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安慰程璐的，先稳住她，让她别被她爸逼得认了，或者绝望到想不开，”路小雅托腮思考，“但是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说完，忽然想起打电话之前他们聊的事情，路小雅困惑地：“……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咳，你先告诉我那个故事的后续是什么，”陆晋宁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特别乖巧的样子，“我怕你卖关子，所以……作为交换，你给我讲，我就告诉你。”
路小雅：“……陆小助你变了。”北北
陆晋宁：“……多谢老板这段时间的悉心栽培。”
路小雅：“……”
……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清了清嗓子，路小雅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我投胎前的那个世界，对于神棍这个存在很有争议，因为无法验证，神棍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江湖骗子。”
“所以我从小，家里长辈都有告诫我，凡事要小心谨慎，对于会怀疑的人，不要随意散发不必要的爱心。”
“那位阿姨在我之前，已经被很多不知真假的算命师和骗子搞走了很多钱，她很信这个，所以我告诉了她我作为神棍的情况。”
“……后面她儿子的情况转好，我也没再多关注他们的消息，再听到那位阿姨的名字，是因为她忽然上了电视……”
本来帮人治好了病，往后的事情就跟路小雅无关，举手之劳而已，她既不要报酬，也不要感谢。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感恩，还想用治病的事情来立人设。
……
那位叫华弜的阿姨摇身一变后，成了年度优秀女性，开始不断出席在任何宣讲活动现场。
还在后来的一次采访中，声情并茂地叙述自己曾经是怎么毅然决然和出轨的老公离婚，又是怎么一个人带着身体不好的儿子一步步走出坎坷。
以及为了儿子能有更好的生活，她又是如何不分昼夜的辛苦工作直到走到今天的位置。
叙述这些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事情太多记糊涂了，还是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表现得更惨一些，作为毫无势力的普通一本女大学生，路小雅被拿出来献祭。
华弜看到采访播出引起很大的争议后，开始在每一次谈及过往的文章和采访中，都频繁提到，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女大学生，冒充算命师，害她以为儿子会得重病。
没有背景，单亲妈妈，没有工作，儿子再得绝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华弜几次表示，尽管她对这件事抱有怀疑态度，但是作为母亲，在孩子的事情上，都是宁可信其有的，她几度因为这件事差点绝望到活不下去，全是靠着那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韧劲才顽强地坚持下来。
那时候华弜已经是新时代的偶像，她的经历就是传奇，又正好赶上互联网发展的最高峰，“人设”这个词刚在企业家的圈儿里盛行。
路小雅这个“利用母爱心理进行欺骗”的女大学生，很快被揪了出来，没有法律能制裁她，那些义愤填膺的人就用自己的方式制裁。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我爷爷以前在乡里，对亲戚邻里几乎是有求必应，也从来不会像算命师和骗子那样收钱，后来他身体不好，不能出门，说话也会不舒服，还是有很多人来找他，那些人得不到帮助，时间长了，就有了怨气。”
“……斗米恩升米仇？”
“嗯，”路小雅回忆，“加上我父亲因为从小看透人情冷暖，一辈子没有做任何与神棍有关的事情，考上大学后就离开了家乡，慢慢的，我爷爷曾经帮助过的人，就开始怀疑他是骗子，不然不会那么好心。”
“所以，全网因为华弜的事情网暴我的时候，有记者去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采访，他们的儿子孙子，纷纷站出来把我家的事情，编造成另外的版本，拿出来说。”
“一个骗子世家，各路小道消息汇集在一起，就是铁证如山。”
“简而言之就是，我是被华弜害死，才会投胎来到这里的。”
陆晋宁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没想到路小雅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伤心难过，而是一拍脑门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一想，我就有了新的思路，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h市名媛会的创始人弓奶奶？”
陆晋宁表情沉重，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路小雅托腮：“你告诉我的呀。”
陆晋宁：“？”
“从事和名媛会有关的活动，最近舞得比较厉害的人，除了弓奶奶还有谁。”
其实她早就猜到，只是顺便给陆小助一个机会听完那个故事的后半段。
而且，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比方说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穿书来的，可是弓奶奶不知道。
原主作为一个身份高贵的名媛，弓奶奶却一直不邀请她，是不是因为她和原主的名字一样，弓奶奶心虚？
如果非要拿原主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来说的话，她穿来以后，不管是风评变好，还是财富值暴增，名媛会依然不邀请，还在背后找人黑她。
……无冤无仇，至于这么行事？
……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名利场游刃有余的人该有的做法。
确定了这件事以后，路小雅活动活动手脚：“曾经我穷得要死，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很冤枉却说不出来，现在，是不是该由我来带动风云变幻了？”
“你准备怎么做？”陆晋宁看着路小雅。
“如果我确定她就是华弜……”
……她发誓一定让这位“弓奶奶”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懒得去想这一切的时间线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在这个世界，那位弓奶奶也曾经对一个叫“路小雅”的女大学生做过那种事情的话……
冤有头债有主，欠了的就得还，至于其他……在哪里还不是还呢？
“可是萧和星，似乎和弓奶奶没有关系。”陆晋宁思索着：“至少没听说过他们两个有明确地交集。”
“只要见一面，让我看看弓奶奶的下一个危机，多少就能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真与她无关那是最好，”路小雅搜索和星娱乐的股东，果然看到华弓弓这个名字，收起手机，活动活动手腕，路小雅回头看着陆小助，“一会儿跟我去一趟新公司，看来真的要把‘天凉萧破’这件事立刻安排上。”
她从不觉得爷爷和父亲的选择有错，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他们都太善良了。
过去的那些经历路小雅不会回想，也不会觉得痛苦，那些只是教训。
让她得记住，软弱可欺不是善良，善良，必须长有爪牙。
正想着，管家蒲叔突然过来，是有人送上门来一张请帖，路小雅打开一看，笑了，这不就巧了？
于两周后举办的h市名媛会，正式邀请她参加。
之前她明确拒绝参与名媛会的任何活动，在网络上闹成那个样子，正常来说，这个组织也不会再来碰她这块钢板。
只是她买楼刚好是陆氏开发环球公园的地段引起热烈讨论，作为最有钱也最有投资观念的富豪女儿，h市名媛会都请不到的话，这个名媛会不也就不过如此么？
请帖里面还有一封手写的道歉信，是名媛会创始人弓奶奶亲自写的，路小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以后，气得不行。
陆晋宁疑惑地从她手里拿过来，仔细读了一遍：“看措辞和态度，她似乎是真的想挽回和你的关系，创始人代表组织道歉，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怎么把你气成这样了？”
路小雅闷了半天，气得原地打转，最后终于找了一个角落站定：“……为什么别人的字都这么好看！”
陆晋宁：“……”
……他确实没想到路小雅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看着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陆晋宁倒了一杯水，站起身来，给她端过去，路小雅刚接过来，就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俩人一起回过头。
路小雅：“……爸爸。”
陆晋宁：“……”
……
时间回到两天前，江镇海正在出差，在频繁地开会间歇，助理给他把路小雅最近的相关新闻都汇总出来。
自从上次江巧巧的事情过后，江镇海不止找了专门的公关团队给路小雅在网络上控评，就连他自己，都专门注册账号回复。
偶尔在网上看到有人骂女儿，他回不过嘴，就注册好几个账号轮番回复。
很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的相关新闻都非常正能量，搞得老父亲手下的账号们无处可用，只能多点赞转发女儿的微博，去围观女儿直播，看到不好的弹幕就跟着反驳几句。
……还运气很好地中了一根口红。
真实而靠谱，是他对路小雅现在的全部看法。
先前搁置的娱乐公司的相关手续已经全部办好，答应了女儿是六个亿，江镇海也差人按照这个配置全部安排上。
只是……刚刚回家想跟女儿好好聊一下，到大门口时，先是保安欲言又止，回去问管家蒲叔，最近女儿都在家里干嘛，管家也支支吾吾。
把俩人叫到一块儿去，江镇海才知道，原来路小雅说要包一个小情人的事情，是真的。
保安第一次被大老板叫过去谈话，都快吓哭，只能如实招来：“小姐和她助理昨天确实是半夜出去的，但是就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小姐在车里昏……昏睡，助理是清醒的，车里只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
江镇海：“？？？？？？”
蒲叔咳了咳：“……小姐已经成年了，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她的想法也不能……也不能醉成那个样子跟一个男人一起……”
江镇海捂着额头，让蒲叔开车带他去路小雅的别墅。
一路上，江镇海脑补了无数个……一会儿把那个小白脸批评教育一顿，甚至扭送到公安局的画面，结果一推开门……
俩人正在角落里，路小雅的脸通红，小白脸则一脸惆怅。
“……还有王法吗？”
……都占他女儿的便宜占到家里来了？！
……江镇海一生最看不起利用好感去占便宜的小白脸！
“爸爸！”路小雅从江镇海的目光里，感觉到他的气愤，及时制止，“……屋外的阳光，还好吗？”
“今天也是阴天！”江镇海简直快被气死，“……你没收到我的转账？为什么还不去看眼睛？”
……看来老父亲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爸爸，我是说——张阿姨的小黑屋。”
路小雅说完最后三个字，江镇海愣了好一会儿，表情忽地腼腆起来，这才赶忙掏出手机来，颤抖着把之前写了一个多小时，又在无数个深夜进行修改措辞的文章尝试发送。
果然，真的没有“消息已被拒收”的那一行字了！
江镇海颤抖着双手，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路小雅：“……你张阿姨不生我的气了？”
“张阿姨快把我当她女儿了，”路小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江镇海看，“今天早上还一口气跟我分享了四十多个表情包。”
江镇海：“……”
“爸爸，我帮您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您不给我点什么奖励？”路小雅笑嘻嘻。
“你……少嬉皮笑脸，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小……男人是谁？”江镇海把路小雅喊过去，小声地，“……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不正经助理’？”
说完，又十分担心地：“……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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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忽然想起打电话之前他们聊的事情，路小雅困惑地：“……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咳，你先告诉我那个故事的后续是什么，”陆晋宁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特别乖巧的样子，“我怕你卖关子，所以……作为交换，你给我讲，我就告诉你。”
路小雅：“……陆小助你变了。”北北
陆晋宁：“……多谢老板这段时间的悉心栽培。”
路小雅：“……”
……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清了清嗓子，路小雅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我投胎前的那个世界，对于神棍这个存在很有争议，因为无法验证，神棍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江湖骗子。”
“所以我从小，家里长辈都有告诫我，凡事要小心谨慎，对于会怀疑的人，不要随意散发不必要的爱心。”
“那位阿姨在我之前，已经被很多不知真假的算命师和骗子搞走了很多钱，她很信这个，所以我告诉了她我作为神棍的情况。”
“……后面她儿子的情况转好，我也没再多关注他们的消息，再听到那位阿姨的名字，是因为她忽然上了电视……”
本来帮人治好了病，往后的事情就跟路小雅无关，举手之劳而已，她既不要报酬，也不要感谢。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感恩，还想用治病的事情来立人设。
……
那位叫华弜的阿姨摇身一变后，成了年度优秀女性，开始不断出席在任何宣讲活动现场。
还在后来的一次采访中，声情并茂地叙述自己曾经是怎么毅然决然和出轨的老公离婚，又是怎么一个人带着身体不好的儿子一步步走出坎坷。
以及为了儿子能有更好的生活，她又是如何不分昼夜的辛苦工作直到走到今天的位置。
叙述这些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事情太多记糊涂了，还是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表现得更惨一些，作为毫无势力的普通一本女大学生，路小雅被拿出来献祭。
华弜看到采访播出引起很大的争议后，开始在每一次谈及过往的文章和采访中，都频繁提到，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女大学生，冒充算命师，害她以为儿子会得重病。
没有背景，单亲妈妈，没有工作，儿子再得绝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华弜几次表示，尽管她对这件事抱有怀疑态度，但是作为母亲，在孩子的事情上，都是宁可信其有的，她几度因为这件事差点绝望到活不下去，全是靠着那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韧劲才顽强地坚持下来。
那时候华弜已经是新时代的偶像，她的经历就是传奇，又正好赶上互联网发展的最高峰，“人设”这个词刚在企业家的圈儿里盛行。
路小雅这个“利用母爱心理进行欺骗”的女大学生，很快被揪了出来，没有法律能制裁她，那些义愤填膺的人就用自己的方式制裁。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我爷爷以前在乡里，对亲戚邻里几乎是有求必应，也从来不会像算命师和骗子那样收钱，后来他身体不好，不能出门，说话也会不舒服，还是有很多人来找他，那些人得不到帮助，时间长了，就有了怨气。”
“……斗米恩升米仇？”
“嗯，”路小雅回忆，“加上我父亲因为从小看透人情冷暖，一辈子没有做任何与神棍有关的事情，考上大学后就离开了家乡，慢慢的，我爷爷曾经帮助过的人，就开始怀疑他是骗子，不然不会那么好心。”
“所以，全网因为华弜的事情网暴我的时候，有记者去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采访，他们的儿子孙子，纷纷站出来把我家的事情，编造成另外的版本，拿出来说。”
“一个骗子世家，各路小道消息汇集在一起，就是铁证如山。”
“简而言之就是，我是被华弜害死，才会投胎来到这里的。”
陆晋宁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没想到路小雅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伤心难过，而是一拍脑门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一想，我就有了新的思路，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h市名媛会的创始人弓奶奶？”
陆晋宁表情沉重，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路小雅托腮：“你告诉我的呀。”
陆晋宁：“？”
“从事和名媛会有关的活动，最近舞得比较厉害的人，除了弓奶奶还有谁。”
其实她早就猜到，只是顺便给陆小助一个机会听完那个故事的后半段。
而且，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比方说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穿书来的，可是弓奶奶不知道。
原主作为一个身份高贵的名媛，弓奶奶却一直不邀请她，是不是因为她和原主的名字一样，弓奶奶心虚？
如果非要拿原主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来说的话，她穿来以后，不管是风评变好，还是财富值暴增，名媛会依然不邀请，还在背后找人黑她。
……无冤无仇，至于这么行事？
……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名利场游刃有余的人该有的做法。
确定了这件事以后，路小雅活动活动手脚：“曾经我穷得要死，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很冤枉却说不出来，现在，是不是该由我来带动风云变幻了？”
“你准备怎么做？”陆晋宁看着路小雅。
“如果我确定她就是华弜……”
……她发誓一定让这位“弓奶奶”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懒得去想这一切的时间线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在这个世界，那位弓奶奶也曾经对一个叫“路小雅”的女大学生做过那种事情的话……
冤有头债有主，欠了的就得还，至于其他……在哪里还不是还呢？
“可是萧和星，似乎和弓奶奶没有关系。”陆晋宁思索着：“至少没听说过他们两个有明确地交集。”
“只要见一面，让我看看弓奶奶的下一个危机，多少就能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真与她无关那是最好，”路小雅搜索和星娱乐的股东，果然看到华弓弓这个名字，收起手机，活动活动手腕，路小雅回头看着陆小助，“一会儿跟我去一趟新公司，看来真的要把‘天凉萧破’这件事立刻安排上。”
她从不觉得爷爷和父亲的选择有错，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他们都太善良了。
过去的那些经历路小雅不会回想，也不会觉得痛苦，那些只是教训。
让她得记住，软弱可欺不是善良，善良，必须长有爪牙。
正想着，管家蒲叔突然过来，是有人送上门来一张请帖，路小雅打开一看，笑了，这不就巧了？
于两周后举办的h市名媛会，正式邀请她参加。
之前她明确拒绝参与名媛会的任何活动，在网络上闹成那个样子，正常来说，这个组织也不会再来碰她这块钢板。
只是她买楼刚好是陆氏开发环球公园的地段引起热烈讨论，作为最有钱也最有投资观念的富豪女儿，h市名媛会都请不到的话，这个名媛会不也就不过如此么？
请帖里面还有一封手写的道歉信，是名媛会创始人弓奶奶亲自写的，路小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以后，气得不行。
陆晋宁疑惑地从她手里拿过来，仔细读了一遍：“看措辞和态度，她似乎是真的想挽回和你的关系，创始人代表组织道歉，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怎么把你气成这样了？”
路小雅闷了半天，气得原地打转，最后终于找了一个角落站定：“……为什么别人的字都这么好看！”
陆晋宁：“……”
……他确实没想到路小雅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看着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陆晋宁倒了一杯水，站起身来，给她端过去，路小雅刚接过来，就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俩人一起回过头。
路小雅：“……爸爸。”
陆晋宁：“……”
……
时间回到两天前，江镇海正在出差，在频繁地开会间歇，助理给他把路小雅最近的相关新闻都汇总出来。
自从上次江巧巧的事情过后，江镇海不止找了专门的公关团队给路小雅在网络上控评，就连他自己，都专门注册账号回复。
偶尔在网上看到有人骂女儿，他回不过嘴，就注册好几个账号轮番回复。
很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的相关新闻都非常正能量，搞得老父亲手下的账号们无处可用，只能多点赞转发女儿的微博，去围观女儿直播，看到不好的弹幕就跟着反驳几句。
……还运气很好地中了一根口红。
真实而靠谱，是他对路小雅现在的全部看法。
先前搁置的娱乐公司的相关手续已经全部办好，答应了女儿是六个亿，江镇海也差人按照这个配置全部安排上。
只是……刚刚回家想跟女儿好好聊一下，到大门口时，先是保安欲言又止，回去问管家蒲叔，最近女儿都在家里干嘛，管家也支支吾吾。
把俩人叫到一块儿去，江镇海才知道，原来路小雅说要包一个小情人的事情，是真的。
保安第一次被大老板叫过去谈话，都快吓哭，只能如实招来：“小姐和她助理昨天确实是半夜出去的，但是就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小姐在车里昏……昏睡，助理是清醒的，车里只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
江镇海：“？？？？？？”
蒲叔咳了咳：“……小姐已经成年了，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她的想法也不能……也不能醉成那个样子跟一个男人一起……”
江镇海捂着额头，让蒲叔开车带他去路小雅的别墅。
一路上，江镇海脑补了无数个……一会儿把那个小白脸批评教育一顿，甚至扭送到公安局的画面，结果一推开门……
俩人正在角落里，路小雅的脸通红，小白脸则一脸惆怅。
“……还有王法吗？”
……都占他女儿的便宜占到家里来了？！
……江镇海一生最看不起利用好感去占便宜的小白脸！
“爸爸！”路小雅从江镇海的目光里，感觉到他的气愤，及时制止，“……屋外的阳光，还好吗？”
“今天也是阴天！”江镇海简直快被气死，“……你没收到我的转账？为什么还不去看眼睛？”
……看来老父亲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爸爸，我是说——张阿姨的小黑屋。”
路小雅说完最后三个字，江镇海愣了好一会儿，表情忽地腼腆起来，这才赶忙掏出手机来，颤抖着把之前写了一个多小时，又在无数个深夜进行修改措辞的文章尝试发送。
果然，真的没有“消息已被拒收”的那一行字了！
江镇海颤抖着双手，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路小雅：“……你张阿姨不生我的气了？”
“张阿姨快把我当她女儿了，”路小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江镇海看，“今天早上还一口气跟我分享了四十多个表情包。”
江镇海：“……”
“爸爸，我帮您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您不给我点什么奖励？”路小雅笑嘻嘻。
“你……少嬉皮笑脸，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小……男人是谁？”江镇海把路小雅喊过去，小声地，“……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不正经助理’？”
说完，又十分担心地：“……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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