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汇报
早晨六点钟左右，王祖城和聂福源走出了审讯室。聂福源打着哈气说道：“还是你小子行。我打了他半天，他一句话都不说。你三句两句话，再拉一个人来吓唬一下他，他居然什么都说了。”
王祖城停下脚步，看向了聂福源，说道：“顺丰楼掌柜交代了那么多东西，我们还要一点点的去核实。这个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聂福源笑着拍了拍王祖城的肩膀，说道：“老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们吃了那么多肉，总该给其他人喝一些汤吧！核实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担心了。科长会安排的。”说罢聂福源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这个点估计科长已经在办公室了。走！我们两个把口供送过去。不要让科长等急了。”说罢聂福源也不等王祖城，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聂福源和王祖城来到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办公室的门开着，聂福源和王祖城对视了一眼，聂福源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的贺函忠听到敲门声，抬起头，叫道：“进来吧！”
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在得到贺函忠的允许后，走进了办公室。不等聂福源和王祖城开口，贺函忠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口供出来啦？！”聂福源回答道：“顺丰楼掌柜的口供出来了，其他的人还在审。”说罢聂福源把手中的记录册送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贺函忠接过记录册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贺函忠合上了记录册，说道：“你们做的不错。其他人的口供也必须尽快的拿出来。”
聂福源说道：“科长，顺丰楼是日本人在南京的一个重要据点。我们顺着顺丰楼又找到两条线索。现在顺丰楼已经被我们拿下，而且我们也封鎖了消息。我担心时间长了，会夜长梦多。”
贺函忠问道：“那两条线上的人能抓吗？！”聂福源回答道：“都可以抓。”
“既然都可以抓，那就先抓起来。把他们关在里面，总比把他们放在外面安全。”说罢贺函忠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已经让食堂准备了早饭。你们吃些东西，抓紧时间去睡觉。睡醒了再起来抓人！”
“是！”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目送着聂福源和王祖城离去，贺函忠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口供他们拿下了？！”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刚走，赵群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问道。贺函忠点头道：“拿下了。”接着问道：“昨天晚上的收获清点出来了吗？！”
赵群回答道：“统计出来了。这次是我们有史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光大黄鱼就有五百根。”说着赵群从口袋里掏出了清单递给了贺函忠。贺函忠接过清单仔细的看了一遍，问道：“王超的家没有抄吗？！”
赵群回答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有动。等过几天案子结了再抄也不迟。更何况二组还派人在王超家里盯着。这块到嘴的肥肉是不会让他飞走的。”贺函忠拿起了桌上的记录册，递到了赵群的面前，说道：“现在的问题比我们预计的严重，整个军zheng部基本上都有日本人安插的人。”
赵群接过记录册，简单的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说道：“幸亏发现的及时，还能够补救。”贺函忠说道：“补救不难。不过何敬之刚刚当上军zheng部部长，我们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估计他要恨死我们了。”
赵群笑着打趣道：“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还轮不到我们为他担心。”
贺函忠苦笑道：“我不是为他担心。而是在为我们自己担心。本来一只鼹鼠，没有想到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把事情搞的那么大。现在除了技术科，其他的人都看我们像是肥肉，都想上来咬上一口。”
不等贺函忠的话说完，赵群问道：“怎么？！行动科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贺函忠冷笑道：“表面上在处座的调解下，我们跟行动科的过节化解了。其实怎么回事，我们心里都清楚，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前两天，不知道徐尤南通过谁的关系搭上了郑介民。有了郑介民这座靠山，徐尤南还会咽下之前的气？！”
“这可麻烦了？！”赵群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声，看向了贺函忠。贺函忠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徐尤南以往的作风，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很有可能会对二组下手。”
赵群笑着说道：“对二组下手，徐尤南这次是挑错了对象。”
贺函忠听到赵群的话，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贺函忠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贺函忠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另外一头说道：“我是贺函忠。”
“函忠啊！”
贺函忠听到戴雨农的声音，急忙站直身体叫道：“处座！”
戴雨农问道：“昨天晚上的行动顺利吗？！”
贺函忠回答道：“非常的顺利！”接着问道：“处座，您什么时候到办公室？！我要当面向您汇报！”
戴雨农想了想，说道：“一个小时后，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听到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了忙音，放下了电话，喃喃自语的嘀咕道：“处座一大早打来电话，难道就为了问我们行动是否顺利？！”赵群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徐恩曾知道自己手下被我们抓人，找处座麻烦去了？！”
贺函忠沉吟了几秒钟，回答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是人赃俱获，就算徐恩曾想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赵群接着问道：“这次收缴的财物是不是还按照原来的比例截留后上缴？！”贺函忠回答道：“这次缴获的数量太大，我们按照原来的样子办，恐怕会被人诟病。等一会我去见处座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跟处座提一下，听听处座的意见。”……
一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守在戴雨农办公室门口的贺函忠看到戴雨农出现在楼梯口，立刻迎了上去，行礼叫道：“处座！”
戴雨农微微颔首，吩咐道：“跟我进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跟着戴雨农向办公室里走去。
走进办公室，戴雨农打发走秘书后，看向了贺函忠，问道：“情况怎么样？！”
贺函忠回答道：“处座，我们昨天晚上行动非常的顺利，抓获包括顺丰楼掌柜之内一共十七人。我们除了几个受伤的之外，没有一个殉国。这是顺丰楼掌柜宫野昆山的供词，请处座过目！”
戴雨农打量了一下贺函忠，接过了记录册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戴雨农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迟疑了几分钟，戴雨农合上了记录册，问道：“这上面的记录都属实吗？！”贺函忠回答道：“处座，卑职以项上人头担保，口供不会造假。不过里面的内容还没有核实。所以卑职刚刚不敢在电话里说。另外昨天晚上我们又缴获了两部电台和一本密码本。”
戴雨农吩咐道：“口供的内容必须尽快核实。如果他们真的已经被日本人收买，全部抓起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说道：“处座，昨天晚上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其他的收获。这次数量不较大，我们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处座安排。”说罢贺函忠从口袋里掏出了清单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戴雨农接过清单看了看，说道：“还是按过去的比例分配吧！”
“谢谢处座！”贺函忠接过了记录册和清单，说道：“处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先告退了！”
戴雨农瞟了贺函忠一眼，说道：“二处还是我当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说着戴雨农伸出一根手指在贺函忠心脏的位置戳了戳，接着说道：“只要你问心无愧，无愧于dang国。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顶着。你明白吗？！”说着戴雨农瞪大了眼睛看着贺函忠。
贺函忠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卑职明白！”
“去吧！”戴雨农打发走贺函忠后，绕过办公桌，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老蒋的画像发起了呆。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戴雨农回过了神，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电话另外一头的秘书说道：“备车！”……
提前抵达自己办公室的郑介民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到戴雨农急匆匆的上车离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在这时，徐尤南敲响了郑介民办公室的门。郑介民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
徐尤南在得到郑介民的允许后，推门走进了郑介民的办公室，报告道：“处座，刚刚打探清楚了。昨天晚上情报科全体出动，把顺丰楼端了。”
“他们的行动真快啊？！”郑介民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声，问道：“你知道审讯的情况吗？！”徐尤南回答道：“我打听到顺丰楼的掌柜已经全部交代了。”
郑介民听到顺丰楼掌柜已经交代了，在心里不自觉的高看了情报科一眼。迟疑了几秒钟，郑介民问道：“李星地老婆那条线，你查的怎么样了？！”
王祖城停下脚步，看向了聂福源，说道：“顺丰楼掌柜交代了那么多东西，我们还要一点点的去核实。这个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聂福源笑着拍了拍王祖城的肩膀，说道：“老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们吃了那么多肉，总该给其他人喝一些汤吧！核实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担心了。科长会安排的。”说罢聂福源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这个点估计科长已经在办公室了。走！我们两个把口供送过去。不要让科长等急了。”说罢聂福源也不等王祖城，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聂福源和王祖城来到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办公室的门开着，聂福源和王祖城对视了一眼，聂福源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的贺函忠听到敲门声，抬起头，叫道：“进来吧！”
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在得到贺函忠的允许后，走进了办公室。不等聂福源和王祖城开口，贺函忠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口供出来啦？！”聂福源回答道：“顺丰楼掌柜的口供出来了，其他的人还在审。”说罢聂福源把手中的记录册送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贺函忠接过记录册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贺函忠合上了记录册，说道：“你们做的不错。其他人的口供也必须尽快的拿出来。”
聂福源说道：“科长，顺丰楼是日本人在南京的一个重要据点。我们顺着顺丰楼又找到两条线索。现在顺丰楼已经被我们拿下，而且我们也封鎖了消息。我担心时间长了，会夜长梦多。”
贺函忠问道：“那两条线上的人能抓吗？！”聂福源回答道：“都可以抓。”
“既然都可以抓，那就先抓起来。把他们关在里面，总比把他们放在外面安全。”说罢贺函忠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已经让食堂准备了早饭。你们吃些东西，抓紧时间去睡觉。睡醒了再起来抓人！”
“是！”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目送着聂福源和王祖城离去，贺函忠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口供他们拿下了？！”聂福源和王祖城两人刚走，赵群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问道。贺函忠点头道：“拿下了。”接着问道：“昨天晚上的收获清点出来了吗？！”
赵群回答道：“统计出来了。这次是我们有史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光大黄鱼就有五百根。”说着赵群从口袋里掏出了清单递给了贺函忠。贺函忠接过清单仔细的看了一遍，问道：“王超的家没有抄吗？！”
赵群回答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有动。等过几天案子结了再抄也不迟。更何况二组还派人在王超家里盯着。这块到嘴的肥肉是不会让他飞走的。”贺函忠拿起了桌上的记录册，递到了赵群的面前，说道：“现在的问题比我们预计的严重，整个军zheng部基本上都有日本人安插的人。”
赵群接过记录册，简单的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说道：“幸亏发现的及时，还能够补救。”贺函忠说道：“补救不难。不过何敬之刚刚当上军zheng部部长，我们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估计他要恨死我们了。”
赵群笑着打趣道：“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还轮不到我们为他担心。”
贺函忠苦笑道：“我不是为他担心。而是在为我们自己担心。本来一只鼹鼠，没有想到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把事情搞的那么大。现在除了技术科，其他的人都看我们像是肥肉，都想上来咬上一口。”
不等贺函忠的话说完，赵群问道：“怎么？！行动科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贺函忠冷笑道：“表面上在处座的调解下，我们跟行动科的过节化解了。其实怎么回事，我们心里都清楚，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前两天，不知道徐尤南通过谁的关系搭上了郑介民。有了郑介民这座靠山，徐尤南还会咽下之前的气？！”
“这可麻烦了？！”赵群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声，看向了贺函忠。贺函忠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徐尤南以往的作风，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很有可能会对二组下手。”
赵群笑着说道：“对二组下手，徐尤南这次是挑错了对象。”
贺函忠听到赵群的话，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贺函忠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贺函忠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另外一头说道：“我是贺函忠。”
“函忠啊！”
贺函忠听到戴雨农的声音，急忙站直身体叫道：“处座！”
戴雨农问道：“昨天晚上的行动顺利吗？！”
贺函忠回答道：“非常的顺利！”接着问道：“处座，您什么时候到办公室？！我要当面向您汇报！”
戴雨农想了想，说道：“一个小时后，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听到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了忙音，放下了电话，喃喃自语的嘀咕道：“处座一大早打来电话，难道就为了问我们行动是否顺利？！”赵群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徐恩曾知道自己手下被我们抓人，找处座麻烦去了？！”
贺函忠沉吟了几秒钟，回答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是人赃俱获，就算徐恩曾想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赵群接着问道：“这次收缴的财物是不是还按照原来的比例截留后上缴？！”贺函忠回答道：“这次缴获的数量太大，我们按照原来的样子办，恐怕会被人诟病。等一会我去见处座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跟处座提一下，听听处座的意见。”……
一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守在戴雨农办公室门口的贺函忠看到戴雨农出现在楼梯口，立刻迎了上去，行礼叫道：“处座！”
戴雨农微微颔首，吩咐道：“跟我进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跟着戴雨农向办公室里走去。
走进办公室，戴雨农打发走秘书后，看向了贺函忠，问道：“情况怎么样？！”
贺函忠回答道：“处座，我们昨天晚上行动非常的顺利，抓获包括顺丰楼掌柜之内一共十七人。我们除了几个受伤的之外，没有一个殉国。这是顺丰楼掌柜宫野昆山的供词，请处座过目！”
戴雨农打量了一下贺函忠，接过了记录册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戴雨农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迟疑了几分钟，戴雨农合上了记录册，问道：“这上面的记录都属实吗？！”贺函忠回答道：“处座，卑职以项上人头担保，口供不会造假。不过里面的内容还没有核实。所以卑职刚刚不敢在电话里说。另外昨天晚上我们又缴获了两部电台和一本密码本。”
戴雨农吩咐道：“口供的内容必须尽快核实。如果他们真的已经被日本人收买，全部抓起来！”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说道：“处座，昨天晚上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其他的收获。这次数量不较大，我们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处座安排。”说罢贺函忠从口袋里掏出了清单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戴雨农接过清单看了看，说道：“还是按过去的比例分配吧！”
“谢谢处座！”贺函忠接过了记录册和清单，说道：“处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先告退了！”
戴雨农瞟了贺函忠一眼，说道：“二处还是我当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说着戴雨农伸出一根手指在贺函忠心脏的位置戳了戳，接着说道：“只要你问心无愧，无愧于dang国。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顶着。你明白吗？！”说着戴雨农瞪大了眼睛看着贺函忠。
贺函忠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卑职明白！”
“去吧！”戴雨农打发走贺函忠后，绕过办公桌，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老蒋的画像发起了呆。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戴雨农回过了神，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电话另外一头的秘书说道：“备车！”……
提前抵达自己办公室的郑介民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到戴雨农急匆匆的上车离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在这时，徐尤南敲响了郑介民办公室的门。郑介民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
徐尤南在得到郑介民的允许后，推门走进了郑介民的办公室，报告道：“处座，刚刚打探清楚了。昨天晚上情报科全体出动，把顺丰楼端了。”
“他们的行动真快啊？！”郑介民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声，问道：“你知道审讯的情况吗？！”徐尤南回答道：“我打听到顺丰楼的掌柜已经全部交代了。”
郑介民听到顺丰楼掌柜已经交代了，在心里不自觉的高看了情报科一眼。迟疑了几秒钟，郑介民问道：“李星地老婆那条线，你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