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破阵往事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破阵往事
  另一边,被突如其来的一群佛兵们困在阿兰若大阵中的罗叶罗南潇等人,也开始在积极寻找破阵的方法,罗叶问道:“南潇师妹,你说自己曾经在我派的古书上看到过当年祖师爷也破过此阵,可否把此事详细说来?”
  罗南潇应了一声,便开始努力回忆起来:
  当时也是祖师爷奇思妙想,他知道那些佛门方丈和僧兵们只是立威而已,借着这一次佛门盛事向天下英雄豪杰展示自己佛门有多么厉害和神妙,肯定不会直接行杀戮之事,所以才会只动用这非杀的阿兰若阵,仅求困住自己。
  毕竟我们九曜剑派硬要说起道统来,自然得追溯到九曜祖师的师傅那里去,因此也算是道门的一侧分支了,虽然说我们和佛门走的比较近,关系也可以说还不错,但真的分起道统来,还是明显的佛道有别,对方若是能够困住九曜祖师和一众亲传弟子,可是对佛门神威的壮大之事大大有利。
  而祖师爷他也不是怕事之人,甚至还想通过此阵给自己弟子们谋取些好处,因此他故意将各堂弟子们带入阵中,借用阿兰若阵中的万象空寂之境,让修行或多或少陷入瓶颈的徒子徒孙们模拟七曜运转,感受参悟星辰流转、天地造化之道,至于能够参透多少便是各自仙缘深浅了。
  而且这阿兰若阵为当年清灵山上护法僧兵所摆,而这九曜剑派最初正是祖师爷在败给清灵山龙树老僧后寻找到九晖灵脉所开辟,可以说冥冥之间也颇为有缘,借此一役,两方皆了却尘俗因果,对各自的修行悟道可谓大有帮助。
  那一片静谧虚无中,七曜各堂弟子都各展神通,法器和法术都尽出,一时间没有谁敢留手,真火玄水,云气戊土,金晶乙木全场飞散;拂尘宝剑,玉环如意,明鉴符印光影交错,就像以前演练过无数次的那样熟练,毕竟虽然九曜祖师一脸轻描淡写的神情,但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此阵神妙无比,必须认真对付。
  孤帆日影之阵金华万丈,金樽邀月之阵清辉遍洒,危楼摘星之阵白光昭彻,寒山心碧之阵青气曲直,千尺桃潭之阵深邃晶莹,大漠烽火之阵飞扬猛烈,沓嶂凌苍之阵坚实沉厚。
  而且每运行一个周天,便有四十九颗星尘从七曜中分裂而出,互相结合容纳,逐渐将寂寥的黑暗染为一片星光闪烁,璀璨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兰若阵所造成的寂灭晦暗忽然消失,众人身周又恢复了正常的寺内景物,每个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悟道解惑的微笑。
  “阿弥陀佛,施主法力高强,道行更是深不见底,贫僧甘拜下风,当时摆阵之前我们曾开出彩头来,说但凡天下哪个门派在入阵后可以破解这一切寂静之相,重新返回尘俗世间,那就可以让佛门满足其一个愿望,只要提出来后,我们整个寺就都听从九曜祖师差遣。”僧兵中一带头僧人诚恳说道。
  而祖师爷则也回了一礼说道:“在下也要多谢各位高僧相助,终使我九曜剑派内各堂弟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当初和贵寺龙树老僧斗法过一场,也算是和清灵山一脉佛门颇为有缘,我本就无意为难当年的护法僧兵,自然也不希望太为难各位,只是既然九曜我侥幸赢了这一次,各位可否听我一言。”
  “施主但说无妨。”说话的却是清灵寺方丈。
  “天地之大,尽为玄黄虚空演化而来,何处不喧嚣?何处不空寂?何处不是阿兰若?这清灵山本名为冈仁波及峰,本来乃是波夷罗教派的圣山,而且千年后便有大劫降临,只因山内道统纷争而起,如今被我窥得天机,提前发现了这场祸事,诸位佛家高人还请下山另寻福地,莫要淌入浑水,否则并非我九曜危言耸听,到时候血流漂橹,圣峰被染红都有可能。”祖师爷口气诚恳的说道。
  “善哉善哉,既然施主有言,天下处处皆兰若,那无论是和平还是战火,对于清灵寺众僧来说也都是一样的,要是真如施主所说,千年后我寺会遭受大劫,而且似乎还并不只是与本寺相关,那么我们就更不能走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到时候我们一定拼尽全力阻止大劫的到来,至少也会将其尽量减轻,等事情解决以后,若是施主还未飞升离开佛界,还请施主前来观礼。”清灵寺方丈双掌合十客客气气的说道,但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山,就算是事先知道了会遭遇大劫也是一样。
  “书上的记载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的篇章说的是其他的事情,对如今破敌没有任何帮助。”罗南潇一脸无奈的向在场的众人说道。
  “就这么完了么?”罗元有些不相信的说道,“那什么千年后的大劫,还有什么波夷罗派都是什么东西,其他书里有说么?”罗元不像华青峰去过天机九曜石人阵内,自然也不知道这一段过往秘闻,听到那罗南潇口中冒出这些词,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波夷罗派本来是侍奉湿婆神的婆罗门教派分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部分弟子加入了我九曜门计都堂内,认真说来现在整个计都堂内有当年那些波夷罗派女子血统的人都快占了半数呢。这清灵山本来是婆罗门教的圣峰冈仁波及,后来却被佛门所占,我记得祖师爷为了此事似乎也和佛门交涉过几次,但最终还是被对方态度坚硬的拒绝了。至于那千年之后的大劫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曾想过会否是祖师爷的托词。”罗南潇解释道,实际上她自己知道的也就差不多这些了,毕竟已经历经千年,也没有人特意取传播此事,更没有专门记载的书籍,就是这些她还是从堂内有些波夷罗教后人嘴中听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