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满愿谓满足了愿望。
  他只想着她往后的愿望都可以被满足,永远如现在一样,没有烦心事。
  听了元琛的解释,翁季浓忍不住弯起眼睛:“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元琛心里也松快,他还怕她嫌弃不喜这个字呢!
  拍拍她腰:“走吧!”
  ……
  直至深夜,酒阑宾散,翁季浓和元琛在大门口送客。
  奚少君与翁季浓关系好,自然是陪她陪得很晚,翁季浓拉着她的手千谢万谢她今日过来帮忙:“阿奚路上小心。”
  “放心,如今离得更近,我们很快就会到家的。”奚少君笑着说道。
  此次西北官员调动,章裕远从张掖调回了武威,奚少君自然也跟来了,章家的宅子只与元府隔了四五道巷子,走路也只需一刻钟。
  看着章家的马车驶出巷子,翁季浓这才松懈下来,转了转被金钗花钿压得酸痛的脖子。
  元琛伸出大掌轻揉她的脖颈。
  暖暖的手心贴着她的脖子,翁季浓舒服地喟叹一声。
  耳边传来元琛的低笑,翁季浓猛地清醒过来,眼神虚瞟着,结结巴巴地说:“回,回去吧!”
  穿过游廊,回到正院,元琛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了屋。
  翁季浓看着他欲言又止:“哥哥……”
  元琛这会儿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没注意到她的犹豫,轻咳一声,催促她:“快去沐浴。”
  元琛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翁季浓只得先进了净室沐浴。
  难得她出来的时候,元琛还没有回来。
  翁季浓看着空荡荡的挂着海棠红纱幔的卧榻,小脸红扑扑的,心跳飞快,咽了咽喉咙,小手捂住自己胸口。
  攥攥手心,表情坚定下来。
  元琛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阔步进了主屋。
  只见翁季浓小脸严肃的端坐在卧榻上,要不是手里还抱着她粉嫩嫩的软枕,元琛都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翁季浓脆生生地说道:“哥哥,我今晚要去和二姐姐睡觉。”
  元琛笑意僵在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舌尖抵了低后槽牙,难以置信,她方才说了什么?
  第28章
  “不行。”元琛声音干脆利落。
  翁季浓扁扁嘴,抱紧她的小软枕:“为什么不行?”
  元琛沉了沉气:“你,你二姐同你睡了,你姐夫呢?”
  翁季浓滞楞住,显然也被他这个问题问到了,看着元琛眼睛忽然一亮,要不……
  元琛被她气死了,故作凶态,吓唬她:“敢说出来就打你!”
  翁季浓缩了下肩膀,垂头小声嘀咕:“我还没有说呢!”
  呵!
  元琛如今已经足够了解她了,若是不截住她的话茬,下一刻她肯定就要开口让他去陪崔五郎睡觉了。
  元琛看着她可怜巴巴地坐在那儿,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宛若烧的正旺的火柴被猛泼了一盆冷水。
  烦躁着啧了声,上前坐到她身侧,拿过她手里的软枕丢到榻上,握着她白嫩的小手,没有挑明她是不愿和他睡,只道:“怎么不愿意睡在我们屋里?”
  翁季浓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软糯地说道:“二姐姐过几日就走了,我想和她好好说会儿话。”
  元琛:“白日也可以说话,你姐姐现在怀孕了,晚上要休息,也需要你姐夫照顾,而且你一睡着了,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翁季浓垂着头不说话了,手指无措地刮着他的掌心:“那,那我不去了。”
  顿了顿,翁季浓又说:“不过,不过,哥哥不能再,再吃我那儿了!”
  元琛就知道昨晚的孟浪吓着她了,只是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跟前不堪一击,应该慢慢来的。
  不过一想到那两只粉桃子,元琛小腹微紧,深吸一口,迟疑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翁季浓听不得他问这些,小脑袋快要埋进胸口了,耳朵后面红彤彤的一片。
  元琛眼热,艰难地移开目光。
  翁季浓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到了:“太羞人了,不能那样的。”
  元琛黑沉沉的眸子亮了亮,不是不舒服,只是害羞。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慢慢来。
  忍不住笑了两声,胸膛微微震动。
  听到他的笑声,翁季浓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黛眉蹙起,嘟起红唇,不满的看他。
  “好好好,不笑了,”元琛摆摆手。
  “哥哥还没有答应我呢!”翁季浓不满地说道。
  元琛抬手把她抱到膝上,哄道:“好,答应你。”
  说完又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声:暂时的。
  元琛抱着她,温柔的哄着。
  翁季浓被他哄顺毛了,揪着他的系带玩,忽然想起一件儿事:“今日我过生辰,哥哥的礼物呢?”
  小手伸到他眼前,手心朝上,手指动了动。
  元琛岂会把这个忘记。
  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等着。”
  翁季浓看他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不过手里多了个扁平的又大又长的盒子。
  翁季浓趿拉着鞋子,跑到他跟前,好奇地等着。
  元琛把盒子递给她,挑挑眉,让她自己打开:“自己开吧!”
  翁季浓开心地接过来,结果盒子有些分量,她一个不察,没有防备被盒子带得压弯了腰。
  元琛忙伸手托了一把。
  这下翁季浓更好奇了,把盒子放到桌案上,看了元琛一眼。
  元琛朝盒子努努嘴,让她打开。
  翁季浓呼了一口气,期待地拨开搭扣。
  盒子打开,翁季浓小脸瞬间亮了:“哇!”
  盒子里装着把精致漂亮的长弓。
  弓背是由上等的柘木所制,内壁贴着牛角片,弓背刻上葡萄纹,刷上红漆绑上金丝线,十分精美。
  盒一侧还堆着五六支钝箭,每支箭上都刻着满愿二字,显然这一套弓箭是为翁季浓量身打造的。
  翁季浓爱惜地摸了摸弓背,看向元琛:“这是哥哥亲手做的吗?”
  眼睛水汪汪的,里头盛满了欣喜和期待。
  元琛咳了一声,偏过头,不自在地点点头。
  翁季浓拿起弓,沉甸甸的,果然是有些重量,翁季浓没有开弦,只学着元琛射箭的动作,摆了个姿势。
  元琛看她动作,目光含笑:“弓是按照你的臂长所制,等以后找时间教你。”
  翁季浓动作轻柔,小心地把弓放回盒子。
  转身乘着元琛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勾上他的脖子,踮脚亲上他的薄唇。
  元琛只楞了一瞬,随后手臂揽住她的细腰,把她用力压向自己。
  ……
  烛台上燃烧的蜡烛爆了个灯花。
  元琛慢慢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红艳艳的菱唇,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亲。
  “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呀!”翁季浓喘了口气,声音娇滴滴的还有些虚浮。
  元琛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心情显然也不错,不过要是……
  他可能更开心。
  -
  次日,翁季浓亲自挑了两份礼,让元忠装箱送去定远侯府和章府,谢过两位夫人前来帮忙。
  翁维溱看着她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心道她现在较之一起是长进了不少。
  以前母亲教她们管家处理人情往来时,翁季浓总是偷偷躲懒,被母亲逮到了又耍赖撒娇。
  想到这儿,翁维溱端起茶盅抿了口茶,遮住唇边的笑意。
  茶水入口,有些诧异:“怎么是红枣茶?”
  “宛嬷嬷说你现在不能喝那些茶叶茶,”翁季浓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姐姐你乖啊!喝这个对你好。”
  翁维溱被她小大人的模样逗笑,维持不住自己冰冷冷的表情:“你是及笄了,长大了,可还比我小。”
  翁季浓哼了两声:“知道啦!”
  翁维溱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起出发前回家请安时翁夫人说的话,轻声说:“母亲的意思是,让你早些要个孩子。”
  毕竟是远嫁,翁家离得远,照顾不到,有个孩子地位也稳固些。
  翁季浓害羞地点点头:“我知道的,不过还是顺其自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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