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们呀,暂时还没有资格被顾瑀指导,怎么?觉得我老了,给不了你们指点了?
  你们别的先别多想,我听说这个陆晓夕医术确实很不错,你们可以试试真的找她看看,看你们表情就知道,她今天把你们的问题全都点出来了。
  我的意识是,大家先别急着反应,也别记别人的缺点,一时的胜负我并不是那么在意。你们都能好好地,以后在圈子里混出点名堂,才是我这个当老师的最大的安慰。
  “师傅,都是我不好,我给您丢脸了。”
  “没什么不好。”滕洪刚摆摆手:“挺好的,你这两年从未输过,体会一下失败的滋味也好。”
  范志伟点点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在我们剑法无法进一步提高,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心理战术就很重要。
  我要是能学着顾师兄那样,能让对手感觉到死亡的压迫,那他就会跟我一样,处于大脑短路状态,也不需要他一直短路,只要卡壳那么一两秒时间,就足以决定胜负了。
  顾师兄威武,师傅,你有顾师兄的家庭地址吗?求。”
  滕洪刚为了睡个好觉,为了回去跟睡个热炕头,免得被老婆赶出来,他还是无良地把顾瑀的住址给卖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陆晓夕打开门,就看到门口齐刷刷跪着一排。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病去医馆啊,我不是把地址发给你们了吗?至于别的,就更不用说了,我虽然还在读书,但是跟顾瑀两个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范志伟有点尴尬:“我们是来找顾师兄。”
  “顾师兄?”好吧,是来找顾瑀的。
  “这里没有顾师兄!”陆晓夕不爽了。
  还是顾瑀不忍心,在他们又跪了十分钟之后,把门打开,让人进来了。
  “家里没什么吃的,不管饭,水有、茶有,你们自己烧。”顾瑀待客很随意。
  这些人也不喝茶,一个个地就围着顾瑀,请求顾瑀指点两招。
  顾瑀说了:“论击剑招数,滕教练是大家,我也是跟他学的,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不过你们这么远来,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吧,大家做好准备,我们再来一遍,体验一下之前范志伟的感觉。”
  刚说完,顾瑀整个人突然就变了,变得像是一把随时要吃人的凶剑,凌厉的气势透射而出,轰向在座的所有人。
  有几个定力不够的,已经支持不住,顾瑀就一脚把人踢出去。
  陆晓夕那边轻飘飘地接了半昏迷的人,然后给针灸。
  最可怜的就是范志伟,他以为自己承受过一次,有了准备之后会好很多,结果还是很惨,被顾瑀的强烈气势压迫的想跪下。
  或许是对顾瑀心生敬畏,反正觉得他更可怕了,心中已经有种他不可战胜的感觉。
  还好陆晓夕及时出现,轻飘飘地一拍范志伟的肩膀,又在他背后推了一下,就把人推到一旁。
  这下好了,七个人凑成群,陆晓夕也可以尝试尝试集体针灸,这是浮空城专属技术,凡间很难做到这么精致呢。
  等这一个个救治回来,顾瑀就开始跟他们讲气势、心里方面的问题。说到底,他们太年轻了,若想赢的同水平敌人,很难,因为老将比他们会玩心理战。
  顾瑀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攻心有多可怕。这种体验,相信他们自然会提防。
  再说,体验过顾瑀这种超凡强者的压迫,若是比赛的时候,遇到同级擅长心理战的选手,他们完全有能力和准备去抵抗了。
  甚至说,若是心理战用的好,还可以反过来去影响对手,拿到更多的优势。
  这一个个的,对顾瑀都充满了崇拜,倒是范志伟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顾师兄,您可以精准地控制气势到每一个人身上吗?”
  当然可以,但这太匪夷所思,所以顾瑀的回答是:“当然不行,我也是人。”
  “可刚才我们都受不了了,嫂子为什么没事?”
  “她?她的实力在我之上,自然不会受影响。你们师傅没跟你们说过?他怎么跟你们师娘结缘吗?还是因为小夕的一套剑法。”顾瑀说了一半,就被陆晓夕抢了话。
  关于八卦方面的,陆晓夕更喜欢说一些,虽然之前讨厌这些人,现在了解了他们的训练强度和比赛残酷性,她也开始了解他们,忍不住想帮他们。
  这些人喊他嫂子,还真没错,除了范志伟这个老将跟陆晓夕同龄,求他人都比陆晓夕小,最小的一个才十五岁。却要肩负起国家这一项体育项目的荣耀。
  而且他们就是性格“跳”了点,本心并不坏。那天范志伟虽然威胁顾瑀,却没真的准备把他弄伤,他从小被滕洪刚教育,心里还是有些做事的底线,不愿意侮辱自己最爱的行业。
  基于此,陆晓夕对他们的恶感也就消散了许多,现在还能一起聊着八卦。
  听着陆晓夕一会儿埋一个坑的方法讲故事,范志伟都忍不住说了:
  “嫂子,你这口才厉害了。不过我师傅,也真的好棒啊。回头我们去师傅家里包饺子。”
  “好啊,嫂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包饺子不?”
  “好。”陆晓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答应了。
  第1094章 试探
  范志伟他们几个,才回到训练营,就被滕教练给叫去,给他们播放了陆晓夕剑挑司徒南的视频,指望他们受点教训,或者是看从中有没有什么发现。
  结果,让滕洪刚哭笑不得。
  “哇,嫂子真厉害。”
  “就是,怪不得顾师兄说嫂子更厉害。”
  “嫂子跟传说中的神仙一样。医术还特别好!”
  “就是嫂子这么厉害,医术肯定也没问题。”
  “太崇拜了。”
  “仰慕。”
  “好看。”
  滕洪刚很铁不争地发火了:
  “你们这一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还是被人洗脑了?你们往日的骄傲呢?”
  “可她是嫂子啊,不是您说让我们跟顾师兄多学习吗?我们跟顾师兄学习,当然也要顺便跟嫂子学习。”
  “再说您不是说我们要谦虚低调、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吗?”
  “我们夸奖嫂子,都是发自内心的,师傅您给我们看这个视频,不是要告诉我们嫂子很厉害吗?我们已经知道了呀。
  嫂子不但厉害,人还特别好。跟我们说很多有趣的事情,还答应跟我们一起去找师娘包饺子呢。”
  “就是就是,我真是坐井观天了,就那么点本事,还以为自己了不起。我要向嫂子学习,以后她就是我的女神了。”范志伟一板正经地拿出一张浮空千年的宣传画,把陆晓夕和顾瑀的古装宣传照,给他们看了一遍之后,就真贴床头了。
  看其他几个人的羡慕小眼神,显然也打算照办。
  滕洪刚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了。这帮骄傲的小孔雀,居然也有这么老实的一天,这个陆晓夕是魔鬼吗?
  最郁闷的是,他本来是想找弟子们帮他打探打探,陆晓夕的剑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那几个小的,异口同声地表示:“这很正常啊,因为嫂子很厉害啊。还需要解释吗?”
  个人崇拜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完全没道理可讲,反正就是这样。
  当然了,个人崇拜的好处也很明显,修复关系的事儿,根本不用滕洪刚操心了,这几个家伙自己就买了一堆礼物,去找他们的顾师兄和仙子嫂子道歉。顺便再刷一次眼熟。
  面子?在偶像面前不需要面子!
  这几个小家伙这么做,倒是让滕洪刚有了机会接触到陆晓夕。因为他们把陆晓夕给拐来了,拐来跟师娘一起包饺子。
  听说师傅和师娘结缘于一顿饺子,这帮小家伙都吵吵着要吃,陆晓夕和顾佳音也是爱热闹的人,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指望这帮从小拿剑的人帮忙包饺子,几乎是不可能了,还是陆晓夕和顾佳音手巧,能帮上些忙。
  反正有这么一帮人在,总算是挺热闹。杨琼花也是爱热闹的人,结婚之后,她开始收拾打扮起来,虽然不算花枝招展,给人感觉也时髦漂亮了许多。
  听着这帮孩子一声声地喊她师娘,然后说些他们自己跟孤儿一样的练剑生活,就让人心疼。
  杨琼花心一软就说了:“以后你们要是想家了,就到师娘这里来,师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而滕洪刚找了个借口回来,终于堵到陆晓夕。知道询问她剑法的事儿根本没戏,干脆直接提出挑战:
  “这帮臭小子,去了你那几次,眼里已经没我这个师傅了,咱们还是比一下剑法,也好让小家伙们开开眼。”
  “你就不怕输?输了可是很难看的哦?”陆晓夕眨巴眨巴眼,看向这位滕教练,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贪婪。
  贪婪?她有什么值得他贪婪?好像没有啊?作为国家队的教练,他工资收入比一般白领管理人员都要高,断不可能是贪图钱财之人。
  那他这个眼神,就有点奇怪了。平常这滕教练看上去挺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呢?
  陆晓夕强忍着好奇心,没去看他的面相。因为她直觉,这个滕洪刚可能有些古怪,如果贸然就去看相,说不定会早到反噬。
  贪婪吗?那就试探试探再说。
  陆晓夕笑笑:“我只是个学生,是学医的,跟你们击剑运动好像没什么关系。滕教练要是想挖种子选手,我可能不合适吧?我也没这方面的爱好。”
  “他们都很崇拜你,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接招吧。”滕洪刚说完,就举剑刺向陆晓夕,一点都不留情面。
  这一招太突然、太阴险了点,看的范志伟等人都觉得心被掐住了,紧张的不行。
  陆晓夕随手一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偶然,她的剑法好像变了,身前的剑挡住滕洪刚的剑尖,随手可以反攻,可谓一招漂亮的反击。
  “滕教练,你喝多了?”陆晓夕笑着问,故意忽略了刚才他的不友好举动。
  滕洪刚可没那么好说法,一声“再来之后”,再度举剑而来。
  他的剑法,比一般人要强大许多,而且剑招专业又多变,如果是同级的人,同样玩击剑的,可就没陆晓夕那么强大,怕是一般人都挡不住他这一剑。
  陆晓夕刚准备反击呢,谁知道这滕洪刚一击就退,还远远地拍手,叫了一声:
  “好!”
  好什么好?自己挑战的,自己就先逃了?什么玩意儿?
  这个举动,大大地刷新了陆晓夕对滕洪刚的印象,从没什么印象,到越来越差的印象。
  “陆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人。我们聊聊可以吗?”
  “聊我不是普通人的话题?”陆晓夕笑了:“那很抱歉,我真的没时间。”
  “陆小姐,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先听我说,我是希望将你们的超自然能力,融入到击剑之中,哪怕只学会一成,也能获益匪浅。”
  陆晓夕摇摇头:“有些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再说击剑是一项体育运动,我若是帮了你,岂不是在帮你作弊?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呢?国家荣誉高于一切!我们华国是剑道传承最久的国度,却在击剑比赛上,从未拿过冠军,我不甘心啊。”
  “所以呢?不甘心你怎么不自己上?你还没到四十吧,还不算老?”陆晓夕忍不住出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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