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裴北司:“那你是不是我老婆?”
  手机挡住了裴北司的眼睛,望着屏幕的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他期待的等着叶真脱口说“是”,却从屏幕上看到叶真眉毛动了一下,飞快的笑了起来:“不,我不是,现在还不是。”
  手机从裴北司手上掉下去,叶真眼疾手快接住。
  裴北司把手机抢回去:“你忘了要求了?不管我问什么你都得说‘是’。”
  叶真:“什么沙雕研究?换我,我来问你。”
  裴北司脸白了白,像刚挨过打一样,他缓了口气:“那你完了之后换我。”
  叶真:“成。”
  叶真让裴北司坐在床上,她下去拿着手机拍。
  “裴北司,你智商是不是280?”
  裴北司调整了一下表情:“是。”
  “那你都长智商了,情商负数?”
  裴北司:“……是。”
  “想不想要一个老婆?”
  “想……”
  “回答‘是’。”
  “是。”
  “你老婆是不是站在你面前?”
  屏幕上,裴北司表情凝固,他两只眼睛幽深地望着镜头、叶真的方向,令叶真产生了一点可怜的感觉。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出现,拿掉了她手上的手机,把她拉过去。
  他吻的凶狠,牙齿叩在她牙齿上,叩的她有些疼,心里却满满的。
  不知怎么就都倒在床上,几个翻滚,一只手按在她腿根上,叶真抓住那只爪子,昂起头,贴着他耳朵:“你要不要去洗洗?小可爱先生?”
  她睡觉之前洗澡了,裴北司在外面跑了一天,不洗的话别想上她的床。
  裴北司没想到她叫出他的昵称,一下楞住,叶真笑倒在床上。
  她散着头发,虽然凌乱,却有一种野性之美。歪着头扎在被子里,眼睛闪闪发亮,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在嘲笑他的蠢笨,热流清晰的涌向腹部,他本该去浴室洗澡,喉结动了一下后却控制不住冲动,一把抓住她。
  “和我一起!”
  换叶真惊讶,不是吧,不用第一次就这么刺激吧?这不符合人设啊!
  灯光下,裴北司被叶真解到只剩一颗纽扣的衬衣完全挡不住他结实细密的肌肉。叶真根本没想到他身材会这么好。他站起来的时候,松松垮垮的腰带露出了一侧人鱼线,隐约可见边缘一层阴影,叶真瞬间捂脸,然而脸蛋却撞到他赤裸的胸膛上,和他肌肤相亲。她慌忙抬脸,却看到他白得有些发青、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清冷和火热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竟然丝毫没有违和感,不过,说好的禁欲呢?
  骗子,全是骗子!
  ……
  清晨,裴北司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叶真,小心的抽出胳膊,拿着手机出去了。
  “你在哪?所有人都在就你不在,你昨天不在?”那边传来的竟然是苏漠的声音。
  裴北司就要回答,却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见房门关着才道:“有什么意外情况吗?”
  苏漠:“你还想要意外?菲宝醒了不见你就问我你在哪。”
  裴北司:“昨天只是例行氧疗。”
  苏漠:“我不管,我现在有事要走,你得过来。”
  裴北司正要答应,房间里好像响了一声。
  “你等一下……”裴北司没挂手机,他悄悄推开门,看见房间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衣物,叶真侧躺在床上,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掉在地上,露出两条长长的腿,在幽暗里闪烁着象牙般的光芒。
  他脑中浮现丝绸般的细腻,目光不觉停在上面。
  他目光一转,看见床头柜旁边的地上扔着一个大大的抱枕,他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把这个抱枕塞到她腰下面……清冷的面皮下猝然的烫了起来。
  “裴北司?裴北司!”苏漠的声音持续不断。
  “我一会儿过去。”裴北司挂断了电话,心情莫名的烦躁,他往浴室走,想去洗把脸,看到地上到处扔的衣物,蹲下去先收拾这些。
  一抹紫色出现在眼前,裴北司伸手一勾,三角形的,握在手里小小的一团……
  裤子忽然紧的难受,裴北司有些困难的蹲在地上。这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点了?”叶真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的去摸手机,骤然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被裴北司那张性冷淡的脸骗了,却没想到骗那么惨。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他好像都没停过。
  裴北司转过头,看见女人坐在床上,浑然不觉被子滑落,春光尽泄,斑斑点点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
  苏漠一直等到十点也没等到裴北司,给裴北司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他直觉出了什么事,却又不敢肯定,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交待裴北司的助理齐鸣,裴北司一到,就立即给他打电话,然后匆匆离去。
  苏漠走了半个多小时,裴北司才出现。
  才过了一个晚上,齐鸣就感觉裴北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眉宇中透着舒展,好像刚被滋润过一番,冷气里多了什么在徐徐绽放。
  昨天裴教授上楼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鸣脑子里一连串黄色泡泡,然而工作场所他不敢造次,赶紧迎上前汇报病人情况。
  裴北司低头看完数据,发现有几个数值偏低。
  齐鸣看他盯着那几个数字,平时不敢开口的,仗着裴北司气色好,道:“这是正常的衰减,一般这种病能撑到成年就不错了,多亏这些年夏家和咱们都没放弃,不过要是一直找不到供体的话……”
  裴北司抬眼看了齐鸣一眼,一瞬间,齐鸣感觉冷气袭身,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早上查房了吗?”裴北司合上报告。
  “查过了。”齐鸣忽然想起一件事,“夏小姐坚持回家,因为你一直没来,我们也不敢放人。”
  菲宝不喜欢住院。
  裴北司:“我去看看。”
  这是一家在燕城很有名的私人医院,不过从名字上看谁也看不出跟裴家有什么关系,只有老员工才知道裴北司不但是院长还是这家医院的实际拥有者。
  电梯把裴北司送向顶楼的vip病房,进去后,如果不是看到到处放置的价值高昂的仪器,简直怀疑是到了谁的家里。一百多平米大的空间里居中放着一组大沙发,最外是一眼能看到半个城市的落地窗,窗前地上放着枝叶茂盛的绿植,墙上悬挂着超大屏幕液晶电视,还有游戏设备。另外一边衣柜、梳妆台应有尽有,最里面是一张铺着杏黄色床单的公主床。
  听到门禁声响,菲宝连忙丢掉游戏机坐回沙发上,顺手抓起氧气罩抱着呼吸。
  裴北司进来看见的就是菲宝坐在沙发上乖乖吸氧的模样。
  “三哥……”菲宝装作才看见裴北司的样子起身,被裴北司摆手示意她坐下。
  “今天感觉怎么样?”裴北司掏出听诊器,一面听她的心跳一面问。
  听诊器器头在裴北司掌心里暖过,因而并不冰凉。菲宝却在裴北司身上嗅到一股她从未闻到过的香气。
  “我感觉挺好的,三哥,我想回家。”女孩冲裴北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裴北司没注意到女孩的表情,他专注地听着女孩的心跳,片刻之后,没有听到多少放大的杂音才把听诊器摘了下来,顺手去取另外一头,没想到听诊器一下滑进了女孩的睡衣里。
  裴北司十七岁第一次跟着导师进入病房,这么多年,那些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在他眼里和一块猪肉没有什么区别。而对菲宝而言,经年累月的躺在病床上,在那些冰冷的仪器和不同的面孔,以及一次次的抢救中,这具身体好像早就不是她的,她也没有多大意识的去遮掩。
  直到此刻,她看到裴北司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
  她还穿着睡衣,但胸前微微凸起。再怎么生病,她也到了十八岁,到了该绽放的时刻。
  裴北司骤然收回视线,他脑中出现的竟然是昨夜混乱的一幕,顶级丝滑的皮肤,伸直了手掌也握不过来的饱满,大口的吞咽,那么羞耻……
  “三哥、三哥!”
  裴北司移开了视线,菲宝升起狐疑,但她巧妙的掩盖住了情绪。
  女孩的声音把裴北司拉了回来。他竟然满脑子都是叶真!
  裴北司收好听诊器:“情况还算好,但一定不能剧烈运动……”
  菲宝歪着头:“三哥,你刚才在想什么?”
  菲宝发现了他的失态……裴北司竟然没想象中的紧张:“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医学问题。”
  菲宝:“哦,那我能回家吗?我同学找我玩呢。”
  第61章 来客
  裴北司走后,叶真又睡了一会儿才起来。全身跟被碾过似的钝疼,这还好说,顶多是走路走慢点就是了。难的是走路的时候,只要一动就火辣辣的,摩擦过的感觉特别明显。
  这个裴北司,脱了衣服和不脱衣服差别太大了。
  她本来以为今晨已经偃旗息鼓,毕竟昨夜断断续续的弄了几乎一夜,从七八点钟就开始的,但今天早上他强悍的跟旱了几辈子一样……
  叶真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脸蛋一红咬住下唇翻开抽屉找出一管药往里面挤,一支都挤完了才觉得凉爽些。其实她这身体是很受用的,但皮肤太嫩也是遭罪。不过总体而言还是满足。
  她又去洗了个澡,洗完简直可以用饥肠辘辘才形容,也没力气自己做饭了,随意点了份外卖。
  外卖很快送来,叶真从没像现在觉得这么好吃过,她一面大口的吃一面想起来今天怕是上不成班了,这都过十二点了,也没有请假。奇怪的是,圣伦特也没人联系她。
  叶真摸出手机,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难怪没任何动静。
  叶真忙给手机充上电,不等充满就开机,果然开机的瞬间就受到七八条消息,大眼一瞧,都是于丽丽发来的。
  叶真忙给于丽丽打电话,接通那边说话的是个男的?
  “叶真!你还把工作当工作吗?扣你这个月奖金、外加五天带薪假期,还有年终奖!”
  竟然是孟萧!
  虽然孟萧是她大侄子,可毕竟也是她老板,叶真还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连忙检讨自己。
  “你干什么去了?昨天你就请了一天假是吧?”孟萧怒气小了一点,但明显没有完全消散。
  叶真应该说自己脚受伤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累狠了脑子迟钝,说成了“我刚起来”。
  说完她就感觉坏事了,那边突然万籁俱寂,然后响起了孟萧的咆哮。
  “你起晚了?你有什么理由起晚?你一直兢兢业业,想成为救死扶伤的中华神医,竟然毫无理由的起晚了?还睡到太阳晒屁股?叶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谁睡了?你跟谁睡了?傅深时?宫锦天?不对,老傅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老宫开巡回演唱会去了,行啊,裴北司!你就被他那两张文凭给唬住了?你说,我哪点不如他?他除了那张小白脸有什么好……”
  叶真不由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耳朵远了点,她没想到孟萧那么精,一下就猜出来了。本来不必不好意思的,脸却莫名的有点烫,索性不跟孟萧说了,对着手机来了句“我明天去上班”就飞快的把电话给挂了。
  那边孟萧骂得正凶,忽然听叶真说了一句什么,还没听清,想再听一遍时,发现通话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