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田伯季与莫小陌摆起了道理，“你虽然仗着那位王大人的势，强行与我分了家搬出来了，但这礼仪孝道总还是在的吧？婆母病了，儿媳本应侍奉在前，这是走到哪里都是个正理。”
“祖母病了？怎么可能，昨晚她还生龙活虎的想要搬石头想砸我家呢。”这种人会病，鬼才信呢。
“她的病还不是你吓的。”田伯季指着莫小陌怪道：“你说你没事吓她做什么？把她吓病了，对你有什么好？连累的还不是你娘，真不知道你对你娘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尽给你娘添乱。”
“是她自己不堪，怎怪到我头上。”莫小陌没想到昨晚胡乱一说，真把田老婆子吓病了。
可是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个糟老头可是坏的很的人，他带伤来她家，仅仅是因为田老婆子生病了，要她娘过去服侍？
莫小陌总觉得这糟老头的目地没那么简单。
“爹，既然娘病了，我理因过去服侍的，只是……”白素芹也是胆怯田老婆子的厉害，让她一个人过去服侍田老婆子，她怕田老婆子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过不过去都无所谓。”田伯季非常体会到白素芹的担心，摆着手道：“我也不是让你去她的病床上服侍，这也太难为你了，我只是觉得，家里没个女人做饭，我和辉儿都没口热饭吃，想让你每日过去给我们做做饭罢了。”
“过去做饭就没必要了吧。”尽管田伯季说的合情合理，也甚是体谅，但眼睛里总透着算计，莫小陌才不会让她娘轻易信了他的话，“祖父只是为了吃口热饭，那简单，我们每日在自己家里做好了，给你送去就行，祖父你看这样可好？”
“好。”田伯季就知道这大丫戒心极重，不管他说多少软话，也是不可能让大丫卸下防备的，不过不要紧，她们这边送饭就送嘛，无所谓。
更何况他的目标又不是白素芹，他要的是查出大丫身后的高人。
他田伯季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是见过世面的，只要他查出了大丫身后那位高人的一点珠丝马迹，他就可以向朝庭要赏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大丫背后的高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不然怎么解释那人不敢露面？只在暗中偷偷的教大丫武功？
还有大丫从山上抱下来的野种，只怕不是什么被人遗弃的孩子，这些疑点，只要他耐着性子，慢慢查，总会查到线索的。
介时，他报给刑部，等到刑部抓到人，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就算大丫有那王贤明撑腰又如何，且不说京兆府尹低于过刑部二品的尚书，就算是王贤明背后的楚相，也不可能插手刑部捉拿犯人。
再说了，他原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不过是得罪了他王贤明罢了，他大不了赔个罪，讨个好，他不信楚相堂堂一品宰相非要与他一介平民过不去。
说不定楚相看他这般能干，提拔他也未可知啊。
田伯季越想越觉得这是条东山再起的出路，自然懂得什么叫伺机而动，以前没疑心大丫，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是不会再放过这种机会的。
“那就麻烦素芹你每日给我们送饭过去了。”田伯季谈好了起身，“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爹，我送你。”白素芹刚开始也有些起疑公公过来的目的，经这一说，公公不过是因为家中无人煮饭，才来找得她，是她多心了。
莫小陌站在正堂楞楞的看着田伯季离开她家，硬是觉得奇怪了，这田伯季跑来一趟，真是希望她娘给他送饭？
还以为他会为难她们的，没想到他答应的挺爽快。
村民们见田伯季慢悠悠的进了白素芹的家，没有一丝吵架的动静，接着人又慢悠悠的出来，原本想看热闹的人也就慢慢散了，各自去干活了。
沁儿走过来，“小陌，你祖父真的就是要我们给他送饭？”
莫小陌咬着手指，沉思了下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的。”白素芹见小陌疑神疑鬼，就训她：“你总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娘，你怎么一点也不起疑啊？你与田伯季相处也有十几年了，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与人为善，讲道理的？他若是一副假腥腥的模样，那必是有所图谋。”莫小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田伯季赖上她们了。
“他图什么？”白素芹看向小陌，见小陌咬着唇朝她点头，顿时瞳孔都放大了，“他要拖垮我们？”
“不然呢？”莫小陌早知道就不吓田老婆子了，这个田伯季还真狡猾啊，逮到机会就把她们算计了，难怪他那么爽快同意让她们这边做饭送去的，他这是要她们养他们一家啊。
田伯季，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莫小陌后悔的想打自己。
田伯季哼着小曲回了家，田老婆子见他老头子出去这么久，陈郎中人也没请来，便问：“当家的，你不是说给我请陈郎中来看看吗？人呢？”
“那陈郎中说了，给十倍的诊金都不来。”田伯季想到那陈郎中在他面前狂拽的样子，就恨的咬牙切齿。
“他怎么不来？给你治伤的时候，我给他十倍诊金他都来啊，当家的是不是你舍不得银子为我治病？”田老婆子不信。
“怎么可能呢。”田伯季见老婆子又误会他，“你若不信，你自己起来亲自去请他，看他来不来？人家现在装清高，要与我们划清界线呢。”
“不过老婆子你别担心，你本就没病，我呀，想到更好的办法救咱们的有贵了。”
“真的？”田老婆子从床上坐起，“什么办法？”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事若成了，不仅可以把有贵救出来，而且我还能东山再起，看这些刁民还敢看不起我们田家。”田伯季恨恨道。
“当家的，我就知道你主意大的。”田老婆子高兴的起床，“我这就去给你和辉儿做吃的。”
“别做了。”田伯季拉住田老婆子：“你就安心‘养病’吧，吃的东西，白素芹会给我们送来的，以后我们家都不生火，就只管等着她们给我们送饭菜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送饭
“当家的，你太厉害了。”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白素芹不是要跟他们分家吗？那他们一个伤了，一个病了，白素芹就算不近身侍候，那也总该给他们总饭菜吧？
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全，这样他们既不用做饭省下银子，又可以吃垮白素芹一家，何乐而不为呢。
让她们分家，当家的随便一出手，就够她们后悔去的了。
“我过去的时候，她们家正生着火做饭呢，相信很快便有吃的了，老婆子，我们继续睡会。”田伯季抱着他老婆子躺回了床上。
田老婆子以为当家的要那个，老脸一羞，“你还受着伤呢。”
田伯季楞了半天，终究还是妥协满足他老婆子，“我可以从后面轻点来。”
“讨厌。”田老婆子赶紧侧过身去，背对着田伯季。
磨擦了一会，也算是增进了老夫老妻的感情，提了裤子，田伯季道：“老婆子，你现在不会再听信那死丫头的话，以为我要害有贵了吧？”
“我怎么可能听信那死丫头的话，她就是挑拨离间，想让我们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谋我们田家的家产呢。”
大丫谋不谋家产他不知道，但大丫拼命的挑拨他与老婆子的关系，这点到是挺可疑的。
“等明日我的伤再好些了，我就去征兵处给有贵送些银子，有贵身上有银子，就算被拉去练兵处了，也不至于吃亏。”田伯季想去征兵处买通那些人想办法再看看那份名单，他总觉那份名单仿造他的笔迹仿造的太好了。
要是让他看到那份名单，他一定可以从中看出破绽的，只要他找到一点证据，就算告不到他王贤明，他也可以用证据威逼王贤明救有贵出来。
他现在是府尹，他不会跟他再撕破脸，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罢了。
“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到，那明日就辛苦你去镇上给有贵多送点银子去。”田老婆子再也不疑心当家的害有贵了。
当家的是跟她一样心疼有贵的。
因着还要做公公婆婆那边的饭菜，白素芹便把今日要炒的菜份量多加了一倍，免得等下韩家人来了，不够吃的。
今日准备的菜有，小青菜炒腊肉，油炸豆腐，肉丝片儿，红烧鲫鱼，骨头炖萝卜，鸡汁闷笋，鲜菇汤，烩粉条。
笋和鲜菇是小陌从山里弄来的野味，也是这个季节的时新菜，吃着也是美味。
备好了这八个菜，白素芹拿了新买的食盒，本来买这食盒是为了以后农忙，回不了家吃饭想着买一个也好，没想到刚买一天，这东西就用上了。
除了鸡汁闷笋和鲜菇汤，白素芹每样菜都装了一份，再打了一大盒的米饭，白素芹就准备送去。
莫小陌拿过她娘的食盒，“娘，我去吧。”
白素芹点头，将食盒给了小陌，吩咐她道：“那你别耽搁太久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去韩家叫你小叔他们来吃饭。”
“放心吧，娘。”莫小陌拿着食盒就出去了。
来了田家，直接便入了内，莫小陌叫道：“祖父，祖母，起来吃饭了。”
还真会享受啊，都躺床上去了。
“你放桌上吧，我们等会自会吃的。”田伯季回了句。
“好，那我帮你们放好啊。”莫小陌才舍不得自家新买的盘和盒食给他们糟贱呢，先去了厨房拿了几个盘和大盆，将自己带来的饭菜全给倒在他们家的盘和盆里。
送进田伯季屋里时，莫小陌言道：“祖父，饭菜给你放好了，盘和碗你们自己洗啊，要是没了盘和碗吃饭，你们可别怪我们不给你们送饭啊。”
“我们是病人，自然是你们来洗了。”虽说洗碗是小事，但能折磨一下她们就折磨一下，他们才不洗碗呢。
莫小陌就知道这俩口子没憋什么好，连碗都要赖给她们来洗，干脆躺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噎死算了。
可他们这样耍上赖了，你也拿他们没办法，分了家也免不了被他们折磨，还要每天一日天餐的侍候他们，莫小陌心里憋闷的很。
早知道就写断绝文书了。
可断绝文书哪有那么容易批的，那是要过公堂，双方对质，彼此达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才能断绝关系。
有这样的家人，莫小陌也真真是无奈。
出了田家，莫小陌顺道叫了韩小叔他们去家里吃饭。
今日她家进火，自然是请些人去家里吃个饭才热闹。
路上，韩石一直滴溜溜的朝莫小陌身上看，韩家大嫂见自己的儿子老偷瞄人家小陌，便一个巴掌打到了韩石的后脑勺：“你这臭小子，哪有你这样总盯着人家姑娘瞧的？”
韩石喜欢小陌，韩家大嫂是知道的，但她更清楚以韩石这憨实的样，人家小陌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再说小陌是要嫁官府人家的，韩石惦记也没用。
她反倒更喜欢二丫小施，憨憨傻傻，跟她韩石挺配的。
“快走，不然你娘又打你了。”韩农将韩石护在了自己的身边。
一行人来了莫小陌家，白素芹和沁儿摆好了筷碗，就等他们了。
“快坐，今日匆匆忙忙的也没备什么菜，你们将就着吃。”白素芹把上座让给了韩石。
这上座本就是留给男人的，女人能上座，除非当了祖母，而且夫君过世，才有资格坐上上位。
韩石也没客气，坐了上座，看着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八道菜，光是看，就觉得好吃了。
“素芹妹子，知道你会做菜，但没想到你竟这样会做菜，看这菜做的精致讲究的，真好看。”韩家大嫂这是第一次见白素芹做的菜，才知道原来做菜还可以这样。
“大嫂你忘了？素芹姐姐是官家小姐，对吃的自然讲究，哪像我们农妇出身的，就放点油放点盐过过火就可以吃了。”韩家小嫂子也是对白素芹的厨艺钦佩不已。
“你们俩个，这都没吃呢，就夸上我了，这菜做的好看也没用，也好吃才吃啊，你们尝了再夸我也不迟。”白素芹招呼着他们入座。
“素芹大姐。”韩农跟着他妻子叫白素芹为姐，“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白素芹看向韩农。
韩农从身上拿出村户上税的公文给白素芹看，“是关于你家户税之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轻易不能得罪与他
“祖母病了？怎么可能，昨晚她还生龙活虎的想要搬石头想砸我家呢。”这种人会病，鬼才信呢。
“她的病还不是你吓的。”田伯季指着莫小陌怪道：“你说你没事吓她做什么？把她吓病了，对你有什么好？连累的还不是你娘，真不知道你对你娘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尽给你娘添乱。”
“是她自己不堪，怎怪到我头上。”莫小陌没想到昨晚胡乱一说，真把田老婆子吓病了。
可是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个糟老头可是坏的很的人，他带伤来她家，仅仅是因为田老婆子生病了，要她娘过去服侍？
莫小陌总觉得这糟老头的目地没那么简单。
“爹，既然娘病了，我理因过去服侍的，只是……”白素芹也是胆怯田老婆子的厉害，让她一个人过去服侍田老婆子，她怕田老婆子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过不过去都无所谓。”田伯季非常体会到白素芹的担心，摆着手道：“我也不是让你去她的病床上服侍，这也太难为你了，我只是觉得，家里没个女人做饭，我和辉儿都没口热饭吃，想让你每日过去给我们做做饭罢了。”
“过去做饭就没必要了吧。”尽管田伯季说的合情合理，也甚是体谅，但眼睛里总透着算计，莫小陌才不会让她娘轻易信了他的话，“祖父只是为了吃口热饭，那简单，我们每日在自己家里做好了，给你送去就行，祖父你看这样可好？”
“好。”田伯季就知道这大丫戒心极重，不管他说多少软话，也是不可能让大丫卸下防备的，不过不要紧，她们这边送饭就送嘛，无所谓。
更何况他的目标又不是白素芹，他要的是查出大丫身后的高人。
他田伯季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是见过世面的，只要他查出了大丫身后那位高人的一点珠丝马迹，他就可以向朝庭要赏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大丫背后的高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不然怎么解释那人不敢露面？只在暗中偷偷的教大丫武功？
还有大丫从山上抱下来的野种，只怕不是什么被人遗弃的孩子，这些疑点，只要他耐着性子，慢慢查，总会查到线索的。
介时，他报给刑部，等到刑部抓到人，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就算大丫有那王贤明撑腰又如何，且不说京兆府尹低于过刑部二品的尚书，就算是王贤明背后的楚相，也不可能插手刑部捉拿犯人。
再说了，他原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不过是得罪了他王贤明罢了，他大不了赔个罪，讨个好，他不信楚相堂堂一品宰相非要与他一介平民过不去。
说不定楚相看他这般能干，提拔他也未可知啊。
田伯季越想越觉得这是条东山再起的出路，自然懂得什么叫伺机而动，以前没疑心大丫，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是不会再放过这种机会的。
“那就麻烦素芹你每日给我们送饭过去了。”田伯季谈好了起身，“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爹，我送你。”白素芹刚开始也有些起疑公公过来的目的，经这一说，公公不过是因为家中无人煮饭，才来找得她，是她多心了。
莫小陌站在正堂楞楞的看着田伯季离开她家，硬是觉得奇怪了，这田伯季跑来一趟，真是希望她娘给他送饭？
还以为他会为难她们的，没想到他答应的挺爽快。
村民们见田伯季慢悠悠的进了白素芹的家，没有一丝吵架的动静，接着人又慢悠悠的出来，原本想看热闹的人也就慢慢散了，各自去干活了。
沁儿走过来，“小陌，你祖父真的就是要我们给他送饭？”
莫小陌咬着手指，沉思了下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的。”白素芹见小陌疑神疑鬼，就训她：“你总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娘，你怎么一点也不起疑啊？你与田伯季相处也有十几年了，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与人为善，讲道理的？他若是一副假腥腥的模样，那必是有所图谋。”莫小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田伯季赖上她们了。
“他图什么？”白素芹看向小陌，见小陌咬着唇朝她点头，顿时瞳孔都放大了，“他要拖垮我们？”
“不然呢？”莫小陌早知道就不吓田老婆子了，这个田伯季还真狡猾啊，逮到机会就把她们算计了，难怪他那么爽快同意让她们这边做饭送去的，他这是要她们养他们一家啊。
田伯季，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莫小陌后悔的想打自己。
田伯季哼着小曲回了家，田老婆子见他老头子出去这么久，陈郎中人也没请来，便问：“当家的，你不是说给我请陈郎中来看看吗？人呢？”
“那陈郎中说了，给十倍的诊金都不来。”田伯季想到那陈郎中在他面前狂拽的样子，就恨的咬牙切齿。
“他怎么不来？给你治伤的时候，我给他十倍诊金他都来啊，当家的是不是你舍不得银子为我治病？”田老婆子不信。
“怎么可能呢。”田伯季见老婆子又误会他，“你若不信，你自己起来亲自去请他，看他来不来？人家现在装清高，要与我们划清界线呢。”
“不过老婆子你别担心，你本就没病，我呀，想到更好的办法救咱们的有贵了。”
“真的？”田老婆子从床上坐起，“什么办法？”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事若成了，不仅可以把有贵救出来，而且我还能东山再起，看这些刁民还敢看不起我们田家。”田伯季恨恨道。
“当家的，我就知道你主意大的。”田老婆子高兴的起床，“我这就去给你和辉儿做吃的。”
“别做了。”田伯季拉住田老婆子：“你就安心‘养病’吧，吃的东西，白素芹会给我们送来的，以后我们家都不生火，就只管等着她们给我们送饭菜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送饭
“当家的，你太厉害了。”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白素芹不是要跟他们分家吗？那他们一个伤了，一个病了，白素芹就算不近身侍候，那也总该给他们总饭菜吧？
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全，这样他们既不用做饭省下银子，又可以吃垮白素芹一家，何乐而不为呢。
让她们分家，当家的随便一出手，就够她们后悔去的了。
“我过去的时候，她们家正生着火做饭呢，相信很快便有吃的了，老婆子，我们继续睡会。”田伯季抱着他老婆子躺回了床上。
田老婆子以为当家的要那个，老脸一羞，“你还受着伤呢。”
田伯季楞了半天，终究还是妥协满足他老婆子，“我可以从后面轻点来。”
“讨厌。”田老婆子赶紧侧过身去，背对着田伯季。
磨擦了一会，也算是增进了老夫老妻的感情，提了裤子，田伯季道：“老婆子，你现在不会再听信那死丫头的话，以为我要害有贵了吧？”
“我怎么可能听信那死丫头的话，她就是挑拨离间，想让我们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谋我们田家的家产呢。”
大丫谋不谋家产他不知道，但大丫拼命的挑拨他与老婆子的关系，这点到是挺可疑的。
“等明日我的伤再好些了，我就去征兵处给有贵送些银子，有贵身上有银子，就算被拉去练兵处了，也不至于吃亏。”田伯季想去征兵处买通那些人想办法再看看那份名单，他总觉那份名单仿造他的笔迹仿造的太好了。
要是让他看到那份名单，他一定可以从中看出破绽的，只要他找到一点证据，就算告不到他王贤明，他也可以用证据威逼王贤明救有贵出来。
他现在是府尹，他不会跟他再撕破脸，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罢了。
“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到，那明日就辛苦你去镇上给有贵多送点银子去。”田老婆子再也不疑心当家的害有贵了。
当家的是跟她一样心疼有贵的。
因着还要做公公婆婆那边的饭菜，白素芹便把今日要炒的菜份量多加了一倍，免得等下韩家人来了，不够吃的。
今日准备的菜有，小青菜炒腊肉，油炸豆腐，肉丝片儿，红烧鲫鱼，骨头炖萝卜，鸡汁闷笋，鲜菇汤，烩粉条。
笋和鲜菇是小陌从山里弄来的野味，也是这个季节的时新菜，吃着也是美味。
备好了这八个菜，白素芹拿了新买的食盒，本来买这食盒是为了以后农忙，回不了家吃饭想着买一个也好，没想到刚买一天，这东西就用上了。
除了鸡汁闷笋和鲜菇汤，白素芹每样菜都装了一份，再打了一大盒的米饭，白素芹就准备送去。
莫小陌拿过她娘的食盒，“娘，我去吧。”
白素芹点头，将食盒给了小陌，吩咐她道：“那你别耽搁太久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去韩家叫你小叔他们来吃饭。”
“放心吧，娘。”莫小陌拿着食盒就出去了。
来了田家，直接便入了内，莫小陌叫道：“祖父，祖母，起来吃饭了。”
还真会享受啊，都躺床上去了。
“你放桌上吧，我们等会自会吃的。”田伯季回了句。
“好，那我帮你们放好啊。”莫小陌才舍不得自家新买的盘和盒食给他们糟贱呢，先去了厨房拿了几个盘和大盆，将自己带来的饭菜全给倒在他们家的盘和盆里。
送进田伯季屋里时，莫小陌言道：“祖父，饭菜给你放好了，盘和碗你们自己洗啊，要是没了盘和碗吃饭，你们可别怪我们不给你们送饭啊。”
“我们是病人，自然是你们来洗了。”虽说洗碗是小事，但能折磨一下她们就折磨一下，他们才不洗碗呢。
莫小陌就知道这俩口子没憋什么好，连碗都要赖给她们来洗，干脆躺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噎死算了。
可他们这样耍上赖了，你也拿他们没办法，分了家也免不了被他们折磨，还要每天一日天餐的侍候他们，莫小陌心里憋闷的很。
早知道就写断绝文书了。
可断绝文书哪有那么容易批的，那是要过公堂，双方对质，彼此达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才能断绝关系。
有这样的家人，莫小陌也真真是无奈。
出了田家，莫小陌顺道叫了韩小叔他们去家里吃饭。
今日她家进火，自然是请些人去家里吃个饭才热闹。
路上，韩石一直滴溜溜的朝莫小陌身上看，韩家大嫂见自己的儿子老偷瞄人家小陌，便一个巴掌打到了韩石的后脑勺：“你这臭小子，哪有你这样总盯着人家姑娘瞧的？”
韩石喜欢小陌，韩家大嫂是知道的，但她更清楚以韩石这憨实的样，人家小陌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再说小陌是要嫁官府人家的，韩石惦记也没用。
她反倒更喜欢二丫小施，憨憨傻傻，跟她韩石挺配的。
“快走，不然你娘又打你了。”韩农将韩石护在了自己的身边。
一行人来了莫小陌家，白素芹和沁儿摆好了筷碗，就等他们了。
“快坐，今日匆匆忙忙的也没备什么菜，你们将就着吃。”白素芹把上座让给了韩石。
这上座本就是留给男人的，女人能上座，除非当了祖母，而且夫君过世，才有资格坐上上位。
韩石也没客气，坐了上座，看着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八道菜，光是看，就觉得好吃了。
“素芹妹子，知道你会做菜，但没想到你竟这样会做菜，看这菜做的精致讲究的，真好看。”韩家大嫂这是第一次见白素芹做的菜，才知道原来做菜还可以这样。
“大嫂你忘了？素芹姐姐是官家小姐，对吃的自然讲究，哪像我们农妇出身的，就放点油放点盐过过火就可以吃了。”韩家小嫂子也是对白素芹的厨艺钦佩不已。
“你们俩个，这都没吃呢，就夸上我了，这菜做的好看也没用，也好吃才吃啊，你们尝了再夸我也不迟。”白素芹招呼着他们入座。
“素芹大姐。”韩农跟着他妻子叫白素芹为姐，“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白素芹看向韩农。
韩农从身上拿出村户上税的公文给白素芹看，“是关于你家户税之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轻易不能得罪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