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
  之前来钟良家,我就看得出,钟良爷爷和奶奶对钟良很是溺爱,钟良虽然表现的跟他们不亲热,但实际上还是很关心他们的。
  “哥,怎么办?你救救我爷爷奶奶,求你了!”钟良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居然是抓着我的衣裳冲我下跪,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可我不是医生,而且就我那半拉子能力,救活眼前两个老人性命,我还真没那个把握。
  但看着眼前两个老人可怜的景象,我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两条人命,眨个眼就没了,虽说我发誓不再做好人,但真要我见死不救,我还是有些做不到。
  想到怀里还揣着一块玉佩,心里虽然没底,但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捏着玉佩,心中默念临字诀,之前没有丝毫反应的玉佩,这时候突然光华大作,但我注意到,站在我旁边紧张盯着两个老人看的钟良,似乎对眼前的光华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只有我能看见?临字诀的玉佩,难不成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下,才能发挥效果?
  脑子里一胡思乱想,手心里玉佩发出的光华明显变得昏暗了许多,我讶异着抛除杂念,继续默念临字诀,再次看到光华大作,心中顿时了然。
  钟良的爷爷奶奶都没事,可不出我所料,他们醒过来之后,除了对爷爷受的伤和死鸡惊讶之外,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请,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人没事就好,发生这么多事,我决定就在钟良老家住一晚,明天再走。
  钟良爷爷奶奶听我们说晚上不走,别提有多高兴了,钟良爷爷不顾头上有伤,和奶奶一起给钟良和我整了一大桌子夜宵。
  晚上我跟钟良睡一个房间,这货居然说害怕还非要跟我挤一张床,这让我晚上准备好好研究一下临字诀和玉佩的念头,成了泡影。
  好在是接下来这一晚上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到第二天早上,我们拿着钟良爷爷一早又跑去买回来的公鸡,开车踏上回城的路。
  但出村口的时候,因为钟良小车底盘太低的缘故,一个没注意陷进一个小沟里。
  就在我们四处寻找工具的时候,一个农夫打扮的村里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到钟良一愣,随后停住了脚步。
  “良子,最近沾上脏东西倒霉了吧?”中年男人看钟良半天,冷不丁一开口就出言不逊。
  本来依着钟良的曾经的性子,听到这样的话,绝逼会骂回去,搞不好还会动手,但钟良今天看到说话的人之后,只是愣了下,然后问道:“刘瞎子,你难道看出什么来了?”
  “印堂发黑,凶煞缠身,最近你有血光之灾啊!”刘瞎子嘻嘻笑道:“你小子不会是闹出人命来了吧?”
  听到刘瞎子的话,我略微有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中年男人面相倒挺端正,但眉宇之间有青丝游走,明摆着一副招惹灾祸的相。
  这样一个人还居然敢在钟良面前卖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不过我不动声色,继续捣鼓车,没管刘瞎子把钟良拉到一旁低声嘀咕,对他怎么忽悠钟良的话,我没有丝毫兴趣听。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一会儿,钟良领着刘瞎子来到我跟前,冲我欣喜说道:“哥,咱碰到帮手了,这位刘林松是我老家有名的能人。”
  看钟良一脸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站在一旁的刘林松把他给忽悠成功了,我也看出来,这个刘林松应该也是有几分本事,对多一个人帮忙,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不过这个刘林松挺会来事的,这点从他随便到村里喊一嗓子,就跑出来十几个人帮忙推车这一点来看,这货在钟良老家真不是一般人!
  回城这一路上,钟良把他的事儿都给刘林松说了,同时也给他说了我的身份。
  刘林松明显对钟良说我是高人,持怀疑态度,不过也仅仅只是当时一皱眉,下一秒就跟我称兄道弟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我故意问刘林松,“刘大哥,钟良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小弟我手艺不精,汪平丢魂就让我束手无策,不知道刘大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高招。”
  “这个……”刘林松沉吟一下,接着说道:“常兄弟你确定钟良朋友是丢了魂?待会儿还是让我先看看,再做打算吧。”
  回答在我意料当中,我笑笑不再说话,钟良把车开得飞快,没多久我们又回到他家里。
  一进门,刘林松就咋呼开了,“哇,这屋里好凶的煞气,快,把所有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
  放阳气入物,倒是中规中矩,不过未免太小儿科,我不动声色帮着钟良开窗,然后才领着他往楼上汪平的房间去。
  刘林松看了躺在床上跟植物人似的汪平,一脸面无表情,不过站在他身边,我还是能看出,他最初看到汪平时,眼睛里掠过一丝紧张。
  “二位都是高人,老刘你就更不用提了,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没?”钟良是个急脾气,看我和刘林松都不说话,便开始点将。
  “你这朋友的生辰八字,属相什么的你都知道吗?”刘林松闻言,冲钟良问道:“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的生辰八字跟属相,先告诉我,我看能不能现在就施法。”
  钟良闻言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然后丢下一句‘等着’,然后匆匆离开房间。
  汪平和刘佳是恋人,而且都是警校毕业的,所以找出他们的出生年月,对钟良来说,应该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可明显,刘林松跟钟良要这些,并不是真心想要办事,钟良出门,刘林松就笑眯眯冲我说道:“小兄弟,大哥看你是个能人,怎么样,合作一把,事后大哥多分你点。”
  听到刘林松说这话,我心中一阵冷笑,但还是跟他虚与委蛇起来。
  “刘大哥说笑了,我其实就是个刚出道走阴的,跟师傅学的点皮毛也就那半瓢子水,您是能人,下面您怎么说,就是什么,我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