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从来没有随便过
  顾浅听到司墨萧的话,愣了一下。
  旋即,脸上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陆御铖?陆御铖当年知道我是谁么?而且我当年多大,陆御铖多大?你觉得可能么!”
  司墨萧像是极力忍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顾浅猛然甩开司墨萧的手,有些烦躁。
  “你能编一个通情达理地谎话么?哪怕你说,你家门第太高,我攀不上,这我都能知难而退。你为什么偏偏要扯上陆御铖?”
  “你是喜欢上陆御铖了?他怎么骗得你,竟然把你骗得把你卖了还给他数钱?”
  “陆御铖卖我?卖给谁?他那样有能耐的人,需要卖我这么一个无名之辈么?莫萧,我本来觉得,我们之间,能够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意义了。”
  顾浅抽了抽鼻子,把刚才哭花的脸擦一擦,转身就走。
  “别走,浅浅。你要相信我,真的有人在害我们!陆御铖他不是好人,他根本不会对你用心!你为什么信他不信我?”
  司墨萧从背后一把抱住顾浅,不让她走。
  顾浅挣扎不得,有些无奈。
  “你松手!”
  “不松!”
  两人在别墅里面,拉拉扯扯。
  突然,一道光亮,照了进来。
  顾浅眼睛被晃了一下,有些刺痛。
  司墨萧赶紧挡在她面前,“谁!”
  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在这里?”
  手电筒的光在司墨萧身上下划过。
  司墨萧蹙眉,看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慢慢走近。
  警察看着两人,忍不住蹙眉,把手电筒放低。
  “孤男寡女的,约会跑到这种地方,你们也不害怕?”
  司墨萧沉了一口气,问:“警察同志,您怎么会进来?”
  “有人报警,说路过这里,听到吵架,还以为里面闹鬼。你们两个,赶紧出来!”
  司墨萧无奈,拉着顾浅的手,出了别墅。
  警察并不放他们走,一定要让他们去警局做笔录。
  做笔录的时候,将两人分开,司墨萧觉得奇怪,但是警察肃着脸,一副不听话就收拾你们的表情,他没有再说什么。
  顾浅被一个女警带着出去,但是没有去另一间审讯室,而是把她送出了警局。
  顾浅正在疑惑,却看到女警拉开了警局门口的一辆黑车的门。
  顾浅诧异,弯着身子往里面看。
  瞬间拉下了脸。
  她转身想走,陆御铖长臂一勾,把她带到车上。
  车子启动,车门反锁。
  顾浅落入陆御铖的怀中。
  她有些恼怒,奋力挣扎,陆御铖却是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浅觉得有些疼,忍不住咧嘴“嘶”了一声。
  陆御铖用拇指不停地在顾浅的唇上摩挲,她嘴唇小而薄,陆御铖手上用力,像是要将她的唇给搓掉一层皮一样。
  顾浅心生烦躁,怒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来,难道你想被关起来?”陆御铖眉眼凉淡,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顾浅反唇相讥。
  陆御铖手指一顿,似乎压着巨大的怒气,他猛然低头,吻住了顾浅的唇。
  陆御铖这个吻,几乎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几乎要将她咬破。
  顾浅心中有气,也是用力去噬咬,抵抗。
  一路上,两人都像是在战斗一般,一个奋力抵抗,一个死命侵袭。
  车子进了小区,陆御铖照例无视顾浅的需求,把她带回自己家。
  进屋之后,将人按在床上,就是一通乱吻。
  顾浅受不了陆御铖的侵袭,快要哭了。
  “不行,不行!”
  “什么时候才行?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跟我个准话!”陆御铖埋头,在顾浅的颈间来回流连,“你怕什么!”
  顾浅怒道:“你觉得上床很随便是不是?”
  陆御铖在隐忍,“我不随便,我从来没有随便过。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能!”
  顾浅怒道:“可我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女人。”
  “你不是!”陆御铖重新捉住她的唇,不让她乱说。
  顾浅快要崩溃了。
  陆御铖永远都是这样,发怒发得莫名其妙。
  他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在警局的?
  难不成是跟踪她?
  那他是不是看到她跟莫萧……
  顾浅来不及细想,却看到陆御铖突然松开她,坐起来,猛得一扯衬衫,扣子四散崩开,弹到顾浅的头上,有些疼,顾浅忍不住蹙眉。
  陆御铖低头,吻上他额头处,被崩出来的红印子,极尽温柔缠绵。
  他大手抚上顾浅的脸,像是捧住一件珍宝。
  顾浅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明明对这个男人,抗拒得不行,但是面对他,自己总是轻易缴械投降。
  她闻着陆御铖身上的香水味道,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陆御铖,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香水?”
  陆御铖看着顾浅,眼睛眯起,握着拳头,抵在顾浅耳边的枕头上,定定了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翻身,去了浴室。
  不多时,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顾浅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系好,准备下床的时候,突然看到,床头放着一个文件夹。
  她拿过来,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心中忍不住惊了一下。
  陆御铖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他用的冷水,想要将自己的怒火给洗下去。
  但是想到顾浅在外面,他就心火烧得很旺。
  他很生气,看到她的嘴,被别的男人咬伤了嘴角,他气得肺快要炸了。
  他想惩罚她,但是又知道,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倔得很,圈得住她的人,圈不住她的心。
  陆御铖洗了个长长的冷水澡,等出了浴室,却看到顾浅坐在床边,看到他出来的时候,面上微红。
  接着她咽了口唾液,好像做了什么决心一般,慢慢讲外衫脱去。
  陆御铖的眸光,重新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