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何清嘉已经可以猜到大致内容。他略微有些意外，不过没表现出来，俊逸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只要是礼物就行了，今天就当是我补偿岁岁之前的辛苦了，你去陪阿姨他们说话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指的是，岁岁跟严澈周旋那段时间。
何清嘉是在事情落定之后，才被导师带进研究组里的，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事，后来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真相。他跟岁岁并不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的兄妹，但这个女孩，从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就很好，后来更是不断刷新这种好感度，因此他是真的拿她当妹妹看。
而作为一个哥哥，在知道岁岁所经历的事后，何清嘉是真的心疼她。他一直想多照顾她一些，但是岁岁从来什么都不缺。今天的情况，其实没有岁岁说的礼物，何清嘉也会这么做。
“去吧。”他笑着对她说。
正好客厅那边，传来何教授的声音，“岁岁，收拾的事让你师兄去做，你过来我们说正事！”
何教授的语气听起来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一样，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完全是瞎说。
旁边何清嘉闻言，没忍住笑出来，“果然大家都喜欢岁岁，我都变成家里食物链的底端了~”
岁岁也笑，“那辛苦师兄了~”
她说完之后，踩着专属的可爱拖鞋，回到客厅，就见何教授一脸得意的笑，“以前收拾碗筷的事一直都是你师兄他在做，如今你回来吃饭，他倒是减少了活，难得他今天这么自觉，你就让他多劳动劳动一下！”
年瑶女士坐在边上，等何教授说完了，才开口道，“正好我也有点事要跟你说。”
年瑶女士并不避讳何教授在场，因为要说的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而且何教授对于母女二人的情况，知道得也很多。
“基金会那边出了点小问题……”
年瑶女士话里提到的基金会，全名是新生公益基金会，正是岁岁在创立年糕科技之前，一直‘亏本’的原因所在。
当年从川溪大地震中活下来之后，岁岁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她在跟余首富及年瑶女士商量过后，第一次动用年瑶女士送给她的、一直由专人打理的公司股份分红，成立了新生基金，投入原始资金两亿。
那时候岁岁还小，且是个学生，根本没办法打理这个基金会，最后是年瑶女士站出来帮她的忙。
之后就一直这样过来。
基金会是非公募性质的，不得面向公众募捐，当然岁岁也没想过要别人捐款。一开始，基金会的所有善款，都是来自岁岁的捐赠，那几乎是她每年可以动用的所有资金。
过了两年，身边的人觉得她的心态稳定一些之后，才尝试着给她捐款。
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毕竟她跟榕城圈子没什么交集。余首富是真·捐款大户，外公及舅舅们也会给她捐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家里的小孩子，也会把自己的压岁钱捐出一部分给她，还有花云这个大孩子，每年的压岁钱都会捐给岁岁，而年瑶女士不仅是出力，同样也有出钱。
因为是在川溪大地震之后成立的，基金会一开始的公益项目，几乎可以说是专门帮助当初那场大地震中的受灾群众，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恢复生产，重建学校等等。
后来川溪在社会各界的帮助关怀下情况有所好转，基金会才开始将目光投向其他需要帮助的人群。
“……下面的人一直瞒着，最近才露出端倪，我得去处理一下。”年瑶女士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基金会总部是在榕城，年瑶女士得从帝都过去。
何教授听了，轻叹一口气，“这种事，总是无可避免……”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很多事都看得开，不会再那么容易一点就炸，愤世嫉俗。
岁岁凑到年瑶女士旁边，挽着她的手，头靠着她肩膀，蹭蹭她，“辛苦啦~”
后者笑着调侃她，“这撒娇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岁岁熟练甩锅，“跟花云学的，嘻嘻~”
……
岁岁原本没把年瑶女士说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基金会成立至今，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已经处理过很几例，每次发现之后都是第一时间调查处理。
然而几天后，岁岁在微博上，刷到相关的话题，是关于慈善基金会挪用/贪污专项计划善款的事。
当时岁岁怀着愉悦的心情，看沙雕网友们的各种表演，看到这个话题之后，她当场上演了一张[笑容缓缓消失.jpg]
岁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部分话题里的微博及下面的评论，又手动查了一下资料，确定是真有其事，而不是谣传之后，她已经控制不住在心里爆粗口了。
岁岁的钱不止是捐给了新生基金，毕竟这个基金会不可能顾及到每个方面，因此她也有给其他基金捐款，而话题里提到的这个，正是她捐过钱的。
岁岁转了微博。
@是年岁呀：%……￥*（一长串粗鄙之语）
之后岁岁一直留心关注事情的发展。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把火，经过七弯八拐，最后竟然烧到了她头上！
事情是在被曝光出来之后第三天出现变故的，并不是说基金会挪用/贪污善款的事出现了什么反转，这已经是被石锤了的，各种证据罗列出来，明明白白，傻子都看得懂。变故是指，第三天下午，忽然一个话题空降热搜榜——
#黎项铭诈捐#
黎项铭是这几年来最火的男演员，活跃于各大卫视黄金剧场播放的电视剧里，随处可见各种代言，出演的电影也很多，票房口碑俱佳。
关于黎项铭的新闻里，几乎都是正面的。
因此在看到这条热搜的时候，网友们第一反应是不信，然而点进话题里，却被甩了一脸的各种证据。
竟然是真的！！！
可是这件事爆出来的时机太巧了，而且内容也很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专门为了转移视线推出来的挡箭牌。
然而娱乐圈明星的关注量，比起其他方面来说要高太多，很快大众的注意力就被这件事所吸引，不信的各种找证据反驳，相信的各种感叹看错了人。
一圈微博刷下来，几乎全是在讨论黎项铭的事，偶尔有讨论之前基金会的事的微博，要么很快被删除，要么就是被各种限流。
不难看出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大众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转移，然而背后操纵者并不满足于此，继续把事态扩大。
更多的明星被牵扯到诈捐事件中来。
就这样一点点的，火烧到了岁岁头上——
@真相是什么呢：关于最近闹得很大的诈捐事件，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娱乐圈明星身上，而我这个人关注点比较偏，想到了一个人，具体名字不说了，但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梗‘四舍五入一个亿’，懂的人自然懂。我专门花了时间，查了一下她给各大慈善基金会的捐款，的确是有，但是金额并没有宣传的那么多，其大笔的资金流向一个非公募基金会，而基金会的负责人，拥有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
岁岁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
这虽然没有直接提到她的名字，但跟说了也没什么区别，‘四舍五入一个亿’这个梗，知道的人很多，不知道的网上随便搜一下，也能得到答案。
一个新注册没多久的账号，一堆明显带节奏的水军评论。
看来是有人想要找她麻烦，把她拉进这个旋涡里。
岁岁回想了一下，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明面上的答案很容易找到，也就是不久之前转发的那条微博，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就下论断，毕竟背后还有很多种可能。
岁岁垂眸沉思片刻，给助理打了电话。
……
这场席卷了娱乐圈的诈捐旋涡，但凡被牵扯进来的艺人，官方都会在第一是时间做出反应，真的就道歉并承诺会弥补，假的则是赶紧辟谣。
岁岁的事虽然关注度没那么高，但任由谣言发散显然是不理智的。
她自己写了长长的微博，给了大众一个解释。
在长文中，加黑加粗了一些重点信息，都是大众比较关注的点，诸如‘为什么钱会捐给一个非公募基金会’‘基金会的负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等。
对于这些问题，岁岁没什么好隐瞒的，基本上全都照实解释了。
“……新生基金成立至今已有八年，一共获得超过四十亿的捐款，这笔善款的流向，每一笔都有清楚的记载……这些所有信息，在新生基金的官方网站上都能找到。”
岁岁在微博上，附带了新生基金的官网地址，可以直接点击传送过去。
第83章
年岁的微博发出来之后，很快大众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这上面来。
一篇长微博，一眼看去全是文字，哪怕有划重点，还是有耐心不足的人懒得去看，直接点开评论区找课代表，看经过再次精简提炼过后的重点——
【简单来说，年岁没有诈捐，她所承诺过的每一笔善款都足数捐赠了！】
【点进新生基金的时候，我是坐在椅子上的，出来时候，就变成跪着了！！我老婆她不仅没有诈捐，甚至在承诺之外，还悄悄捐了很多很多钱！】
【给大家捋一下：新生基金八年共收到40亿多的善款，其中约60%的善款来自新生投资，之后是年糕科技的8个亿，占比20%左右，此外还有一个大头，是来自匿名爱心人士7亿整的捐款，这些加起来，就超过了39亿！年岁在微博里提到了，新生基金的理事长年瑶女士，是她的母亲。某些心理阴暗的人别急着脑补，看完再说，年瑶女士这几年来，陆陆续续也给基金会捐赠了几千万的善款！此外还有一个大家熟悉的名字——花云，年岁的闺蜜，每年也有给基金会捐款，加起来已经有300多万！】
几条高赞评论看下来，一般人基本都能明白事情的大致情况。
【我的天，这是什么绝世小仙女！虽然说年糕科技自带印钞机，但是八亿这个数字也依然可怕！】
【前几天看我的账单，给《百妖谱》氪了小几万，原本还有点懊恼，现在一想，小仙女她拿着我氪的钱去做慈善，四舍五入等于我也是在做慈善，顿时不纠结了[狗头][狗头]】
【年岁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不过没人好奇那个新生投资吗，一共捐了二十几个亿，这更夸张吧？】
事实上，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很多。‘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很多人都知道这句话，基于此，难免会好奇新生投资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给新生基金捐赠了二十几亿善款？
单纯的想做慈善吗？
这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于是网上很多人开始扒新生投资。
【一圈扒下来，新生投资就是个壳，背后层层套娃，最后结果是新生投资的老板是年瑶，也就是年岁的母亲。】
【分享一个在扒新生投资时候发现的有趣消息，来源是一个朋友，当时对方跟我说年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最终想了起来——很多年以前，年瑶跟余耀宗是夫妻！】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余耀宗吗？！】
网友们的注意力，很快都集中到吃瓜上去了。
【这是真·大新闻啊！余耀宗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他是有鱼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去年共和国富豪榜第二名，身家2000多亿！】
【……等等，这个意思是说，年岁是有鱼集团的小公主？】
【我觉得不算吧？年瑶很早就跟余耀宗离婚了，而年岁很明显是跟着母亲的，毕竟连姓都改了。这样看来，感觉余耀宗应该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
【也能理解啊，有钱人很多都想要个儿子，毕竟真·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不过有一说一，年岁这种集美貌智慧善良于一身的小仙女，完全不比儿子差的！】
……
岁岁拉着余首富一起，跟网友们一起，吃她自己的瓜。
“爸，大家都觉得你不喜欢我唉，因为我姓年，哈哈哈哈……”岁岁笑得简直想打滚。
旁边的余首富被戳到痛处，脸黑如锅底，他控制不住的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想起他因为猜拳输给年瑶女士，丧失了让宝贝闺女跟他姓的权利！！！
他都这么苦了，结果现在还被曲解成他不喜欢宝贝闺女！
岁岁继续读微博内容。
吃瓜网友们是真的闲，各种找证据，证明这父女二人关系不好。
岁岁一边念，眼见余首富脸色越来越差，她努力憋住笑，凑近了歪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来，我给你读一条不一样的——年岁校友，曾经偶然听到她跟人打电话，她喊另一边的人‘爸’，她当时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不像是大家猜测的父女关系不好的样子……”
余首富的表情，终于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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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岁岁跟严澈周旋那段时间。
何清嘉是在事情落定之后，才被导师带进研究组里的，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事，后来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真相。他跟岁岁并不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的兄妹，但这个女孩，从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就很好，后来更是不断刷新这种好感度，因此他是真的拿她当妹妹看。
而作为一个哥哥，在知道岁岁所经历的事后，何清嘉是真的心疼她。他一直想多照顾她一些，但是岁岁从来什么都不缺。今天的情况，其实没有岁岁说的礼物，何清嘉也会这么做。
“去吧。”他笑着对她说。
正好客厅那边，传来何教授的声音，“岁岁，收拾的事让你师兄去做，你过来我们说正事！”
何教授的语气听起来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一样，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完全是瞎说。
旁边何清嘉闻言，没忍住笑出来，“果然大家都喜欢岁岁，我都变成家里食物链的底端了~”
岁岁也笑，“那辛苦师兄了~”
她说完之后，踩着专属的可爱拖鞋，回到客厅，就见何教授一脸得意的笑，“以前收拾碗筷的事一直都是你师兄他在做，如今你回来吃饭，他倒是减少了活，难得他今天这么自觉，你就让他多劳动劳动一下！”
年瑶女士坐在边上，等何教授说完了，才开口道，“正好我也有点事要跟你说。”
年瑶女士并不避讳何教授在场，因为要说的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而且何教授对于母女二人的情况，知道得也很多。
“基金会那边出了点小问题……”
年瑶女士话里提到的基金会，全名是新生公益基金会，正是岁岁在创立年糕科技之前，一直‘亏本’的原因所在。
当年从川溪大地震中活下来之后，岁岁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她在跟余首富及年瑶女士商量过后，第一次动用年瑶女士送给她的、一直由专人打理的公司股份分红，成立了新生基金，投入原始资金两亿。
那时候岁岁还小，且是个学生，根本没办法打理这个基金会，最后是年瑶女士站出来帮她的忙。
之后就一直这样过来。
基金会是非公募性质的，不得面向公众募捐，当然岁岁也没想过要别人捐款。一开始，基金会的所有善款，都是来自岁岁的捐赠，那几乎是她每年可以动用的所有资金。
过了两年，身边的人觉得她的心态稳定一些之后，才尝试着给她捐款。
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毕竟她跟榕城圈子没什么交集。余首富是真·捐款大户，外公及舅舅们也会给她捐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家里的小孩子，也会把自己的压岁钱捐出一部分给她，还有花云这个大孩子，每年的压岁钱都会捐给岁岁，而年瑶女士不仅是出力，同样也有出钱。
因为是在川溪大地震之后成立的，基金会一开始的公益项目，几乎可以说是专门帮助当初那场大地震中的受灾群众，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恢复生产，重建学校等等。
后来川溪在社会各界的帮助关怀下情况有所好转，基金会才开始将目光投向其他需要帮助的人群。
“……下面的人一直瞒着，最近才露出端倪，我得去处理一下。”年瑶女士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基金会总部是在榕城，年瑶女士得从帝都过去。
何教授听了，轻叹一口气，“这种事，总是无可避免……”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很多事都看得开，不会再那么容易一点就炸，愤世嫉俗。
岁岁凑到年瑶女士旁边，挽着她的手，头靠着她肩膀，蹭蹭她，“辛苦啦~”
后者笑着调侃她，“这撒娇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岁岁熟练甩锅，“跟花云学的，嘻嘻~”
……
岁岁原本没把年瑶女士说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基金会成立至今，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已经处理过很几例，每次发现之后都是第一时间调查处理。
然而几天后，岁岁在微博上，刷到相关的话题，是关于慈善基金会挪用/贪污专项计划善款的事。
当时岁岁怀着愉悦的心情，看沙雕网友们的各种表演，看到这个话题之后，她当场上演了一张[笑容缓缓消失.jpg]
岁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部分话题里的微博及下面的评论，又手动查了一下资料，确定是真有其事，而不是谣传之后，她已经控制不住在心里爆粗口了。
岁岁的钱不止是捐给了新生基金，毕竟这个基金会不可能顾及到每个方面，因此她也有给其他基金捐款，而话题里提到的这个，正是她捐过钱的。
岁岁转了微博。
@是年岁呀：%……￥*（一长串粗鄙之语）
之后岁岁一直留心关注事情的发展。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把火，经过七弯八拐，最后竟然烧到了她头上！
事情是在被曝光出来之后第三天出现变故的，并不是说基金会挪用/贪污善款的事出现了什么反转，这已经是被石锤了的，各种证据罗列出来，明明白白，傻子都看得懂。变故是指，第三天下午，忽然一个话题空降热搜榜——
#黎项铭诈捐#
黎项铭是这几年来最火的男演员，活跃于各大卫视黄金剧场播放的电视剧里，随处可见各种代言，出演的电影也很多，票房口碑俱佳。
关于黎项铭的新闻里，几乎都是正面的。
因此在看到这条热搜的时候，网友们第一反应是不信，然而点进话题里，却被甩了一脸的各种证据。
竟然是真的！！！
可是这件事爆出来的时机太巧了，而且内容也很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专门为了转移视线推出来的挡箭牌。
然而娱乐圈明星的关注量，比起其他方面来说要高太多，很快大众的注意力就被这件事所吸引，不信的各种找证据反驳，相信的各种感叹看错了人。
一圈微博刷下来，几乎全是在讨论黎项铭的事，偶尔有讨论之前基金会的事的微博，要么很快被删除，要么就是被各种限流。
不难看出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大众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转移，然而背后操纵者并不满足于此，继续把事态扩大。
更多的明星被牵扯到诈捐事件中来。
就这样一点点的，火烧到了岁岁头上——
@真相是什么呢：关于最近闹得很大的诈捐事件，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娱乐圈明星身上，而我这个人关注点比较偏，想到了一个人，具体名字不说了，但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梗‘四舍五入一个亿’，懂的人自然懂。我专门花了时间，查了一下她给各大慈善基金会的捐款，的确是有，但是金额并没有宣传的那么多，其大笔的资金流向一个非公募基金会，而基金会的负责人，拥有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
岁岁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
这虽然没有直接提到她的名字，但跟说了也没什么区别，‘四舍五入一个亿’这个梗，知道的人很多，不知道的网上随便搜一下，也能得到答案。
一个新注册没多久的账号，一堆明显带节奏的水军评论。
看来是有人想要找她麻烦，把她拉进这个旋涡里。
岁岁回想了一下，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明面上的答案很容易找到，也就是不久之前转发的那条微博，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就下论断，毕竟背后还有很多种可能。
岁岁垂眸沉思片刻，给助理打了电话。
……
这场席卷了娱乐圈的诈捐旋涡，但凡被牵扯进来的艺人，官方都会在第一是时间做出反应，真的就道歉并承诺会弥补，假的则是赶紧辟谣。
岁岁的事虽然关注度没那么高，但任由谣言发散显然是不理智的。
她自己写了长长的微博，给了大众一个解释。
在长文中，加黑加粗了一些重点信息，都是大众比较关注的点，诸如‘为什么钱会捐给一个非公募基金会’‘基金会的负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等。
对于这些问题，岁岁没什么好隐瞒的，基本上全都照实解释了。
“……新生基金成立至今已有八年，一共获得超过四十亿的捐款，这笔善款的流向，每一笔都有清楚的记载……这些所有信息，在新生基金的官方网站上都能找到。”
岁岁在微博上，附带了新生基金的官网地址，可以直接点击传送过去。
第83章
年岁的微博发出来之后，很快大众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这上面来。
一篇长微博，一眼看去全是文字，哪怕有划重点，还是有耐心不足的人懒得去看，直接点开评论区找课代表，看经过再次精简提炼过后的重点——
【简单来说，年岁没有诈捐，她所承诺过的每一笔善款都足数捐赠了！】
【点进新生基金的时候，我是坐在椅子上的，出来时候，就变成跪着了！！我老婆她不仅没有诈捐，甚至在承诺之外，还悄悄捐了很多很多钱！】
【给大家捋一下：新生基金八年共收到40亿多的善款，其中约60%的善款来自新生投资，之后是年糕科技的8个亿，占比20%左右，此外还有一个大头，是来自匿名爱心人士7亿整的捐款，这些加起来，就超过了39亿！年岁在微博里提到了，新生基金的理事长年瑶女士，是她的母亲。某些心理阴暗的人别急着脑补，看完再说，年瑶女士这几年来，陆陆续续也给基金会捐赠了几千万的善款！此外还有一个大家熟悉的名字——花云，年岁的闺蜜，每年也有给基金会捐款，加起来已经有300多万！】
几条高赞评论看下来，一般人基本都能明白事情的大致情况。
【我的天，这是什么绝世小仙女！虽然说年糕科技自带印钞机，但是八亿这个数字也依然可怕！】
【前几天看我的账单，给《百妖谱》氪了小几万，原本还有点懊恼，现在一想，小仙女她拿着我氪的钱去做慈善，四舍五入等于我也是在做慈善，顿时不纠结了[狗头][狗头]】
【年岁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不过没人好奇那个新生投资吗，一共捐了二十几个亿，这更夸张吧？】
事实上，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很多。‘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很多人都知道这句话，基于此，难免会好奇新生投资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给新生基金捐赠了二十几亿善款？
单纯的想做慈善吗？
这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于是网上很多人开始扒新生投资。
【一圈扒下来，新生投资就是个壳，背后层层套娃，最后结果是新生投资的老板是年瑶，也就是年岁的母亲。】
【分享一个在扒新生投资时候发现的有趣消息，来源是一个朋友，当时对方跟我说年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最终想了起来——很多年以前，年瑶跟余耀宗是夫妻！】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余耀宗吗？！】
网友们的注意力，很快都集中到吃瓜上去了。
【这是真·大新闻啊！余耀宗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他是有鱼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去年共和国富豪榜第二名，身家2000多亿！】
【……等等，这个意思是说，年岁是有鱼集团的小公主？】
【我觉得不算吧？年瑶很早就跟余耀宗离婚了，而年岁很明显是跟着母亲的，毕竟连姓都改了。这样看来，感觉余耀宗应该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
【也能理解啊，有钱人很多都想要个儿子，毕竟真·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不过有一说一，年岁这种集美貌智慧善良于一身的小仙女，完全不比儿子差的！】
……
岁岁拉着余首富一起，跟网友们一起，吃她自己的瓜。
“爸，大家都觉得你不喜欢我唉，因为我姓年，哈哈哈哈……”岁岁笑得简直想打滚。
旁边的余首富被戳到痛处，脸黑如锅底，他控制不住的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想起他因为猜拳输给年瑶女士，丧失了让宝贝闺女跟他姓的权利！！！
他都这么苦了，结果现在还被曲解成他不喜欢宝贝闺女！
岁岁继续读微博内容。
吃瓜网友们是真的闲，各种找证据，证明这父女二人关系不好。
岁岁一边念，眼见余首富脸色越来越差，她努力憋住笑，凑近了歪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来，我给你读一条不一样的——年岁校友，曾经偶然听到她跟人打电话，她喊另一边的人‘爸’，她当时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不像是大家猜测的父女关系不好的样子……”
余首富的表情，终于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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