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
  我听着心头一紧,立刻明白将臣话里的意思,这货是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公用同一副身体,在一起发疯,我可不愿意那样,要让我跟这么一群怪物在一起,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不行。”可没想将臣旋即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你的生命太过脆弱,没有跟我们一样漫长的生命,把你弄进来,我们会被你给拖累。”
  “你也害怕死?”我听了忍不住心头一震,讶然看着将臣:“活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活够?难不成你很享受?那为什么你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这个世界,而不参与进来?”
  “为什么?”将臣喃喃说着,眼中充满迷茫,看着迷茫的将臣,我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我没想到眼前的将臣竟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原本我以为将臣是一个真正的世界旁观者,可我没想到,他并不是,他也跟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情绪,似乎被封印了!
  “小子,你想干什么?”将臣的眼睛里突然幻化出五颜六色的神彩,我一看这样的将臣,心头一震,暗叫可惜,没想到这时候,域外天魔的人格,竟然占据了将臣的身体。
  “这个问题,或许该我问你吧。”我淡淡看着身上气息逐渐变得阴郁的将臣,“你跟着我一直到了这里,吞噬了你最早的本体,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占领这个世界,当这个世界最至高无上的皇,让所有生灵都臣服在我脚下,让……”
  “嗯,所有人,所有生物都臣服在你脚下之后呢?”我看着将臣,吃吃笑道:“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难做到,但是你能确定,他们最后会真的臣服在你脚下?”
  “谁不臣服我就杀谁!”将臣暴虐的挥舞起自己的双手,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杀意,“我才是这个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没有谁能够……”
  “别听他胡说。”将臣刚刚暴虐的表情霎时间好似恢复正常了一般,我无奈的看着眼前一脸痛苦表情的将臣,他看着我,怅然叹息。
  “其实真的,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想死!但是我却怎么都死不掉。”将臣看着我,一脸无奈,“犼的身体和我的本体已经完美融合在一起,我们成了永生不灭的存在。”
  “这个世上,真的有永生不灭的存在?”我看着将臣似笑非笑着问道:“如果你真的想死,难不成还死不了不成?亦或者,你根本就不想死!”
  “哈哈哈……”将臣忽然大笑起来,猛拍起了我的肩膀,张狂着言道:“你果然一下子就看透了,该别听他胡说才对,谁愿意死?你们人不是也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多活几年吗?”
  “所以你们也是如此?即便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也其实还想继续这么活下去?”我看着将臣,知道此时他的身体里,犼终于占了上风。
  “我最想的是征服这个世界,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个世界,其实……”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头一阵无力,因为我听出来,这又是域外天魔的口气。
  “你告诉他这些做什么?”将臣的声音骤然变冷,好似自说自话,而后又冲我瞪视着:“你知道这些又想做什么呢?凭你一个蝼蚁般的存在,难不成还想扭转这一切不成?”
  “蝼蚁的存在,也有着它存在的意义。”我对将臣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任何存在,都有着它存在的意义,更别说我这蝼蚁,还让你分外头疼过!”
  “你……”将臣冲我怒目而视,霎时间眼神又变得流光溢彩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赌?赌什么?”我讶然看向将臣,看着他眼眸里的光彩不停变幻着,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此刻他是域外天魔,犼,通天神木,还是原始天魔。
  “对,就是赌!你们人不都喜欢赌吗?我们就来一局,一局定胜负,怎么样,敢不敢?!”将臣的眼神终于凝住,里面闪烁着几分疯狂,几分坚定,又带着几分犹豫的神采。
  “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嗤笑一声,傲然回答道:“赌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改变历史进程,从而改变你们人族命运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将臣大笑着掏出一面镜子,我看到那面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镜子,心头一阵剧跳。
  昆仑镜,原来是昆仑镜,难怪将臣能够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眼前,原来是有这个先天秘宝。
  将臣将昆仑镜朝前扬起,昆仑镜打着旋儿飞到半空之中,镜面旋即闪起夺目光华,一团流光自镜中朝下方笼罩过来,将我与将臣笼罩在其中。
  “回到你原来的世界,我们对赌一局,如若你能够先我一步,找到盘古墓,我便认输,从此远离这个世界。”
  我听着心头猛然一喜,旋即猛然一怒,“我连盘古墓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跟我拿这个对赌,这不公平!”
  “我只跟你说对赌,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公平了?”将臣哈哈大笑着,瞧着我的眼神充满揶揄,“谁先入盘古墓,谁先赢,我若先入盘古墓,你是知道后果的!”
  将臣说完,便缩成一道流光进入到了昆仑镜中,我指着将臣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但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朝昆仑镜电射而去。
  在进入昆仑镜的前一刻,眼前骤然浮现出一片古怪的文字,这片文字不知从何而来,突兀出现,然后又突兀得印入我的脑海,旋即我眼前一片白光,便失去了知觉。