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成绩出来没多久，李哲约着她俩去打羽毛球，因为之前受过人家的照顾，两个人自然没有拒绝。
程蕊心里明白，那家伙只是想约青青而已，可又怕青青不肯答应，这才捎上了她。她为了给青青当个护花使者，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李哲平时酷爱打羽毛球，今天还穿了一身专业的运动服装过来。程蕊只上场打了一会儿，便在旁边找了个位置歇着了。
朱青青上去还没打两个球，李哲就笑吟吟的凑过来，耐心的教朱青青各种发球和接球的知识和动作，最后还不忘抓着她的手臂进行演示。
这个男生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程蕊看在眼里，只觉得越来越嫌弃他，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青青居然很顺从的任由他摆布，真是太奇怪了。
正在纳闷时，程蕊发现隔壁场地新来的男生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方杰和葛小松。
“今天天气挺好的。”葛小松呲着一排白牙，朝着程蕊的方向走着，“你们也来打球呀？”
“对，李哲约我们出来的。”
此时李哲正凑到朱青青身边，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挺愉快的。葛小松扫了一眼那个方向，表情闪过一丝阴郁。
“嗯，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过去了。”葛小松说完，拿着球拍走了。
说起来也是让人着急，本来程蕊觉得葛小松和青青之间是有小火苗的，但不知道怎么了，这都半年过去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温不火的。可看小松刚才的表情，应该是看到青青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玩，很不开心。至于青青，程蕊就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吃晚饭时，程蕊忍不住问她：“青青，你觉得那个李哲怎么样？”
朱青青吞下一个鱼丸，头也不抬的回道：“不怎么样，感觉他这个人有些浮夸，还有些自以为是。”
程蕊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下午还跟他一起玩了那么久呢？”
朱青青叹了口气：“哎，我这也是没办法。”
程蕊闻言一头雾水。
朱青青突然问：“今天小松跟你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是看我们在打羽毛球，随便问了几句。”
“噢。”朱青青放下筷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
“青青，你怎么了？”
朱青青呼了口气，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就葛小松啊，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每次我有困难时，他总是冲出来帮我，每次放假要坐火车时，他也总是默默把车票换成跟我一起的时间，然后陪着我去车站，就像你之前说的，他应该是喜欢我吧，我当时想不明白，但这些日子我都在耐心观察，结果发现他真的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还经常对我笑，我慢慢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程蕊连连点头：“我早就说，小松就是喜欢你。”
“可感觉是感觉，现实是现实啊，他都没有开口讲过喜欢我……”
程蕊听到这里，终于懂了青青的想法：“所以你是故意用李哲刺激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吗？”
“对啊，我想了好久，好像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程蕊噗的一声笑出来，朱青青不好意思的问：“你笑什么，这个方法是不是太傻了？”
“不是，青青，你有这种别扭的行为，明显是喜欢上小松了啊！”
朱青青本想下意识的反驳她，但仔细想了想，还是默认了，开口道：“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希望他主动表白，然后我顺理成章的拒绝，也好不耽误人家的时间，可后来我等着等着，看着看着，好像心态就变了，他现在不主动发消息，我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程蕊记得葛小松从大一开始就对朱青青格外照顾，那次她脚受伤了，走不了路，多亏了小松的细心照顾，他还亲手做了拐杖给青青，不过那时候碍于青青的男朋友，两个人倒没什么实际的火苗，可现在她们已经大三了啊，李枫的事情也过去好久了，正是一个发展的好机会，程蕊由衷的替青青高兴，一来是高兴她终于走出了李枫的影子，二来是因为小松的人品和性格都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吧。”
朱青青摇摇头，神色有些犹豫：“我不敢，万一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该多尴尬啊，到时候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且，我最近发现隔壁的王莹也跟他关系挺好的，那天我还看见他帮着王莹拎东西呢。”
“拎什么东西？”
朱青青撇了撇嘴：“就是水果什么的，两个人从超市出来的时候。”
程蕊猜测：“那应该是王莹手上东西太多了，他帮忙拿了一下吧，他俩能有什么事呀，而且我听说王莹在外校有男朋友。”
“噢。”朱青青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我也听说了，可明明都有男朋友了，还总赖着别的男生，这什么人啊。”
关系还没确认，朱青青就吃了一波飞醋，程蕊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动了心了。
“你也知道，小松这个人平时最热心了，不管大事小事，只要他能做到的，他就一定会帮忙的，也是大家知道他人好，才会都跟他关系不错。”
“我知道……可我最近故意跟李哲拉近关系，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最近找我说话的次数还变少了，你说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先别着急，这事情是分性格的，有的人受刺激了会奋起反抗，有的人受刺激了可能会缩进自己的壳里，这都不一定啊，还是我去找马梓默和方杰帮你侧面打听一下吧。”
“好……可你一定别说是我要打听的呀。”
程蕊摆了个ok的手势：“别担心，我明天就去套取情报。”
“你昨天跟谁一起打球去了？”
上午第一节课刚刚开始，马梓默就抓着程蕊的左手腕，表情很认真，好看的眉毛都缩在了一块儿。
“跟青青一起呀。”
“还有呢？”
“噢，还有咱们班的党支书。”
马梓默往李哲的方向瞄了一眼，果然方杰昨晚跟他说的事情是真的，又看了看程蕊今天穿的娃娃领上衣，嗯……领子还不算很大，但还是忧心的问了一句：“你昨天穿的哪件衣服，这件么？”
程蕊不明所以的看了马梓默一眼：“你干嘛！怎么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查问，而且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就在一起，你都没有好好观察过嘛？”
糟了，马梓默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咳……以后别跟不熟的男生一起去打球。方杰说，约女生去打羽毛球的男生都不是什么好鸟。”
“噗……你在说什么？”
马梓默皱着眉，努力解释：“因为要经常弯腰捡球呀。”
“神经病……这也太被害妄想症了吧？”
马梓默见她一脸没听进去的样子，还不慌不忙的点开手机上面的小游戏，准备开玩，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迅速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右边的口袋里，一字一句的说：“总之，以后不要随便跟男生一起出去玩。”
“喂，你把手机还给我！还给我……”
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坐在前面的同学忍不住伸长脖子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看，讲台上面的光明顶教授也皱起眉头，敲了敲黑板，以示警告。
马梓默恢复正色，但左手已经在座位下死死的控住了她的两只手。
“那个，我错了，你快点把手机还给我。”
马梓默见她可怜巴巴的一张小脸，马上松开了她的手。程蕊趁机把手机取了回来，紧接着在座位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你……”马梓默捂住左腿吃痛的地方，呲着牙，说不出话来。
程蕊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这事，我还差点忘了呢……你问问方杰今晚有空么，咱们三晚上一起吃顿饭？”
“为什么要带上他。”
“这个你先别管，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拉过来。”马梓默平时的时间都被程蕊给占满了，再加上他的性格，小松几乎没机会跟他说什么知心话的，倒是方杰经常跟着葛小松一起吃饭，一起去网吧开黑，所以小松心里的怎么想的，方杰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一碗黄焖鸡米饭就想让我说出有用的情报？你们也太没诚意了吧！”方杰穿了件皮jue克外套，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大声抱怨。
虽然方杰长相比较路人，但经过这两年的折腾和尝试，现在的打扮越来越向型男靠拢了，程蕊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反应了三秒钟。
程蕊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假笑了几声。她本来想请方杰好好吃一顿的，结果马梓默拦着不让，还说这两年他借方杰作业和报告抄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请他吃个黄焖鸡米饭已经算是对他的厚待了。
刚好程蕊前几天新买了一套化妆品，正是吃土的时候，所以便默许了，被他嫌弃饭菜后，程蕊马上放低态度，好言好语的哄着他，还不忘把自己碗里的鸡块都夹给他。
一旁的马梓默看在眼里，不开心三个字全部写到了脸上，盯着方杰吐出一句：“还想顺利毕业么？”
方杰立马狗腿的笑了笑，开口道：“马哥，别闹，当然想了。那啥，我不爱吃鸡肉，系花妹子你多吃点。”
方杰又把程蕊刚才夹过来的鸡肉统统夹了回去，马梓默满意的点点头。
哼，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女人，真是不像话。
“妹子，你有啥事，赶紧问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一会儿我还得去趟外院呢！”
也不知道方杰到底有什么神奇魅力，这几年来，外国语学院的女朋友换个不停，还都是比较漂亮的那种女孩。
马梓默说过，方杰专挑那种长得漂亮，傻乎乎的女生下手，结果真的哄一个，成一个，也是没谁了。
程蕊组织了下语言，表情严肃的说：“我知道你平时跟葛小松玩的比较好，我就是想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青青呢，要是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者他有对你说过什么相关的话么？”
第85章 八十五朵樱花
“根据我敏锐的第六感, 小松大一就喜欢朱青青了吧，我当时还劝过他, 别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可他就是不听……”
听到“歪脖树”这个词, 程蕊不大满意的瞪了他一眼，方杰马上改口解释：“啊……我不是说朱青青不好，我是说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两个人还你侬我侬的，小松跟着凑乎有什么好处啊。我记得后来我还给他介绍过两个外院的女生，可惜他都没看上，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呢, 小松的想法还是没变么？”
方杰眯着小眼睛，打量着程蕊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奇的问：“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突然关心起小松的感情生活来了？”
正说到关键的地方，程蕊催促道：“哎呀, 你先别管这个, 快点告诉我, 小松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方杰瞅了一眼马梓默，大概意思是，你女朋友这么关心其他男人的感情问题, 你就不生气么。可马梓默却无比淡定的吐出了两个字：“快说。”
“呀，我又不是小松肚子里面的蛔虫，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小松身边没有过其他的姑娘啊，以前没有，现在更是没有。他这个人平时自律的很，就连我们一起看小电影的时候，他都不参与，这么无害的人，哪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啊！”
“咳……”马梓默有些后悔把他叫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小电影”这种事情都要说出来。
程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行了，那就没啥事了，你快点吃完，想去哪上哪去吧。”
“别介啊！”方杰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是不是朱青青终于开窍了，想起小松的好了？”
程蕊答应青青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便回他：“嗯，是我觉得青青和小松之前一直关系挺好的，感觉就差有人推一把，我不确定小松的想法，所以想先找你打听一下，这种事情嘛，还是男主主动一些比较好。”
方杰走后，程蕊放下筷子，转向马梓默，疑惑的问：“刚刚方杰说的小电影是什么……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电影吧？”
“那你说说，你想象中的是哪种电影？”马梓默波澜不惊，甚至还有点想逗逗她。
“呃……”程蕊词穷，努力解释道，“就是那种剧情很单一，人数也很少的电影啊。”
程蕊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去舅舅家玩，弟弟用vcd放了个碟片看得津津有味，她路过时扫了一眼，屏幕上满是白花花的东西，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虽然那时候她特别小，什么都不懂，但直觉还是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电影，便飞身过去，把vcd给关了，还教育弟弟，这不是什么好电影，以后不许看了。没想到弟弟当场反驳她，可是爸爸就总看啊！
……自那之后，程蕊再看到舅舅，总感觉怪怪的，心里有种窥探到长辈隐私的尴尬。
后来，她上了大学，回想起那件事，才明白舅舅当时在看什么东西。但她下意识的觉得看那种电影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后来才听柳依说，几乎所有男生都会偷偷看的。
“其实人数也不一定很少，也有多的。”马梓默的眼神里带着些笑意。
程蕊低下头继续吃饭，反应了一会儿，才突然抬起头，骂了他一句：“流氓！”
马梓默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干嘛突然骂我？”
程蕊心里明白，那家伙只是想约青青而已，可又怕青青不肯答应，这才捎上了她。她为了给青青当个护花使者，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李哲平时酷爱打羽毛球，今天还穿了一身专业的运动服装过来。程蕊只上场打了一会儿，便在旁边找了个位置歇着了。
朱青青上去还没打两个球，李哲就笑吟吟的凑过来，耐心的教朱青青各种发球和接球的知识和动作，最后还不忘抓着她的手臂进行演示。
这个男生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程蕊看在眼里，只觉得越来越嫌弃他，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青青居然很顺从的任由他摆布，真是太奇怪了。
正在纳闷时，程蕊发现隔壁场地新来的男生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方杰和葛小松。
“今天天气挺好的。”葛小松呲着一排白牙，朝着程蕊的方向走着，“你们也来打球呀？”
“对，李哲约我们出来的。”
此时李哲正凑到朱青青身边，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挺愉快的。葛小松扫了一眼那个方向，表情闪过一丝阴郁。
“嗯，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过去了。”葛小松说完，拿着球拍走了。
说起来也是让人着急，本来程蕊觉得葛小松和青青之间是有小火苗的，但不知道怎么了，这都半年过去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温不火的。可看小松刚才的表情，应该是看到青青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玩，很不开心。至于青青，程蕊就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吃晚饭时，程蕊忍不住问她：“青青，你觉得那个李哲怎么样？”
朱青青吞下一个鱼丸，头也不抬的回道：“不怎么样，感觉他这个人有些浮夸，还有些自以为是。”
程蕊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下午还跟他一起玩了那么久呢？”
朱青青叹了口气：“哎，我这也是没办法。”
程蕊闻言一头雾水。
朱青青突然问：“今天小松跟你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是看我们在打羽毛球，随便问了几句。”
“噢。”朱青青放下筷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
“青青，你怎么了？”
朱青青呼了口气，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就葛小松啊，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每次我有困难时，他总是冲出来帮我，每次放假要坐火车时，他也总是默默把车票换成跟我一起的时间，然后陪着我去车站，就像你之前说的，他应该是喜欢我吧，我当时想不明白，但这些日子我都在耐心观察，结果发现他真的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还经常对我笑，我慢慢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程蕊连连点头：“我早就说，小松就是喜欢你。”
“可感觉是感觉，现实是现实啊，他都没有开口讲过喜欢我……”
程蕊听到这里，终于懂了青青的想法：“所以你是故意用李哲刺激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吗？”
“对啊，我想了好久，好像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程蕊噗的一声笑出来，朱青青不好意思的问：“你笑什么，这个方法是不是太傻了？”
“不是，青青，你有这种别扭的行为，明显是喜欢上小松了啊！”
朱青青本想下意识的反驳她，但仔细想了想，还是默认了，开口道：“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希望他主动表白，然后我顺理成章的拒绝，也好不耽误人家的时间，可后来我等着等着，看着看着，好像心态就变了，他现在不主动发消息，我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程蕊记得葛小松从大一开始就对朱青青格外照顾，那次她脚受伤了，走不了路，多亏了小松的细心照顾，他还亲手做了拐杖给青青，不过那时候碍于青青的男朋友，两个人倒没什么实际的火苗，可现在她们已经大三了啊，李枫的事情也过去好久了，正是一个发展的好机会，程蕊由衷的替青青高兴，一来是高兴她终于走出了李枫的影子，二来是因为小松的人品和性格都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吧。”
朱青青摇摇头，神色有些犹豫：“我不敢，万一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该多尴尬啊，到时候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且，我最近发现隔壁的王莹也跟他关系挺好的，那天我还看见他帮着王莹拎东西呢。”
“拎什么东西？”
朱青青撇了撇嘴：“就是水果什么的，两个人从超市出来的时候。”
程蕊猜测：“那应该是王莹手上东西太多了，他帮忙拿了一下吧，他俩能有什么事呀，而且我听说王莹在外校有男朋友。”
“噢。”朱青青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我也听说了，可明明都有男朋友了，还总赖着别的男生，这什么人啊。”
关系还没确认，朱青青就吃了一波飞醋，程蕊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动了心了。
“你也知道，小松这个人平时最热心了，不管大事小事，只要他能做到的，他就一定会帮忙的，也是大家知道他人好，才会都跟他关系不错。”
“我知道……可我最近故意跟李哲拉近关系，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最近找我说话的次数还变少了，你说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先别着急，这事情是分性格的，有的人受刺激了会奋起反抗，有的人受刺激了可能会缩进自己的壳里，这都不一定啊，还是我去找马梓默和方杰帮你侧面打听一下吧。”
“好……可你一定别说是我要打听的呀。”
程蕊摆了个ok的手势：“别担心，我明天就去套取情报。”
“你昨天跟谁一起打球去了？”
上午第一节课刚刚开始，马梓默就抓着程蕊的左手腕，表情很认真，好看的眉毛都缩在了一块儿。
“跟青青一起呀。”
“还有呢？”
“噢，还有咱们班的党支书。”
马梓默往李哲的方向瞄了一眼，果然方杰昨晚跟他说的事情是真的，又看了看程蕊今天穿的娃娃领上衣，嗯……领子还不算很大，但还是忧心的问了一句：“你昨天穿的哪件衣服，这件么？”
程蕊不明所以的看了马梓默一眼：“你干嘛！怎么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查问，而且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就在一起，你都没有好好观察过嘛？”
糟了，马梓默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咳……以后别跟不熟的男生一起去打球。方杰说，约女生去打羽毛球的男生都不是什么好鸟。”
“噗……你在说什么？”
马梓默皱着眉，努力解释：“因为要经常弯腰捡球呀。”
“神经病……这也太被害妄想症了吧？”
马梓默见她一脸没听进去的样子，还不慌不忙的点开手机上面的小游戏，准备开玩，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迅速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右边的口袋里，一字一句的说：“总之，以后不要随便跟男生一起出去玩。”
“喂，你把手机还给我！还给我……”
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坐在前面的同学忍不住伸长脖子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看，讲台上面的光明顶教授也皱起眉头，敲了敲黑板，以示警告。
马梓默恢复正色，但左手已经在座位下死死的控住了她的两只手。
“那个，我错了，你快点把手机还给我。”
马梓默见她可怜巴巴的一张小脸，马上松开了她的手。程蕊趁机把手机取了回来，紧接着在座位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你……”马梓默捂住左腿吃痛的地方，呲着牙，说不出话来。
程蕊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这事，我还差点忘了呢……你问问方杰今晚有空么，咱们三晚上一起吃顿饭？”
“为什么要带上他。”
“这个你先别管，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拉过来。”马梓默平时的时间都被程蕊给占满了，再加上他的性格，小松几乎没机会跟他说什么知心话的，倒是方杰经常跟着葛小松一起吃饭，一起去网吧开黑，所以小松心里的怎么想的，方杰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一碗黄焖鸡米饭就想让我说出有用的情报？你们也太没诚意了吧！”方杰穿了件皮jue克外套，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大声抱怨。
虽然方杰长相比较路人，但经过这两年的折腾和尝试，现在的打扮越来越向型男靠拢了，程蕊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反应了三秒钟。
程蕊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假笑了几声。她本来想请方杰好好吃一顿的，结果马梓默拦着不让，还说这两年他借方杰作业和报告抄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请他吃个黄焖鸡米饭已经算是对他的厚待了。
刚好程蕊前几天新买了一套化妆品，正是吃土的时候，所以便默许了，被他嫌弃饭菜后，程蕊马上放低态度，好言好语的哄着他，还不忘把自己碗里的鸡块都夹给他。
一旁的马梓默看在眼里，不开心三个字全部写到了脸上，盯着方杰吐出一句：“还想顺利毕业么？”
方杰立马狗腿的笑了笑，开口道：“马哥，别闹，当然想了。那啥，我不爱吃鸡肉，系花妹子你多吃点。”
方杰又把程蕊刚才夹过来的鸡肉统统夹了回去，马梓默满意的点点头。
哼，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女人，真是不像话。
“妹子，你有啥事，赶紧问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一会儿我还得去趟外院呢！”
也不知道方杰到底有什么神奇魅力，这几年来，外国语学院的女朋友换个不停，还都是比较漂亮的那种女孩。
马梓默说过，方杰专挑那种长得漂亮，傻乎乎的女生下手，结果真的哄一个，成一个，也是没谁了。
程蕊组织了下语言，表情严肃的说：“我知道你平时跟葛小松玩的比较好，我就是想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青青呢，要是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者他有对你说过什么相关的话么？”
第85章 八十五朵樱花
“根据我敏锐的第六感, 小松大一就喜欢朱青青了吧，我当时还劝过他, 别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可他就是不听……”
听到“歪脖树”这个词, 程蕊不大满意的瞪了他一眼，方杰马上改口解释：“啊……我不是说朱青青不好，我是说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两个人还你侬我侬的，小松跟着凑乎有什么好处啊。我记得后来我还给他介绍过两个外院的女生，可惜他都没看上，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呢, 小松的想法还是没变么？”
方杰眯着小眼睛，打量着程蕊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奇的问：“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突然关心起小松的感情生活来了？”
正说到关键的地方，程蕊催促道：“哎呀, 你先别管这个, 快点告诉我, 小松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方杰瞅了一眼马梓默，大概意思是，你女朋友这么关心其他男人的感情问题, 你就不生气么。可马梓默却无比淡定的吐出了两个字：“快说。”
“呀，我又不是小松肚子里面的蛔虫，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小松身边没有过其他的姑娘啊，以前没有，现在更是没有。他这个人平时自律的很，就连我们一起看小电影的时候，他都不参与，这么无害的人，哪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啊！”
“咳……”马梓默有些后悔把他叫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小电影”这种事情都要说出来。
程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行了，那就没啥事了，你快点吃完，想去哪上哪去吧。”
“别介啊！”方杰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是不是朱青青终于开窍了，想起小松的好了？”
程蕊答应青青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便回他：“嗯，是我觉得青青和小松之前一直关系挺好的，感觉就差有人推一把，我不确定小松的想法，所以想先找你打听一下，这种事情嘛，还是男主主动一些比较好。”
方杰走后，程蕊放下筷子，转向马梓默，疑惑的问：“刚刚方杰说的小电影是什么……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电影吧？”
“那你说说，你想象中的是哪种电影？”马梓默波澜不惊，甚至还有点想逗逗她。
“呃……”程蕊词穷，努力解释道，“就是那种剧情很单一，人数也很少的电影啊。”
程蕊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去舅舅家玩，弟弟用vcd放了个碟片看得津津有味，她路过时扫了一眼，屏幕上满是白花花的东西，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虽然那时候她特别小，什么都不懂，但直觉还是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电影，便飞身过去，把vcd给关了，还教育弟弟，这不是什么好电影，以后不许看了。没想到弟弟当场反驳她，可是爸爸就总看啊！
……自那之后，程蕊再看到舅舅，总感觉怪怪的，心里有种窥探到长辈隐私的尴尬。
后来，她上了大学，回想起那件事，才明白舅舅当时在看什么东西。但她下意识的觉得看那种电影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后来才听柳依说，几乎所有男生都会偷偷看的。
“其实人数也不一定很少，也有多的。”马梓默的眼神里带着些笑意。
程蕊低下头继续吃饭，反应了一会儿，才突然抬起头，骂了他一句：“流氓！”
马梓默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干嘛突然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