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_第92章
  江落青:“……”
  他尴尬的笑了笑,对面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好像是贵人府中的客人,我见过他。”
  “我也见过,他在我那里买过东西。”
  “我在路上碰见他了。”
  “我亲眼看过他进贵人的府里。”
  江落青面上表情有点僵,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步伐,看起来同样是被这小子惊天的一嗓子给惊动了。
  结果不出意料,江落青计划是天亮之前出庄子,结局却是天亮之前就被送回去了。
  还是因为一个哭笑不得的理由。
  他被送回去惊动了府上的人,秦子义匆匆披上衣服就出去了。
  江落青是自己走进去的,身后跟着一水的侍卫,把他送到之后就离了府中继续去庄边守着。
  江落青看着秦子义陷在明明灭灭的灯火里看自己,他对秦子义不知道该说什么,哑口无言许久,终归只是点点头就越过秦子义要离开。
  秦子义猛地抓住江落青的手,这人的手在外面折腾了一圈,已经是带着累累伤痕还有些冰凉了。
  被抓住的人身子一僵,秦子义手上用力把人往自己这里一扯,在人踉跄的时候按住那人的肩膀。
  他一手按在江落青肩膀上,另一手揽着那头,自己就把头凑过去了。
  他第一下是急促凶狠的,吻在了江落青的脸颊上。
  这对于江落青来说并不是多好的体验,不过也没时间给他细细咂摸出哪个更让他接受不了,脸上湿热的东西转移了阵地。
  江落青躲不了,他狼狈的站在那儿,只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从自己的脸上切过去捂住了秦子义的嘴。
  两人无声对望了许久,忽然,江落青感觉手心被一个软软的湿滑的东西舔了下。
  江落青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他手上有伤口,虽然说基本是干净的,但也碰到过脏的地方。
  秦子义也猛地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两人移开视线。看着周围地上被灯光拉长的一道道影子,周围的侍女侍从无不掩耳盗铃般的垂眼低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
  手上的力道霎时一松,江落青飞速的收回自己的手。
  他也没不给秦子义面子的拿袖子或者别的东西一直擦,但他就是皱着眉,像是有天大的事情没解决一样,然后被两个侍从和府中的四个侍卫送回了自己的楼中。
  他自然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打量,但这种事情真的……他只想着息事宁人。
  进了小楼里,身后的侍从分了一个提着灯笼进来,反身把门关上,江落青看到他的长相,忽的回神,原来一路黛木一直跟着。
  黛木带头进了门里,他道:“还有什么需要给公子准备的吗?”
  江落青坐在椅子上道:“给我打点水,我想简单梳洗一下。”
  “是。”
  房门被关上,江落青捏着一个白布在手里,好像这样就能干净一些,手心像是被火烧火燎的架在火上烤,恍惚间好像又烫又疼。
  他就坐在椅子上默背着鹤山派的内功心法,一遍遍下来,心神总算安静了不少。
  江落青就坐在那儿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他是被黛木叫醒的,黛木神色恭敬的对他道:“小的把水烧开,没想到没了柴火,又出去借了点,弄好之后已经是这时候了,还望公子赎罪。”
  江落青摆摆手道:“不用。”
  他起身把手浸泡在微烫的水里,并不怎么舒服,但却不知为何忽的松了一口气,洗干净手,上了点皮外伤的药就匆匆睡了,第二日一早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人跟早饭,一成不变。
  像是昨晚压根没发生过他逃出去的事情一样。
  江落青沉默的坐在屋檐下想着出去的方法,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出去,只能是别人来救他,否则压根不可能在每日饭菜都夹着药的情况下,还能离开。
  他就这么坐着,想着谁会来救自己。想到一个又否定掉,最后竟然没人会救他,只能他自己努力出去。
  江落青这两天精神越来越疲惫,有时候他不知不觉睡着,醒来的时候看到秦子义站在他旁边,他连这人几时来的都不知道。
  跟他成反比,秦子义这几天好像遇到了好事,心情非常不错,精神很好。
  第七十七章 惩罚
  秦子义来了也不出声,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拿本书看着,看一会儿书,看一会儿睡着的人。
  有时候他来过江落青也不知道,只有黛木在吃饭的时候偶尔提一下,他才会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黛木这几日经常在看他。
  后面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适应了药草的缘故,他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这是好事,但不能被发现。所以他行动依旧比较缓慢,看起来全然没有力气已经恢复的样子。
  直到十多天左右的时候,他身上的力气终于恢复了,虽说内力没恢复,但问题不大。
  他养精蓄锐一段时间,离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八月十几近八月中旬的这两天下了场不大的雨,去过了一些闷热的感觉。
  当天秦子义又来了,他坐在江落青躺的软榻旁边,动作熟练的牵起江落青的一只手放在手里捏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
  江落青掀了掀眼皮,他前段时间还会被秦子义这动作弄的极为不适,这都十几天了,怎么着也都适应了。
  秦子义分神看他,不知怎么的忽然道:“是不是以后我搂着你上床睡觉,次数多了,你也就习惯了?”
  江落青猛地睁开眼睛,他这时候还不忘记要藏着自己力气恢复的事实,软软的抽了一下的手腕,理所当然的没抽出来,他用尽全力般的往后挪了挪,对软榻上那个神色戏谑的看着他的人冷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