他笑眯眯地回问宁煜：“是不是觉得我太谦让了？其实不是这样, 我真心觉得《蜜蜂》的风格更适合胡浩然。如果《蜜蜂》是我非常喜欢的歌的话，我一定不客气地去抢中心的位置，就算对手是你, 我也不会让哦！”
宁煜挑了挑眉：“比如说……《愚蠢的傻瓜》那种歌？”
“如果下一期节目组决定自由选歌的话，我一定会选《愚蠢的傻瓜》！”顾况轻哼一声，傲娇道，“收起你对这首歌的蔑视，等我表演完了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哦。”回应顾况的，是宁煜一如既往的冷漠。
顾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
音乐声响起之后，胡浩然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蜜蜂》的第一句歌词：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像一只嗡嗡飞来的蜜蜂，像一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蜜蜂~”
“拥抱你，拥抱我，拥抱我们比蜜更甜的爱情~”
胡浩然的嗓音很清亮，唱起《蜜蜂》这种活泼轻快的歌感染力十足，不自觉地就让人跟着他的节奏哼起来。
歌声响起的同时，胡浩然轻轻摆动着双臂，腰线随着身体的扭动勾勒出波浪般的弧度，扭完了之后，他双手停在腰上，身体向后转了一圈，下一秒却又立刻转回来。
胡浩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根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点，顾况随即接上，恰好站在对方手指点住的位置。
顾况唱的是第二句：“像一只神气活现的蜜蜂，像一只……”
宁煜：“……”
“快滚！”
好想来道雷电一电身边这个家伙啊！
抽签结束之后，宁煜和顾况一起回到了宿舍，被淘汰的选手们已经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了，宁煜送邱云理坐上车，之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宿舍。
忽然之间，宁煜就觉得宿舍区变得空旷了，明明昨天经过每一间宿舍门口都会听到说话的声音，今天却很安静，偶尔还有一整间宿舍门敞开着，仔细去看门上贴的名字，原来这一间的三个选手都被淘汰了。
《蜜蜂》组的六个人约好了明天上午才开始排练，宁煜就有了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
袁熙泽对在宿舍里看到宁煜这件事表示很惊讶：“你没去健身吗？”
宁煜摇了摇头：“那个不着急，现在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见宁煜神色郑重，袁熙泽刚打算问是什么事，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忽然就多了一把扫帚，宁煜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扫卫生间，客厅就交给你了。”
袁熙泽愣愣站了一会儿，宁煜却已经拍门进卫生间了，袁熙泽嘴巴张了张，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半晌才闷闷地吐出一句：“……噢。”
宁煜热火朝天地打扫完卫生间之后，原本在客厅的袁熙泽已经不见了踪影，扫帚被对方放在宿舍门外，客厅的椅子重新摆放过了，地板上也没有什么灰，宁煜满意地关好门，直奔健身室而去。
又是一个筋疲力尽的下午，宁煜回去的时候，宿舍区已经灯火通明，袁熙泽依旧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谢允在上网，宁煜飞速解决了晚饭，占据了客厅一角搜索和《蜜蜂》相关的表演视频。
网络上，有关《蜜蜂》的视频就有足足600多个，这毕竟是一首大多数人耳熟能详的儿歌，改编成流行歌曲之后一样朗朗上口，节奏轻快，曲风甜蜜，充满了粉嫩的少女气息。
然而对宁煜而言，搜索到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美妙。
600多个视频，筛除掉和歌曲无关的视频还剩下400多，但这400多个视频里面，只有十几个和可爱粉嫩的少女风扯不上关系，宁煜心情激动地点开，只看到十几个络腮胡子大汉伸出兰花指欢快地扭动着……
宁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果然，和顾况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
袁熙泽先注意到了宁煜唉声叹气的动作，看向他：“遇到了麻烦？”
谢允也凑了过来，盯着宁煜的手机看了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好吧，《蜜蜂》这个真的无解。”
“《蜜蜂》是挺有难度的，不过看点也多。”袁熙泽笑了笑，“就看你们能不能豁出去了！”
他用力拍了拍宁煜的肩膀：“祝你好运！”
宁煜叹了口气：“如果给我机会的话，我宁可去《波塞冬》那组。”
袁熙泽却摇了摇头：“我下午见过林镜了，他和苏禹澄被《波塞冬》折磨得欲仙欲死，林镜更擅长中低音，《波塞冬》根本不在他能力范围内。”
既然命中注定逃不过，再无奈宁煜也只能咬牙走下去。
………………
训练室里，六个人神色呆滞地听完了一遍又一遍《蜜蜂》。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像一只嗡嗡飞来的蜜蜂，像一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蜜蜂~”
“拥抱你，拥抱我，拥抱我们比蜜更甜的爱情~”
“像一只神气活现的蜜蜂，像一只旋转转圈的蜜蜂，像一只无言沉默、只懂爱你的蜜蜂~”
“别说话，别偷笑，聆听我和你最永恒的爱情~”
尹深整个人都傻掉了，许铮的手掌在他脸前挥舞了半天，他才如梦初醒：“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嗡嗡嗡嗡了……”
“好绝望！”陆行止挠着头发，“我是人啊，我根本不是傻不拉叽天天飞来飞去的蜜蜂！”
胡浩然和顾况互相望着彼此，不出意外地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绝望，过了一会儿，胡浩然指着电脑上某个跳的正欢的女团偶像：“我先强调一下，我绝对不扭屁股。”
许铮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扭屁股都不会，要你何用？”
“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许铮义正辞严，“但是我可以看你扭屁股！”
“滚滚滚滚滚！”
风格还没想好，《蜜蜂》组却已经爆发了一次又一次内战。
“咳咳咳……”自认为这组唯一正常人的宁煜轻咳一声，“我觉得，扭屁股这个动作可能真的逃不掉，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个人唱一段，谁唱的最有味道谁就挑大梁，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肯定是最没有风情的一个。”胡浩然放下心来，“我同意。”
“我也同意。”
《蜜蜂》这首歌几乎所有的选手都会唱，对于他们六个人来说，歌曲不存在任何问题，关键是舞蹈的风格。
作为六个男生的组合，他们很难把这首歌演绎得可爱粉嫩，即使刻意朝这个方向发展，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东施效颦，甚至可能会很恐怖。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
“像一只……”
所有人都演唱完之后，其他五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宁煜。
宁煜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手指指向胡浩然：“我觉得胡浩然比较好一点。”
胡浩然嘴角抽搐：“你、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们不想走可爱甜蜜路线的话，只能自己改曲风。”宁煜笑了笑，“但是我们不能离原本的曲风太远，所以我觉得活泼的曲风比较合适，浩然你的嗓音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活泼的。”
“那舞蹈呢？”顾况问道。
“舞蹈也活泼一点。”宁煜笑了笑，“比如原来舞蹈里的扭屁股的动作，我们的幅度可以小一点，像这样……”
宁煜站起身，跳了两下。
“而且说实话，我比你们更讨厌可爱风，同样的动作你们做出来当然很可爱，我嘛，就……”宁煜耸了耸肩，用夸张的动作表达出自己的无奈。
当然，仅仅把风格定下来还不够，他们还要重新设计《蜜蜂》这首歌的舞蹈动作，一句一句研究，有时候甚至能为一个动作吵上半天，就这样，足足花了两天时间，舞蹈动作才被确定下来了。
“向左，向右，弯腰，咚哒哒，旋转！”顾况在最前面数着拍子，“尹深，腿抬高一点，动作再活泼一些！”
“对对，就是这样没错！”第一次所有人的动作都整齐了之后，顾况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们真是太机智了，总算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羞耻play了！”
“呼……”胡浩然感慨道，“一开始觉得千难万难，真正上手之后，其实也没我想象的那么麻烦嘛！”
“谢谢啦，宁煜！”许铮跑过来搂住宁煜的肩膀，“要是没有你，我们就完蛋了！”
宁煜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忙碌了两天，宁煜除了早上在外面跑一圈外几乎没时间减肥，不过他去称体重的时候，体重比起直播那天还是减了一些，只是幅度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大。
睁着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宁煜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大家约定的休息时间，脑子里飞快地在休息和躺下之间坐着选择，最终，宁煜决定多躺半个小时。
一睡就睡到10点钟，醒过来的时候宁煜觉得浑身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难受，睁眼之后去卫生间照镜子，他愕然发现，自己脑门上居然长了个包。
“大概就是前两天消耗过度了。”宁煜揉了揉眼睛，接过顾况带来的祛痘膏，“谢谢。”
“不客气！”顾况笑了笑，“我现在把《蜜蜂》当成超高难度的《日落之前》，这么一想我就特别淡定了。”
“加油！”宁煜和顾况击了击掌，“我现在很期待直播的时候《蜜蜂》给观众的惊喜。”
“哈哈，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觉得我们可以吓到不少人。”
……………………
随着直播日的临近，即客上，粉丝们也在述说着对第五期节目的期待，《偶像至上》节目组更是趁机推出了一个“你最期待的表演”的投票。
结果，在10首被选曲目中，《蜜蜂》以超过其他9首歌总和的票数荣登《偶像至上》数十万粉丝最期待的表演第一名。
不管是傅显晔的《黑夜骑士》还是袁熙泽的《创世神的诅咒》，或是难度超高的《波塞冬》，它们都没能阻止《蜜蜂》成功登顶。
“期待倒霉二人组的新作233333，说实话看到他俩抽到蜜蜂的时候我真的笑喷了，仿佛看到了某个命中注定的结局，噗！”
“哈哈哈哈，顾况的签运比表演有意思多了，说实话，昨晚他一抽签，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抽到《蜜蜂》！”
第027章 排练
顾况蔫蔫地摆弄着手机, 对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的现实悲痛万分：“宁小煜，我需要安慰！”
宁煜淡淡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卷进倒霉二人组的我比你更需要安慰, 谢谢。”
顾况冲他做了个鬼脸, 扭过头去，拒绝再和宁煜讲话。
舞蹈风格确定下来之后，《蜜蜂》组的气氛立刻和谐了无数倍。虽然顾况时不时仍会抱怨自己的悲惨命运, 但遗憾的是，他的遭遇并没有得到他亲爱的战友们一丝一毫的同情，每次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不为所动的表情。
“真是个缺爱的世界。”顾况感觉心好累。
休息了一天之后，《蜜蜂》组六个人开始进行第一次合体练习。
胡浩然的嗓音与歌曲的风格最为贴近, 他自然被推选为《蜜蜂》这一组的c位，其他人对这个结果都没有什么异议——如果说其他组的选手们为了争抢c位争得头破血流的话, 《蜜蜂》组的c位几乎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就连顾况都完全没有抢c位的意愿。
《偶像至上》开播之后, 人气一直位居前三的顾况是前十名选手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当过中心的选手。《野马》的c位投给了宁煜，《日落之前》干脆没有c位，六个人的歌词和舞蹈都很平均，而到了《蜜蜂》——胡浩然倒是很想把c位让出来, 但他才刚提了一句，顾况就忙不迭跑开了。
“你真不打算试试吗？”宁煜揽着顾况的肩膀, 轻声问道。
顾况摇了摇头：“胡浩然比我适合多了。”
他笑眯眯地回问宁煜：“是不是觉得我太谦让了？其实不是这样, 我真心觉得《蜜蜂》的风格更适合胡浩然。如果《蜜蜂》是我非常喜欢的歌的话，我一定不客气地去抢中心的位置，就算对手是你, 我也不会让哦！”
宁煜挑了挑眉：“比如说……《愚蠢的傻瓜》那种歌？”
“如果下一期节目组决定自由选歌的话，我一定会选《愚蠢的傻瓜》！”顾况轻哼一声，傲娇道，“收起你对这首歌的蔑视，等我表演完了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哦。”回应顾况的，是宁煜一如既往的冷漠。
顾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
音乐声响起之后，胡浩然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蜜蜂》的第一句歌词：
“像一只勤劳可爱的蜜蜂，像一只嗡嗡飞来的蜜蜂，像一只外壳坚硬，内心柔软的蜜蜂~”
“拥抱你，拥抱我，拥抱我们比蜜更甜的爱情~”
胡浩然的嗓音很清亮，唱起《蜜蜂》这种活泼轻快的歌感染力十足，不自觉地就让人跟着他的节奏哼起来。
歌声响起的同时，胡浩然轻轻摆动着双臂，腰线随着身体的扭动勾勒出波浪般的弧度，扭完了之后，他双手停在腰上，身体向后转了一圈，下一秒却又立刻转回来。
胡浩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根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点，顾况随即接上，恰好站在对方手指点住的位置。
顾况唱的是第二句：“像一只神气活现的蜜蜂，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