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群纨绔子弟被乌枋□□的比孙子还老实,真正累的应该是那群纨绔子弟,他们看着乌枋每日就很悠闲。
  “人家是来求学的,你这样不要把人家耽误了!”夫子劝说道。
  那家伙的学问比自己还强悍,他能耽误人家什么!
  楚尘背着包袱来到竹林,看着一群锦衣少年眯着眼,抱着竹子睡觉,嘴里还叨念着诗经。楚尘上前拍了一个人的肩膀,纨绔子弟不都是在大街上兴风作浪,这群人倒好,真是丢了纨绔子弟的脸。
  “夫子,我们没有睡觉,都在背书,求你别把我们吊在竹子上!”锦衣少年哭丧着脸说道,睁开迷糊的眼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敢和大魔王斗法,害的他们饿肚子的人吗?锦衣少年四处环视,没有看到夫子,抖擞精神,不怀好意看着楚尘,竟然都是同窗了,他们欺负一下,排解一下苦闷应该没有错!
  楚尘摇头,欺软怕硬他喜欢,决定要收他们做小弟,加入到保护翎孜的队伍中,这些人都是纨绔子弟,家世应该相当厉害。
  锦衣少年们准备把楚道年先绑到竹子上,没想到这人转眼间就把他们绑在竹稍上,比夫子还恐怖,稍微一用劲,他们就会掉落到地上,四肢报废。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有一个大魔王乌枋,怎么有招来了一个煞星,日子真的是没有办法过了。
  第116章 后世篇4(一更)
  乌枋来此, 看到徒儿全都挂在竹稍上, 楚道年若无其事站在竹林里摇头晃脑与锦衣少年说着大道理。
  锦衣少年看到乌枋, 稍稍用力,就往下滑一点, 离四肢句具残不远了,从来没有觉得乌枋这么和善, “师父,快来救救徒儿, 把这个煞星拉走!”
  “师兄说的就不对了,俗话说,头悬梁锥刺股, 方能成大才,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师弟这是为了你们好!”楚尘手持竹节, 在手中晃荡,“师弟一定会帮助你们早日成为朝廷栋梁, 为百姓谋福。”
  这家伙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只是吃喝嫖赌的纨绔, 没有那么大的追求。
  他这个小弟子这么快就上岗了,都没有让他忽悠。“徒儿,师兄们就交给你了,师父还有事,先走一步!”
  “师父!”锦衣少年伸手, 眼泪汪汪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呜呜~~他们要回家,书院太可怕!
  “师父,我们还没有辩论学问呢!”楚尘大声喊道,“昨日还没有尽兴,今日再战!”
  乌枋走的更快了,小弟子太过凶残,他还是找个地方喝酒。
  楚尘愁苦的坐在地上,长叹一声,看着头顶锦衣少年,自己与自己辩论起来。
  这可苦了锦衣少年,楚尘说的话就如魔咒,嗡嗡的环绕耳边,生无可恋,小师弟一定是个话唠子。
  “师弟!已经午时了,该放我们下去吃饭了!”锦衣少年大喊道。
  楚尘从背包里拿出几块饼,升起一堆火,饼放在火上烤,扔到空中,“接住,上午看你们都在打瞌睡,想来一定没有认真看书,利用午饭时间,多看些书也是好的!”
  卧槽,他们上午纯粹被师弟叨念睡的,他们想睡吗?
  小师弟并不打算把他们放下来,看着手中黑乎乎大饼,他们何时受过这个罪,大魔王,快些回来,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饼没有吃完,扔掉,你们今天晚上就在此处忏悔!”楚尘小口小口吃饼,津津有味。
  锦衣少年也没办法,吃着拉着嗓子的大饼,“我们渴了!”应该放他们下去喝水!
  楚尘拿着一根长长的细竹,里面捣通,将细竹伸到茶壶中,“喝!”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锦衣少年实在喝的不行,边喝边诉苦,他们确信没有得罪过此人。
  “道年拜在乌枋夫子门下,与诸位就是情同手足关系,看着师兄们煎熬想上进,进步微乎其微,师弟发誓,一定会帮助师兄得偿所愿。”楚尘坚定的看着锦衣少年,“师兄们一日没有考上举人,师弟一直督促师兄。师弟知道师兄们每日惶恐不安,你看都煎熬的毫无血色!”
  所以说,这些读书人就会自作多情,他们一点也不想上进,他们只想做吃喝玩乐的纨绔。他们脸上毫无血色,都是你们折腾的。
  “乌枋,把他们教给你这个小弟子真的没有事吗?”院长以前觉得乌枋够凶残的,今日见到楚道年,才知何为凶残。
  他有些心疼他的那些小徒儿,“应该没事!”
  “你与小弟子说了这些纨绔的身份了吗?”院长说道。
  “并无,怕吓到小弟子!”不知道总比知道了,乌枋决定还是过些日子再说。
  一天苦读终于结束了,楚尘让锦衣少年一一说了一遍他们今日看的内容,加以点评,才放他们归去。
  楚尘躺在房顶,望着星空,她现在已经入睡了!那日看其脸色红润,身体一定很健康。现在气温早晚温差大,应该不会容易得风寒,每日被病痛折磨。
  翎孜躺在床上,就着烛光,看着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暖。想到那日少年,两人抱在一起,心脏剧烈跳动,明明与死亡咫尺距离,没有心慌,很安心,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想法,她好想和少年长长久久在一起。
  翎孜将自己蒙在被中,羞死人了,她现在所思所想完全违背女戒。翎孜四肢张开躺在床上,嘤嘤……她这样是不是和少年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会嫁给他!娘亲要是给她说亲,她就说,已经抱过了,就要嫁给楚-道-年,然后相厮相守。砰……翎孜一下子滚到塌下。
  “小姐,你没事!”伺夜的丫鬟跑上前,扶起翎孜。
  “无事,你先出去,小姐要睡觉了!”翎孜重新爬到床上,哎!丢死人了。
  翌日,楚尘到竹林没有见到锦衣少年,摇了摇头,吃打不吃记,楚尘也不去找他们,就在他们住的地方等着!
  乌枋跟在后面,看这个小弟子该如何处理此事。
  楚尘在锦衣少年桌子椅子上倒腾一阵子,房梁上悬着一根绳子。
  几位锦衣少年躲在一处,嘴里叼着一根草,那个书呆子师弟就在竹林里慢慢候着他们!
  “先欠着,等回去的时候再补上!”
  “行,开大开小!”
  天色已暗,锦衣少年回去洗漱睡觉,点了灯一看,吓了一跳,“师弟,别来无恙!”
  “嗯!”楚尘有些困顿,直接把他们绑了,头发悬在悬梁上,椅子上饶了一圈荆棘藤,“你们白日睡够了,晚上苦学,什么时候会背一篇,叫醒我,师弟睡眠浅,”楚尘谁有扔了一个刀片钉在门框上,“刀剑无眼,师弟眼神迷离,有些模糊,伤到特殊部位,还请见谅。”楚尘往他们下身看去,直接倒在床榻上休息了。
  锦衣少年怒了,想要解开头上的绳子,发现头发已经乱了,还是解不开。
  “师兄,你们可以把头发一根一根拔了,就能解脱了!”
  他们才没有怎么傻,头发拔了,以后怎么见人,他们才不要去当和尚。
  无可奈何,他们老实坐在椅子上看书,听着鼾声,他们也有点困了,背部被刺的好疼,头发被揪的好疼。
  看着熟睡的某人,咬牙切齿,出去以后,一定让他好看。不过这人长的可真好看,一副好样貌,打鼾声也很秀气。几位锦衣少年看到有些入迷,就是衣服有些人寒酸,不知为何,他们在师弟身上看到一丝忧愁。
  翎孜与母亲来到凌国公府,她准备接受杨府的请柬,没想到夫君直接挑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个小型宴会,这次回去,真是要把老太太气个半死。
  翎孜下了马车,和母亲走在一起,回府后,又事一场祸乱。父亲这次真的要和祖母打擂台,不小心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翎孜躲在母亲身边,偷偷望去,脸色立刻臭了起来,那两个公子的手为何搭在楚道年肩上,实在可恶。
  安远候夫人让人围住女儿,别被那群少年看了去。这几位少年做事素来没有章法,还是让他们先走,免得碰撞了女儿,坏了名声。
  “师弟,让你去打尖住店,不是打我们众兄弟的脸吗?”
  “就是,师弟,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家,在京城有谁欺负你,找师兄。”
  锦衣少年想好了,小师弟敢这么整治他们,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次书院放假回家休息几日,一定让师弟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以后回学堂定不会再那般对他们。
  楚尘看见凌国公府四个大字,就知道锦衣少年打的注意。“如此甚好,师弟这几日诗兴大发,正好可以和师兄们切磋一番。”
  锦衣少年意气风发往前走,听到楚尘的话,一下子绊倒在门框上,一脸悲痛的看着师弟。
  “小少爷,你没事!”管家急切说道。
  “泥奏凯,师弟,你说师兄与你有何仇怨,你为和与师兄过不去!”凌兆推开管家。
  “小少爷,要不要我带人把这小子拿下!”管家示意人上前抓楚尘,敢在他们面前欺负自家小少爷。
  “你们谁敢,小爷罩着的人,你们敢碰。”凌兆推开下人,警告看着管家,别管他的事。
  “师弟,以后你在京城横着走,我们几位师兄罩着你。”几位锦衣少年像大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带着楚尘进凌国公府。
  楚尘含笑看着几位少年,瞥见一抹粉衣,笑得更加出彩。
  “看看,京城好儿郎,有哪人有我们家师弟俊朗!”几个少年荣辱与焉,带着一起进了府。
  翎孜羞怯的看着青衣男子,他刚刚对着自己笑是!真好,又见面了。“母亲,我们该进去了。”凌兆叫楚道年为师弟,他一定在鹿鸣书院进学,翎孜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刚刚那是谁家公子,长的可真出彩!”安远候夫人感叹道。
  嬷嬷靠在安远候夫人耳边说了一番话,才知这才是那日救了她女儿的人,回过头来答谢少年时,人已经消失了。
  几人到了大厅,里面人已经到齐,夫人们开始说着一些话。
  不多时,一群贵妇移到花厅准备赏花,正巧听到一位少年叨念声。
  “师弟,这两日休息,你就放过我们!师兄带你去见识京城繁华!”
  “可是师弟看着你们荒废时间,心里犹如犯罪!”楚尘一脸愁容。
  可是他们觉得甚好,少年悲痛的拿着书,开始摇头晃脑读起来,“我们今日就背一篇,完了之后,你就不可再强迫我们。”
  一群少年开始在亭子中读诗书,心里默念师弟是个小老头。
  凌国公夫人有些诧异,她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她还没有看到儿子在家读过一句诗书。
  因为楚尘背着大家,大家不知道这位少年是何人。
  贵妇在花厅评鉴花、吟诗一首,品读。开始准备用餐。
  妇人们一处、小姐们在珠帘后侧,凌国公夫人叫来小儿子询问两句,“小公子是哪里人士?”
  楚夫人看见楚尘,手帕揪成一团,此子和自己儿子竟有七分相似,她嫁到楚家前,夫君已故前妻留有一子,被扔到偏远村子,会是此子吗?
  “江南人士,楚道年。”楚尘回答道。
  “家中可还有人?”楚夫人假装不在意问道。
  “皆亡,”楚尘笑着看着楚夫人,“可能做尽坏事,遭天谴了!”
  楚家和杨家夫人脸色瞬间苍白,假装喝茶并不接话。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煞星呢!”一个小姐从珠帘里出来,这几日祖父病倒在床,梦见一子,杨家老爷也病倒,也梦见一子,是她爹嫡长子,她兄长才是嫡子,她母亲是嫡妻,她是嫡女,母亲不是继妻。
  嫡妻和继妻还是有差别的。
  小肥猪抬了一下眼皮,佛祖保佑,他只是小小恶作剧一下,千万不要遭天谴。他在两个老家伙梦里说的那番话,两家人应该不会为难楚尘。
  “芷儿!”杨夫人呵斥道。
  “哎!竟没有煞死一个人,实在可惜了!”楚尘一脸惋惜说道。
  “你……”杨夫人没有想到楚尘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两位老人相继病倒,难道就是这个人煞的,可是老太爷说了,见了此子不能为难,要不然要遭大祸。
  “师弟,你嘴真毒,你和楚家七郎长的很相似,像极了楚家老太爷,莫不是楚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难道是楚家哪个大爷在外边乱搞?”凌兆捂着嘴巴,“不是楚家哪个谁作恶多端暴毙而死,就是被你克死,罪过罪过!”
  凌国公夫人想要堵住儿子的嘴,这孩子什么话都能往外嘟噜,真是?
  “阿兆,师弟这般风姿,何人能敌,我就看着和楚家人一点不像。”
  “就是,楚家人能生出凤凰蛋!”
  “阿淄,放肆!”何夫人说道,这孩子怎么老说大实话,真是不懂的含蓄!
  “夫人,天色不早了,道年告退!”楚尘含笑说道,转身间,一眼望见一双熟悉的眼睛,无声的笑了。
  “说好了今天在我家,明天到阿淄家,师弟这般可怜,以后师兄的家你就师弟的家!”一群少年跟着楚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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