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猜不出来
  二百一十七、猜不出来
  “你快点起来!”云婉呼吸艰难,甚至想和木致远一同跪着了。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木致远固执的看着云婉,眼中坚定且期待的看着云婉,等着看见她松动的表情。
  云婉纠结的咬了咬唇,随后说:“那天我动手打了端荣郡主,却是骗你说她打了我……”
  “那又如何?她活该!”木致远不明白云婉为什么纠结这个事情。
  “可是我对你说谎了……”
  云婉没想到木致远会表现的如此无动于衷,她觉得定是木致远没想到这点,所以即便是不想再说也还是提醒了他。
  “那又如何?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打了她,那天她那么狼狈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但她也确实该打,只可惜我是个男的!”木致远一想到端荣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心里就生气。
  “你既然知道我说谎为什么没戳破我?你装作不知道,其实心里是在看小丑一样的看我吧。”云婉略显烦躁的问。
  木致远不明所以的蹙眉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打他又如何?你就是杀了她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多重要的事。”
  云婉见木致远这般说心里有些拿不准了,可一想到那个被摔的粉碎的泥人又当真烦躁,或许木致远这般说只是想挽留吧,但他心里还是介意着,他们之间就像那个破碎的泥人般,满是裂痕。
  见云婉半响不答,木致远心里便是愈发焦急:“婉儿,你不喜欢京城,那咱们现在就回牛家村,这样一切便是会如同当初一样。”
  “人变了性子就算周遭依旧也是无用,咱们怕是回不去了,那天赏灯宴,我见你目光冰冷刺骨,想必你的心里已经是厌极了我。”
  木致远见无法说通,便是站了起来,不管云婉答应不答应,都是硬把云婉抱了起来,带回了将军府。
  云婉沉默的看着那天泥人摔碎的位置,地面已经收拾干净,那些粉碎的泥土怕都是如同了她和木致远曾经的柔情蜜意一般消失无形了,不禁勾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木致远见云婉一直盯着地面,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拿出了一个锦盒捧到云婉的面前说:“婉儿,那泥人的土都在这里了,那日我见你要把你我分开,心里焦急便是摔碎了它,这样便是分不出你我,也就再分不开了,等咱们回了牛家村,我们在找捏泥人的用这土再捏一个你,在造一个我,这样我里面有你,你里面有我,你说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竟是错想了他,云婉的眼泪瞬间断线,滴在锦盒之中,但心里还是有气。
  “你骗人,那天我走,你留都没留我!我才不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见云婉使小性子,木致远心里一阵狂喜,现在是只要再哄哄,云婉就能原谅他了。
  “婉儿,当天我……确实是我不对,可是我马上就出去追你了,谁虽知道短短的时间里,你竟是无影无踪了,那个木玄惊居然敢把你藏起来!等哪天的,我非要痛打他一顿不可。”
  一说到木玄惊木致远就生气,惦记他的婉儿不说,还藏了他的婉儿,而且还藏了两天之久!
  云婉越是被哄心里就越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就原谅木致远,而且她心里还是有刺的。
  “你说你喜欢我不长大的样子,可现在我长大了,而且是长大了很久,你说你喜欢我的善良,可是我打了端荣郡主还撒了慌,我和之前不一样了,你知道又何必装不知道?既然我再不是你喜欢的样子,那还不如……”
  云婉剩下的话都被木致远吞入了口中,他急切且带有惩罚性的蹂躏着云婉的唇,这个傻丫头居然不懂,他喜欢的是她,善良的,狡黠的,只要是她,他就都是喜欢。
  云婉被木致远吻的七荤八素,眸中迷离之色渐起,心里的纠结和赌气全部消失无形,只觉得心化成了一汪水。
  “婉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木致远一边嘟囔一边把云婉抱到了床上,云婉刚反应过来,木致远伟岸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你别闹,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话!”云婉推拒着木致远,可手却软成了棉花,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来。
  “我不怕别人笑话,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不要我了!”木致远说罢急切的揭开云婉的衣襟,然后对着云婉光滑的皮肤就吻了上去,种下了朵朵红梅,他再也不会放她走了,留些标记作为凭证。
  所谓的小别正新婚就是如此,木致远从天光大亮折腾到了夜色朦胧才肯罢休,然后满足的看这已经昏睡的小人儿,穿好衣服去寻食物了,他怕待会儿云婉醒来会饿。
  “哎呦,这小媳妇找回来了就是不一样了,这脸色,啧啧……”
  木玄倾打趣儿的看着木致远,得到了木致远的冷哼之后,不禁有些讪讪然,然后心道不必和这别扭的人一般见识,毕竟有了这家伙的对比之后,他的性子就显得正常了许多,他的阿若再没抱怨过他。
  睡梦中的云婉做了一个特别美的梦,梦中一片花海簇拥着她,她欢快的光着脚丫,悠哉的放入池塘中,一条金色的小鲤鱼朝她游了过来,不停亲吻着她的脚丫,引得她真真轻笑。
  翌日,吃早饭的时候,林梦若贼兮兮的看着云婉,见她白皙的勃颈处都是暧昧的红点,轻咳一声说:“阿婉今日梳妆可是没照镜子?”
  云婉迷糊的摸了摸脸问:“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你的脖子上……”林梦若边说边挤眉弄眼。
  云婉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然后刷的一下脸就涨的通红,再看看身为罪魁祸首的木致远没事人一样,便是气愤的伸手在木致远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木致远闷哼一声,然后朝着云婉嘿嘿的傻笑,便是惹的云婉的脸更红了三分。
  “行了,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婉,今天云云让咱们过去一趟,说是有好事告诉咱们。”林梦若转换了话题,不然她实在是怕云婉躲回屋子好几天不出来,唉,脸皮实在是太薄了些。
  “好事?这次我可先说明白了,妓院我是不去……”云婉昂着小脑袋一副很有立场的样子。
  木致远点了点头,然后随即又讨好的凑到云婉耳边说:“婉儿若是想去带够人手就可。”
  云婉其实还是和木致远有些别扭着的,所以木致远就摒弃了自己所有的原则去讨好云婉。
  云婉把小脑袋偏向一边,一副你别靠我太近,我还生气的样子,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饭,就和林梦若一起出门去了御亲王府。
  “致远,你昨天那么卖力气也是没把你的小媳妇给收拾明白啊?”木玄倾一脸嘲笑的看着木致远,然后开始怀疑木致远的能力了。
  木致远斜了木玄倾一眼说:“你弟弟藏我媳妇的事怎么算?我是打他一顿好?还是你替他和我过几招?”
  “谁是他哥,别乱给我安亲戚!”木玄倾脸色不大自然的说。
  木致远轻哼一声,然后云阳怪气的说:“也对,你确实不是他哥,那天在酒楼,木玄惊亲口和我说他要改名叫木致惊,说我才更像是他哥。”
  木玄倾听了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说:“木致远,你挖墙脚挖到我这来了!”
  “我可是没稀罕收弟弟,我有弟弟,叫木致尘,不像有些人,连个弟弟都没有……”
  木玄倾咬牙道:“致远,我现在发现你的嘴皮子愈发的厉害了,之前闷葫芦,现在说话直戳人心窝子。”
  “那你便说,这弟弟你要是不要,若是要就和我练几招吧!”木致远剑眉一挑说。
  “好!那便练练手吧!”
  于是二人成功的打起来了……
  御亲王府这边,慕容云拿着云婉做给她的披风爱不释手,一手摸着披风,一手挽着云婉,恨不得和云婉粘在一起。
  林梦若轻咳一声说:“我怎么觉得我就不该来呢?”
  “哎呀,阿若,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与阿婉认识的晚,便是要多黏在一起把之前的时间都找补一下,我还没嫉妒你整日与阿婉同吃同住呢。”
  慕容云的歪理是一套一套的,林梦若也懒得听,直说道:“你找我们来不是说有好事吗?”
  “嗯……这个好事就是端荣倒大霉了,那日上赏灯宴不是无故失火,而是端荣指使别人放火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木致远,好让阿婉误会。”慕容云一想到昨日太后震怒,心里就舒坦及了。
  云婉听了这话之后心结就是彻底解开了,昨日木致远极尽床底之事,各种细节并未说的清楚,如今一看自己确实无理取闹了,而木致远却是仍旧这般包容,思及至此,她的心头便是一阵柔软。
  “端荣放火,一定是事先打点好了的?宫中之人拿钱办事守口如瓶,怎么就露了马脚?”林梦若将信将疑的说。
  “那还不是因为一个人?这人是谁你们绝对想不到!”慕容云神秘兮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