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说完，噗嗤一声她自己都笑了：“哎呦你看，哪有我这样起名字的？”
姜夔反而认真点头：“我看挺好， 好记好叫， 朗朗上口，挺好！”
于小寒笑得眯起了眼，也接受了姜夔说法， 这样简单好记，也挺好的。
不知道小五只的出生顺序，于小寒只好把小五只拨开，根据身格的大小， 选出了大哥、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于小寒点点阿大的小脑门儿：“以后你就是小五只的老大哥了，要好好带着弟弟妹妹们知道了不？”
阿大听不懂于小寒的话， 但是非常应景的跟着汪汪叫了两声，跟保证似的， 逗得于小寒直乐。
“答应以后就不许欺负弟弟妹妹们，知道了不？”于小寒努力正色，但嘴角仍是扬起来的。
于是，下午的时候，于家院里空前的和谐。
大黑领着小五只玩，熟悉环境，姜夔在给它们做窝，于小寒则是在做针线。
刚开始，只是为了给小五只做个不同颜色的项圈，以方便区分，结果后来又看到了换下来的老被褥，于小寒便决定再给他们改改，做个褥子。
本来回来路上，于小寒还担心大黑会不喜欢小五只，更发愁万一大黑吃醋伤狗怎么办？
不过大黑的主人姜夔都保证说大黑一定不会吃醋伤狗，于小寒还只是稍微放下点心，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于小寒咬下线头，把针插回针包，又收拾好了一地的线，抬眼则是看到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
姜夔正专心的敲敲打打，大黑就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看向小五只，阿二最是调皮，蹬鼻子上联跳到大黑头上，大黑也不恼，只动动身子把阿二要下去，阿二则锲而不舍的继续往上爬。
冬日阳光和煦，一点儿微风都没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在过去的日子里，于小寒从没觉得这样平静又平凡的时光竟是这么美丽，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于小寒对于姜夔口中描述的乡村田园生活动心了。
饭后，于小寒主动的跑去村长家里问南山那片地的情况了。
去年有个外地人想来康店村里把南边的山平缓的那边坡承包下来，但村长不同意，非要把山后陡坡也一起打包承包，那人不愿意，就没再出现过了。
这天晚上于小寒跑村长家打探的情况也是这样，即便是本村人，也不能例外，非得后山陡坡一起打包才能承包。
要是整片南山一起打包的话，算是每亩地六十块钱，要是连着旁边的小丘再一起承包的话，就按每亩地五十八块。
这跟于小寒心中的预期情况倒是差不多，跟去年那个外地人给出的价格一样。
要是真的决定要承包的话，不如干脆把旁边的小丘也承包了，小丘里面有一条小溪流，还有个小水洼。
如此的话，南山上一片小湖泊，再加小丘上的，一共三处水源，畜牧所需的水源完全不用担心了。
村长夫人拿手机算了算，光承包下来，就得两三万。
于小寒问了情况，就站起回家了。承包的钱确实不多，但南山上的条件也确实算不得好。
南山基本上算得上是荒山了，早七八年前就没人在那边儿种地了，主要还是那边儿山上土壤不好，种出来的庄稼收成也一般。
小丘上也荒了三四年了，小丘上的土壤倒是肥沃，但是水多，尤其是下雨天，路更是不好。而且这边儿离村里还远，也没修村村通。
要想富，先修路，村里是根本指望不上了，还是得自己来，通路、通网、通电，这些基础设备都要自己准备。
回家跟姜夔一商量，他又说得买现代化的机器，得盖房子，搭简易的棚子不牢靠，离村里远还得申请盖个民用房。
要是连着小丘一起承包了，还那么多的水源，肯定要搞水产养殖的，小水洼得扩大，小溪得做蓄水池……这些都是钱。
“如果都要搞下来的话，大概得二三十万吧，可能还不够。”姜夔道。
“嘶——”于小寒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哪来这么多的钱？”
于小寒犹犹豫豫：“要不然等明年吧，我们店里每个月进账能有两三万，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能攒够钱了。”
二三十万？于小寒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现在姜夔告诉她搞个农场得这么多，一时间倒是把她吓住了。
她一会儿捏手指，一会儿揪衣角，甚至感觉自己坐的都不是凳子，而是鏊子了。
姜夔斜睨她，只恨不争气：“既然你都说了，店里一年就能挣回来，那为什么还要等？万一在这一年时间里，有人把地承包走了怎么办？”
“更何况，我只是说最后全部建成得三十万，又没说不全部建设完毕才能投入生产。完全可以先从小处做起，赚到的钱再投入到农场中，慢慢建设，要不了几年的。”
饶是姜夔如此苦口婆心，于小寒还是满脑子的三十万，她想象不出来三十万是有多少的现金，她皱着眉头：“听你说的这么好，万一赔了怎么办？”
姜夔气笑了，反问：“你开鼎香园时也没这么担心赔钱，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了？”
“这俩不一样！”于小寒声音拔高，强调：“开鼎香园只要几万，而且我手里还有一半的钱，万一赔了，你那三万快钱，我最多努力点，很快就能还上的。”
更何况，我还有空间呢。
最后这句话，于小寒犹犹豫豫的没吐出来，但是想到空间，她心中好歹安定了很多。
姜夔看于小寒面色突然安定，像是猜到了什么，嘴角漾起一抹笑意，看向于小寒。
于小寒被他看得好像自己什么秘密都被暴露出来一样，心虚得厉害，眼光四处乱飘：“终究不是个小数目嘛。”
听于小寒声音软乎下来，姜夔也不再严肃了，含着笑意，道：“要不我再给你算算帐？看看前期最关紧的项目需要投入多少？”
被安抚了的于小寒也不再炸毛了，她点点头，找个笔本，道：“你说吧。”
“首先承包地跑完手续下来差不多也三万块钱了。其次至少得先平一条土路，至少得羞南山下来的路，以及养畜生的房舍，这是最基本的，大概得两万块。再次，得买猪羊，最后农场要想快速来钱，蔬菜是必须要种的，所以平地、种地是万万不能拉的……”
姜夔讲得详细，于小寒跟着记录的同时，也在思考，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跟着道：“南边那边儿将近五百亩……那么大一片地，即便是只开发一点儿，也得机械化了，要不然人工得干多久？”
姜夔眼含笑意，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儿了，至少，得资金能恢复点再说。”
于小寒点点头，跟着道：“我是村里的，应该可以承包的钱慢慢儿给，胖婶那时候就是一年以内结清的，我应该也可以这样，先给一部分定金。村长刚跟我透漏个消息，说是同村的羊倌不准备再干了，手上三十多只羊，大概要一万多。
这么说来，首先一定要给的话，大概在六万左右，咱们店年前就回本了不说，还额外赚了三万，还你三万，我手上还另外有些，差不多够六万了。”
于小寒算来算去，发现居然将将够，不禁喜上眉梢。
而姜夔听到那句“咱们店”，心头也美滋滋，乐道：“这不正好？还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帮你放羊。”
于小寒手上的笔不动了，她抬头看向那个“劳动力”，脸刷的红了。
第70章
这天晚上， 于小寒心里咚咚咚的跳，在床上翻来覆去，干着急， 就是睡不着觉。
每次都是快睡着了， 脑海里突然出现姜夔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然后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少有的，于小寒失眠了。
扪心自问， 于小寒知道， 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姜夔，可又感觉不太好， 她只一个平凡的女生，而姜夔虽然没表现得很明晰，可她完全是能感觉出来他的不平凡。
“可是， 我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平凡呐！”于小寒不甘心的摸着胸口。
她已经许久没进空间了， 可空间似乎没什么改变，即便是又融合了虎坠，肉眼完全找不出任何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难道融合进去虎坠， 空间没有任何变化吗？”于小寒并不相信。
这天晚上，前半夜于小寒春心萌动难自平复，后半夜又四处搜寻不同点，于是， 于小寒人生中屈指可数的， 一宿没睡。
即便身体有了空间的滋养，可一夜没睡的于小寒仍是一脸菜菜。
“最近网上都说， 当人通宵后感觉精神不振的时候，就是他开始迈向老年的征兆。”于小寒木木的说。
“谁胡扯的？”姜夔哭笑不得：“你猜二十岁出头， 怎么可能迈向老年？”
“不不不！”于小寒摇头：“你看我居然开始向往田园生活，还要回家种地，这不是中年人才开始有的想法吗？”
姜夔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看哪个中年人跟你这么说做就做这么风风火火？畏手畏脚、思前顾后才是中年人的特征！更何况，谁一宿没睡早上起来还能精神抖擞？那大概是神仙吧。”
“也有可能是妖怪！”于小寒接了嘴，然后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早上吃了饭，姜夔让于小寒去睡觉，于小寒躺床上半天，脑袋困困的，但睡不着。
大概九点的时候，村长媳妇来敲门了。
“小寒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呢？”李娟推开堂屋大门，直直走向厢房，尖锐的声音由远及近。
“才躺下……昨晚失眠了……”于小寒讪讪，有种被长辈抓包睡懒觉的羞怯感。
“年轻人身体正好好呢，怎么会失眠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得及时去看看才对。”李娟先是面上寒暄两句，就抛出她这次来的目的了：
“今早，咱们去年问承包南边那山的那外地人，又打电话过来问了，哎……你也知道，老二那人直肠子，直接按咱们昨晚说的那价格不涨，那人就热切了，说是这两天还要往咱们这儿跑一趟。
我看啊，咱们都是一村人，乡里乡亲的，小寒你要是要了，直接给你多好！你要是真想要的话，可得趁那人没来之前赶紧买了，不然等他要了，村里可就要开标了……”
说完，李娟拍拍于小寒的棉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了：“你自己的事儿，婶子也不鼓动你啥，免得村里人捣指我，婶子就把话说到这儿，要不要，看你！”
说完，自顾自的出门就走了，根本不给于小寒话说。
于小寒皱起眉头。
姜夔出去摘菜了，等他回来，于小寒把李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学了边，最后看向姜夔。
“你盯着我干嘛？终究是你要做的事儿。”姜夔皱眉听完，最后笑道。
于小寒眉头的褶子更深了，深吸一口气，猛的道：“买！”
姜夔蓦地笑了。
其实并不叫买地，现在土地都是国有的，于小寒要做的应该叫“承包”。南边儿那山，再带上个小丘，租赁五十，每年每亩地五十八，租赁时间三十年，一共四百八十亩地，一共两万七千多，一年一付。
钱，于小寒先给了五千，剩下的钱于小寒一年之内补齐就行了。
这跟当时胖婶儿承包她那山头差不多，于小寒还花得更多了些，不过胖婶承包的是十年，自然便宜不少。
主要是于小寒被李娟说得动心了，想在山上种果树，这样花期的时候还能收不少的蜜，最后还能吃到自己种的果。
生害怕村里十年以后不再给自己租这片地、或者是专门刁难她，那她所种的树，就便宜后边儿承包这边儿的人了。
不然只十年，不可能每亩地五十八这么贵的。
等签合同的时候，于小寒才得知南边儿那山的名字居然叫潜龙山，而旁边那小丘居然是叫龙摆尾。
这么神气的名字，自然是有它的神话故事的。
当时村长康老二还吧嗒他的旱烟两口，才眯着双眼，回忆着说道：“我也是听我祖上老爷说的，那是我也还小，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传说潜龙山那边儿曾经有一天突然白光大作，一条龙从天而降，龙摆尾那土丘，就是龙下凡时一摆尾巴扑腾起来的。”
“后来啊，咱们康店后山上就多了好多的蛇，有毒的、没毒的到处都是，听说这些蛇都是龙化作的。”
给于小寒办手续的那人明显跟康老二熟识，抽着刚才康老二递过来的卷烟，笑道：“你就吹吧！你们康店潜龙山后面密密麻麻的竹林，阴暗潮湿的地方蛇虫鼠蚁当然多了！”
康老二也不反驳，他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老爷也是听他祖宗们说起来的，就是哄小孩的故事……大家都是党员嘛！”
于小寒倒是心中一跳，对于姜夔说的潜龙山后面可能会有蛇坠的推测更加相信了。
过完手续，康老二就自顾自的回家了，于小寒请他去家里吃顿饭他也不去，直说自己家媳妇做了饭的，不能剩下。
当时这话是在村口说的，他又没放低声音，坐在村口的人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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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反而认真点头：“我看挺好， 好记好叫， 朗朗上口，挺好！”
于小寒笑得眯起了眼，也接受了姜夔说法， 这样简单好记，也挺好的。
不知道小五只的出生顺序，于小寒只好把小五只拨开，根据身格的大小， 选出了大哥、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于小寒点点阿大的小脑门儿：“以后你就是小五只的老大哥了，要好好带着弟弟妹妹们知道了不？”
阿大听不懂于小寒的话， 但是非常应景的跟着汪汪叫了两声，跟保证似的， 逗得于小寒直乐。
“答应以后就不许欺负弟弟妹妹们，知道了不？”于小寒努力正色，但嘴角仍是扬起来的。
于是，下午的时候，于家院里空前的和谐。
大黑领着小五只玩，熟悉环境，姜夔在给它们做窝，于小寒则是在做针线。
刚开始，只是为了给小五只做个不同颜色的项圈，以方便区分，结果后来又看到了换下来的老被褥，于小寒便决定再给他们改改，做个褥子。
本来回来路上，于小寒还担心大黑会不喜欢小五只，更发愁万一大黑吃醋伤狗怎么办？
不过大黑的主人姜夔都保证说大黑一定不会吃醋伤狗，于小寒还只是稍微放下点心，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于小寒咬下线头，把针插回针包，又收拾好了一地的线，抬眼则是看到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
姜夔正专心的敲敲打打，大黑就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看向小五只，阿二最是调皮，蹬鼻子上联跳到大黑头上，大黑也不恼，只动动身子把阿二要下去，阿二则锲而不舍的继续往上爬。
冬日阳光和煦，一点儿微风都没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在过去的日子里，于小寒从没觉得这样平静又平凡的时光竟是这么美丽，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于小寒对于姜夔口中描述的乡村田园生活动心了。
饭后，于小寒主动的跑去村长家里问南山那片地的情况了。
去年有个外地人想来康店村里把南边的山平缓的那边坡承包下来，但村长不同意，非要把山后陡坡也一起打包承包，那人不愿意，就没再出现过了。
这天晚上于小寒跑村长家打探的情况也是这样，即便是本村人，也不能例外，非得后山陡坡一起打包才能承包。
要是整片南山一起打包的话，算是每亩地六十块钱，要是连着旁边的小丘再一起承包的话，就按每亩地五十八块。
这跟于小寒心中的预期情况倒是差不多，跟去年那个外地人给出的价格一样。
要是真的决定要承包的话，不如干脆把旁边的小丘也承包了，小丘里面有一条小溪流，还有个小水洼。
如此的话，南山上一片小湖泊，再加小丘上的，一共三处水源，畜牧所需的水源完全不用担心了。
村长夫人拿手机算了算，光承包下来，就得两三万。
于小寒问了情况，就站起回家了。承包的钱确实不多，但南山上的条件也确实算不得好。
南山基本上算得上是荒山了，早七八年前就没人在那边儿种地了，主要还是那边儿山上土壤不好，种出来的庄稼收成也一般。
小丘上也荒了三四年了，小丘上的土壤倒是肥沃，但是水多，尤其是下雨天，路更是不好。而且这边儿离村里还远，也没修村村通。
要想富，先修路，村里是根本指望不上了，还是得自己来，通路、通网、通电，这些基础设备都要自己准备。
回家跟姜夔一商量，他又说得买现代化的机器，得盖房子，搭简易的棚子不牢靠，离村里远还得申请盖个民用房。
要是连着小丘一起承包了，还那么多的水源，肯定要搞水产养殖的，小水洼得扩大，小溪得做蓄水池……这些都是钱。
“如果都要搞下来的话，大概得二三十万吧，可能还不够。”姜夔道。
“嘶——”于小寒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哪来这么多的钱？”
于小寒犹犹豫豫：“要不然等明年吧，我们店里每个月进账能有两三万，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能攒够钱了。”
二三十万？于小寒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现在姜夔告诉她搞个农场得这么多，一时间倒是把她吓住了。
她一会儿捏手指，一会儿揪衣角，甚至感觉自己坐的都不是凳子，而是鏊子了。
姜夔斜睨她，只恨不争气：“既然你都说了，店里一年就能挣回来，那为什么还要等？万一在这一年时间里，有人把地承包走了怎么办？”
“更何况，我只是说最后全部建成得三十万，又没说不全部建设完毕才能投入生产。完全可以先从小处做起，赚到的钱再投入到农场中，慢慢建设，要不了几年的。”
饶是姜夔如此苦口婆心，于小寒还是满脑子的三十万，她想象不出来三十万是有多少的现金，她皱着眉头：“听你说的这么好，万一赔了怎么办？”
姜夔气笑了，反问：“你开鼎香园时也没这么担心赔钱，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了？”
“这俩不一样！”于小寒声音拔高，强调：“开鼎香园只要几万，而且我手里还有一半的钱，万一赔了，你那三万快钱，我最多努力点，很快就能还上的。”
更何况，我还有空间呢。
最后这句话，于小寒犹犹豫豫的没吐出来，但是想到空间，她心中好歹安定了很多。
姜夔看于小寒面色突然安定，像是猜到了什么，嘴角漾起一抹笑意，看向于小寒。
于小寒被他看得好像自己什么秘密都被暴露出来一样，心虚得厉害，眼光四处乱飘：“终究不是个小数目嘛。”
听于小寒声音软乎下来，姜夔也不再严肃了，含着笑意，道：“要不我再给你算算帐？看看前期最关紧的项目需要投入多少？”
被安抚了的于小寒也不再炸毛了，她点点头，找个笔本，道：“你说吧。”
“首先承包地跑完手续下来差不多也三万块钱了。其次至少得先平一条土路，至少得羞南山下来的路，以及养畜生的房舍，这是最基本的，大概得两万块。再次，得买猪羊，最后农场要想快速来钱，蔬菜是必须要种的，所以平地、种地是万万不能拉的……”
姜夔讲得详细，于小寒跟着记录的同时，也在思考，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跟着道：“南边那边儿将近五百亩……那么大一片地，即便是只开发一点儿，也得机械化了，要不然人工得干多久？”
姜夔眼含笑意，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儿了，至少，得资金能恢复点再说。”
于小寒点点头，跟着道：“我是村里的，应该可以承包的钱慢慢儿给，胖婶那时候就是一年以内结清的，我应该也可以这样，先给一部分定金。村长刚跟我透漏个消息，说是同村的羊倌不准备再干了，手上三十多只羊，大概要一万多。
这么说来，首先一定要给的话，大概在六万左右，咱们店年前就回本了不说，还额外赚了三万，还你三万，我手上还另外有些，差不多够六万了。”
于小寒算来算去，发现居然将将够，不禁喜上眉梢。
而姜夔听到那句“咱们店”，心头也美滋滋，乐道：“这不正好？还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帮你放羊。”
于小寒手上的笔不动了，她抬头看向那个“劳动力”，脸刷的红了。
第70章
这天晚上， 于小寒心里咚咚咚的跳，在床上翻来覆去，干着急， 就是睡不着觉。
每次都是快睡着了， 脑海里突然出现姜夔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然后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少有的，于小寒失眠了。
扪心自问， 于小寒知道， 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姜夔，可又感觉不太好， 她只一个平凡的女生，而姜夔虽然没表现得很明晰，可她完全是能感觉出来他的不平凡。
“可是， 我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平凡呐！”于小寒不甘心的摸着胸口。
她已经许久没进空间了， 可空间似乎没什么改变，即便是又融合了虎坠，肉眼完全找不出任何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难道融合进去虎坠， 空间没有任何变化吗？”于小寒并不相信。
这天晚上，前半夜于小寒春心萌动难自平复，后半夜又四处搜寻不同点，于是， 于小寒人生中屈指可数的， 一宿没睡。
即便身体有了空间的滋养，可一夜没睡的于小寒仍是一脸菜菜。
“最近网上都说， 当人通宵后感觉精神不振的时候，就是他开始迈向老年的征兆。”于小寒木木的说。
“谁胡扯的？”姜夔哭笑不得：“你猜二十岁出头， 怎么可能迈向老年？”
“不不不！”于小寒摇头：“你看我居然开始向往田园生活，还要回家种地，这不是中年人才开始有的想法吗？”
姜夔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看哪个中年人跟你这么说做就做这么风风火火？畏手畏脚、思前顾后才是中年人的特征！更何况，谁一宿没睡早上起来还能精神抖擞？那大概是神仙吧。”
“也有可能是妖怪！”于小寒接了嘴，然后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早上吃了饭，姜夔让于小寒去睡觉，于小寒躺床上半天，脑袋困困的，但睡不着。
大概九点的时候，村长媳妇来敲门了。
“小寒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呢？”李娟推开堂屋大门，直直走向厢房，尖锐的声音由远及近。
“才躺下……昨晚失眠了……”于小寒讪讪，有种被长辈抓包睡懒觉的羞怯感。
“年轻人身体正好好呢，怎么会失眠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得及时去看看才对。”李娟先是面上寒暄两句，就抛出她这次来的目的了：
“今早，咱们去年问承包南边那山的那外地人，又打电话过来问了，哎……你也知道，老二那人直肠子，直接按咱们昨晚说的那价格不涨，那人就热切了，说是这两天还要往咱们这儿跑一趟。
我看啊，咱们都是一村人，乡里乡亲的，小寒你要是要了，直接给你多好！你要是真想要的话，可得趁那人没来之前赶紧买了，不然等他要了，村里可就要开标了……”
说完，李娟拍拍于小寒的棉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了：“你自己的事儿，婶子也不鼓动你啥，免得村里人捣指我，婶子就把话说到这儿，要不要，看你！”
说完，自顾自的出门就走了，根本不给于小寒话说。
于小寒皱起眉头。
姜夔出去摘菜了，等他回来，于小寒把李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学了边，最后看向姜夔。
“你盯着我干嘛？终究是你要做的事儿。”姜夔皱眉听完，最后笑道。
于小寒眉头的褶子更深了，深吸一口气，猛的道：“买！”
姜夔蓦地笑了。
其实并不叫买地，现在土地都是国有的，于小寒要做的应该叫“承包”。南边儿那山，再带上个小丘，租赁五十，每年每亩地五十八，租赁时间三十年，一共四百八十亩地，一共两万七千多，一年一付。
钱，于小寒先给了五千，剩下的钱于小寒一年之内补齐就行了。
这跟当时胖婶儿承包她那山头差不多，于小寒还花得更多了些，不过胖婶承包的是十年，自然便宜不少。
主要是于小寒被李娟说得动心了，想在山上种果树，这样花期的时候还能收不少的蜜，最后还能吃到自己种的果。
生害怕村里十年以后不再给自己租这片地、或者是专门刁难她，那她所种的树，就便宜后边儿承包这边儿的人了。
不然只十年，不可能每亩地五十八这么贵的。
等签合同的时候，于小寒才得知南边儿那山的名字居然叫潜龙山，而旁边那小丘居然是叫龙摆尾。
这么神气的名字，自然是有它的神话故事的。
当时村长康老二还吧嗒他的旱烟两口，才眯着双眼，回忆着说道：“我也是听我祖上老爷说的，那是我也还小，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传说潜龙山那边儿曾经有一天突然白光大作，一条龙从天而降，龙摆尾那土丘，就是龙下凡时一摆尾巴扑腾起来的。”
“后来啊，咱们康店后山上就多了好多的蛇，有毒的、没毒的到处都是，听说这些蛇都是龙化作的。”
给于小寒办手续的那人明显跟康老二熟识，抽着刚才康老二递过来的卷烟，笑道：“你就吹吧！你们康店潜龙山后面密密麻麻的竹林，阴暗潮湿的地方蛇虫鼠蚁当然多了！”
康老二也不反驳，他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老爷也是听他祖宗们说起来的，就是哄小孩的故事……大家都是党员嘛！”
于小寒倒是心中一跳，对于姜夔说的潜龙山后面可能会有蛇坠的推测更加相信了。
过完手续，康老二就自顾自的回家了，于小寒请他去家里吃顿饭他也不去，直说自己家媳妇做了饭的，不能剩下。
当时这话是在村口说的，他又没放低声音，坐在村口的人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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