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h
  天气偶尔和人心一样变化莫测。
  临近子夜,乌云消散,骤雨初歇,四周万籁俱静,只余下枝叶在微风中摩挲时的细琐响动。
  沈暮关上消毒柜,拎起那薄薄一片坐到桌前,放在摊开的书页。
  这是一条雾霾蓝色的底裤。
  小女生会喜欢的样式:柔软的蕾丝勾边,细碎的银色星星散落点缀,牛奶丝的面料像婴儿弹滑的肌肤,前后两片用蓝色缎带衔接。
  沈暮捻起布料揉搓了片刻,手指拢上鼠标,不久后,宽大的液晶屏中映出门口的监控录像。
  他将时间轴向前拉动,拽回昨夜。
  屏幕一角,电梯门缓慢打开,再关闭。身量高大的男生背对镜头,一把将女孩托起,抵在电梯口和大门之间的光洁墙面尽情拥吻。
  他的手掌探进她裙底,动作间一小片雾霾蓝向下滑落,停在沈暮拾起它的地方。
  黑色的头颅一路向下,埋在她胸脯,清亮的嗓音被收音器如实收录:“奶罩都没穿,是不是等不及挨操?”
  女孩的耳尖透了点粉,一只浑圆的乳房坦露出来,顶端那颗小小乳珠,像白面馒头上的一点红色染料。
  她伸手止住男生正在掏避孕套的动作,凑到他耳边,花瓣似的嘴唇一开一合地诉说了什么,惹得他愈发热情地缠着她激吻,胸膛把白嫩的乳肉压成扁扁两团。
  沈暮猜出了她羞涩的耳语。
  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粗沉,扯过她的内裤,覆上已然勃起的阴茎。
  突然,沉浸在情欲里的女生抬头朝“他”看来,小脸粉嫩,唇角沾着晶莹的口津,鹿一样的杏眼怔怔望向“他”。
  只消一眼,沈暮心跳微滞,被她的味道包裹的肉棒狠狠跳动,胀得更为狰狞。
  娇软颤抖的声线,羽毛般挠上他心尖:“等等……有、有监控……”
  勃发的肉物撬开穴嘴:“没事,我们自己装的,明天就删……”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凶猛的抽插撞到支离破碎,抱住他的脖颈一通乱喊:“哈啊……哥哥,太、太深了……那里……”
  男生不顾她的央求,飞速地摆臀顶胯。细白小腿盘不住他的窄腰,颤颤巍巍向下滑,两团硕大的乳球上下晃动,甩出一片白浪。
  激烈的插干持续了几分钟,他慢下来,抱起娇喘连连的女孩向上颠,在她的惊叫声中边走边顶。
  叼着她的唇,操着她的穴,保持下体相连的姿势解开门锁,旋身进门。
  ……
  观看孪生兄弟和被自己开苞的小处女做爱,这种变态扭曲的快感来得狂热且汹涌,
  不知重复看了多少遍,听着女孩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沈暮终于仰起头,握住肿胀的阳具喷射出来。
  股股白浊把蓝色的布料染上一片黏稠,沾满他味道。
  平复后,沈暮静静地喘息,视线落在那张揉皱又展平的纸,和纸张遮掩不住的书中的段落:
  「但愿望并没有停止。像树林里的河水一样流动,渴望和盲目的四季使我走向一个地方。」
  「我就是这样开始,像大地和春天,总有暗影。」
  「愿望几乎是彻夜的醒着,她在半睡半醒中渴望的起伏。」
  「再也没有比这更放肆的愿望了,因为黑夜使一切变得专一和隐晦。」*
  青春年少时,兄弟俩针尖对麦芒,闹过不少激烈矛盾,又莫名其妙平息。
  那时的沈朝完全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被逗弄后的反击也格外有趣。
  随着年纪增长,沈朝心性沉稳许多,让父母省下不少心,倒是沈暮仅有的乐趣因此削减大半。
  不过,今夜的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沈暮笑着起身,把沾染秽物的小内裤晾在桌角。
  方才抵达巅峰的那一刻,脑海闪回过记忆深处的片段——那晚,当他把女孩送上人生第一个阴道高潮,她的嘴里喊的是“沈朝”。
  红艳的舌尖舔过唇角,他不禁心生恶劣的好奇。
  真想亲眼看看,在她知道真相以后,会呈现出何等可爱的反应。
  ……
  这厢,沈朝依旧沉浸在混乱里,殊不知自己当了回情色片的男主角。
  “如果那一晚真的是我就好了。”他闭上眼,在心中疯狂哀嚎:“可那他妈的不是我啊!”
  所以说,原来是以为被“他”破的处才来招惹他吗?那她为何从未提及这件事?
  她此前口口声声的“喜欢”是什么,竟然浓烈到心甘情愿被“他”上?又或者说她喜欢的,是初夜时的“沈朝”给予的刺激和快感?
  可就算面孔和身材相似,声音也可以用重感冒解释,那在床上的癖好呢?更何况他和沈暮的阴茎也有不小差异。
  情绪在酸涩、恍然、愤怒、怜惜、疑惑中不断转换,太多问题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化成抓心挠肝的纠结。
  沈朝神色恹恹地睁开眼,感觉下一秒就要精神分裂。
  抓起手机,解锁后的界面仍停留在下午付款成功的机票订单。
  本来计划联赛结束后带她去北海道,他想,看来八成要黄。
  ……
  凌晨三点二十分,卧室一片漆黑。手机荧屏倏地亮起,照出沈朝疲惫的面容。
  也许别的他不明白,但他知道,白瑜有权了解事实,有权发泄,也有权进行选择。
  他长叹一口气,斟酌良久,编辑好信息。
  片刻的屏息,闭上眼,指尖摁下发送键。
  ——
  注:*出自顾城《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