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联络西泽,通敌叛国的肯定就是齐王无误了。
  齐王企图谋反,所以串通西泽,要西泽拖住陇西楚家军,甚至不惜想掳走昌平侯之女,这样来保证齐王攻打洛京的时候,楚河兵马无法支援。
  如今举国上下,最为兵强马壮的要数北疆齐王,其次就是楚河,至于清河大长公主和孟家,养兵虽然多达五十万,可是都是些属疏于练兵的废物,中看不中用,一击即溃,加之中间如果再有什么猫腻的话。
  如果齐王攻打汴京,楚河不能支援,多半事情就有七八分的把握能成了。
  此事一出,赵玹当然是立即就要策马回京,至于带不带援军,就要看楚河想保住汴京,还是想保住他的陇西了。
  如果楚河支援汴京,很可能两头顾不上来,最后功亏一篑,一无所有,可如果不发兵支援,就算齐王当了皇帝,依旧把楚河当祖宗一样供在陇西,地位丝毫不会有差别。
  赵玹知道,楚河完全有理由拒绝发兵,毕竟汴京孟家加大长公主的兵马足有五十万,楚河不过总共二十万兵马,如果没有支援,对付西泽都成问题。
  不料赵玹还没想好,楚河倒是主动开口表明忠心了。
  “恳请陛下下旨,派遣楚海带兵二十万随陛下回京支援,臣则带两万精兵,死守临洮,拒不出战。临洮易守难攻,粮草充足,至少也能再坚持三五个月,等陛下平定齐王之乱,再派兵前来增援!”
  “……”这个倒是跟赵玹想到一处去了。
  事态危机,时间紧迫,赵玹不能再沉溺美色了,所以跟阿月的道别也干脆利落。
  “阿月等朕回来接你。”
  阿月看着赵玹骑在飞天上,带着大军渐渐离去的背影,暗暗抹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时间推移大法,啊哈哈,下章就回京,并且一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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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受帝王宠爱的平阳公主闹死闹活。
  终于求得帝王把宁国公府嫡长子晏昭廷,强聘为驸马。
  却不想大婚当日。
  洞房花烛。
  平阳公主一觉醒来,拔剑指着驸马爷的鼻子:“思来想去,这门亲事,你是极不愿意结的!”
  晏昭廷看着眼前面如芙蓉,纤腰玉润的女子。
  他眉眼间似笑非笑,然而掌心却是稳稳一握。
  突然间哑了嗓音:“结都结了,殿下还想离?”
  于是成婚当晚。
  平阳长公主便带着公主府的下人,浩浩荡荡的杀回皇宫去。
  再次闹死闹活要和离!
  第 41 章
  新帝登基的头一年祸不单行, 先是皇帝御驾亲征平齐王之乱,后昌平侯平息西泽敌军入侵。
  适逢西泽内乱, 亲王查图斩杀西泽王篡位,退兵之后, 整顿西泽朝纲, 割让城池,向大周俯首称臣, 签下二十年互不相犯条约。
  内忧外患彻底平定下来,已经是整整一年之后。
  昌平侯因攘外安内, 功不可没,正好当朝太尉一职空缺,皇帝下旨召楚河即刻回京任职。
  除此之外,圣旨昭告天下, 太皇太后经清真寺十方大师指点, 皇帝需择选一位三代独女为后,阴阳调和,以保皇室子孙绵延,正好昌平侯之女、云安县主楚月出生毓秀名门, 秉性温婉纯良,才情风华绝代,正适宜择后条件, 以此圣旨赐婚,即刻择良辰吉日完婚。
  至于孟家,宁国公不是一直想跟楚家联姻么, 太皇太后也成全了孟常,把孟菀青赐婚给了昌平侯世子楚昀,也就是阿月的大哥。
  另外,太皇太后的那十二幅画像中的贵女,也都没有亏待,依次赐婚给了世家贵族子弟,包括苏泠,赐婚给了孟三。
  清河大长公主之女谢玉姝,本来太皇太后也没打算让谢玉姝进宫嫁给皇帝,所以本来就没在十二幅画之中。
  有些人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就算当不了皇后,还可以进宫为妃。
  太皇太后表示,新帝年少,暂且不打算选妃扩充后宫,这是皇帝的意思,还举例了许多前朝皇帝沉溺女色的例子。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想着确实皇帝还不满十七,年少得很,不着急。
  这两年暂且有阿月就够了,阿月能早些诞下嫡出皇嗣才是要紧的,不然就算有再多女人,不过是给后宫增添腥风血雨罢了,对皇子出生一无用处。
  宁国公孟常虽然能接受太皇太后把孟菀青赐婚给昌平侯世子的事情,可是完全不能理解太皇太后竟然鬼迷心窍,又是立楚氏女为后,又是要召楚河回宫出任太尉之职,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捧楚家,打压孟家。
  问题,孟常找到太皇太后直言进谏多次,太皇太后都不做理会,还说孟楚本来就是一家的。
  于是私底下,孟常不满之心日益剧增,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逆反心思,越发难以抑制。
  *
  阿月再次进京,已经是景元二年的五月,整整一年之后,而且这回是天下皆知的未来皇后身份,已经待嫁闺中。
  回京之后,阿月就回了昌平侯府暂住。
  因为这回楚家举家回京,只留三叔守边关,加之二哥擅自去了西泽寻找雪萼,其他人几乎全都回京,所以侯府彻底翻新整顿了一遍,连阿月的闺房也整得有模有样,从陇西搬回来的东西都完完整整放在了屋里。
  时隔一年,阿月再次身处在京城,天子脚下,却是别有一番感受,好像跟一年前来的时候大有不同,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一年前,阿月有雪萼陪着进京,与皇帝还初次见面,当时场景直到现在还让人觉得历历在目。
  去年此时,赵玹突然骑马离去的时候,连道别也没有太多的言语,阿月那时候才知道,她也是对他多有不舍的,甚至有些害怕他一去不返,或者就这么把她给忘了。
  还好后来,赵玹空闲下来时常给阿月写信,字里行间满是诉说相思之意,还经常会给阿月送来一些礼物。
  二人信件来往,一直到一个月前圣旨赐婚,皇帝兑现了他的承诺,没有让陇西那场比武招亲白费功夫。
  阿月来到京城,躺在自己闺房之内,心下还暗暗欣喜,有些期待与皇帝见面,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而且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光是想一想,阿月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直跳。
  他也是想念皇帝的,这一年之中,每回收到他的信件,他的礼物,少女都会欣喜若狂,高兴得好几日都无法入眠,可是如若太久没收到他的消息,就会相思郁结,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一年的牵肠挂肚之中,阿月不知不觉也成长了许多。
  正在阿月激动万分,琢磨着明日进宫觐见太皇太后,说不定就能见到赵玹了的时候。
  当天夜里,阿月刚刚沐浴完了,从净房走出来,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房里的丫鬟婆子不知去向。
  正想出去喊人,看她们跑去哪里偷懒了的时候,突然便是一双手,从背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有些暗哑磁性的嗓音,对着她的耳畔轻轻吹着热气,“阿月可有想朕?”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阿月,阿月也一定也想念他吧。
  只是赵玹写了好多情诗给阿月让人送过去,阿月的回信却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就说她近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人家并不想知道她吃了什么,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想他,有没有牵肠挂肚。
  这双有力的肩膀,突如其来从背后将她抱起来的时候,阿月双脚离地,还惊讶得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久违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仿佛心下突然波涛翻腾,数日的思念如洪流般一涌而出,阿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还不痛不痒的,想到要见他,虽然很高兴但是却没有这般强烈。
  可是当他突然冒出来,就在后头紧紧拥着她的时候,还和一年之前一模一样,丝毫都没有改变。
  阿月顿时就觉得眼眶一热,眼泪簌簌落下,当时就抽咽起来。
  赵玹突然冒出来本来说想给阿月一个惊喜的。
  他知道阿月进京了,甚至提前就知道阿月早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实在走不开去接她,可不见到她简直辗转难眠。
  于是这么大半夜出宫,翻墙进了昌平侯府,见到了刚出浴的阿月,她的身上还有些湿淋淋的,浑身少女的芬芳扑鼻,叫人心神陶醉,抱上去还有些发烫,柔软得仿佛是一滩水。
  听阿月在哭,赵玹以为吓到她了,随即放开了手,将少女娇软的身子给放回了地上,将她反转过来面对面。
  赵玹的指尖,轻轻撩开阿月肩上的黛发,居高临下,柔声询问,“可是朕吓到阿月了?”
  阿月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赵玹,一时还有些吃惊,怎么感觉他好像长高长壮了许多?
  距离第一次见赵玹,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时间,不得不说,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变化还是很大的。
  若是当初见面,赵玹给阿月的感觉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现在给阿月的感觉,更像是天上下凡的神将,因为一年的历练变得更加身体健壮,尊贵天子威严之中又多夹杂了几分阳刚之气,年轻帝王之气扑面而来。
  不过想了想,阿月又有点生气的,侧开脸说道:“陛下要来夜闯闺房,也不提前告知一声,自然吓到阿月了。”
  赵玹轻笑,仔细的审视面前少女,她已经年近十五及笄之年,长得愈发亭亭玉立了,一张绝色的脸,琼姿花貌,娇美无双,一双水雾雾的眸子依旧那般惹人轻疼怜惜,变化最大的还要数少女的身姿,不知是不是整日吃吃喝喝太过悠闲,长得丰盈了不少,前后曼妙弧度愈发明显了。
  光是看一眼,想着阿月长大了可以吃了,半个月之后成亲就能吃上,赵玹便是忍不住心头一热,一把将阿月揽进怀里,低下头便贴上了她的唇瓣,含糊道:“阿月,知不知道朕最想什么?”
  留恋的纠缠,已经有一年没有尝过她的味道,如此香甜如蜜,柔软如脂。
  突如其来的强势入侵,叫阿月先是愣了愣,太久没有这样,倒是感觉异常,只叫她面红耳赤,唇舌火辣辣的生疼。
  他的贪恋而无休无止,叫阿月都忍不住挣扎着把他给推了出去,涨红着脸道:“喘不过气了。”
  赵玹还不以为意,轻轻贴着她滚烫的脸蛋,低声道:“想不想朕?”
  阿月回答,“当然想啊。”
  赵玹好像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又问,“那你可还记得朕这一年给你写了几封信?”
  “……”阿月顿时无语,她怎么可能记得几封信,没仔细数啊,暗暗寻思了好半晌,才不太确定的回答,“二十几封吧。”
  赵玹厉声问,“具体几封。”
  阿月头疼欲裂,掰着手指算啊,平均每个月一封,每次过节的时候又多一封还附带礼物,所以应该是,“二十二封。”
  赵玹逼近了几分,捏着阿月的腮帮子,质问,“你确定是二十二封?知不知道猜错了会有什么惩罚?”
  阿月欲哭无泪,“啊,错了还有惩罚啊?陛下,你让我去数一数再告诉你可好?”
  赵玹看着手中这婴儿肥的脸蛋,哭笑不得,“不准。”
  阿月只好道:“那阿月认输可好,陛下想怎么罚?”
  赵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么快就认输了?”
  阿月娇羞的一笑,“因为知道陛下舍不得罚阿月啊。”
  赵玹目光一暗,诡异的一勾唇,直视阿月的眼睛,“当真以为朕舍不得罚你,嗯?”
  阿月瘪嘴,“一年没见,陛下一见面就要罚人家,看来这以后阿月若是进了宫,肯定有的是苦日子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