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周达
  清平镇,我们一行三人抵达镇子上,找了家餐馆,坐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点了几个菜大吃起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饿了。
  “你们接下来真打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历什么练?”高燕边吃边疑惑看着我跟钟良,自打她听我说了下一步的计划后,这个问题就问了不下七八遍。
  钟良都被她的问题给问崩溃了,“姐,您是我亲姐,本来我就不想当那个什么警察,现在能跟我哥一起游山玩水,学本事至于让你这么问吗?”
  “什么游山玩水,是历练!”我一个脑嘣敲钟良额头上,纠正他的错误,然后转过头对高燕解释。
  “钟伯伯去了外地,我们两个待在省城目标太大,所以待在外面的好,当然了,钟良跟我一起,绝对不会有事,这点你放心!”
  “咦?哥,你看那车里面,是不是周达那孙子?”突然一旁正吃东西的钟良,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起来。
  我顺着钟良指的方向,眼神顿时凝住,就在我们所在餐馆对面,一辆大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人,瞅那熟悉的模样,可不就是周达那孙子吗!
  仇人相见,自当分外眼红!钟良和我都有些冲动想起身,却被高燕一把拽回到椅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没看到人家车里还有人吗?就凭你们两个人,想过去被人当沙包吗?”
  我和钟良都有些不服气的朝周达那边看去,顿时都傻眼了,吉普车上此时下来四五个彪形大汉,看那一个个魁梧的身材跟不善的面相,我和钟良一下就都歇菜了。
  “哥,要不跟一把?”钟良明显对就这么放过周达心有不忿,但又怕高燕说他,于是朝我讨主意。
  “你们找个旅馆先住下,周达我去跟,这帮人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啥好事儿!”高燕自告奋勇,就没我和钟良什么事儿了,可没想高燕刚走没多久,我们竟又碰到熟人。
  就在我和钟良吃完准备结账离开,餐馆后面走出来一个相貌秀丽的女孩儿,看到我们俩,顿时讶异喊了声:“钟良?师父……”
  “南里?”我和钟良几乎异口同声叫道,自打上次跟南里和徐慧见过之后,我们就几乎断了联系,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又碰见。
  意外在他乡见面,我们都有些尴尬,大家都有些意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南里活泼些,还会跟我们开玩笑。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钟良到底是泡妞高手,脸皮堪比城墙,“南妹妹,哥哥可是在这儿等你好久了!”
  “滚!”听到钟良越说越没正行,南里直接一脚踹他腿上,疼的钟良嗷嗷直叫。
  “师父,上次的事儿,徐慧后来都跟我说明白了,对不起,我当时误会你们了!”跟钟良打完招呼,南里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我跟前,居然还跟我道歉。
  我不以为意大方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儿,既然你明白,就别再提了,南里,你怎么会在这儿?也是来吃饭?”
  “嗯,这儿是我老家,我爷爷家起新宅子,叫我回来帮忙。”南里回答着,突然像是记起什么,一边拽住我胳膊。
  “师父,你应该会看风水吧?”看着南里满眼亮晶晶的神采,我心里顿觉不妙。
  “我爷爷让我帮他找风水先生看新宅的地基,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们,走走走,一起去我家!”说着,南里几乎连拉带拽着,把我跟钟良拽向外面。
  南里爷爷家的新宅地基就在镇子外面一条新修的大路上,瞅着沿途路边不少工人在打地基,我心中顿时了然。
  在黑龙村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外面镇政府有出政策,说是要把镇子外面的村子里的人都集中到镇子上,政府划地给重建新房,眼前恐怕就是如此。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冬日太阳最火爆的时候,可当南里领着我们来到她爷爷的新宅地基时,我敏锐的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按照南里说的,她爷爷的地基是跟村里几个老太爷坐在一起的,整个面积加起来足有上百平方。
  因为住的都是老人家,都信没看风水不动土的老规矩,所以南里爷爷特意嘱咐南里找阴阳先生过来看看。
  听南里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下意识问了南里一句,“那边那些下地基的,之前有没有请人过来看风水?”
  “没有。”南里摇摇头道:“那边都是村里外出打工的,听说政府给钱做房子,都直接委托亲戚看着直接开工,准备过年回来的时候就能住。”
  我去!没看过风水就这么动土,也不怕撞上太岁或者凶事!我顿时明白刚刚感觉到的煞气是怎么回事儿了。
  “师父,我爷爷这儿没问题吧?”南里看着我,小心翼翼问道。
  “恐怕你爷爷这宅子,现在不能马上起。”我看着南里,“如果你信我,就跟你爷爷说等段时间看看再说,如果着急,那我劝你还是让你爷爷请人过来做场法事,然后再开工吧。”
  “师父,不会这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南里一听顿时有些急了,“你不也是大师吗?难道你做不了法事?”
  “实话跟你说吧。”我一脸无奈看着南里,“我怀疑那些已经打地基的,动土时撞上凶事凶日,估计倒霉也就在这几天了。”
  “不会吧?”南里听我这么说,有些不相信,但就在她话音还没落定,不远处工地上突然传来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
  惨叫声顿时吸引无数人扑过去看,我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等我们到了近前,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儿之后,南里顿时一脸惊恐的看向我。
  眼前是一处正在打地基的坑道,里面有三个工人。
  此时一个抱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腿在泥地里打滚,一个手上穿着一根钢筋,另外一个身上倒是没伤,可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