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走吧。”谢长语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本来是给别人做样子的,看了本侯又要给你做挡箭牌了。”
  除夕小声给三个丫头道:“侯爷简直就是口是心非很。”
  石蜜也是窃窃私语起来:“你不知道小姐知道小侯爷另外又嫁人在怀,气的字帖都烧了呢。”
  宴会上,黎柳柳已经楚楚可怜的在景泽宜面前小家碧玉婉转娇媚的配着和一些公子小姐打招呼,一旁的夫人们则是围着周眉说了来了家常话。
  户部侍郎的夫人道:“我看你家那位小姐没有了小侯爷这个靠山都不敢来出席宴会了,上次校检出了风头,现在就是灰溜溜的,弄不好啊,就只会弹琴罢了,而且还只会那一支曲子。”、
  周眉一声华服忙着道:“哪里的话,离离怕是还在梳妆打扮,女孩子啊,现在都大了,都是要议亲的年纪了,自然是要打扮的票漂漂亮亮,今日就是认识的人聚聚,不打紧的。”
  一位妇人道:“在怎么打扮也没有黎二小姐的天人之姿,在打扮也不会又哪家的公子会看的上她的。”是啊,先是草包之名,又是和谢长语不清不楚的,又彻夜不亏,虽然二皇子出面帮忙,可谁不知道黎柳柳和二皇子的关系,弄不好就是遮掩呢。
  韩侯夫人与周眉对视一眼便是道:“我瞧着离离倒是小家碧玉,端庄柔和的很,我喜欢的不行,你若是真的扼要议亲,可是要想考虑表姐我啊。”
  各位夫人都是心领神会了起来,这韩元蓝声色犬马的,试问京城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嫁给韩侯府,倒是表面上门当户对的,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
  侍郎夫人捂嘴笑着:‘怎么好的亲事,早早的定下来——’她说着,忽的挺住了笑声,指着门口两个身影和见鬼了一样,吃惊道:“小侯爷怎会和大小姐一起——”
  周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黎羲浅和谢长语并肩走了进来,二人说说笑笑极其和睦,两个人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柔和温婉。站在一起似乎就是天作之合一般。
  景泽宜也抬头望去,和黎羲浅目光相间都是微微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共鸣一般,杜行之正和太子景泽伯说话呢,刚刚前门的说谢长语来了,他半天没有见着人,八成估摸也是去找黎羲浅了,果不其然。
  “见过母亲。”黎羲浅走了上去,毕恭毕敬的行礼:“刚刚和小侯爷在后面游园,想着待客之道便是来晚了。”
  这话说得到时候圆滑的很,硬生生让刚刚铺垫要做主她婚事的周眉逃了个闭门羹。
  “这花倒是好看。”韩侯夫人心中冷笑,面上还是柔和的很呢:“我哪里有一直梨花白玉簪子,改日便给你送来。”衣服喜欢的很的模样、。
  “这是本侯亲自带上去的自然是好看。”谢长语拒绝所有人的问好,走到黎羲浅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周眉和韩侯夫人,以及不远处那猥琐目光打量黎的韩元蓝。
  黎羲浅低头害羞一笑,摸着自己头上的梨花,一副小女儿家的害羞,这不是在等同于告诉所有人,她和谢长语或许真的是两情相悦了?
  “去给你表哥打招呼吧。”周眉淡淡的说道。
  见人走了。一位夫人看着周眉道:“这小侯爷看上去和那如意是玩玩呢,看了韩侯夫人是和这大小姐没有缘分了。”
  周眉淡淡一笑:“缘分这个东西,事在人为。”
  大家都是听出了其中的的意思,心中都是卫这位黎羲浅默哀了起来。
  ☆、第69章联姻
  韩元蓝是个死性不改的,在家休养了二个月元气大好,今日看着美艳华贵的黎柳柳眼珠子都是要调出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在她面前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在看看这个清淡干净的黎羲浅,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味道啊。
  若说黎柳柳是春日万花争艳的中心,那这黎羲浅便是冬日的寒梅,清冷孤傲遗世独立,别有一番滋味,韩元蓝已经忍不住的想这个人被人压在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呻吟呐喊了,定然极其有趣的。
  过度的容貌会让人望而祛步,黎羲浅便是刚刚不多不少的哪一种,既不张扬也不逊色,言行举行也没有外面传言的不堪屋檐,沉着淡然,端庄优雅,说是小家碧玉不想,说是大家闺秀又没有那种逼人的气势,就是很特别,是拿着一眼就能让人知道,哦,这是黎羲浅的特别。
  “表哥。”黎羲浅走了过去行礼。
  韩元蓝伸手就是要去搀扶,却是被旁边的人抢先一步,一看居然是这个谢长语,他极其不喜欢这个人,分明和自己一样是个侯府世子罢了,得了太后的宠爱,便是在京中熟螃蟹的,不知道暗中夺走了多少小姐的芳心。
  现在还要抢自己看上的女人不是。韩元蓝道:“表妹还不知道吧,姑母准备将你嫁给我做妻子呢,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给你走妻子,这京城谁不知道你的德行。”谢长语毫不避讳的轻轻将手放在黎羲浅的肩头,看上去就如同将她揽入怀中一般:“给你做妻子,还不如给我做个妾呢。”
  “你!”韩元蓝怒目,偏偏他打不过谢长语更是骂不过谢长语。
  黎羲浅也是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是啊,给你做妻子,不喜欢的就拿给母亲虐待,然后拿给下人亵玩,最后丢到柴房自生自灭。”她说着眼中蔑视一笑:“这样说了,到时候不如给小侯爷做妾呢,之上还能获得光彩一些呢。”
  这话瞬间落到了不少夫人耳中,原本韩元蓝风评就不好,这话一说出来,便是捕风捉影了起来,不少的小姐都隐隐的与他拉开了距离,生怕被她给看上了。
  韩元蓝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给这毁坏自己清白的人一人一巴掌,冷道:“表妹还不知道吧,这人和如意娘子来往密切的很,在你心中也不过一个妓女的地位罢了。”
  “那你还想去一个妓女做妻子?”黎羲浅对身份这东西看的极其的单薄,一句让给她呛了回去,看着外面的石蜜在给自己摸着额头,这是暗语,是有大事发生,便是转身道:“我不奉陪了。”
  韩元蓝要追上去,这人多眼杂的自己下手最是方便,却是被谢长语挡住了步伐“你!谢长语不要以为当着怎么多人我就不敢打你!”
  谢长语扬眉:“你打的过我吗?你记得黎远天吧,离离的二哥,你以为她是为什么被打的现在都下不来床?就是因为起来了不该起来的念头,本侯在太后的宫宴都敢动手,你觉得一个小小丞相府的宴会能耐我和?”
  韩元蓝愣住,不是说黎远天是轻薄宫女被路见不平容不得沙子的谢长语揍了吗?感情,还有如何遭遇,不过,她黎羲浅就是个不受宠的女儿,玩弄了又能如何?
  “本侯要的人,到没有人敢拿的,今日离离缺一根头发,我都要你的命。”谢长语忽的挽着韩元难得肩膀:“走吧,不是不服气吗,外面较量较量?”
  景泽宜看着谢长语将人带出去,对着永风道:“去找人跟着黎羲浅,务必护着她的周全。”怎么好的谋士,自己可是不能让他出半点差池的。
  黎柳柳拿着葡萄听着景泽宜关系黎羲浅的话,死死的咬牙,瞬间将手里的葡萄捏在了掌心之中,顺着指缝留下的汁水,恨不得此刻捏住的是黎羲浅的脖颈一般。
  给我等着,我看你过来接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怎么了?”景泽伯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很是关心,亲自按照手帕给她擦手:“如此不小心的很,这衣裙你不是喜欢的很吗,弄脏了可不是难过?”他对黎柳柳是真的爱慕,自然是捧着手心之中的。
  这份爱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黎柳柳娇羞的看了一眼景泽宜摇摇头:“没事的,不小心弄得,刚刚殿下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若是有便是先去忙吧,母亲知道您的心意的。”她双手拉住景泽宜的衣袖,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是,看你表哥鬼鬼祟祟的,若是做出个什么惹得你娘不高兴就不好了,因此我让人去看着,你不是说新的了几株兰花要带我去看看吗?”景泽宜说了一半的真话一半的佳话,毕竟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手段,他一点也不喜欢让这个天真善良的黎柳柳知道。
  黎柳柳含笑的挽着他的手朝着旁边花厅走去:“我听说淑贵妃娘娘喜欢,因此特意找来的。”二人说着便是郎情妾意的走了出去。
  走出大厅的黎羲浅觉得闷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当贵妃带出来的毛病,现在她只要一闻到浓烈的脂粉香就会胸闷气短,就和妊娠的女子一样,莺莺燕燕喧哗尖酸的语言都能查无遗漏的落到耳中。
  “去那边紫藤花架子走走吧。”锦纹提议了起来,谁说谢小侯爷有了嫁人在怀的,分明这个位置一直都是自己小姐的,这不一直到黎羲浅要被欺负了,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石蜜捂着嘴小跑了过来:‘哈哈哈,小姐,我看到小侯爷在收拾韩元蓝呢,那人还嘴硬的很,小侯爷也不是吃素的,拳拳都朝着面门上去,我看今日之后,谁都知道打小姐的主意就是和宁远侯对着干了!’
  黎羲浅朝着安静的地方走去,她自然是知道谢长语是来给自己解围,抬手摸着发间的梨花,嘴角微微一挑,看了这个周眉是接着婚嫁将自己丢到韩侯府去任人拿捏,分明做出这种下作算计人的事情的是她的爱女,倒是将这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来了。
  “马上宴会要开始了,小姐?——”
  黎羲浅淡淡道:“我又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多我一个不多,烧我一个不少。”她说着忽的看着一个人影从前面假山走了过去,她以为是烟花了,那边的路可是连着后院的,她晃得又看着那个人影退了出来,朝着自己这边走了。
  “哟,还真是亲人不见面,仇人到处看啊!”石蜜看着撞过来的女子冷笑了起来,抱着手将人拦住了下来,她斜眼看着身后的黎羲浅:“这个人就是这段时间和小侯爷举止亲密的如意花娘。”隐隐能够听到磨牙的声音。
  ☆、第70章奇怪的舞姬
  黎羲浅哭笑不得,这谢长语要和谁好还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这个石蜜怎么一副帮自己出头的模样。
  她想着,顺势打量过来,眼睛忽的一亮,倒是个水灵极了的人,一张鹅蛋小脸,一双丹凤盈盈秋水眸子,琼鼻白皙,小嘴微红,肤如凝脂,身段曼妙,穿着一身黄白相间石榴长裙,还真有两份嫦娥仙子下凡的美艳。
  旁边的锦纹一听也是护犊子的心情走上了前去:“我倒是以为是个多漂亮的人呢,感情也是长得一脸的狐媚子模样,救你这模样,还敢和我家小姐抢小侯爷了不是。”
  黎羲浅简直错愕,她却是注意道如意似乎着急匆忙的很的模样,不对啊,宴会请来的歌舞伎都是有专门的院子供给休息的,绝对是不会唐突道都是显贵的此处来的,而且,这个人刚刚分明是想跑到内院去的。
  她的目光不由的一沉。
  如意看着面前的娇滴滴的小姐,听着两个凶巴巴的丫头的话,瞬间知道了眼前少女的身份,忙着底身:“奴家如意见过黎大小姐,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抬眼看着眼前身着素净的女子,谢长语哪里是和自己有什么桃花春色的,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过自己自己在旁边抚琴,连他三尺的距离都进不去,后面见自己穿着一身绿色衣裙,难得脸上嫡子一抹笑意,说出的却是:你穿绿色没有离离好看。
  离离,丞相家大小姐的闺名。
  如意看着面前端庄柔和又带着小家碧玉的小姐,深吸一口气“我——”
  话直接被打断“你不在你该呆的院子好好带着,跑到这里来冲撞了贵人可是知道后果?”黎羲浅目光看着刚刚哪出小路:“说罢,你来丞相府有何目的。”进内院的地方皆是专人守着,这种大型宴会是最容易跑进去贼人的,达官贵族都是防范的严密。
  如意眼神躲闪了起来:“奴家是出来不知道怎么迷路了——”
  黎羲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看着美娇娘下意思的扣着手指,便知道是撒谎了,走到旁边僻静的地方悠悠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我这一步高兴了,将这件事情告诉母亲,你觉得,她会让你解释吗?”
  “还不快说!”锦纹斥责了起来:“我们大小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是不是?”
  石蜜随着话音的遗落,手里划出一把匕首抵着如意的脖子上:“你这样的人,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们小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最好珍惜。”
  如意简直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平平淡淡温婉柔和的黎羲浅,身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霸道,噗嗤跪了下来:“奴家,奴家是有苦衷的,求求大小姐放过奴家吧。”她说着眼眶里面眼泪就打转了起来:“奴家,奴家是想去将三公子的——”
  “奴家今日就是为了求见三公子而来,不了他称病抱恙,奴家没有办法了,只能偷偷的去寻找。”如意跪在黎羲浅的面前声音微微颤抖。
  “三哥?”黎羲浅微微一愣,这和黎远海又有什么关系。
  “孩子,我为了三公子的孩子而来。”如意深吸一口气如实说了出来。
  黎羲浅惊道:“胡说,我三哥从未婚配,哪里来的孩子。”黎远海这三年都在府里幽居,不问世事,怎么可能关起屋子来莺歌燕舞的:“你说的是我二哥吧?”
  如意摇头:“是三公子,那孩子已经三岁了。”她哀求的目光望着黎羲浅:“求求大小姐让我见一见三公子吧,孩子的娘半年前已经苟延残喘而去了。”
  黎羲浅倒吸一口冷气,菘蓝急忙搀扶,这个事情着实太过震惊了了:“你可有证据,空口白话的事情谁都会。”这个事情是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黎远海有孩子?简直不可思议,她靠着旁边的石凳子做了下来。
  谢长语告诉过自己,黎远海之所以变成这样,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三年前被周眉给棒打鸳鸯的,黎远海若不是爱的深沉,万万是不会变成这样,若是那女子怀孕也是绝对可能的,只是,周眉的手腕,居然会让那个女子活下去?
  如意看着这个大小姐没有要处置的模样,厉声道:“还请大小姐务必相信奴家,三年前夫人棒打鸳鸯,将石兰退下悬崖,福大命大被人救起来,却是怀有身孕了,因着夫人逼迫她吃下了慢性毒药,孩子不足月便是生下来,还有娘胎里面的先天之症,需要日日人参燕窝吊着,半年前石兰托孤与我,孩子前几日重病,大夫说需要千年人参救治,我着实——”
  千年人参可不是世面上能拿到了。
  黎羲浅却是眨了眨眼睛,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与小侯爷半个月雨水情缘,你若是开口,小侯爷必然是会给你的。”
  石蜜忍住笑意,搞得旁边的锦纹也是憋着嘴。
  如意道:“大小姐误会我了,小侯爷不过是害怕毁坏了您的声明才翻了奴家的牌子,奴家——”
  “不用说了。”黎羲浅也不知道自己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慢慢站了起来:“你是个花娘,我贸然带你去将三哥,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我奉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大小姐,你帮帮我吧,那孩子才三岁啊,真的,真的可爱的很啊,我听闻三少爷现在郁郁寡欢,若是能知道石兰给她留下了孩子,定然会——”她说着看着黎羲浅已经起身,跪在朝着她走去:“大小姐你行行好吧。”
  “可有信物?”黎羲浅直接伸手。
  如意忙掏出一块玉佩:‘这个是当年三少爷送给她的,只要三少爷看到这个,便会相信了。’已经找自己要来信物,说明是愿意帮助自己了。
  黎羲浅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眼中丞相府自己一人为阵,谢长语若是次次都来护着自己,反倒是害了他,若是能在府中有一个不错的靠山,自己能伸手的地方便是更多。
  黎远海,状元之才的人,黎行之最大的寄托,周眉最宠爱的儿子,只要这个人站到自己身后,何愁手腕施展不开的?能对自己有益的事情,黎羲浅皆是愿意的。
  “你回去等着我的消息,记住,不要在贸然行动,到时候三哥不仅不会知道风声,你连着那个都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间。”黎羲浅说罢,转身离开。
  菘蓝看着下跪的人道:“小姐已经答应帮你了,我们小姐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办到,记住了,日后看着小侯爷绕道走,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黎羲浅收好玉佩慢慢朝着宴会走去,要将如意弄去内院自己还差点火候,那如今只能将黎远海弄出去了,这个倒是要好好的想想。
  “离离,你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啊!”
  黎羲浅看着不远处朝着自己走了的少年,忽的心中一笑,有了主意:“小侯爷,有没有兴趣帮我个忙啊?”
  谢长语上前的步子下意思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