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陈阳之死
  “我不敢肯定,不过绿色医药集团,今年有了很大的变动,现在是一个年轻人继承了公司,听说正在搞一些大动作,而且听说小飞少爷的事情,就跟绿色医药的年轻总裁有很大的关系,不过黑色杀手组织,负责这次任务的人,似乎全都被那李晓天给解决了。”
  “原来薛鹏飞就是这绿色医药公司杀的!”薛离听到此处,想到父亲临终时说话的神情,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老许摇了摇头说道:“小飞少爷已经不在了,就算是痛苦悲伤,或者是用上全公司的力量报了仇,这些都可以放在后面,老爷有一点担心,这也是我担心的,我怕这李晓天不是针对小飞少爷,而是想对付我们整个集团。所以离少爷,你一定要小心。”
  薛离兀自出神,他所有的痛苦无非就是想家,可是听到这些话后,才猛然发觉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少爷也许是因为怨恨老爷的决定,所以才……可是我知道,如果老爷还在,他也一定会选择原谅少爷的,因为你是老爷最疼爱的儿子。”
  薛离听到此处,脸上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可那眼泪却不住的流淌下来。
  “老许,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许没有回答,那死一般的寂静,却如同雷霆一般的敲打着薛离的心。
  ……
  余家村的老坟内,陈阳有气无力的的躺在荒地上,他已经有些迷糊,身体冷的没了知觉,喉咙干渴的像是被人喂了一把沙子,而小腿已经没了知觉。
  陈阳不敢闭上眼睛,他知道,眼睛一闭,他这短暂且还是处男的一生就算是结束了。
  陈阳挣扎的坐了起来,夜已经深了,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地上昏黑无比,陈阳伸手乱摸着,希望能找到什么木棍之类的东西,把这捕兽夹给撬开。
  陈阳把自己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一个遍,除了一些沾了一些植物的汁水,别说是木棒了,就是树枝都没摸到一个。
  陈阳下意识得去舔了舔自己的湿漉漉的手,只觉得那植物的汁水虽然酸涩,但却多少能解一点口渴。
  陈阳索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草都拔了下来,拍掉上面的尘土,就往嘴里塞了进去,这些杂草坚硬且锋利,陈阳用力的咀嚼着,他知道,只要熬过了今夜,明天白天的时候,自己也许就能够得救。
  这些杂草的汁水倒是丰富,只不过除了酸涩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陈阳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什么味道了,用力的嚼着,忍着想呕吐的感觉,把那些杂草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陈阳就这样楞是把周围的植物都给吃了一个精光,虽然难以下咽,却还真有一些功效,陈阳觉得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嘴巴不那么渴了。就是肚子里,有一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陈阳伸手一摸自己的小腿,只觉得小腿冰冷的像是死人一样,这已经非同小可,他赶紧把大腿上绑着的布条扯开。
  血液重新流通,小腿处的伤口,又开始有血流了出来。
  陈阳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一直绑着腿,就算是得救,自己以后可能也会少一条腿,可不绑上,如果血一会流的再大一点,自己可能熬不过今晚,小命就此交代。
  陈阳看着自己的伤口,脑海中浮现除了自己一条腿拄拐的样子,手中的布条,却怎么都不想再绑上去。
  小腿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五脏六腑好像也开始疼痛起来,更可怕的是排山倒海的疲倦朝着陈阳席卷过来,陈阳只觉得好累,身体是如此,心理也是这样,好像自己的人生,就从来没有轻松愉快的时候。
  陈阳长叹一声,躺倒在了荒地上。身下的土地非常的干燥,因为旁边树林的缘故,也没有什么狂风呼啸,陈阳躺在地上,瞧着天空。
  他突然觉得很舒服,好像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舒服的时候,自己躺在这里,也许是快死了,可心里却有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陈阳身上的伤口和肚子越来越疼了,可他没有力气去管了,任由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什么也不再去多想。
  严涛从澄海市回来,这一趟他帮李晓天办成了大事,虽然走在余家村的破土路上,却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没有开车,一个人朝着余家祖坟的方向走着,有惊喜在等着他,他要享受这样的感觉。
  中午的太阳很毒辣,严涛突然有一点担心,这陈阳估计现在已经被太阳晒的发臭了,想到陈阳身上钻出肉色的蛆的时候,严涛不由的有些犯恶心。
  以前自己还要利用陈阳挖草药,后来是李晓天让自己暗中监视,可现在陈阳已经挖不到草药,而李晓天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薛离身上。自己再也不用畏首畏尾了。
  想到张巧巧,严涛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
  没一会就到了余家祖坟,严涛四下环顾,这个地方果然没什么人,跨过铁丝网朝着里面走去。
  刚走了几步,严涛就停住了脚步,只见余家祖坟的正前方,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小腿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捕兽夹,烈日肆无忌惮的照在尸体上面。
  严涛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在,径自走了过去,只见陈阳躺在地上,捕兽夹下面一大摊已经凝固蒸发的鲜血,但奇怪的是,按理说死人的脸色应该是惨白无比的,可不会到是不是烈日的缘故,陈阳的却被晒的发黑,有些地方甚至被晒的脱皮。
  严涛走站在陈阳的身边,想到那天他从张巧巧的家里出来,依旧有些余怒未消,抬腿重重地踢了一下陈阳。
  只觉得陈阳整个人都僵硬的像是木头,严涛心里有些膈应,站在那里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是放着就当他是遇难,还是自己趁着没人,直接把这小子处理了。
  “严大哥……。”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严涛的背后传来,他被吓着的向前跳去,双腿一软又跌在了地上。
  双眼犹如铜铃一样的瞪着陈阳,只见陈阳的身体还是如同雕塑一样,可那嘴巴却在微微开合。
  “严大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