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所有人都有着落了,单单她一个没有着落。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暗地里议论她是只野鸡到底充当不了凤凰。
  孟锦绣心塞不已,又怒又慌,如此忐忑着。她终于等到了长宁侯夫人惩罚结束,被放了出来。
  禁足结束的长宁侯夫人,出来后,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
  她懵了,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醒过神后,便怒瞪着院子里伺候的人,质问她们为何隐瞒。下人们只能哭求,她也才知道,这是老太君的命令,若是不遵从,直接打一顿发卖出去。
  “母亲……”
  孟锦绣哭着跑了过去,抱着她哭了起来,说不出的伤心,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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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饵,上钩……
  长宁侯夫人直接闹到了松柏院, 可惜老太君压根没搭理她,她连松柏院都进不去。
  几次三番见不到人,长宁侯夫人只能苦等外出公干的长宁侯, 人一回来,她便拉着他就猛一顿哭诉。
  长宁侯只是冷眼看着她哭闹,听着满口埋怨。
  等她哭够了,闹够了,却只淡淡一句:“休完胡搅蛮缠。”
  便结束了夫妻俩的对话, 长宁侯夫人直接愣在当场。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书房, 且还让下人搬了寝具过去, 摆明了就是不耐烦她, 要与她分房而眠。
  长宁侯夫人更是气极, 却没有再去试探他的底线。
  生怕他真的恼了她。
  管家权没了, 做点什么事都要去请示, 这让她很不习惯。连带的,脾气也越发不好了, 经常因为一些小事, 责罚稍冲撞她的下人。
  这些老太太都看在眼里,没有评价什什。只她每闹一回, 过后她想添置什么,或者办个什么花宴,给孟锦绣添些新首饰之类的,便都会被老太君驳了回去。除了分例内的, 不准她动用公中的银子物件一丝一毫。摸不到公库,再加上答应了给女儿买首饰,给儿子一些花用银子的长宁侯夫人,只能满心怨愤的开了自己的私库。
  银子流水一般用出去,却也把她心疼的不得了。
  锦绣还好,瑞儿都是几百上千的拿,且刚问他拿了没就天就花光了,便又问她要,不给就闹,她也头大得很。
  想起瑞儿的遭遇她又不舍得不给,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那死丫头给毁了,她如何能不心疼。
  到现在她都在怀疑,是孟回偷偷告的状,瑞儿的事才会透露出去。
  再者若不是她跋扈,瑞儿又怎么可能会去找她麻烦。
  她娘说的那些话她压根没放心上,一心觉得她娘压根就不了解那丫头。觉得所有人都被她表面的乖巧骗了,却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心机重又记仇的。
  ……
  自长宁侯夫人禁足结束后,孟锦绣便拉着长宁侯夫人频频出现在孟回的周围。今日谢谢娘亲帮她置办了新衣裳,明日谢谢她娘娘送了她镯子之类的。
  全然无视孟回,自顾自表演着母女情深的戏码。
  她就是想气一气她,可惜收效甚微,只得了她看猴似的几眼,以及戏谑的笑意,仿佛在嘲讽幼稚无聊。
  转瞬便是年底。
  这期间,老太君握着管家权,并没有还权于长宁侯夫人的意思。
  长宁侯夫人心中有气,可也无可奈何。
  至于孟锦绣的亲事,思来想去她便想着说回她娘家。刘府好歹是她娘家,如此亲上加亲,自然更好。这么想着,她便就回了娘家一趟,磨了好久她娘才答应下来。
  定的刘家二房嫡次子。
  促成了这么一件喜事,长宁侯夫人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孟锦绣心中虽不甚满意这门亲事,可如此一来,整个侯府便只有孟回一个没有着落。
  这么一想,瞬间让她开怀不少。
  年前的时候,孟文卿与好友游学归来,府里发生的事他便也就都知道了。冷静听完后,到底还是没抑制住喷发的怒火,提脚直接去了孟文瑞的屋子。没找着人,让人去查才知道他在倚春楼醉生梦死。
  便带了人去了倚春楼,直接把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然后,强押着回了侯府关了起来。
  闻信而来的长宁侯夫人一脸心疼急切的让他放人,他也只是冷着脸没理会。
  “大哥哥,二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很难过,还被抓到牢记吃了很多苦,大哥哥你就饶了二哥哥一回吧……”
  孟锦绣声声求着,泫然欲泣的看着他,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是啊,文卿!你弟弟他已经够委屈了,你不能再这么冷漠对他。”长宁侯夫人拉着他的胳膊,略有些不满的说着。
  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起她做的糊涂事,孟文卿便皱了皱眉头,只觉无奈极了。她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文瑞委屈?
  既然这般心软,可怎么不见她去疼疼真正受了委屈的二妹妹呢!
  “惯子如杀子!”孟文卿突然一句,也不理会她的怔愕,又继续说到:“这话,本不该儿说给母亲听。只是母亲该明白,错了就是错了,他错了不说改过自新,反倒沉溺酒色,整日眠花宿柳。您竟不管他,反而放纵他。”
  “我……”长宁侯夫人有些被她问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孟文卿看着她:“母亲这么做,真的是爱他护他为他着想?”
  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长宁侯夫人立马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跟她说话,只觉得又是羞恼,又是失望难过。
  面带怨怪的看着他。
  “你跟瑞儿都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心疼的,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既如此,母亲便不要多管。我是他的兄长,自然也不会害他。”她的指责,孟文卿现下压根没有听下去的心情,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长宁侯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孟文卿却已经将目光移向了孟锦绣。
  他盯着孟锦绣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的眼神却是让孟锦绣,心中不由有些发虚,也隐隐不安着。
  大哥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到底,孟文卿也没给她个答案,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听说妹妹的亲事已经定下,既如此,便安心在屋中待嫁就是。你二哥哥的事,你一女儿家就莫要多管了。”
  “是。”孟锦绣低下头呐呐一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相比以前更锐利了,仿佛能将人看穿。
  孟锦绣仔细掩藏好自己的心思,不敢泄露分毫。
  “啪啪,啪啪啪啪啪……”门板被猛烈拍击发出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孟文瑞的求救声。
  孟文卿面色冷淡,吩咐了几句便离开。
  他离开后,长宁侯夫人便想进去,可惜被拦下了。
  “你们,放肆……”长宁侯夫人气恼的指着奉命守在门口的两护卫。
  那两人告罪态度很诚恳,但就是不让进。
  只说没有大公子的命令,不能开门。
  长宁侯夫人又不敢真的去找大儿子,只能隔着门窗安抚几句便带着孟锦绣离开。
  翻过年。
  便是春闱,今年的春闱孟文卿会参加,期间就连爱闹腾的长宁侯夫人也安静了许多。
  紧张的几日过后,很快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孟文卿本就才华出众,再加上游学期间的所见所闻,经历的辛苦也把他的性子打磨得更加沉稳内敛。这一次也是不负众望,取了头名。
  长宁侯府一派喜气洋洋。
  之后便是殿试。
  殿试过后,孟文卿就成了探花郎。倒不是文章策论不如其他人,只是选出来的三甲另外两人都不如他俊美年轻。
  闻信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长宁侯便摆了宴,筵请众人。
  男客在前厅,由长宁侯父子出面接待。女客在后院,老太君虽没把管家权交还给她,不过这件事她还是让长宁侯夫人出面接待众人。
  长宁侯夫人略有不满,却也不会在亲儿子的好日子里,闹出什么晦气事来,便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众人。
  老太君那一桌坐的都是长辈,刘家的,乔家的都来了。老太君拉着乔老太太的一脸笑意的说着什么,两人频频点头相谈甚欢。
  孟锦绣、孟回这些个姑娘家的另坐一桌。孟锦澜在孟回右侧,孟锦绣坐的左侧,她很安静,只偶尔与别人交谈几句,余光却一直没离开过老太君她们那一桌。
  看着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看,笑容不止的两人,孟锦绣心中就为自己不平起来。
  桌下。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搅得皱巴巴一块。
  手背上青筋可见。
  孟回都名声糟烂了,祖母还费尽心机帮她说这么好的亲。竟然想把这烂货说与乔二公子那般丰神俊朗的人。而她,却要嫁给刘家那懦弱无能的草包,这让她如何甘心。
  席过一半,酒意微醺。
  一众人说说笑笑着,孟回觉得无趣,便起身去了假石后的亭子,躲清静。
  她本不想出席今日这场面的,只是不想让老太太难过。且她对孟文卿并无恶感,好歹是他的好日子,便也就来了。
  另外,饵已经放出去,总得给某些人出手的机会,不是!
  “二妹妹!”
  孟锦绣提着裙摆,迈过石阶朝她走来。
  “以前种种都是我的错,只是我们到底都是父亲母亲的女儿。我的亲事也已经定下,为了不耽误底下的姊妹,过门的日子估摸着便是定在下半年了。到底姐妹一场,还请你原谅一二,我敬你一杯……”
  孟锦绣低声下气的说着,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孟回勾着唇,并没有开口,只是笑着接过她亲手倒的酒。
  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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