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虚空血日
  当时的环境下,唯有老子一人,才能给提携二兽。
  但即便如此,宝象自问和青牛联手,那依旧能吊打老子。
  “如此说来,你们二兽的打算,是利用那老头,来突破自己的修为屏障?”林凡无语说道。
  兽族,果然是禽兽之族,宝象和青牛的原本打算,居然是利用道祖之后,就将道祖给——吃了!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或许二兽的打算,还真有可能成功。
  其实严格来讲,二兽这个观念,虽然为人所不齿。
  但实际上,这却附和丛林法则,虽然不道德,却本质上没错。
  毕竟人的道德标准,对禽兽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得不说,宝象和青牛的计划,非常周密。
  虽然二回二兽的智商,并不如人族。
  但这个计划,早在大禹建夏朝之时,二兽的脑袋中,就有了大概的雏形。
  到了武王伐纣之时,姜子牙统帅三军,和纣王战于朝歌。
  当时那一战,虽然已经湮灭到历史之中。
  但在后世,却留下了封神榜的传说。
  或许封神榜有些夸张,但从这本书之中,不难猜测当年的战斗,是何等的恢宏和激烈。
  在那一战之中,天地之间第一只孔雀,拥有强大无匹力量的孔宣,折戟!
  那一战,带给了二兽,前所未有的震撼。
  孔宣战败,让二兽感觉到了危机。
  而封神之战中,姜子牙、申公豹等强者,也让二兽感觉到了神似威胁。
  所以大概在周武王一统天下的末期,如何寻找、利用和吞噬人族强者,并化为已用的计划,已经在二兽脑海中,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但二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选择的看似满腹经纶,实则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居然是后世道家共尊的祖师爷——道祖老子!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万万不该去算计道祖前辈!”林凡无语想到。
  虽然没看后面的记忆碎片,但林凡却不难猜测,宝象的下场,是何等的悲剧。
  就算二兽拥有“百花万兽大阵”,但在老子和万古之书《道德经》之下,二兽已经注定是悲剧。
  记忆碎片到了这里,彻底结束,再也没有了后文。
  “当年道祖骑着青牛,自函谷关而消失,莫非是去了北冥?”林凡有些好奇。
  心中一动,林凡开始和胯下宝象交流。
  当年的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两千多年,宝象依旧记忆犹新。
  但让宝象郁闷的是,似乎因为道祖是圣人的原因,自己每次回忆的时候,记忆都会出现断层。
  就仿佛在这冥冥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左右着宝象,让宝象无法说出真相。
  这一点,也是为何林凡,都已经滴血认主了宝象,却依旧无法知道真相的原因!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吼!
  在宝象断断续续的描述之中,一大段尘封的记忆,缓缓揭晓。
  原来当初宝象,踏入百花万兽大阵之后,被传送到了北冥。
  然后……!
  没有然后了!
  等宝象苏醒之时,已经被困在了北斗佛塔之中。
  “如此说来,当年你也无法确定,青牛和老头去了哪里?”林凡有些郁闷。
  老子骑牛消失之后,究竟去了哪里,这一点在后世几千年岁月中,因发生了无数争论。
  有人说,老子是骑着青牛,羽化飞仙。
  这个传说,被后世陆续补充,最终化为太上老君的传说。
  还有人传说,老子虽然领悟大道,但终究是一个凡人,当年他离开函谷关之后,应该为了躲避战乱,去了一个世外桃源隐居。
  真相如何,已经湮灭在历史中,无人知晓。
  但在玄门之中,比较占主流的一种看法,是老子应该在书写《道德经》之后,得到了什么机缘,踏入了某个更高力量层次的世界。
  以人界为根本,在平行的时空之中,是存在无数大大小小的世界。
  比如林凡所在的前世,就是一个小世界。
  大道三千,小道有八万四千。
  所以小世界有八万四千个,而大世界有三千个。
  比如林凡如今所在的人界,其实就是三千大世界之一。
  小世界名义上是八万四千,实际上可能是无限多个。
  但可能适合人族居住的小世界,只有八万四千个。
  无论是小世界,还是大世界,可能在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本质上并不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对于人族而言,踏入越高的世界,获得的好处,自然会越多。
  同样是小世界,不同的世界之间,优劣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同样的大世界,对于不同人而言,也是不一样的。
  玄门上古的修士,认为大世界,是比小世界厉害的。
  但在人族踏入科技时代之后,伴随着航空时代的降临,这种信念开始动摇。
  比如在太阳系之中,最大的世界,是太阳。
  但太阳的温度太高,可以瞬间让人族融化,这个大世界,显然不适合人族。
  相对太阳而言,地球仅仅是一个小世界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人族已知的无数颗星球中,地球这个小世界,是最适合人族的。
  按照这个理论来看,当年老子骑着青牛,离开函谷关之后,可能不是去的三千大世界,而是某个小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小世界有八万四千个,老子是否就在其中之一?
  又或者说这八万四千个小世界之中,也没有老子,他而是去了其他未知区域的小世界?
  真相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
  这个问题,自春秋战国开始,到如今21世纪,被历代玄门精英,讨论了无数次。
  这种讨论,其实在科学界,也是存在的。
  虽然科学家认为世界是物质的,不承认道家的练气思想。
  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老子和他的《道德经》,是伟大的,能让后人全面的了解和研究,古人对于政治、哲学、以及对宇宙万物的态度。
  但科学家们虽然研究老子,却不会争吵的面红耳赤,不会太在意老子当年,离开函谷关之后,究竟是去了哪里。
  可这一点,不但被玄门弟子重视,儒门和佛门的弟子,同样高度关注。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一旦确定了老子的取向,那么一扇全新的大门,可能就会出现在修炼界。
  嗯吸引老子去的地方,又岂能是一个平凡之地?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北冥呢?
  好奇!
  这一刻,林凡皱眉,陷入了弄弄的困惑。
  “舍得之道,先舍而后得。”一道宏大而威严的声音,忽然在林凡耳边,滚滚回荡。
  “天生万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太极自成。”又一道苍老而睥睨的声音,相册苍穹。
  轰隆!
  这一刻,平静的北冥大海,忽然间波涛不断,一片轰隆。
  哗啦啦!
  虚空中乌云遮日,磅礴的大雨,忽然落下。
  在这漫天水幕之中,在八千里外的大周将士,视野纷纷遭遇了巨大限制。
  北冥大海,自古就隔绝神识窥探,就算是风水宗师,也无法看的太远。
  若非有大阵连接的话,即便是以大周的将士,也断然无法看到,八千里外的场景。
  可如今暴雨一起,阵法立刻失去了效果,让人无法看到百里之外。
  这场暴雨,不但在北冥骤然而起,在古界之中,也是同时出现。
  两日当空!
  几乎没有人发现的是,在北冥和古界的虚空中,同时出现了两轮,一模一样的太阳!
  严格来讲,这两轮太阳,就是林凡凝聚的“左手先天,右手后天”。
  可在暴雨之中,这两轮太阳,却几乎一模一样,宛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如果有人,能够站在九霄云外窥探的话,则一定不难发现,这两轮太阳,并不是金黄色的,而是——殷红!
  如果将这两界的苍穹,看作一张巨大的人脸的话。
  那么在这张人脸的眼睛位置,赫然有两颗猩红的眼珠子。
  这两个太阳,一阴一阳,宛若一双猩红的眸子,冷冷的俯瞰苍穹。
  这诡异的一幕,虽然几乎瞒过了两界所有人,却无法瞒过林凡!
  破妄之眼!
  在这磅礴的漫天大雨之中,就算强入林凡,在不发动逍遥游的力量前提之下,那也是无法窥探四周。
  但靠着拍破妄之眼,林凡的目光,却轻易的穿破苍穹,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眼睛……”林凡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吼!
  与此同时,宝象也赫然睁开双眼,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严格来讲,林凡并没有见过,这一双眼睛。
  可在这眼睛,却带给林凡,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也让林凡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
  “宝象,莫非你以前,见过这双眼睛?”林凡有些惊讶。
  宝象在巅峰时期,力量是足以摧毁两界的。
  虽然在认识林凡之后,宝象失去了纯阴之力,战斗力降低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就算林凡催动王者之气,那也无法毁灭宝象的强横肉身。
  如此强者,居然对虚空中的残月,产生了浓浓的畏惧,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