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靠,原来这样。”
  “666啊,竟然聚众扎总经理小人,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现在看他们在楼下被惩罚得死去活来的,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充分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总经理真的好狠!”
  “总经理真的好狠+身份证号。”
  “吓得我想回去把家里的总经理小人给丢了。”
  “哈哈哈,朱株别怂呀,继续扎,放心,总经理又不要跑到你家去搜查。”
  “看到设计部现在这模样,不敢了,打死都不敢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这个设计部的员工再献身说法吧,林莜莜是这次聚众扎总经理小人的主谋,现在已经被总经理带到了办公室里,生死未卜。”
  “我去,总经理不会把林莜莜给灭口了吧?”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总经理应该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按照总经理这段时间来的铁血手腕,很难说不会。”
  “对对对,总经理这么恐怖的人,好像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啊啊啊,好想替林莜莜报警。”
  “大家都冷静点,我们先静观其变。”
  “八卦,八卦又来了。”
  “快说,快说。”
  “我刚才看见总经理的助理肖然拿了一大把草条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靠,总经理不会是想把林莜莜吊起来用草条抽她吧?”
  “很有可能。”
  “惨绝人寰。”
  “人间悲剧。”
  “为林莜莜默哀三分钟。”
  第29章
  林莜莜跟着沈墨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沈墨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关门的声音传来,林莜莜的心忍不住地抖了几抖。
  沈墨的后背靠在门板上, 他长腿交叠, 眼神凉凉地望着林莜莜。
  林莜莜与沈墨对视了一眼后, 她把脸转向一侧,不再看他。
  她这一举动激怒了沈墨, 沈墨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把她的脸转过来, 林莜莜的视线被迫与沈墨四目相对。
  沈墨黑着脸, 咬牙切齿地说,“扎我小人?我上次就跟你说过, 如果再被我发现你扎我小人,就会有严重的后果。”
  林莜莜垂下眼睛,睫毛微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墨握紧了拳头, 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以前林莜莜每次这副模样,他瞬间就会丢盔弃甲,什么气都没了。
  沈墨,冷静。
  沈墨稳了稳心神, 脸凑近林莜莜,“想不想知道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林莜莜声音低低问。
  “后果就是……”沈墨俯身到了林莜莜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当我的情人。”
  林莜莜,“!!!”
  林莜莜抬起了头,眼睛瞪大,满脸不可置信。
  沈墨这五年是不是偷偷看了很多本“霸总裁与小白花”的小说?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狗血的想法!
  沈墨望着林莜莜震惊的神情,他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意,殷红的嘴唇再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才怪。”
  林莜莜,“……”求问打了领导又不被开除的做法,在线等,急!
  沈墨直起身,睨着林莜莜说,“林莜莜,是不是非常希望“当我情人”的那句话是真的?”
  林莜莜无语地扯着嘴角说,“才不是。”
  沈墨却是早已下了结论,“行了,你别否认了,我都明白。呵,我现在对你毫无兴趣,你趁早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林莜莜:五年不见,沈墨自恋的程度已经到了她望尘莫及的地步。
  “不是说要弥补我吗?”
  林莜莜望着沈墨问,“怎么弥补?”
  “对五年前的事情向我道歉。”
  林莜莜,“……”都这么久的事情了,沈墨竟然还拿出来叫她道歉,真是小心眼。
  但看着沈墨现如今冷漠的模样,哪还有当年半分翩翩纯真的少年样,算了,好似五年前她的话真的重了,如果她一句道歉能让他好受点的话,她……愿意道歉。
  林莜莜清了清喉咙,说,“五年前,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对不起。”
  多年的执念,因为林莜莜这句轻飘飘的话而松散了不少。
  林莜莜永远都不知道,这五年里,他拼命工作,努力往上爬,就为了某天能尊严地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明白,五年前她离开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沈墨心里欢喜得紧,脸上却仍然绷得紧紧的,“呵,你是今天没吃饭吗?怎么声音这么小?大声点!”
  林莜莜:沈墨这狗男人要求还真多。
  林莜莜声音提高了几度,扬声说,“五年前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
  沈墨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肖然的声音响起,“总经理,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沈墨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接过肖然手上的东西,接着又把门被合上了。
  林莜莜的视线落在沈墨手上拿着的东西——一把草条!
  林莜莜的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沈墨要搞什么幺蛾子。
  沈墨把草条丢给林莜莜,林莜莜手忙脚乱地接过。
  沈墨轻哼了一声说,“别以为向我道歉就可以,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你现在用这些草条织草人,在草人上贴上你的名字,我也要扎你小人。”
  林莜莜:不是吧,沈墨这报复心也太重了吧!
  沈墨微眯着双眼,“怎么你有意见?”
  林莜莜点点头,她有意见,她很有意见。
  沈墨凌厉的视线射过来,如一把刀子在林莜莜的身上凌迟着。在沈墨这般恐怖的视线之下,林莜莜昧着良心转话说,“没意见。”
  沈墨这才收回凌厉的视线,满意地说,“很好,那就开始织吧。”
  沈墨拿来笔,纸,放在林莜莜的面前,交代道,“弄好一个草人,记得贴上你的名字。”
  “噢。”林莜莜敷衍地应了一声。
  沈墨迈着大长腿走到办公椅上坐下,他拿过文件,边翻开边对林莜莜说,“别偷懒,快点做。”
  “知道了。”
  沈墨低下头看着文件,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中。
  那边林莜莜也做起了小草人,按照沈墨的要求,每做好一个草人,都在小草人的脸上贴上了她的名字。
  办公室内很安静,翻文件的声音与织草人的声音交相呼应,两个不相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竟然显得格外的和谐。
  时间缓缓流动,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已悄悄走过。
  沈墨看文件看得有些累,他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抬起了头,视线定住,紧紧地盯着坐在沙发上低头安静织着小草人的林莜莜,此时的她,身上流淌着岁月静好,让沈墨的脑中不禁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在两人租住的狭窄出租屋里,她也是像现在这般,安静地坐在小沙发上,两指间飞快地转动,替他织着围巾。
  她织得很快,一条围巾在她手下完工。
  她眉眼弯弯地望着他,抬起手朝他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他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她踮起脚尖,把织好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声音兴奋地说,“网上说,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织一条围巾后,要亲自给他带上,这样这个男人就会被她给围住了,想跑都跑不了。”
  沈墨开心地笑起来,“我不是早被你围住了吗?你还想我怎么跑?”
  林莜莜撇了撇嘴角,“听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谁知道你见到别的女人后会不会就跑掉了,所以我现在要防范于未然,多敲打敲打你,让你别见异思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属于林莜莜一个人的。”
  沈墨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看来平时我交的公粮还不够,让你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到沈墨这句话,林莜莜神情一震,她的脑中忍不住想起了沈墨交公粮给她时的凶狠模样,林莜莜的双腿瞬间就软成了两根面条,她赶紧认怂,“你交的够多了。”
  然而沈墨似乎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沈墨拦腰把林莜莜抱了起来,说,“就是交的不够你才怀疑我的,我们现在回房间,我再给你交。”
  “不要了,不要了。”林莜莜拼命地摇着头。
  昨天交了三次了,她现在两条腿还软着呢,再交她会死的。
  她拒绝再接受他的公粮。
  然而沈墨是铁了心地要交。
  他抱住林莜莜快步向房间走去,走到房间门口时,林莜莜双手抓住了门板,撑着最后一丝倔强说,“真的够了。”
  沈墨清朗的笑声荡开,“想在这里交?那好,满足你。”
  林莜莜,“……”
  沈墨的思绪被抽回来的时候,林莜莜仍然垂着头,安静地织着小草人。
  沈墨望着她,好似觉得两人没有隔着五年的时光,熟悉得像仍然住在狭小却温馨的小出租屋里面。
  沈墨的眼眶渐渐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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