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跟我结婚吧
  第20章跟我结婚吧
  袭墒昀已经起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水声传来,隐隐的,她能听到男人的低喘亦或闷哼……
  让人似懂非懂。
  庄典典猛地将头埋进枕头里,该死,她这一辈子脸红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的多
  可是,当她探出头,望向浴室,眼睛里竟难得流露出一抹感动。
  这就是袭墒昀,从来都不曾伤害过她。
  呃……除了小的时候爱跟大人打小报告,害她被揍之外。
  洗了个冷水澡,袭墒昀又是清冷高贵的大少爷形象,庄典典这会也已经穿戴整齐,尴尬的盘腿坐在地上。袭墒昀也不见外,直接当着她的面就想要换衣服。
  庄典典不自在的调开视线,可为了显示自己也不是见过世面的她硬是又扭过了头,昂起下巴,挑衅的看着他……
  摘下腰间浴室。
  庄典典一下子又怂了,乖乖的低下头玩手指。
  袭墒昀好笑的看着她,有条不紊的穿好衣服,然后坐到对面,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处。
  “说。”
  他知道她有事,只是惊讶,这丫头现在长本事了,居然能憋这么久不说。
  庄典典的眼神四下游离,“那个……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
  她咬了咬唇,最后心一横,闭着眼睛就说:“跟我结婚啦”
  袭墒昀真的是愣了住。
  他是绝然不会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他毕竟不是昔日那个只求一个吻,就能抚慰心灵的少年了,他硬是压下涌上胸口的强烈情绪,目光盯紧了她:“理由。”
  庄典典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气鼓鼓的说:“梁曼舒那疯女人欺负阿姐骂她勾引你爸不安好心把阿姐骂得直哭”
  袭墒昀的脸色变了,阿姐是看着他长大的,比亲人还要亲
  他压下火气,问道:“然后呢?”
  庄典典义正言辞道:“我当时很生气,可是我一想,她是袭叔的老婆啊,她可以不讲道理,可我不能啊我毕竟是晚辈,必须尊敬她才行于是,我就好言相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袭墒昀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那真是难为你了。”
  庄典典大气的一摆手,“为了大局着想,这不算什么可是——”她神情一变,气愤道:“她非但不知悔改,还说这是袭家的事,我一外人根本就是多管闲事我一听就炸了,如果我不治治这疯婆娘,我还怎么混啊?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道上的小伙伴啊?”
  袭墒昀明白了。
  “所以,你是针对她,才想要和我结婚的?”他问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一时猜不出真实的情绪。
  庄典典知道这家伙的自尊心矜贵着呢,赶紧哄着:“也不能这么说啊……”她抿了抿唇,含糊着说:“换作别人的话,我才不会开口呢。”
  她声音小,可袭墒昀还是听清了。
  原本绷紧的年轻俊颜,瞬间就有了光彩似的,眼睛眯着,牢牢的锁住她,“也就是说,因为是我,你才会想要结婚?”
  庄典典脑子有点钝,不明白他问的和自己表达的,二者间有什么区别,她现在一心就想灭了梁曼舒的威风,索性爽快的说:“是啊”
  袭墒昀抿紧的唇角,禁不住的上扬。
  他别开了视线,状似懒洋洋的说:“既然你一个姑娘家的都开口求婚了,我如果不答应,你再想不开的做了傻事,那就是我的错了。”
  庄典典眨巴下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双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他。
  不就是加入敌人阵营,从内部将其连根拔除他如果不答应,她顶多丢丢脸,可还是会想别的办法啊?
  她只是不明白,她会做什么傻事?
  袭墒昀起身,黑色长裤包裹下的双腿,坚实修长。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睨着坐在地上正傻傻望着自己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无奈的感慨一声,“你这么蠢,也只有我肯牺牲吧。”
  说完,他出了房间。
  最后这句话,庄典典听明白了。
  他瞄的他敢嫌弃她笨?
  知不知道她是她们家那片小区举办的“中老年知识竞赛”的冠军啊?智商那是公认的出类拔萃
  他凭什么看不起人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庄典典不服气的推门出去,竟看到袭墒昀和涂以真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涂以真捂着脸颊,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由于袭墒昀背对着她,庄典典则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庄典典想要悄悄的关门回房,不想去打扰到那两个人。但脚步却生了根,眼睛直直的望着。
  涂以真在小声说着什么,说到动情的地方,还伸手去扯下袭墒昀的衣角。
  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伤心。
  庄典典这时已经顾不得她是为什么哭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那只手上,钉子似的,牢牢钉上去,恨不能凿出一个洞
  太猖狂了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啊?
  要脸不要啊?
  更让庄典典没想到的是,袭墒昀竟然没、有、甩、开、她
  她靠着门口,无意识的搔着墙,眼神小飞刀似的“唰唰唰唰”撇过去
  什么嘛,刚才还说等她那么多年,乱感动人的,转眼就和他的亲亲妹妹在楼梯口哭哭啼啼
  庄典典转身回屋,直接坐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纯手工diy的人偶,拔出他身上的针,对着人偶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祸水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扎你个生活不能处理”
  扎扎扎扎——
  终于,庄典典舒坦了。
  将小人偶再贴身收起来,她整整衣服,理理头发,神情气爽的推开了门走出去。
  那两人仍站在前面,看到庄典典从袭墒昀的房间里出来,涂以真的脸色变了。她咬着唇,逼着自己收回视线,仍带着哭腔说:“明天就是我爸爸的忌日了,我不敢和妈妈说,她是不喜欢我去看望他的……昀哥,你陪我去好不好?替我告诉爸爸,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请他放心。”
  袭墒昀听着,眼眸阖着,眸光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