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米要出门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h市的丧尸们动向异常。
荣琢和卫东却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们在高处观察，发现丧尸大部队在运动，有组织有目的地向某个方向汇聚。
尸潮。
两人对视一眼，脑海里都出现了同样的念头。
“是朝着西北方去的，n市？”卫东却从窗玻璃向下看，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如同路线明确爬向砂糖的蚁群一般，底下的黑色人群也缓慢运动，流向同一个方向。
荣琢也垂眼看去，自上而下看，丧尸群的目标就格外明显。
他点头道：“对，照这个速度过去，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到n市。比前世的尸潮时间还要早。”
“要不要去看看？”卫东却看一眼荣琢，“不知道n基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叔叔他们万一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荣琢眉心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点头，“那咱们准备走吧。”
大米一听说要离开，瞬间膨胀，开心地几乎要翻跟斗，绕着圈地跟在卫东却脚边，帮忙打包行李十分积极。
卫东却几乎把家里搬空了，墙上的照片和家里父母的东西，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家具像床、沙发、桌椅等都带上了。
负责装的大米没有意见，卫东却塞什么吃什么，她想带走什么，只要指一指，大米就能瞬间“吃”进壳里。
荣琢发现这场大搬家完全用不到自己出力气，他就跟在一边，帮着卫东却看还有什么忘记的。
到了浴室，卫东却拿了一把梳子和两个杯子出来，然后就被荣琢叫住了，“还有！”
卫东却疑惑回头，就看他一指浴缸，“这个也该带走。”
卫东却横他一眼，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大米已经积极出手，浴缸唰一下连着一片墙面瓷砖就消失在空气中。
“哈哈哈！大米这个速度很好！有效率！”荣琢朗声笑道。
夸得大米摸不着北，不过它也很受用，小胖脸浮现一抹得意。
那可是它的游泳池，肯定必须要带走啊！
卫东却瞥一眼这俩，朝荣琢扬起一个平静无波的微笑，“是挺好，以后那就是你俩专属了。大米游泳，你洗澡，正好还能培养感情~”
“别，”荣琢忙补救，“我哪能跟大米抢！以后那就是大米的专属游泳池了！我要洗也只能跟你一起啊~”
“滚，谁跟你一起洗！”卫东却转身就走。
“又不是没洗过。”荣琢就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把人家都看光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可怜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了清白，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不负责……”
卫东却猛地回转身，荣琢脚步顿住，嘴巴也乖觉闭上，在她威胁的目光下，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
把整个屋子收拾到家徒四壁，两人一蜗牛终于结束打包。
出去依然是没走门，荣琢抱着卫东却，卫东却手上贴着大米，直接破窗而出，荣琢脚不沾地，脚下一道风声呼啸，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在丧尸头顶也冲西北方的n基地而去。
荣琢的速度快出丧尸许多，不过半天功夫，他就已经来到n市地界，然后就发现不断有车队从n基地方向驶出，看情况，已经有n基地的人在出逃。
在郊外一个小公园前，荣琢拦下一辆黑色小车，在所有车流都在向外奔腾的时刻，这辆反向往回跑的小车就变得格外显眼。
末世前的小公园，现在几乎已经是一片荒地，许多植物死亡，只有长相狰狞的变异植被存活下来，蜿蜒在枯死的大树干上，因污染颜色发黑发灰，场景荒凉。
小车行驶得飞快，就在穿越这片荒地时，忽然有影子从天而降拦在车前。
司机无暇看清是什么东西拦路，心里焦急也完全没减速，打算直直冲过去。
然而降落下来的人太强，车子撞上去的一瞬间居然被那人冲得向后退，司机不得不狠狠踩刹车让车子停下，车轮在地面上擦出痕迹。
“谁？”车子刹停，那小车司机顿时警惕起来。
荣琢揽着卫东却，落到了车子旁，荣琢微微弯下腰开口道：“冒昧打扰，我想问点事情。”
话音刚落，就见那司机眼中警惕退去，转而换成一脸震惊，看向他们两个，惊道：“是你们！”
荣琢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问道：“你认识我们？”
“n基地有几个人不认识您两位的？”
那人收敛了一些讶异，听到荣琢这话，顿时一副您在开玩笑的表情。
他眼神示意卫东却，“这位当时要带您离开，那一路杀过来多少人目睹，后来您一出现就威风八面，全场没几个人能站得稳！这样的人物，n基地自建成也就出现过你们两个，我那时候就在城门口，怎么会不认识你们。”
”原来如此，那也算有缘。“荣琢客气一句。
“哎呀，我也想不到今天居然会见到你们二位啊！”那司机却打开了话匣子，“几年前你们走了再也没消息，大家伙儿有时候聊起来，还说你们大概是出事了。现在见到，两位分明还是这么神气，基地里传得那些小道消息果然不能信。”
他正说着，后座有人急了，“老沈，咱们不能耽搁了，得快点回去啊！”
那司机一拍脑门，他聊得兴起差点忘记自己急匆匆是出来干啥的，哎呦一声，小心向荣琢两人告罪道：“对不住，我们还赶着有事！就不跟您……”
他正告别想走，卫东却忽然挪到了后面窗口，弯下腰敲了敲车窗，“文哥？”
荣琢和司机都是一怔，然后就见后窗一下打开，露出文举激动又疑惑的脸，“东，东却？”
“真是你啊！”卫东却脸上也挂上点笑容来。
她方才听着对方的声音耳熟，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是文举。
既然大家都认识，荣琢和卫东却也就没耽搁直接上了车，车子是往基地方向开的，文举一脸凝重，司机也把车开成赛车，显然是回去有要紧事。
卫东却问道：“我们一路上看到不少人从基地方向开车出来，像是迁徙？文哥你们怎么急着是回去呢？”
“嗨，可不就是在迁徙呢，不，更准确说都是忙着逃命呢。”司机听到卫东却问，当即道。
然后不等两人一句句问，他已经把这些天发生的情况一一向两人说了。
结合他的话和这些年他们收集到的信息，荣琢和卫东却大致了解了n基地的情况。
n基地的总长在荣琢他们走后第二年就变成了董胜边，前总长荣直退隐，虽然他手里还把着一部分私兵，但到底是退出了n基地权利中心。
董胜边因为荣琢的警告，一直有派人关注丧尸动向，尤其是丧尸的集体转移动作，是以，被荣琢他们观察到的这次丧尸迁移现象，董胜边等人也早早就分析了出来。
不止是h市方向，还有其他来自各个方向的丧尸正在向n基地方向聚集。
董胜边判断，这是一次大型尸潮，最终汇聚到n基地的丧尸恐怕会上升到百万这样的恐怖数量。
这样的情况下，守着n基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几乎可以淹没一个城市的丧尸群，把n基地踏平几乎是轻而易举。
或者说，整个中部东部地区，都没有困守的必要，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远远离开，然后向此处投放杀伤力强的大型武器，经过时间的埋葬，丧尸和辐射一起消失，人类再回到此处重建家园。
董胜边这样计划，也这样执行了。
他在一周前宣布了撤退计划，撤退方向直奔西部，甚至拿出了路线图。
那是早在收到来自“城墙”的讯号时，就已经记下的路线。
荣琢现在见到的撤退场面已经算是小的了，前一周的车流盛景，只怕要末世前的大堵车场面才能比。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逆流回去？”卫东却问文举，她看得出文举一直心不在焉，神色忧虑。
文举面上一片苦涩，还带着些祈求，他犹豫着，目光中又流露出焦急，拉住卫东却，手都在抖，“东却，我知道几年没见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帮忙有点唐突，但是现在也只能拜托你了。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救你嫂子和我女儿。”
司机也眼睛一亮，他用余光偷偷看了几眼荣琢和卫东却。
他是知道这两人的厉害的，如果有他们帮忙，那可比他们两个跑回去的成功几率大太多了。
只是，大家都是末世这么多年活下来的，末世前的交情算不算数可不一定，何况文举还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遇到看不上普通人的那类异能者，文举不被他们当下等人就不错了。
卫东却安抚地拍了拍文举，“文哥，别急，你先说说嫂子她们究竟怎么了？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文举心里稍微安定些，这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文举妻子蒋小林觉醒的是精神类的异能，她曾经是个护士，不知道是否因此，自身异能方向也偏向于安抚治疗，战斗力不强。
文举带着妻子，根据卫东却说过的附近可以栖身的安全区，找到了n基地，进入基地后，蒋小林凭借曾经的职业和异能作用，进入了基地成立的医院。
蒋小林进入医院后不久生下一个女儿，小名宝宝。
宝宝生下来就备受关注，她刚满月就被发现觉醒异能，因为孩子还小，异能无法控制，火系异能经常连累的医院里莫名起火，好在她还小，都是一点点的小火苗，轻易就能扑灭。
“后来说是可以更好地帮助宝宝成长，她从医院调到了一个研究中心。这次董将军宣布撤退时，她本来说我们不走的，至少也不是跟着董将军走，她说她们研究中心另有安排。结果就在前两天，她跟我说让我悄悄准备车，我们也去西边那个什么孔雀城。说研究中心这边有问题。”
文举说到研究中心的时候，卫东却看了荣琢一眼，两人目光对视，都想到了一个地方，曾经荣直手下的那个研究所。
“但是，我准备好了车，到了约定的时间，却一直没等到她们娘俩过来，从早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我想到小林先前说的话，我就觉着，肯定是出事了。不能再等，我们就直接过来找她们了。”
司机老沈接过文举的话，道：“可是咱们说是来找人，那个研究中心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弟妹换到研究中心工作后，我们只听说这个地方，没去过。说是不给无关人员轻易进去。”
荣琢听到这里勾了勾嘴角，“那个地方，我也许知道在哪儿。”
他的表情没有一点温度，若论熟悉，他还真熟悉，前世他可是在那里好好待过一些时候呢。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看看情况。”荣琢示意老沈把车停下，带着一个低阶异能者和一个普通人，不是助力，反而会连累他和卫东却束手束脚。
那两人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听荣琢这样说，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荣琢和卫东却下车的时候，文举也跟着下了车，“趁大部队还有点影子，你快点赶上别人，一起去孔雀城吧。”
“放屁！”老沈脸一沉，“当初你们夫妻救我一条命，宝宝还叫我干爹，现在有事我丢下你一个普通人跑了，那我还算人么！”
“你就老实呆着，人家荣大校和卫小姐都说了帮咱们去找人，我不得帮小林守着你么，到时候别她们母女俩回来了，你丢了！那我怎么跟她们交代！”
卫东却听到这样的争执，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眼神不由带上些笑意，打断两人道：“你们也别争了，文哥，你就和沈哥一起等吧。我们速度应该很快的。”
“看看，人卫小姐都这么说……”老沈朝文举道。
卫东却又接着道：“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孔雀城，其实应该叫z库基地，只是现在很多人称它为东却城。不过我个人觉得孔雀城这个名字还挺好的。”
“啊？大概都是传着传着传混了。”老沈憨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文举却念叨了两句“东却城”，然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东……却？”
卫东却微微一笑，“等我们好消息吧。然后咱们一起去，孔雀城~”
第54章 完结
这是一片规模庞大的建筑，末世前是作为疗养院规划，建在了鹧鸪山外围，正在n市与鹧鸪山脉之间的缓冲地带，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是个静心休养的好地方。
末世这几年，随着n基地人口增多，基地范围不断向外扩展，这片建筑与n基地接壤，n基地医院就顺势搬迁到此处。
这是一片军用疗养院，末世前是当地争取来的大项目，建的也十分用心，只可惜还没投入使用末世就来了。
后来被n基地作为医院后，基地人口不比末世前，使用面积也仅仅只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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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琢和卫东却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们在高处观察，发现丧尸大部队在运动，有组织有目的地向某个方向汇聚。
尸潮。
两人对视一眼，脑海里都出现了同样的念头。
“是朝着西北方去的，n市？”卫东却从窗玻璃向下看，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如同路线明确爬向砂糖的蚁群一般，底下的黑色人群也缓慢运动，流向同一个方向。
荣琢也垂眼看去，自上而下看，丧尸群的目标就格外明显。
他点头道：“对，照这个速度过去，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到n市。比前世的尸潮时间还要早。”
“要不要去看看？”卫东却看一眼荣琢，“不知道n基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叔叔他们万一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荣琢眉心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点头，“那咱们准备走吧。”
大米一听说要离开，瞬间膨胀，开心地几乎要翻跟斗，绕着圈地跟在卫东却脚边，帮忙打包行李十分积极。
卫东却几乎把家里搬空了，墙上的照片和家里父母的东西，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家具像床、沙发、桌椅等都带上了。
负责装的大米没有意见，卫东却塞什么吃什么，她想带走什么，只要指一指，大米就能瞬间“吃”进壳里。
荣琢发现这场大搬家完全用不到自己出力气，他就跟在一边，帮着卫东却看还有什么忘记的。
到了浴室，卫东却拿了一把梳子和两个杯子出来，然后就被荣琢叫住了，“还有！”
卫东却疑惑回头，就看他一指浴缸，“这个也该带走。”
卫东却横他一眼，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大米已经积极出手，浴缸唰一下连着一片墙面瓷砖就消失在空气中。
“哈哈哈！大米这个速度很好！有效率！”荣琢朗声笑道。
夸得大米摸不着北，不过它也很受用，小胖脸浮现一抹得意。
那可是它的游泳池，肯定必须要带走啊！
卫东却瞥一眼这俩，朝荣琢扬起一个平静无波的微笑，“是挺好，以后那就是你俩专属了。大米游泳，你洗澡，正好还能培养感情~”
“别，”荣琢忙补救，“我哪能跟大米抢！以后那就是大米的专属游泳池了！我要洗也只能跟你一起啊~”
“滚，谁跟你一起洗！”卫东却转身就走。
“又不是没洗过。”荣琢就跟在后面小声嘀咕，“把人家都看光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可怜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了清白，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不负责……”
卫东却猛地回转身，荣琢脚步顿住，嘴巴也乖觉闭上，在她威胁的目光下，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
把整个屋子收拾到家徒四壁，两人一蜗牛终于结束打包。
出去依然是没走门，荣琢抱着卫东却，卫东却手上贴着大米，直接破窗而出，荣琢脚不沾地，脚下一道风声呼啸，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在丧尸头顶也冲西北方的n基地而去。
荣琢的速度快出丧尸许多，不过半天功夫，他就已经来到n市地界，然后就发现不断有车队从n基地方向驶出，看情况，已经有n基地的人在出逃。
在郊外一个小公园前，荣琢拦下一辆黑色小车，在所有车流都在向外奔腾的时刻，这辆反向往回跑的小车就变得格外显眼。
末世前的小公园，现在几乎已经是一片荒地，许多植物死亡，只有长相狰狞的变异植被存活下来，蜿蜒在枯死的大树干上，因污染颜色发黑发灰，场景荒凉。
小车行驶得飞快，就在穿越这片荒地时，忽然有影子从天而降拦在车前。
司机无暇看清是什么东西拦路，心里焦急也完全没减速，打算直直冲过去。
然而降落下来的人太强，车子撞上去的一瞬间居然被那人冲得向后退，司机不得不狠狠踩刹车让车子停下，车轮在地面上擦出痕迹。
“谁？”车子刹停，那小车司机顿时警惕起来。
荣琢揽着卫东却，落到了车子旁，荣琢微微弯下腰开口道：“冒昧打扰，我想问点事情。”
话音刚落，就见那司机眼中警惕退去，转而换成一脸震惊，看向他们两个，惊道：“是你们！”
荣琢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问道：“你认识我们？”
“n基地有几个人不认识您两位的？”
那人收敛了一些讶异，听到荣琢这话，顿时一副您在开玩笑的表情。
他眼神示意卫东却，“这位当时要带您离开，那一路杀过来多少人目睹，后来您一出现就威风八面，全场没几个人能站得稳！这样的人物，n基地自建成也就出现过你们两个，我那时候就在城门口，怎么会不认识你们。”
”原来如此，那也算有缘。“荣琢客气一句。
“哎呀，我也想不到今天居然会见到你们二位啊！”那司机却打开了话匣子，“几年前你们走了再也没消息，大家伙儿有时候聊起来，还说你们大概是出事了。现在见到，两位分明还是这么神气，基地里传得那些小道消息果然不能信。”
他正说着，后座有人急了，“老沈，咱们不能耽搁了，得快点回去啊！”
那司机一拍脑门，他聊得兴起差点忘记自己急匆匆是出来干啥的，哎呦一声，小心向荣琢两人告罪道：“对不住，我们还赶着有事！就不跟您……”
他正告别想走，卫东却忽然挪到了后面窗口，弯下腰敲了敲车窗，“文哥？”
荣琢和司机都是一怔，然后就见后窗一下打开，露出文举激动又疑惑的脸，“东，东却？”
“真是你啊！”卫东却脸上也挂上点笑容来。
她方才听着对方的声音耳熟，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是文举。
既然大家都认识，荣琢和卫东却也就没耽搁直接上了车，车子是往基地方向开的，文举一脸凝重，司机也把车开成赛车，显然是回去有要紧事。
卫东却问道：“我们一路上看到不少人从基地方向开车出来，像是迁徙？文哥你们怎么急着是回去呢？”
“嗨，可不就是在迁徙呢，不，更准确说都是忙着逃命呢。”司机听到卫东却问，当即道。
然后不等两人一句句问，他已经把这些天发生的情况一一向两人说了。
结合他的话和这些年他们收集到的信息，荣琢和卫东却大致了解了n基地的情况。
n基地的总长在荣琢他们走后第二年就变成了董胜边，前总长荣直退隐，虽然他手里还把着一部分私兵，但到底是退出了n基地权利中心。
董胜边因为荣琢的警告，一直有派人关注丧尸动向，尤其是丧尸的集体转移动作，是以，被荣琢他们观察到的这次丧尸迁移现象，董胜边等人也早早就分析了出来。
不止是h市方向，还有其他来自各个方向的丧尸正在向n基地方向聚集。
董胜边判断，这是一次大型尸潮，最终汇聚到n基地的丧尸恐怕会上升到百万这样的恐怖数量。
这样的情况下，守着n基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几乎可以淹没一个城市的丧尸群，把n基地踏平几乎是轻而易举。
或者说，整个中部东部地区，都没有困守的必要，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远远离开，然后向此处投放杀伤力强的大型武器，经过时间的埋葬，丧尸和辐射一起消失，人类再回到此处重建家园。
董胜边这样计划，也这样执行了。
他在一周前宣布了撤退计划，撤退方向直奔西部，甚至拿出了路线图。
那是早在收到来自“城墙”的讯号时，就已经记下的路线。
荣琢现在见到的撤退场面已经算是小的了，前一周的车流盛景，只怕要末世前的大堵车场面才能比。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逆流回去？”卫东却问文举，她看得出文举一直心不在焉，神色忧虑。
文举面上一片苦涩，还带着些祈求，他犹豫着，目光中又流露出焦急，拉住卫东却，手都在抖，“东却，我知道几年没见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帮忙有点唐突，但是现在也只能拜托你了。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救你嫂子和我女儿。”
司机也眼睛一亮，他用余光偷偷看了几眼荣琢和卫东却。
他是知道这两人的厉害的，如果有他们帮忙，那可比他们两个跑回去的成功几率大太多了。
只是，大家都是末世这么多年活下来的，末世前的交情算不算数可不一定，何况文举还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遇到看不上普通人的那类异能者，文举不被他们当下等人就不错了。
卫东却安抚地拍了拍文举，“文哥，别急，你先说说嫂子她们究竟怎么了？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文举心里稍微安定些，这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文举妻子蒋小林觉醒的是精神类的异能，她曾经是个护士，不知道是否因此，自身异能方向也偏向于安抚治疗，战斗力不强。
文举带着妻子，根据卫东却说过的附近可以栖身的安全区，找到了n基地，进入基地后，蒋小林凭借曾经的职业和异能作用，进入了基地成立的医院。
蒋小林进入医院后不久生下一个女儿，小名宝宝。
宝宝生下来就备受关注，她刚满月就被发现觉醒异能，因为孩子还小，异能无法控制，火系异能经常连累的医院里莫名起火，好在她还小，都是一点点的小火苗，轻易就能扑灭。
“后来说是可以更好地帮助宝宝成长，她从医院调到了一个研究中心。这次董将军宣布撤退时，她本来说我们不走的，至少也不是跟着董将军走，她说她们研究中心另有安排。结果就在前两天，她跟我说让我悄悄准备车，我们也去西边那个什么孔雀城。说研究中心这边有问题。”
文举说到研究中心的时候，卫东却看了荣琢一眼，两人目光对视，都想到了一个地方，曾经荣直手下的那个研究所。
“但是，我准备好了车，到了约定的时间，却一直没等到她们娘俩过来，从早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我想到小林先前说的话，我就觉着，肯定是出事了。不能再等，我们就直接过来找她们了。”
司机老沈接过文举的话，道：“可是咱们说是来找人，那个研究中心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弟妹换到研究中心工作后，我们只听说这个地方，没去过。说是不给无关人员轻易进去。”
荣琢听到这里勾了勾嘴角，“那个地方，我也许知道在哪儿。”
他的表情没有一点温度，若论熟悉，他还真熟悉，前世他可是在那里好好待过一些时候呢。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看看情况。”荣琢示意老沈把车停下，带着一个低阶异能者和一个普通人，不是助力，反而会连累他和卫东却束手束脚。
那两人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听荣琢这样说，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荣琢和卫东却下车的时候，文举也跟着下了车，“趁大部队还有点影子，你快点赶上别人，一起去孔雀城吧。”
“放屁！”老沈脸一沉，“当初你们夫妻救我一条命，宝宝还叫我干爹，现在有事我丢下你一个普通人跑了，那我还算人么！”
“你就老实呆着，人家荣大校和卫小姐都说了帮咱们去找人，我不得帮小林守着你么，到时候别她们母女俩回来了，你丢了！那我怎么跟她们交代！”
卫东却听到这样的争执，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眼神不由带上些笑意，打断两人道：“你们也别争了，文哥，你就和沈哥一起等吧。我们速度应该很快的。”
“看看，人卫小姐都这么说……”老沈朝文举道。
卫东却又接着道：“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孔雀城，其实应该叫z库基地，只是现在很多人称它为东却城。不过我个人觉得孔雀城这个名字还挺好的。”
“啊？大概都是传着传着传混了。”老沈憨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文举却念叨了两句“东却城”，然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东……却？”
卫东却微微一笑，“等我们好消息吧。然后咱们一起去，孔雀城~”
第54章 完结
这是一片规模庞大的建筑，末世前是作为疗养院规划，建在了鹧鸪山外围，正在n市与鹧鸪山脉之间的缓冲地带，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是个静心休养的好地方。
末世这几年，随着n基地人口增多，基地范围不断向外扩展，这片建筑与n基地接壤，n基地医院就顺势搬迁到此处。
这是一片军用疗养院，末世前是当地争取来的大项目，建的也十分用心，只可惜还没投入使用末世就来了。
后来被n基地作为医院后，基地人口不比末世前，使用面积也仅仅只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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